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者的模样后,青登差点下意识地发出惊呼。
——好高!
只见眼前之人有着一副极其巨大的体型。个子逼近1米9,比青登还要高上一个半头。
这样的身高……哪怕是放到现代的东亚国家,都属“非常高大”的身形。
现代尚且如此,那就更别提人均营养不良的江户时代。
在这個男性平均身高在“150cm”这个数值上下浮动的时代里,个子高达1米9的人,完全当得起“巨人”的称号!
除了个子很高之外,此人的体格也很壮。
肩头、胸口等处的衣物被硕大的肌肉撑得高高隆起。
仅从此人手脚摆动的动作,便可看出他身上的这些肌肉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而是确实蕴藏着强劲力量的“真家伙”。
明明长着这么一具连年轻人也不一定拥有的夸张肉体……但此人的年纪却意外地大。
脸上布满层层叠叠的皱纹,一头长发白得极为彻底,从头皮到发梢没有一丝杂色。
顺便一提:这位巨人的发型非常潇洒。
江户时代的男性一般都不会把头发留得很长,不管是剃月代的,还是像青登这样留总发的,基本都只会把头发留到与肩膀平齐的高度。
反观巨人,他的头发蓄得极长,也不编发髻,长及腰间的华发仅用一条绳带草草地扎起,大大咧咧地拖在脑后,像拽动一把毛量充足的扫帚一样。
外表看上去应有80……不,还要更老一些,他应该与桐生老板差不多的年纪。
与桐生老板差不多的年纪……那就是说,这位巨人也有着90+的高龄咯……
年纪虽大,精气神却极好。
两只眼睛神采奕奕,仿佛有不灭的火苗寄宿在其中。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精气神,连青登这样的年轻人也自愧不如。
仅观其双目的话,绝对想象不出这是一位耋耄老人的眼眸——这一点与桐生老板很像。
桐生也是如此——身体虽已老朽,但内在的灵魂仍绽放着昂扬的生命力!
因此,青登仅一眼就断定:这位自称“牧村弥八”的巨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牧村弥八……牧村弥八……
青登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咀嚼数遍,默默地将这个人名牢记于心。
这个时候,青登忽然觉得右手掌心有些发痒,转头一看,木下舞正以隐晦且可爱的小动作轻扣他的右手掌。
“青登……”木下舞以只有她和青登才能听清的音量,细声说,“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位不论如何都想见你一面的长辈。”
青登挑眉,心里想:
——就是他吗……阿舞怎么有这么多奇奇怪怪、一看就不好惹的长辈啊!
前有传说中的拔刀术高手,现有感觉能一拳打碎顽石的巨汉……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聚拢了天下之财的豪商?
能一枪打中百里之外的蚂蚁的神枪手?
还是举世无双的剑圣?
任由思绪发散,整了一大通有跟没有的,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哪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妄想之后,青登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
既然是木下舞的长辈,那可不能太失礼了……
青登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报上家门:
“初次见面,在下橘青登,请多指教。”
说完,青登不卑不亢地向牧村弯腰行礼。
“哈哈哈!”牧村仰天大笑,“不错!声音很有精神!年轻人就得要有这样的精气神!”
看样子,是位性情很豪爽的老人……青登心想。
“嗯?牧村,你笑个什么呢?”
正当这时,千事屋的后廊深处再度传来苍老的男声……这次响起的,是对青登而言非常熟悉的声音。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牧村宽阔的脊背后方闪身而出。
不胖不瘦的体型,仅比青登矮上半截的身高,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相比起武士更像是书生的儒雅面容,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
正是桐生老板。
“嗯?橘君?”
望着正与木下舞并肩而立的青登,桐生先惊后喜。
“你来了呀,有些时日未见你了呢,新年快乐。”
青登微笑颔首。
“嗯,桐生老板,你也新年快乐!”
