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第40章 只有佐那子的丈夫才能看到的身体部位……【8600】
  滴答……滴答……滴答……

  水珠顺着青登的发丝,滴落在左那子的俏脸上。

  这当儿,二人以一种“紧连在一块”的姿势,屈膝坐于河床上。

  二人因受当下的环境、氛围所迫而四目相对——青登低头俯视怀里的左那子,左那子抬头仰视仍抓着她的右腕与左肩的青登。

  青登只比左那子要高上1个头不到……这样的身高差,使得二人的脸离得极近。

  青登能清晰地看到左那子的眼童中,所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左那子呼吐出的温热鼻息。

  这还是青登首次以“面对面”的动作,离左那子的俏脸那么近。

  近距离观察之下,他发现左那子脸蛋的肌肤好得难以置信。

  明明在这个时代,别说面膜、精华露等护肤品了,连护肤品的概念都还未面市。

  但左那子的肌肤,就像是被世间最高级的护肤品、最顶级的医美技术护理过一般。

  既无疤,也无斑。细腻、白嫩、吹弹可破……哪怕是将所有能用来形容少女肌肤的词语,全数堆砌在左那子的身上也仍嫌不足。

  在璀璨阳光的照耀下,左那子的肌肤散发出一种透明的质感

  青登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白得透明”吧。

  说来可能有些变态……此时此刻,看着左那子的这张不论是肤色还是质感都堪称无可挑剔的娇嫩脸蛋,青登产生了种“好想揉她的脸”的冲动。

  感觉手感肯定很好,有种“说不定能揉出水来”的错觉。

  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所牵引着一样,青登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转到了左那子的五官。

  虽然认识左那子那么久了,左那子的脸青登已经看过无数遍,但以这么近的距离对其进行瞧看,一份特殊的新奇感于青登的心间油然而生。

  黑白分明、亮且有神——这是绝大部分的美人,都拥有着的美目。

  但左那子和一般的女性相比,略有些不同——她的双童闪烁着知性与意志的光芒,焕发着一种非凡的光彩。

  丰润绯红的朱唇,洋溢着生命力。

  俊秀挺拔的瑶鼻,为整张脸庞掠上一层立体的美感。

  离近了看,更能深刻地体会到“千叶鬼小町”、“江户第一美人”的名号还真不是人们胡吹出来的。

  虽然木下舞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但青登不得不承认:单论颜值的话,木下舞并不是左那子的对手……

  以100分为满分的话,素颜状态下的木下舞大概是90分,化上昨晚那艳丽的妆容后,分数大概能上涨到靠近满分的95、6分。

  而左那子素颜下的脸,就有100分……

  那条牵引着青登目光的看不见的“线”,再度运作。

  鼻子、嘴唇、下颔、脖颈、胸脯、腰身……它将青登目光缓缓沿着湿哒哒的流畅且“凹凸不平”的曲线往下移动,最终到达了左那子的腰身。

  ….在“姬武士”的称谓之下显得太过性感的身躯,寻常时候就已够吸睛了。

  眼下,被河水给浸得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她的肌肤……左那子动人的身段弧度,于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腰部线条紧实,没有一丝赘肉,隐约可见一抹饱经锻炼、传递出强烈力量感的马甲线。

  线条被水珠勾勒得优美如艺术品的“水蜜桃”,更显水润。

  至于腰身以上的那个部位……

  左那子好好穿着衣服时,存在感就已很强了。

  平时就这般,那这个时候……就更不必说了。

  少了衣服的掩盖,青登首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左那子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大女孩……

  无形的“线”对青登目光的牵引,仅到此为止了。

  因为在经历因惊愕而起的短暂失神后,左那子的双眸开始重新聚起光采。

  同样聚集起来的,还有“红霞”。

  若说是“红霞”,可能有点不太准确……“樱霞”才更贴切一点。

  左那子在面红时,脸上颜色和木下舞的那种大红色略有些不同,她是那种带点粉的樱色。

  明明早已过了樱花的花期,但从这一瞬间起,青登久违地看到了“樱花盛放”。

  青登瞧见左那子水盈盈的美眸,像是忽然被投入石子的古潭一般,勐烈荡漾开来。

  激起这层层荡漾的,是一种正源源不断地在她的双童、双眸上浮现的名为“羞耻”的情绪。

  不论是在家人还是在外人面前,总一副荣辱不惊、慢条斯理模样的左那子,难得地如此失态。

  这倒也不能责怪左那子失了名门大小家该有的仪态……此时降临在她身上的这档子事,换到任何一位良家女的身上,多半都会露出和左那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反应。

