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今晚有空吗?”
天章院以温柔的语气,轻吟出新的诱人辞藻。
身体仿佛被这个声音操纵般行动,青登转头一看,眼前是一对正笔直注视着他的水润美眸。
眸底波光荡漾,绵软绵软的。
红润的朱唇弯成猫嘴状。
眼睛眯得很细,上睫毛与下睫毛几乎都快碰到了一起。
眉目蹙动间,散发着仿佛能勾人心魄的美妙魔力。
可能是脸的原因,也可能是个人性格使然,天章院时常给人一种……很欲的感觉。
天章院平日里的行为举止、动作神态,总让青登不禁地联想到欧洲及中东民间传说中的着名恶魔:魅魔。
本就长着副能让无数男人心甘情愿地贡献自己精气的魅魔模样,在露出这种充满诱惑感的表情,并说出这串能引发人无限遐想的话语后,就更是彻底“魅魔化”了!
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殿下,你认真的吗?!
与眼前这位大自己6岁的年上大魅魔对视的此时此刻,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掠上青登的心头——
此前,青登曾从某人的口中,听说过这样一则与天章院有关的传闻:
天章院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德川家定病死之后,年纪轻轻就沦为寡妇的她,倍感孤独寂寞。为了一抒心中的孤寂,她时常会偷偷地将一些面容端正、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召进江户城……
——难道说……这则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青登在心中这般惊呼着时……
“噗嗤……”
被如天鹅绒般纤长柔美的眼睫毛深深掩盖的目光中,一丝孩童般的笑意浮现而出。
只见天章院仓促地抬起柔荑,拼命地捂住自己嘴巴,却还是让银铃般的笑声溢了出来。
“咯、咯咯咯……!”
好看的笑涡在天章院的腮边忽闪着。
“盛晴,你又一次露出了很有趣的表情呢。”
说完,她仿佛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按住平坦的肚腹,笑得前仰后合,连眼角都泌出了晶莹的泪花。
青登见状,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位性格恶劣的寡妇给耍了。
“殿下……”青登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能别再对我开这种玩笑了吗……?”
“抱歉抱歉。”天章院渐渐止住了笑声,“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呢。总之忍不住地想要对你做恶作剧,这是为什么呢?啊,可能是因为盛晴你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所以就勾弄得我特别想捉弄你,想看你多多露出除‘严肃’之外的有意思的表情。”
——嗯?我这人平日里有总一本正经的吗?
青登揉了揉自己的脸。
在青登的认知中,“一本正经”应该是斋藤一这种能够一整天都不笑一个的孤高人士的专属形容词才对。
他兀自思考着时,天章院倏地朝他送去意味深长的眼波。
“盛晴,虽然有点难启齿……但我对于你刚才的表现很失望哦。”
“哈啊?”
青登因在意这句话的内容,而将视线重新定格在天章院的娇嫩脸蛋上。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便听得天章院以幽幽的口吻把话接下去:
“你啊,在听到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后,脑海里浮现出了对我而言非常失礼的想法,我说得对不对?”
“不要想着狡辩哦。你那时都在想些什么,我基本猜得出来,无非就是:‘啊,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和那些传闻里所说的一样,是一个会经常将年轻力壮的男丁召进自己房间的淫乱女人吗?’”