双方寒暄了片刻。
“少主。”桐生对木下舞说,“可以帮忙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门外吗?啊,顺便把仓库里藏有的所有上方水(出产自京都一带的酒水)都拿过来。”
……
……
半小时之后——
江户,千事屋,桐生和木下舞日常吃饭用的饭厅——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牧村高举酒瓶,以夸父吸水之势,疯狂吞饮瓶中的酒液。
直至酒瓶底儿朝天之后,他才“呼哈”一声地将掌中空了的酒瓶重重放回到榻榻米上。
“哈哈哈!还是京都的酒喝起来最畅快啊!橘,轮到你了!”
青登闻言,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腿边的酒瓶,也似方才的牧村那般,将瓶口塞入嘴里,然后将酒瓶来了个180度的倒转,瓶口朝下,瓶底朝上。
吨~~吨~~吨~~吨~~吨~~
酒香四溢,酒精特有的辛辣味道充溢整个口腔,青登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和胃袋这两个地方汇集。
试卫馆人均酒鬼,托了这群酒鬼的福,试卫馆隔三差五地开酒会。
受此影响,青登姑且也算是“阅酒无数”。
喝的酒水越多,青登就越发地能明白出产自京都一带的酒,也就是上方水为何能这么大受欢迎。
相比起一般的酒,上方水的口感确实更好一些。
须臾,青登放下手里的酒瓶,瓶里空空如也。
“哦?不错不错!”
牧村抚掌大笑。
“一口气喝干一整瓶的上方水,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酒量不错!来,我们继续!咱们今日一起喝它个不醉不归!”
青登刚于几日前获得了一个增强酒量的新天赋:“酒豪”。
在此天赋的加持下,青登的酒量大增。
换作是以前,将一整瓶的清酒一鼓作气地喝完之后,多多少少会感到几分醉意。
而现在,把一整瓶酒一口闷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身体一点儿异常反应也没有。
青登倒是不介意与牧村把酒言欢,可他答应了木下舞今日下午会陪她出去玩,所以不方便喝得太醉。
这边正想到木下舞,那一头的当事人就轻挪圆润可爱的膝头,凑得离青登更近一些。
“青登,你可别喝得太多了哦……不要因为牧村先生劝你酒,你就盲目地瞎喝。”
木下舞的美目里闪烁着纯粹的担忧之光。
她并非是因为害怕青登喝得太醉,导致下午的游玩计划搁浅。
她仅仅只是单纯地担心青登喝太多酒会伤身。
在劝青登不要喝得太醉的同时,她从高高隆起的衣襟间掏出一张干净的红色手帕。
“真是的……就算要喝酒,也别喝得那么急嘛……你看,从下巴到脖子全都湿哒哒的。”
木下舞一边这么说,一边用手里的这条红色手帕,擦净残留在青登脸上与脖颈上的酒渍。
冷不丁的,牧村咧了咧嘴,饶有兴趣地看着正以极温柔的动作给青登擦脸的木下舞。
“吼吼吼~~少主,你现在的模样……好像一个与自家丈夫很恩爱的小妻子哦~~”
木下舞的脸皮本就薄,在听完牧村的调侃后,她的脸蛋瞬间就红了起来,头顶飘出透明的气体。
朱霞与蒸汽齐飞。
“橘,少主,你们俩的感情,远比我预想中的要更加要好呢。”
“呵呵呵,年轻真好。看着你们俩的互动,我感觉身心都变得年轻起来了。”
“哎,遥想当初,桐生跟我说少主有喜欢的人时,我还不敢相信呢。”
“现在看来……不管再怎么令人难以置信,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虽然这么问有些触犯隐私,但作为看着少主长大的长辈,我姑且还是多嘴一句:橘君,你和少主目前已达什么样的关系了?”
