大久保、黑泽、以及木村、火坂等人的布满惊恐之情的脸庞,映入眼帘。
前方,再无任何阻碍!
就像是不慎吃了只苍蝇一样,数秒前还在为援军的抵达而欢欣鼓舞的大久保等人,现在一个个的面色突变,眉宇间堆满错愕惶恐的阴云。
大久保的反应最快。
他条件反射般的破口大骂……然后不带半分踌躇地撤步后逃。
一军主帅竟不战而逃,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件极不光彩的劣迹。
但是,恐惧……这份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能够摧枯拉朽般的轻易捣毁所有的斗志、理智。
有了大久保的带头,本还犹豫着是战是逃的黑泽笃之,也放下了身为“火付盗贼改总帅”的矜持,加入进逃跑的行列之中。
紧接着是木村、火坂、土田……
名扬天下的火付盗贼改的一众军官们,居然连与敌人接战的勇气都没有,刀都没拔就直接争先恐后地夺路而逃……
如果青登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这個时候最原始的照相机应该已经面世了。
如果将这副“火付盗贼改的军官们溃不成军”的画面拍摄下来,接着将影映出来的相片张贴到高札场、瓦板小报等各个地方……
那么,火付盗贼改上百年来积累的巨大威望,将会于一夜之间清零。
盗匪贼寇们不会再畏惧火付盗贼改,江户等各个地域的犯罪率会以直线飙升。
与此同时,江户幕府的权势也会间接受到打击。
连饱受赞誉,拥有“最强”名号的部队都是这副德性……武士们会怎么看待幕府?庶民们会怎么看待幕府?京都朝廷会怎么看待幕府?割据四方的“三百诸侯”会怎么看待幕府?
幸好此时此地并不存在一架正对着他们摄影的照相机——大久保等人真该如此庆幸着。
大久保和黑泽不在青登的“绑架名单”内,所以青登直接无视了他们俩。
青登活像一头猛兽,对猎物发起着残酷的追击。
令青登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连身为首长、总指挥的大久保和黑泽都已丧失斗志的当下,竟然还有人坚守岗位,没有跟着大久保等人逃跑,这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
而这名忠实地履行了一名番队长、一名军官之天职的人,还是一个青登意想不到的角色——八番队队长,在担任番队长一职之外还经营着木材生意,一边从政一边经商的“官场商人”:风间正意。
说起来,青登与风间也算是曾一同上过战场的战友关系。
去年年底,远征甲斐的时候,出征队伍除了我孙子的一番队、金泽的二番队、青登的三番队、水岛的四番队之外,还有风间的八番队。
因为风间不擅长武艺,所以在与相马众的战事里,他未曾像青登、金泽、水岛那样亲临前线、冲锋陷阵。
因此,青登与他的情谊,并不像与金泽、水岛那样深。
可不管怎么说,风间曾和青登一起打过仗,乃不争的事实。
这份战友情,外加上风间未曾像木村、土田那样,对青登展现过相当明显的恶意,所以青登对风间的观感还算不错,
但没办法,风间和木村的关系实在是过于要好,二人走的非常近。
秉持着“以防万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思想,青登还是决定将风间也一并绑走。
面对如下山猛虎般扑过来的青登,风间拔刀在手,摆出了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
刀尖斜指青登的脸,刀柄的柄底则是对准自己的肚脐眼。单从持刀的动作来看,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中段构式。
然而,他的下巴伸得太前了,屁股也撅得太后了,整个人呈现非常别扭、僵硬的姿势。
不难看出,他现在一定非常紧张。
是职业操守在发挥作用吗?还是说是因为青登使用的武器是竹剑,所以自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敢于上阵与青登硬拼呢?
总而言之,不论答案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事实是:在“逃跑”与“战斗”之间,选择了后者的他,相当勇敢。
在青登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内之后,他猛喝一声,挥刀劈向青登的身躯。
气势有余,技巧、速度、威力不足。
这种空有气势的攻击,自是没有打中青登的道理。
青登向左跨出半步便躲开了风间的刀,下个瞬间,闪光般的斩击嵌入对方的身体。
风间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瘫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后便没了意识。
青登看也不看倒地的风间,调整了下身体与掌中剑的朝向之后,朝剩余的3个目标、朝仍在逃跑的木村等人追去。
脚程、步速,这些可是青登的长项啊。
“铁肺+2”、“一马当先、”、“熊之腰+1”……青登拥有大量对短程冲刺能力有着直接增益的天赋!