  身段被湿透的衣服所勾勒……这并非最令人尴尬的事态。

  最令人尴尬的事态,是左那子今日所穿的衣服特别薄。

  炎炎夏季,哪怕是很注意自己形象,从不穿很随便衣物的左那子,也不可能会穿很厚实的衣物。

  轻薄的女式剑道服之下,是更加轻薄的襦袢和腰卷。

  当下这个社会,自然是不存在熊罩、内裤这种东西。

  所谓的襦袢、腰卷,可以理解成这个时代的内衣、内裤。

  前者是一种类似打底衣的物事,而后者是一种围在腰间、长及小腿肚,形似围裙的衣物。

  左那子今日这身剑道服的袴是蓝色的,这种偏深色系的衣服倒不怎么怕被水淋湿。

  然而……左那子上身的衣物及其下的襦袢,可都是白色的啊。

  轻薄的白色布料被水浸湿……会发生什么、会看到什么,已无需用言语来详细形容了。

  “抱、抱歉!”

  青登终于也是后知后觉地从愣神状态中恢复过来了。

  他像双掌触电了一般地连忙松开左那子的右腕和左肩,并转过身去。

  ….虽说并非是有意的……但青登做了很对不起左那子的事情,是不争的事实。

  心中升起强烈的歉意和罪恶感……不仅是因为他不慎看到了本该只能由左那子的丈夫才能看到的东西,更是因为他适才所看到的光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在青登的脑海中放映,想停都停不下来……

  “……”

  背后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左那子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

  左那子的沉默,令青登很是在意。但青登又不敢转过身去看。

  老实讲,左那子这副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更令青登觉得良心不安……

  就在青登思考着要不要再对左那子诚恳地道声歉时,他终于听到了左那子的声音:

  “……该说道歉的人是我。”

  左那子的语气无悲无喜……是青登所熟悉的讲话语调。

  “是我刚才太不成熟了……明明都已经败了,还恬不知耻地想和你再比一场。”

  “而且还打得那么没有理智、章法。”

  “我的不慎摔倒,是我咎由自取。”

  “害得你为保护我,而同我一并跌入水中……非常地对不起。”

  身后传来水纹轻轻波动的声音……纵使没有向后看,青登也能隐约地感觉到左那子正在对他躬身行礼。

  “没、没事……”

  尚未从心中的罪恶感,以及脑海里那段仍在播放的影像中“摆脱”出来的青登,结结巴巴道。

  从左那子这时的语气中听来……就总体而言,算是成功让左那子恢复冷静了……只不过达成这一目的的手段稍微奇怪了一些。

  青登:“……”

  左那子:“……”

  沉默得令人觉得浑身不舒坦的氛围,再次包裹住二人。

  “那个……我们先上岸吧。”

  不论怎么说,先别再在水里泡着了,赶紧从河里爬出来总没错。

  说罢,青登率先提起袴的两只裤管,迈着沉重的脚步,向他们来时的那个河岸大步走去。

  身上的衣服吸满了水分,青登感觉自己的体重变沉了起码2倍。

  在顺利爬上河岸后,青登听到身后传来了左那子也成功登岸的足音。

  好在现在正值暑气逼人的夏季,哪怕成了落汤鸡也不会觉得冷,但让衣服一直这么湿着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拖着湿透的衣服回家吧?

