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从你家里走出来一个陌生人,跟你前后脚,相差了就一小会儿,你是不得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啊?毕竟你从家里先走出来,家里有没有陌生人,除非你视力障碍,听力障碍,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一个大活人能不发出一点声音,跟个电线杆,木头一样,呆在你家里,然后就等你离开家,再出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小偷的情况。
而这个事情,让那个老头给活生生碰上了。
为什么?
因为老头走出屋,毕竟外面说话越来越难听,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了,而是直接点名道姓这样了。说什么假装斯文,一肚子男什么女什么,什么一把年纪还想着那事等等,再难听的就不写出来了。
总之,再斯文的人,再是孔孟门下的弟子,估计都不受了这种言语侮辱,也要出来反抗一下的。
你说怪不怪,还就是那么怪。
那肚兜,女人衣裤能有人作假,事先放在你的院子里,有人做了手脚,诬陷你吧?可是外面一群人,还是女人居多,加上一群好管闲事,好看热闹的街坊四邻。但是再仔细一看,一多半,都是下九流,而且就是属于混混的那种。其中就有一个这一带的混混头目。但是他不怎么出面,就跟着让小弟们起哄架秧子。
别人说你坏人名节,得有证据,说私通也得有证据。光一点内衣裤自然不能说明什么。
什么能当证据啊?
笨啊,人啊,大活人。xiumb.com
是不是不相信?连老头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当真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还是众多街坊四邻的面前。
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鲜活的女人,少妇,至少不可能是少女,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还不是人群中出来。
是从老头的屋子里走出来的,还边走边在扭纽扣,顺带整理衣服。
这个动作,任谁怎么不往歪里想都不可能的。那你老头没跟人有那什么,人怎么可能从你屋子里出来,还是正穿衣整理衣服的状态?
这下,就不是事实,在当时那种环境下都成了不争的事实。哪怕你不承认都没有用。
古代有一个词语叫捉X。中国人几千年的封建历史里,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粉黛,连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除了母亲,长辈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是他的】,有钱人三妻四妾甚至更多,外面还有风月场所。
就那么奇怪,竟然有人喜欢看,喜欢捉X。在大清朝,更是制定了严苛的法律,说是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要是未出阁,就那什么,或者婚后不检点【当然主要是指女性,对男性也是同样要处罚】,都要实行惩罚的,动刑的。《满清十大酷刑》可不是假的,对于犯了大清律例的,那惩罚程度,残忍程度,那可以用骇人听闻来描述,一点不亚于《封神榜》的商纣王,妲己发明的酷刑。《红楼梦》虽然是写明朝的事情,实际影射的就是大清朝的真实现状。里面就有一个叫什么丫鬟来着的,反正听骄横跋扈的,院子里发现了春X图,然后她跟表哥有了私情私通,最后可是下场很惨的。
其实直到现在社会,人们依然保持了这种早该摒弃的陋习。
这下子,热闹了,那些那娘们,混混们嚷嚷着要报官,送官法办。而那个老头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竟然嘤咛一下还躲回屋子里去了。
但是那些娘们们上来揪住了老头的衣物,强拉着去了衙门。当然那个女人自然也是要去衙门。你这县令问话,肯定要带人犯的。
这个,老头肯定一问三不知,说自己就一个人住,旁边的邻居可以作证。但是没有人邻居赶出来作证。就是作证,也是含糊不清,说屋子里的事情,谁知道呢?问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女人低着头,一味地哭,声音低地听都听不清楚,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老头勾搭她的,许诺会娶她的。她就稀里糊涂跟老头好了。
那就算是捉X。这得有一方,或双方是有丈夫妻子,两个人的情况是一个丧夫,一个未娶。这就是不检点,最多是勾搭成X。本来就是打板子,罚银子,最多充军。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一个男的,矮小丑陋的被人给推了出来,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清楚,然后还有一个老女人,说是媒婆,然后说这个男人已经托她给那寡妇说过媒了,还说小寡妇已经收了男人的聘礼了,就等过些日子要迎娶过门了。
这下事情就大了。
虽然还没有过门,这聘礼收下了,就等于事情已经成了,或者成了一半了。在过去,古代,那人家就是夫妻了,或者已经定了。那老头再勾搭女的,那就是通X,诱X了,这问题就大了,要重罚了。
然后就是你来我往,然后是打板子,罚银子啊,还是没收家产田产,还要充军,甚至砍头,这就是明里暗里,就给你逼上死路了。
人证,物证,旁证,女人在你屋子里,你说不知道,没发生什么,这么多人看到了,谁相信?人家那边虽然人丑,这边媒婆,聘礼,小寡妇都承认了。你再不承认,都没有用了,邻居又不敢出来作证你是清白的。那不是活活挨打,打得屁股开花,打死都有可能。
这一来二去,就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邻居怎么可能出来作证呢?那混混头目早已让街坊四邻闭嘴了。谁还敢出来了?
老头自然没有勾搭什么小寡妇,小寡妇自然没有答应嫁给那个丑陋的人,连媒婆都是假的。反倒是小寡妇是混混头目的相好。
老头怎么可能得罪混混头目呢?老头家里也称多少银子,就是几亩田地,也不至于要把人房子,田地都拿过去吧?
其实故事要从另外一个人说起。
那个人是县令的连襟还是什么亲戚,跟老头没有交集。可是老头当年有一个同窗当了大官。但是两个人多年不联系,也没有什么来往。县令的连襟犯了事,想让那个大官手下留情,还托人找过老头。老头给回绝了。一是不想跟仕途沾边,早已心灰意冷了,二是迂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犯罪了,就得惩罚】。三是不想欠人情,托人情,更不想托那个当年同窗。
这还不算什么。
那个连襟自己提到了老头,想用这个打动了大官,并且送了重礼。可是还是受了惩罚,没收家产,发配充军了。那大官还特意说,就是他【老头】,后面的话没有说清楚。实际是就是老头亲自来说情,法不容情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结果意思完全整岔了,还以为是老头从中作梗,还害连襟呢。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荒诞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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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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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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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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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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