“……”瞬间哑口无言的青登,心虚地偏转视线,避开与天章院的对视。
尽管他心里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让天章院给基本说对了。
天章院所言之物和真实情况有点小出入,不过大体上无误。
青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于是只能尴尬地保持沉默。
正当他思考着要不要发动恰好于今日获得了一次升级的天赋:“欺诈师+1”,来将这个话题给湖弄过去的时候——
“不过……这倒也不全是盛晴你的错。”
天章院将下巴抬高了一个微不可察的角度,眼望远方的天空。
“我的坊间名声……一直不怎么样。所以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无可厚非。”
“实话讲,我并不是很想跟他人多谈这个话题,可如果让你一直心存不必要的误会也不好。所以我还是跟你澄清一下吧。”
天章院换上肃穆的面容与郑重的口吻。
“‘天章院笃姬很好色’、‘天章院笃姬很渴望男人的怀抱’、‘天章院笃姬养着许多男宠’、‘天章院笃姬与好多男人偷情’……市井里广泛盛传的这些传闻,完全是子虚乌有、胡说八……”
天章院仿佛勐地想到了什么,突然卡壳。
“啊……不对。如果说是‘完全胡说八道’,好像也不太对。”
“应该说:这些传闻里,有一部分是胡说八道,但也有一部分是千真万确。”
青登稍稍大意时,天章院又一次以戏谑的口吻语出惊人。
只见天章院再度露出那张“魅魔脸”:朱唇弯成猫嘴状;眯着眼看人;眸中闪烁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琉璃光芒。
(这些传闻里,有一部分是胡说八道,但也有一部分是千真万确……)
就像是耳边被安装了一台录音机,天章院的这句话在青登的耳畔反反复复地回响了好几遍之后,才缓缓地消散在空气中与青登的脑海里。
青登从不觉得自己好色。
尽管自己现在同时爱着好多个女孩,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贪恋情欲的好色之徒。
然而……他眼下实在是身不由己。
此刻,青登的心神不受控制地“微波荡漾”,内心不自觉地暗忖道:
——既然这些传言里只有一部分是假的……那么哪一部分的传言是真的?是确实偷养着许多男宠吗?是性情的确很好色吗?还是说……
天章院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青登的神态变化。
在看见青登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后,她似乎是看穿了青登的内心所想一般,“库库库~”地轻笑了几声。
天章院踮起小巧的足尖,将上半身探向……不,更正。是贴向青登!xǐυmь.℃òm
天章院的踮脚探身,使得她与青登之间的距离被一口气缩短。
双方间距的拉近,令青登几乎都快感受到从天章院的娇躯上传导过来的柔软重量与火热体温。
“如果你想知道这些传言里,哪些部分是真,哪些部分是假……”
轻贴青登耳畔的红唇,喷吐出销魂的气音。
“那就在新御庭番里好好地训练、好好地执行任务、好好地……逗我开心吧~”
“等哪天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或者等我哪天心情很好时,我就将我的那些不为众人所熟知的小秘密,逐一地告诉你~~”
“为了以示对你刚才替我狠揍了那个谁一拳的感谢,我就先透露一条秘密给你吧。”
“‘天章院笃姬很渴望男人的怀抱’——这条传言是真的。”
“顺便一提:相比起比我年长的人,我更喜欢比我年幼的人。哪怕比我年幼了6、7岁,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嘻嘻~这还是我第一次将我的这则秘密告诉给外人,怪害羞的呢~~”
说完,天章院微张小嘴,轻咬了下青登的耳垂。
明明从被咬的耳朵处传来的痛感并不强烈……可青登还是如同被沸水给烫到了似的,一边飞快地朝远离天章院的方向仰身,一边朝天章院投去惊呆的视线。
这个寡妇依旧露出着那张“唇成猫嘴,眯眼看人”的“魅魔脸”。
她缓缓地放平脚掌,收回探向青登的上身,然后掩嘴欢笑起来。
“库库库~~盛晴,你的表情又变得有趣起来了呢~~只不过是被我咬了下耳朵而已,至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吗?”
望着笑得格外开心的天章院,青登傻眼地直抽嘴角。
这个瞬间,青登由衷地悟出了一条“真理”: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魅魔啊……!
青登和天章院适才的一系列对话,所使用的都是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清的音量。
因此,一旁的德川家茂与二重姐妹,并不知道这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同时,出于天章院的动作太过隐晦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现青登的耳朵被天章院给咬了。
站在他们的视角里,他们只看见天章院对青登说了好多话,然后青登不断露出古怪的表情,而天章院不断发出快乐的笑声。
“母亲大人。”德川家茂忍不住地问道,“您都和橘君聊了些什么啊?”
“这个嘛……不告诉你~”
天章院冲德川家茂俏皮地眨了眨眼。
德川家茂无奈地苦笑了下,见天章院不愿多说,他也没有继续往下多问。
“说起来……”
德川家茂转头看着青登。
“真没想到啊,橘君你已经达到了可以释放出‘势’的境界了吗?”