牧村的直白发言,让木下舞呆了呆……下个瞬间,朱霞渐深,蒸汽渐浓。
——啧……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见家长”吗……
青登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从木下舞对待牧村的态度,以及牧村适才所说的“从小看着少主长大”来看,牧村确实担得起“木下舞的家长”一职。
在毫无任何事先准备的情况下,被突然拉进这种让无数情侣望而却步的“战事”之中……饶是以青登的心性,也不禁感到了几分紧张。
——见家长就见家长吧!反正这种事情的到来,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一念至此,青登端正坐姿。
“我们现在是谈婚论嫁的关系!”
就像是为了增强自己这番话语的可信度一样,斩钉截铁的音调刚一落下,青登就轻舒猿臂,把身旁的木下舞一把抱进怀里,动作好不亲昵。
霎时,厅房变得格外安静。
牧村惊讶地圆睁双目,嘴巴微张,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看青登,接着又看了看正被青登抱着的木下舞。
相比起牧村,桐生老板的反应就要淡定得多了。
他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表情复杂,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青登并没有在吹牛皮。
他目前确实是与木下舞达到了可以彼此畅谈人生大事,可以聊未来想要多少个孩子的关系。
“欸?欸?欸欸?”
刻下的木下舞活像一台宕机了的机器人,动作僵硬地转动脑袋,目光混沌地来回扫视身周。
俄顷,木下舞取回了神智。
在意识回到现实之后,木下舞踌躇地抿了抿唇。
下一息,她做出了让牧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让桐生老板的表情更复杂了一点的举止:
她张开双臂,环住青登的腰,左脸倚靠在青登的胸膛上。
尽管羞得脸颊红透,臊得不敢看人,但木下舞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皮,坚定地看着身前的两位长辈。眼泛娇羞之色的同时,挟着隐约可见的自豪情绪。
这副模样,仿佛是在对桐生和牧村说:是的!青登他没有说错!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半对夫妻了!
见木下舞如此大胆豪迈,青登愕然地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他配合着对方,把怀里的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这种如同宣誓领地主权般的行为,仿佛是在高声地大喊:看到没有!木下舞是我老婆!
寂静的氛围持续了好半晌……
“哈哈哈……这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牧村苦笑着挠了挠头。
“你们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啊……嘛,不过这倒也正常。”
出于人均寿命短等各种缘由,相亲也好,自由恋爱也罢,江户时代的婚娶节奏非常地快。
月初相识、月中交往、月末结婚——此乃江户时代的主流。
现代的那种谈了好几年恋爱才结婚的做法,放到当下实属非主流的奇葩行径。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青登和总司互道喜欢之后的第二天,总司就火急火燎地开始与青登聊结婚的话题。
青登是在去年的一月份认识木下舞,满打满算之下,二人已相识快满一年。
因此,就如牧村刚刚所说的,这么久的时间下来,二人发展成方今的这种离结婚就只差临门一脚的关系,确实是非常地稀松平常。
“哎呀!真是令人感慨万分啊……”
牧村“吨吨吨”地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转眼间,少主也到了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呢……唉,时光如隙啊!”
“橘,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少主以前在大坂时可受欢迎了,爱慕、追求少主的人数不胜数啊!”