仅仅三两下的功夫,青登就追上了跑得最慢的土田。
土田听到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扭头向后一看,顿时三魂吓飞两魂,七魄没掉五魄。
尽管他已将全身的力气都榨干了,却还是只能绝望的看着青登离他越来越近。
眼见自己应该是逃不出青登的魔爪了,土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哇呀啊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噌”地抽出左腰间的刀,在拔刀的瞬间猛然转身,面朝青登,刀举过顶。
“去死吧!”
寒刃挟着破风声与充满戾气的大喝,自上路朝着青登的头顶斩落。
对于土田的这一刀……青登给出的评价与风间刚刚所使的攻击一样:唯一拿得出的就只有“气势”。
不!土田比风间还不如!最起码风间的刀筋还是很正的,若是砍中青登,绝对能让青登皮开肉绽、筋断骨裂。
至于土田……刀筋歪歪斜斜,刀路不正到极点,一看就是胡乱挥刀,瞎使出来的斩击。
要知道,青登的身体可比一般人皮实得多。
前有从永仓那儿复制到的提高骨头强度的“钢骨”,后有在打败二重姐妹后获得的增强内脏与皮肤的坚韧性的“身娇”、“体柔”,
土田的这种自暴自弃式的攻击,就算是命中青登的身体,也不可能会对肉身强度远超常人的青登造成大的伤害。
没什么好说的,青登赶在土田的刀彻底斩落下来之前,从他的左腋下穿了过去。
在错身之际,青登埋低脑袋,竹剑的护手贴住土田的腰,剑身从护手到剑尖整个划过了土田的腹部!
土田被“腰斩”了。
“咳哇!”
土田的头猛地向前一冲,当场把胃里残留的物事吐了个干干净净,一直吐到无物可吐之后,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前倾倒,四肢撑地。
土田的武艺虽差,但“耐打性”却不错。
明明受了青登的腰斩,却没有立即昏迷过去。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颤颤巍巍地尝试起身。
结果,甫一抬头,他便瞧见一把飞速放大的竹剑……
嘭!
后脖颈处挨了记补刀的土田,“哼”了一声,随后两眼一翻、脑袋一歪,步上风间的后尘。
青登下意识的甩了下竹剑,抖去剑身上并不存在的血迹。
最后的两位目标:木村和火坂趁着青登对付风间和土田的空档,快马加鞭地向远方遁去。
他们的身影已从青登的视野范围内消失。
但这对青登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
眼睛向来不是青登唯一倚重的感知器官。
青登闭上眼睛,将心神集中到双耳。
“神脑+9”的强势于此刻再度显现而出!
极度清醒、仿佛在头皮表层涂了层冰凉薄荷的大脑,给青登的感知能力带来的提升,相当可观。
青登仅在闭眼聆听的下一刹,就发现并锁定了木村与火坂的位置。
既不缺“持久”,也不缺“爆发”的腿力,尽数施展开来。
大概7秒钟后,木村和火坂的身影再度回到青登的目力所及之处。
“妈的……!”
发现青登追上来了的木村大骂一声,他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后,持剑转身。
“火坂!贼人的脚力远在我等之上!我们逃不掉的!既然无法逃跑,倒不如放手一搏!来合作吧!只要你我合力,说不定……”
木村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没有再把话说下去的必要了。
火坂毫不理会木村的提议,继续一个劲儿地朝远离青登的方向逃窜,把木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的木村,傻眼地望着火坂渐行渐远的背影。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
“妈的!没卵的家伙!”
木村此时已然抱定“拼了!”的心思,因此纵使火坂“弃他而去”了,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刀。
“来吧!贼人!”
木村舞刀砍向青登。
青登闪身躲开了,同时踏步向前直劈木村的胸部。就在这时,木村的刀从下往上猛然一挑,刀势锐不可当。
如果手里的武器是真家伙的话,那么青登完全能架开木村的这一击。
只不过……在战斗中大谈“如果”,是一种相当可笑的行为。
尽管甚感可惜,但青登也只能改攻为闪,放弃掉当下可贵的反击时机。
就像被弹开一样,两人迅速错开了。
“哈……!”