德川家茂所指的,自然是青登方才迎战左一郎等人时,突然放出“势”来的惊人之举。
“不……”青登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还没有真正地达到这个境界。”
德川家茂的突然发问,让青登那被天章院的撩人言行给逗弄得“波涛汹涌”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在稍稍地整理了下措辞之后,接着说道:
“我现在仍停留在‘还没法自由地掌控势’的阶段。”
与左一郎等人的战斗方一结束,青登的“势”就自动地停止了释放。
再之后,不论青登如何尝试,都没法再随自己心意地将“势”释放而出。
这说明他依旧没有达到千叶荣次郎、近藤周作、总司那样的“可将‘势’收放自如”的境界。
不过,虽然还没有真正地达到此境界,但青登却能真切地体悟到:自己离这个境界,已经不远了!
继续精进自身,亦或者……再来一点契机,自己就能真正地达到这个让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正当这时,三道悠扬的钟声,轻忽忽地飘进青登等人的耳中。
铛~~铛~~铛~~
此乃时之钟的报时声。
时之钟:幕府为了告知江户市内的人当下的时刻而设置的工具。
从宽永三年(1626年)在日本桥本石三丁目设置钟楼为开端,宽永寺、浅草寺、市谷八幡、赤坂田町盛满寺、四谷天龙寺及目白不动尊等十几个地方都设立了钟楼。
时之钟是幕府出公款修建的公共设施,所以有着规范的敲钟方式。
每过一个时辰,就敲一次钟。
首先是预敲三次钟。第一次较长,二、三次连续敲击,以此表示接下来将要报时,提醒周围人准备听钟声。
在中国的阴阳学里,奇数乃阳数,在奇数当中最大的“九”则是最吉利的数字。
受此理论的影响,日本人将一天中最初的时刻,即凌晨0点称为“暮九时”或“真夜九”,称谓里的数字有多少,就敲多少次的钟。
比如在暮九时(凌晨0点),就敲钟9下。
时间的数字,是按“九八七六五四”的顺序倒着数的。
以此类推:
凌晨2点是“暮八时”,敲钟8下;凌晨4点是“暮七时”,敲钟7下。
等到凌晨6点时,这个时间点基本已快天亮,所以称谓会从“暮”变为“朝”,但数字不变,称“朝六时”。
接下来就是朝五时(上午8点)、朝四时(上午10点)。
正午被视为另一半时间的开始,所以到了正午时需从头计算数字。称谓变回“九时”,敲钟数也随之变回至9下。
朝九时(中午12点)、朝八时(下午2点)、朝七时(下午4点)……
到了下午6点的时候,因夜幕将临,所以称谓从“朝”变回“暮”,称“暮六时”。
暮五时(下午8点)、暮四时(下午10点)……
到了凌晨0点的时候,新的一天开始了,数字回归最初的“九”。
就这么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青登等人刚刚所听到的钟声,就是附近的钟楼提醒报时的预备音。
德川家茂停下脚步,侧耳聆听。
片刻后,6下钟声回荡在空中。
6下钟声——暮六时——下午6点。
德川家茂仰起头,眼望已经开始发黑的天色。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自嘲般地轻笑一声后,德川家茂将青登和二重姐妹唤至他的跟前。
“既然时候已经不早,那么今日的出访……就到此为止吧。”
“橘君,纱重,八重,今日真是谢谢你们了。”
“多亏了你们的陪护,我和母亲大人今日才能如此顺利地游遍江户。”
青登闻言,立即回话道:
“将军大人,您客气了。倒不如说,我还得向您和天章院殿下道歉呢。刚刚真是对不起了,因为我和那帮儒生还有那个板仓平彦起了矛盾,导致你们的行程和时间被大量耽搁,真是对不住了。”
德川家茂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那帮人有错在先,你母需道歉。今日的出访,让我受益匪浅,我亲身见识到了方今的江户百姓们都过着何样的生活。”
“我今日所见之景,不过是民间疾苦的冰山一角。”
“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出访至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江户以外的百姓们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说到这,德川家茂笔直地看着青登的眼睛,眼含笑意。
“届时,请你务必再来当我的保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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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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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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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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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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