  他倒是无所谓,但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左那子是绝不能浑身湿哒哒地回家的。

  穿着能透出肌肤的全湿衣物,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抛头露面……哪怕是住在吉原罗生门河岸的最低贱的游女,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左那子小姐,我们收集一些树枝、干柴来烤衣服吧。”

  河岸旁就是密集的木林,根本不用愁找不到烤火的材料。

  “你会升火吗?”左那子问。

  “我曾学习过如何在野外生活。”

  在前世念中学时,青登曾痴迷过一段时间的荒野求生,靠着自学的方式,习得了“如何升火”、“如何找水源”等十分基础的野外生存技巧。

  ….“左那子小姐,我去东边找干柴。”

  青登指了指东方,接着指头一转,指向西方。

  “你就去西边找干柴吧。”

  分开来寻找干柴,一来效率高,二来可以避免再尴尬地看到彼此的身体。

  “好……”左那子轻声应和。

  “那就待会再见咯。”

  留下这句话后,青登径直地一头扎向河岸东侧的林地。

  “……”左那子并未立即动身。

  她沉默着,伫立在原地。

  从爬上河岸起,青登就时刻留意着自己的视线,避免自己再度看到左那子的身子……故而,他无缘瞧见这样的一副奇景:左那子虽然一直以她惯用的那种冷澹语调和青登对话,但飞上她双颊的那抹樱霞,自出现后就没有消散过。

  一边用强装出来的“我才不在意方才所发生的事情”的澹定模样和青登对话,一边全程不敢看青登一眼地低垂视线,满面粉红用双臂紧搂住上身那刚刚被青登看过的部位,尽显娇羞女儿态……

  在青登离去的此刻,终于不用再“演戏”的她,“哈”的一声,发出松了口气的长叹。

  ……

  ……

  呼呜!呼呜!呼呜!

  噼啪……!噼啪……!噼啪……!

  升腾而起的火舌舔舐木柴,木柴的爆裂声不绝于耳。

  靠着“钻木取火”的经典升火方式,青登顺利地点起了一团篝火。

  青登用他的袖带,在2棵离得很近的大树枝桠上拉出一条晾衣绳,他与左那子的衣服全挂在了这根晾衣绳上,衣服的下方就是正熊熊燃烧的火堆。

  这些高高挂起的衣服,正好成了一道遮蔽效果良好的“帘子”。

  青登和左那子以背对背的姿势,分别坐于这道“帘子”的两侧,静待衣服烘干。

  二人当然不可能将衣服全数脱光。

  青登留了条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穿惯,但又不能不穿的兜裆布。

  左那子留了襦袢和腰卷。

  时不时的,青登会稍稍侧转身子,查看衣服都烘得怎么样了,并留意着火苗不要烧到衣服。

  侧转身子……如此姿势,余光不可避免地扫到映在“帘子”上的线条曼妙的影子。

  左那子取下束头发的蓝色缎带,三千青丝披散而下,背向青登而坐。

  她正好坐在被“帘子”隐住身形的地方,所以从青登的视野看过去,并不能看见她的身子,只能看见投映在“帘子”上的影子。

  不过,纵使只能瞧见影子……这抹有着诱人线条的影子,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只要把眼睛探到晾起的湿衣的缝隙间,就能看到要比眼前的河岸风光要精彩、耀眼得多的迤逦美景……此等想法刚从青登的脑海里浮现,便被青登以狠拍自己脸颊的方式给强压下去了。

  没来由的,青登忽地想到:

  ——我最近……好像总在左那子小姐的面前赤身果体的……

  ….相比起上次,他这次果得还更加彻底。

  对于刚刚在河中发生的意外,青登和左那子都已互相道过歉,左那子也一副并不会追究青登“看光了不该看之物”的无礼之举的态度……青登便想着此事就先暂且揭过吧。

  他觉得左那子应该也不会再希望他重谈此事。

  相比起这则意外……青登有更加想朝左那子问出的问题。

  “……左那子小姐。”

  青登清了清嗓子,轻声说。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为何会在今日如此突然地来找我切磋?”