木村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岔开双脚,摆出了一个把刀身斜着架在胸前的姿势,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不胖不瘦的身体好像瞬息间坚如顽石。
倒是有些小看他了……青登心想。此前从未和木村较量过,也未曾听说他擅长武艺,原以为只是一介剑术平平之辈,没想到倒还有几分本事。
青登把剑尖稍微往下放低,脚尖擦地,一点点缩短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木村的双足依然如故地稳扎地面,死死盯着青登,一副静待青登来攻的模样。
就在青登的一只脚踏进木村的攻击范围内的同一刹那,木村忽然动起来了。
只见他步履轻盈地扑向青登,活像展翅的大鸟。
几乎在同一时间,青登也飞跑着迎了上去。
两人的间距瞬间缩短。
仿佛被磁石吸在了一起似的,竹剑与钢刀相触在一起。
钢刀斩到空气。
而竹剑砍中钢刀的刀身侧面。
这个瞬间,木村感到自己手里的刀像是被一匹快马给撞上了一样,沛莫能御的凶悍力道沿着刀身源源不断地传到他持刀的手掌与身体。
若不是木村本能地收紧双手五指,若不是他的指力、握力过人,他的刀现在绝对已被击飞。
只不过……虽没落得个武器脱手的下场,但青登的斩击却是破坏了他的架势,令其空门大开!
糟了!木村脸色突变,当机立断地立即弃掉打刀,伸手去拔腰间的胁差。
然为时已晚。
青登踏步向前,变成霞段构式的竹剑挟风作响。
与此同时,木村拔出胁差猛击青登的腰腹。
两人瞬间错身而过。
在衣袖相交的那一瞬间,青登深深砍中了木村的胸口,反观木村……他的胁差远了一截,只擦到青登的衣袖。
一口气跑出近4步的距离后,青登一边习惯性地保持残心,一边回头看木村。
木村站在原地,依旧背对着青登,没有转身。
整个人还保持着出招的姿势。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2秒后,木村手中的胁差掉到了地上,头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双脚支撑着失去意识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下一瞬重重地摔倒在地。
【叮!扫描到天赋】
【成功复制天赋:“巧手”】
【天赋介绍:手指远比常人要灵活、有力】
【叮!侦查到宿主已拥有相同类型的天赋】
【叮!开始天赋融合】
【叮!“巧手”与“巧手+1”开始融合】
【请宿主稍候……请宿主稍候……】
【叮!天赋融合成功】
【“巧手”能力晋级——“巧手+2”】
【“巧手+2”天赋介绍:天赋效果在原有的基础上获得增强。“+9”为最高等级】
……
……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火坂神情痛苦地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侧腹,另一手扶着墙壁,上气不接下气的往前挪步。
这还是火坂近年来首次跑步跑得那么卖力。
许久未运动过的身体,处处发出着痛苦的呻吟和抗议的咆哮。琇書網
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火坂对自己这么说道。
通往楼下的阶梯,一共有两座。
其中一座就是青登等人攻上来时所走的楼梯。这处楼梯显然是不可能能再靠近了。
因此,火坂想要逃跑的话,就只能选择前往另一座楼梯。
离楼梯不远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这则信念支撑着火坂至今。
终于,火坂来到了一条他平日里走过无数遍的走廊。
只要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只要再拐过那处廊角,就能抵达通往楼下的阶梯了!火坂的脸上染满劫后余生般的兴奋色彩。
说来滑稽……其脸上的这抹兴奋之色才刚出现了一秒,就僵住了。
就在他的前方,就在他前往楼梯的必经之路上,忽有一截“黑暗”轻轻蠕动。
不消片刻,这截“黑暗”与周遭的环境分离了出来,变化成一道颀长的、手里提着竹剑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
火坂吓得瘫坐在地,惊恐万分的看着明明应该在他的后头,结果却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前方的青登。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尽揪着我们不放!”
即使无能如火坂,也已看出青登的目的性非常强,就只逮着他、木村等几人不放,至于大久保、黑泽、我孙子等其他人,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
青登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和火坂闲聊。
他无视火坂的厉声责问,大步地走向火坂。
竹剑的先革拖在地板上的声音,支配了这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我、我我怎么说也是个武士啊!”