“现在也是啊。”一旁的桐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补充道,“几乎每天都有上至三、四十来岁的老少爷们为了来看少主一眼,而不辞辛苦地光顾敝店。”
“个别胆子较大的人直接约少主外出吃饭游玩,更有甚者直接示爱、求婚。”
“说什么‘别在这座又小又破的职介所里当手代了,嫁给我吧,我带你过上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幸福日子!’。”
“啧,仔细一想,真是让人火大啊,居然敢说我的这家店铺又小又破。”
“换作是以前的少主,面对这帮摆明了是来追求自己的男人,铁定会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现在……虽然现在的少主在见到陌生人时依旧会害怕得身体发抖,但她能够勇敢地对那些追求、纠缠自己的男人们说‘不’了。”
“少主拒绝这些人时,都使用同一套说辞:我已经是某个人的未婚妻了,我很爱我的未婚夫,所以请别再来骚扰我了。”
桐生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巨大的惨叫响彻厅房。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木下舞松开环抱青登腰身的双臂,以手捂面。
惨叫完后,她以近似哀求的口吻急声道:
“桐生先生!不要再说啦!这这、这些话只不过是我想一劳永逸地让那些烦死人的家伙彻底死心、不要再来骚扰我才……”
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牧村就玩味一笑,然后给木下舞递上新的暴击:
“少主,你的胆子变大很多嘛!明明连婚约都还没缔结呢,就开始在人前自称自己是谁谁谁的未婚妻了。”
牧村适时送出的“补刀”,成功地让木下舞因心情过于羞耻而陷入一种意识半中断的状态。
——未婚妻啊……
拼命忍笑的青登,忍到双肩都开始不自然地抖动起来,戏谑地看着木下舞。
注意到青登眼神的木下舞,俏脸登时更红了。
她一边将脸蛋深深埋进青登的腰间,一边抡起小小的双拳,以不轻也不重的力度狂砸青登的胸口。
“讨、讨厌!不要笑!”
由桐生起了这么个头后,牧村谈性大起——他也开始爆起木下舞的料来。
“哈哈哈哈,对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橘,我知道少主为何会喜欢你了。少主以前曾跟我讲过:她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青蛙般的叫声打断了牧村的话头。
“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木下舞阻止不了牧村,但她阻止得了青登。
一番叫喊过后,木下舞挺直上身,双手紧捂青登的耳朵。
然为时已晚,青登已经听到了最关键部分的内容。
青登再度朝木下舞投去戏谑的视线。
木下舞与青登四目相对。
下个瞬间,她像是全身失去力气一样,软倒在青登的怀里。
“呃哇啊啊啊……”
充满羞意的可爱呻吟闷在青登的胸口。
她好一阵子没再抬头看人。
桐生和牧村并非不知分寸之人,他们知道:调戏木下舞固然有趣,可再这么调戏下去,这位天生易羞的软妹子真有可能会害臊得昏过去。
因此,这俩位老人家在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便放过了木下舞,转而开始聊一些普通的家长里短。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之后,牧村突然一转话题:
“其实啊,橘,相比起‘少主的恋人’,你的另一重身份——‘桐生的徒弟’,更要令莪觉得吃惊呢。”
牧村举起酒瓶,“吨吨吨”地又猛灌了几口酒。
“果然啊,人一旦活得久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机会碰上。”
“我一直以为,收徒极其严苛的桐生,终其一生都没法将他的拔刀术传承出去,他呕心沥血的神技得失传了。”
“可没成想……他竟然会不声不响地在江户收了他的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哈哈哈!”
语毕,牧村再度高举手里的酒瓶。
这一次,他一口气地将瓶中的酒水喝得一干二净。
已经数不清他喝了多少酒了。
“好!酒劲上来了!”
牧村长吁一口气,慢吞吞地站起来。
“橘,拿上你的刀!跟我来庭院!”
“嗯?”青登不解地挑眉。
刚刚还在谈论桐生破天荒地收徒呢,现在就突然扬言要他到庭院里去……这话题未免也跳脱得太厉害了吧?
“牧村先生,怎么了吗?”
已经从桐生老板与牧村的连环爆料中缓过劲儿来的木下舞,迟疑问道:
“为什么突然要青登拿着刀陪你去庭院?”
“嘻……”牧村咧嘴一笑,“自打得知桐生收徒之后,我可是一直好奇得紧啊!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获得此前花费近六十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心仪徒弟的桐生的青睐。”
“所以……橘,来跟我打上一场吧!让我来看看能被少主喜欢、能被桐生选中的男人,到底有多大本事!”m.χIùmЬ.C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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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到了20分钟……但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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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这种做事不忸怩的主角,写出来真的好爽,可以放心大胆地让他当渣男……啊,不,让他放心大胆地和美少女们贴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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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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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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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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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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