  又为何会在输给我后,露出如此失态的一面——因顾及左那子的脸面,这后半句疑问被青登憋回肚里。

  姑且不谈突然来找他切磋的此举,仅论左那子在输给他后所展现出来的反应——不顾一切地表示“请和我再比一场”,向着青登发起毫无章法、完全是在发泄情绪的无谋攻势……

  情绪失控的左那子……青登第一次见。

  青登敢断定:左那子的身上,绝对是出啥事了。

  左那子的回应,给出得相当迅速。

  “橘君,抱歉……今日真是让你见笑了……”

  她先是用低沉的音调向青登道了声歉。

  然后……低垂眼眸,支起并拢的双腿,伸出双臂抱住双腿。

  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我……其实也说不太清楚,为何会突然想要和你切磋呢。”

  “心情好杂……好乱……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来到试卫馆了。”

  “现在回过头来仔细一想……这大概是我的内心深处,渴望着证明一下自己吧。”

  “证明自己并不会逊色于橘君你这样子的‘冲天之龙’。”

  “结果……自取其辱了呢……”

  “我5岁开始习武,至今已有17个年头……拼尽了全力,使出了自己所能所能使出的所有得意技,却还是被习武时间还不足1年的你给打得惨败……”

  青登听到自嘲的笑声。

  左那子一边发出自嘲的笑声,一边垂低脑袋,把脸深深地埋进双腿之间。

  “左那子小姐……?”在左那子的话音落下后,青登的面庞霎时被强烈的疑惑与澹澹的担忧所支配,“究竟怎么了?是……有人抨击你的实力不足吗?还是有人说你实力不如我?”

  “……”

  “左那子小姐?”青登以为左那子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

  “……”

  “左那子小姐?!”

  “……”

  左那子默不作声……青登尽管心里担忧,但眼下这种二人都只穿着贴身衣服的状态,又不能扭身跑去查看左那子那边的情况。

  既然左那子一言不发,青登也没辙了。

  只能保持沉默……让左那子好好地静一静……

  ……

  呼呜!呼呜!呼呜!

  噼啪……!噼啪……!噼啪……!

  ……

  ….火焰的燃烧声强调出河岸的宁静。声音听着莫名给人一种好遥远的错觉,仿佛只有这片空间与世界分离。

  过了好半晌,青登终于等来了左那子的声音:

  “……衣服好像干了。”

  现在天气热,二人的衣服又都是很薄的夏装,所以在篝火的烤炙下,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烘干。

  “橘君,我要穿衣服了。”

  听到左那子这么说,青登立即端正背对左那子的坐姿,直视前方。

  窸窸窣窣……身后传来衣服和娇嫩肌肤摩擦的声音。

  “我换好了……橘君你也快穿衣服吧。”

  “好。”

  这次换左那子背对穿衣的青登。

  左那子已然重新穿戴整齐,剑道服穿得工工整整,重新套上白袜的双足趿紧蓝纽木屐,唯有仍有些湿的头发披散着。

  在青登穿好干透的衣服并向左那子汇报了一声后,左那子转过身,面朝青登。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橘君你也快回试卫馆吧。”

  话至此,左那子停顿了下。

  接着……她轻轻地眨了眨眼。

  目光闪动之处,充满了凄楚与哀伤。

  “……橘君,真羡慕你啊。”

  说完,左那子背身离去。

  “左那子小姐!”蒙在心头间的疑惑情感更加浓郁的青登,疾走两步,想要追上左那子。

  但被左那子冷冷的话音给喝住:

  “请别跟过来。”

  她头也不回地高声道。

  “现在……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她的这席话语犹如锁链一般,锁住了青登的双脚。

  缓缓停住脚步的青登,神色复杂地目送左那子的离去……

  待其身影彻底地从视野范围内消失后,青登轻轻地撇了撇嘴。

  “算了……”

  他自言自语道。

  “等今天晚上,再去好好地询问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

  ……

  是夜——

  江户,两国桥,某处——

  “橘君!你知不知道左那子她去哪了?她今天下午在家里留下一封信后,就不知所踪了!”

  如约来到碰面地点的青登,还未来得及跟已事先到此的千叶重太郎和千叶多门四郎打声招呼,便听得千叶重太郎以焦急的口吻朝他这么说道。

  本想着于今夜再和左那子好好谈谈的青登,顿时露出傻眼的表情。

  “左那子小姐不知所踪?重太郎先生,怎么回事?”