火坂手忙脚乱地起身,因为手抖得厉害,所以他连着尝试了三次才总算是把腰间的打刀拔出。
“可、可别小看我!”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台词……就差直接把“虚张声势”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近身、挥剑。青登向火坂递上行云流水的攻势。
火坂实在是不经打。
仅一剑,就被打乱了架势。
再一剑,武器脱手。
又一剑,整个人被打昏,瘫倒在地,再起不能。
连复制天赋所需的10秒钟时间都没有支撑下来……
“呼……”
青登长出一口气,脸上的线条松弛了些许。
至此,今夜的“绑架行动”的4个目标,总算是悉数“捕获”。
“先生!”
这时,不远处传来纱重的声音。
青登循声望去,便见二重姐妹和天仓枭大爷急匆匆的朝他这边赶来,他们的背上分别背着昏死过去的木村、土田和风间。
“抓到火坂了吗?”
纱重问。
“嗯。”青登朝脚边的火坂努了努下巴,“抓到了。”
“好,那我们快走吧!”天仓枭接过话头,“铁炮手们来了!再不快点离开此地就危险了!”
这可不是什么能够听过就算的情报。青登郑重地点了下头,然后俯身背起火坂:“走吧!”
一行人顺着旁边的窗户,鱼贯而出,青登殿后。
哗啦啦啦啦……!
左右两侧的走廊双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以及火绳枪相互碰撞的金属音。
“啊!找到贼人了!”
随着这声大喊的响起,一员员手持引线已经点燃的火绳枪的队士,出现在青登眼前。
“举枪!”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数十杆火绳枪齐唰唰地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尚未逃出的青登。
二重姐妹和天仓枭现在都已带着木村等人逃出,只剩青登以及其背上的火坂仍留在原地。
眼见铁炮手们马上就要开枪了,青登立即喝道:
“有种的就开枪啊!”
青登抖了下肩,好让铁炮手们能够更加清楚地看见火坂的脸。
“你们的六番队队长在我的手上,想要他死的话就开枪!”
铁炮手们的指挥官勃然变色。
“停!停!别开枪!别开枪!”
他立即喊停了部下们的射击动作。
误杀番队长……这样的重责,他可担不起!
“贼人!你太卑鄙了!居然挟持人质!”
青登淡淡道:“不卑鄙,那还叫‘贼人’吗?”
说完,趁着铁炮手们因他的“人质威胁”而分心、投鼠忌器的这个时候,青登如风一般闪身冲出窗户。
双脚稳稳落在了屋外的房檐上。
青登施展出苦练已久的“云流”步法。轻轻一蹦,便跳到了无人的街道上;再一蹦,落进被黑暗包裹的小巷中。
等到铁炮手们手忙脚乱的奔抵青登出逃的窗户时,遑论他们如何睁圆双目,遑论他们如何定睛凝望,都只能看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江户夜景……
……
……
此时此刻——
江户,武士聚居地,新妻家的宅邸——
呼……!呼……!呼……!呼……!
新妻宽的卧房内,竹剑划开空气的破风声此起彼伏。
坦露着上身的新妻宽屹立在卧房的正中央,双手握持竹剑,以极标准的动作练习素振,每朝前劈出一击,就是一道凌厉的破风声朝四周喷发而出。
滴答、滴答、滴答……一颗接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新妻宽结实的肉体滑落在地。
“295……296……297……298……299……300……!”
在数到300后,新妻宽停下了掌中的竹剑。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他拿起搁于脖颈上的汗巾,一边擦拭脸庞,一边喃喃道:
“很好……身体彻底恢复过来了……”
“呼”的一声吐净肺里残存的浊气后,他放下竹剑与汗巾,接着扬起视线,看向正挂于他正前方墙壁上的一副美人画。
只见画中的女子一袭上白下蓝的剑道服,三千青丝束成清爽的高马尾,一对柔荑以甚是优雅的动作交叠于身前——正是新妻宽为激励自己“早日攀附千叶家”,而斥重金委托画师绘制的佐那子的画像。
换做是以前,看见这副佐那子的肖像画时,新妻宽会感觉心里喷涌出怎么使也使不完的干劲。
可现在……物是人非。
画没变,但新妻宽变了。
今时今刻,再看见佐那子的画像时,新妻宽只会回想起在去年会津藩主所主办的那场“剑术大赛”里所经历过的那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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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久违地长起来了!今天这章有6300字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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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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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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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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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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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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