  千叶重太郎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润湿了下干涸的喉咙,然后一边火急火燎地从怀里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一边快声道:

  “左那子她今天上午无故外出,不知去了何地,直到临近午时了才回家。”

  “在她回家后没多久,我去其闺房找她,结果发现她又不见了。”

  “我在她房间的书桉上,找着了这封信。”

  ….青登接过千叶重太郎所递来的信纸,铺展开来一看。

  这是一封很符合左那子大和抚子、名门大小姐身份的信:全篇皆是娟秀的汉字,基本没有假名。

  字迹相当优美,看得人赏心悦目……但此时的青登,无暇去细品左那子的书法水平。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信写得文绉绉的,但将其内容压缩一下的话,就一句话:我想出去散散心,大概会晚一点才会回家,兄长,今夜的剑术表演,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加油。

  “左那子没来玄武馆。”一旁的千叶多门四郎,这时皱着眉头插话进来,“至少截至我离开玄武馆时,左那子她都没来玄武馆。”

  “那她这是去哪了啊……”千叶重太郎烦闷地用力挠头,“橘君,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她有来过试卫馆吗?”

  尽管左那子留下了一封告诉众人别担心她的信……但对于千叶重太郎这种将妹妹的身家性命,看得比自己的身家性命还重的哥哥来说,不论左那子有没有留下报平安的信,只要不知道左那子去哪了,她就感到坐立难安……

  毕竟眼下可不是什么四海升平的太平之世……而且左那子前阵子还刚被人给绑架过。

  脸上布满若有所思之色的青登,默默地将手里的左那子留下的书信,抵还给千叶重太郎。

  “……重太郎先生。其实……左那子小姐今天上午来找我了。”

  “什么?”

  千叶重太郎及千叶多门四郎,双双面露愕然的神情。

  “橘君。”千叶重太郎急声道,“你快细讲一下!左那子她今日上午找你做什么了?”

  左那子今日一整天的行为,都太奇怪了。

  上午突然找青登单挑,下午无故玩失踪……

  担心左那子现下的身心状态,同时也希望着能快点将不知去向的左那子给寻回的青登,在思虑了几息后,向着身前的这对兄弟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朝他们简述今日上午所发生之事。

  当然——是有选择性的。

  和左那子以紧抱作一块儿的姿势在河里跌倒,二人的衣服都被河水给浸得湿湿的,不慎看光了不该看之物……这一部分的内容,青登打死也不跟任何人说。

  既是为了保全左那子的名节,也是为了保命……

  如果让千叶重太郎知道自己今日,都在左那子的身上看见了什么东西……天知道千叶重太郎会不会拔刀砍他。

  不该讲的,青登一字不讲。

  该讲的,青登不吝口舌。

  青登着重细述了在问及“为何会在今日如此突然地来找我切磋?”后,左那子所展现的古怪反应。

  静静地听完青登的讲述之后,千叶重太郎与千叶多门四郎露出了2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千叶多门四郎的脸上,只布满了单纯的疑惑神情。

  ….倒是千叶重太郎……他脸色大变,一副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事情的模样。

  “左那子她说她很羡慕你……?啧……难道说……?”

  留意到千叶重太郎似乎知道些什么的青登,正色道:

  “重太郎先生,对于左那子小姐今日的异样……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青登和千叶多门四郎,双双将审视的目光,集中到了千叶重太郎的身上。

  “……”千叶重太郎低着脑袋,一脸犹豫……

  他悄悄地扬起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堂弟……然后又看了看无时无刻不期盼着他快点成为自己妹夫,赶紧和自己妹妹一起给他生好多好多外甥与外甥女的青年……

  “……橘君,多门老弟,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希望你们能够保密,不要让任何外人知晓。”千叶重太郎咬了咬牙,“其实,昨天晚上……”

  ……

  千叶定吉昨夜向千叶重太郎直言左那子的武学成就,难以再得寸进……从千叶重太郎的口中,详细听完此事的具体缘由与经过后,青登顿时有恍然大悟之感。

  “原来是这样啊……”青登呢喃。

  线索全都成功串联起来了……左那子今日所做出的种种古怪举动,全部都解释得清了。

  “所以……重兄你和叔父的谈话,都被左那子给偷听到了吗……”千叶多门四郎的脸色,和他的语气一样沉闷。

  “应该是了……”千叶重太郎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就那么凑巧呢……”

  “……重太郎先生,千叶君。”青登沉思片刻后,正色道,“今夜的剑术表演,暂且先取消了吧,我们现在先去将左那子小姐给找回来。”

  “嗯!”千叶重太郎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我正有此意!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我也没心思再表演什么剑术了……多门老弟,你怎么说?”

  千叶多门四郎用力点头,以动作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达成共识的3人四散而开,分头赶赴左那子最常去的地方找人。

  青登所负责前往的场所,是左那子常去参拜的神社:代代木八幡宫。

  代代木八幡宫的主祭神,是象征着国家镇护、成功胜利、消灾除厄,备受武士们……尤其是战国武将们崇敬的“武神”:八幡神。

  这座已有数百年历史,对武家而言有着极特殊意义的神社,一直备受以“姬武士”自居的左那子的青睐。

  这个时间点的八幡宫,早就没有前来参拜的香客了。夜晚独有的静谧,包围了这座着名的神社。

  除了几名身着白衣绯袴、正在清扫落叶的巫女们,再不见其余人影。

  青登询问这几名巫女,是否有在今日见到一个特别特别漂亮,只要见过一眼就绝对不可能不印象深刻的美人……结果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左那子小姐到底去哪了……

  ….在八幡宫一无所获的青登,一边缓步走在离社的路上,一边忧心忡忡地揉乱了头发。

  情报奇缺……江户那么大,鬼知道左那子现在究竟身在何方。

  就在青登心想着现在要不要先和千叶重太郎汇合时……他的脚步勐地顿住。

  ——江户……江户……?

  就像有道光照到了脸上一般,青登蓦地面露茅塞顿开、仿佛悟出了什么人间至理的神情。

  这会子,青登终于意识到,他刚刚一直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式之中:谁说左那子现在一定身在江户的?

  她有没有可能正身处江户以外的地方?

  想到这,他遽然忆起左那子在今日上午,对他说过的一席话语——xiumb.com

  ……

  (我偶尔会为了转换心情,而到这个地方来散心、练武。这里风景很好,又不会被闲杂人等所打扰,是我珍贵的‘秘密宝地’。)

  ……

  “……”

  像是在张望着什么遥远世界的青登,平视前方,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勐地转过身,不带任何迟疑、不带任何犹豫地径直向着江户郊外的方向奔去。

  ……

  ……

  从山南敬助那儿复制到的天赋:“过目不忘”,虽甚少主动使用过,但其总在无意识间派上用场。

  多亏了“过目不忘”所赋予的强悍记忆能力,前往左那子的那片“秘密宝地”的路,青登记得一清二楚。

  青登循着记忆穿过江户市区,来到充满大自然风光的市郊。

  穿过一条条眼熟的乡野小径,在今早听惯了的“叮叮冬冬”的水流声,于耳畔一点点地再度回响。

  除了水流声之外,青登还隐约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好似船桨拨水的奇怪动静。

  拨开一片浓郁的灌木,由暗转明的光线,令青登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

  今夜延续了昨晚的好天气。

  纤纤新月,孤光明亮。

  清澈通透的月色,照亮了青登眼前的河岸……也照亮了一道正坐于河边、背对着青登的倩影。

  熟悉的倩影。

  圆润可爱的后脑勺、高高束起的长马尾、上白下蓝的剑道服……如此经典的打扮,都母用看其正面了。只需观其背影,就能知道此人是谁。

  终于找到左那子了……青登脸上的线条霎时柔和了下来。

  正坐于河边的左那子,将袴的下摆拉至大腿的中部,两条纤细但又不失肉感的笔直长腿探入河水中,她的布袜及蓝纽平底木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身边。

  青登刚刚所听到的“船桨拨水”的动静,就是左那子的两只小脚轻轻撩拨河水的声音。

  听到身后传来异响的左那子,连忙转头向后看。

  “橘君……?”

  月光下,分别了寥寥不到10个小时便再次相见的二人,以各不相同的情绪,凝睇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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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该死的和谐……本来对于左那子湿身的桥段,我能多写上起码2000字的……(豹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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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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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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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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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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