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左一右,同时冲向内核而去,速度都很快,都把自身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
江羽也不知道他受伤以后的速度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可能是对于生的渴望吧,他速度极快,终于,在空中抓住了那个内核,只是,巨蟒的血盆大口,也顷刻之间而至!
一口落下,重重的咬在了江羽的臂膀之上!
这一刻,看着情况的宁红衣以及薛鸿都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恐。
这巨蟒的咬合力,这巨蟒的破坏力,要是真的被一口咬着下去,江羽的手臂估计就没了,没了手的江羽的话,那岂不是就成了废人一个。
二人惊的就是这个。
但电光火石之间,江羽做出了最快的反应,眼看那蟒蛇要咬下来,自己惯性还在往前,逃已经不可能逃得了,那就看能不能撑下来。
江羽一条手臂的手肘顶住蟒蛇的上颚,另外用膝盖顶住下颚,腰杆打得笔挺,用全身的力气去顶巨蟒的咬合。
同时他抓住内核的那只手再一抛飞,把内核在空中凌空转向,丢给了站在地上的薛鸿。
说来很搞笑,这次的体验也很搞笑,江羽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大一个东西含嘴里,这体验之奇怪,估计江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过他的硬抗起了奇效,那蟒蛇虽大,但咬合力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他的手脚并用顶住了蟒蛇的冲击,内核也成功送到了薛鸿的手里。
按照计划,薛鸿也很清楚他自己要做什么,拿到内核之后,薛鸿立刻转身,化作一道激光往山谷的隘口跑去,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这边的蟒蛇也已经得怒到了极致,仰天长啸一声,拿江羽没有办法,头一甩,把江羽重重的从嘴里甩了出来,江羽这边重重的落地,直接被砸出了一口闷血。
只是蟒蛇那边无暇再管他,一股脑冲向薛鸿,又是一波翻天覆地的大动静之后,逐渐跑远,消失在了狼影峰的远处。
这个时候,江羽所在的这个圆形山谷,才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薛鸿要怎么跑,最后要怎么处理那条蟒蛇,这些东西都已经不在江羽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现在很难受,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裂开了,胸口里面的的脏器全部都在发颤,包括丹田也已经用尽内息,油尽灯枯。
他现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说实话,这一趟在来狼影峰前,这一切都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修行界的东西再度给他上了一堂课,这个世界之大,依然还要他不停的探索。
而这个时候,宁红衣,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的从山洞里面探出了头来,慢慢的,她费尽力气爬出,抓着受伤的手臂,慢慢来到江羽身边。
看江羽无力的躺在地上,甚是心疼,她这般问道:“江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不是让你拿了东西赶紧跑吗,你为什么还要和那个东西缠斗?”
江羽苦笑,嘴里的血都有点住不住了。
他说:“我要是能跑我早就跑了,你以为我不想跑,不是被那怪物咬了一口,跑不动了吗,你以为我特么的想管你啊?”
宁红衣很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虽然只是十分艰涩的苦笑。
只能说江羽的心态真的很好,两边的人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把玩笑开得出来。
江羽看宁红衣站那里不动,忍不住骂道:“喂,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能不能把我先扶起来,这快到冬天了,天气还是有点凉啊!”
“哦……”宁红衣这会儿呆萌属性拉满,哦了一声后这才俯身来扶江羽。
可等到她真的把江羽从地上扶起来以后,江羽自己忽然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有点不对劲,脚下站立不稳,整个人视线都有些天旋地转,紧接着,江羽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啪叽一下又倒在了地上。
完了,那条蛇,有毒——是真的有毒。
也不知道在昏昏沉沉中睡了多久,江羽慢慢的睁开眼来,第一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冷,止不住的那种冷,哪怕全身都在发抖了,可依然冷得不可开交。
体内的脏器也好痛,止不住的痛,像有一把刀子在肚子里面乱搅一样,他想要调动起内息来压制这一股感觉,但丹田又好像是被封.锁了一样,怎么去运内息都运不过来。
睁眼,看到了旁边有一堆火光,火光照耀,四周依然一片黑暗,还没有天亮,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坐着宁红衣,四周都是墙壁,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远方,这里仿佛又是一个山洞,一个还算比较大的山洞。
宁红衣那边看到江羽睁开眼来,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跑到江羽身边来问道:“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江羽浑身都在颤抖,两只手抱着肩膀,手的形状都快冷爪起来了。
他颤抖着说:“不,不太好,那条蛇的牙上有毒,被,被咬了之后中毒了,现在我很冷,非常冷!”
宁红衣脸上写得出的担心,她紧张道:“有毒吗,那,那怎么办啊?”
宁红衣不停的把柴火往篝火里面丢,希望可以把那个火搞得更大一点,这样给江羽烤火,江羽就不会冷了。
但她太过于天真,对医理也不甚了解,那个东西可哪里是用火可以温暖的。
从内而外的寒毒,如果不把这毒清理出去,江羽不出十二个时辰,绝对死在这里,这还是在他有一定的内息抵御寒毒的情况下。
要是普通人被那蟒咬一口,哪怕不给他吞下去,那个人也绝对活不过十秒。
坏消息是江羽自己中毒,没有办法给自己疗伤。
好消息是,在《良药方》的记录传承里,江羽找到了可以解这个毒的方法。
更好的消息是,狼影峰在野外,那样的药材几乎可以在山上找到。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一个没有任何医学常识的宁红衣,帮他去找那些药。
“别,别烧火了。”江羽阻止宁红衣道,“没,没有用,你,你现在去,去外面帮我找两种,两种草药回来,你把那两种草药找回来,给我吃下去,我,我就能大幅度缓解,我,我只要能动了,我就能活下来!”
现在的宁红衣比较像无头的苍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江羽说什么她做什么:“草药,好,我去找,是,是什么草药!”Χiυmъ.cοΜ
“第一种,凝血草。”江羽说,“性烈,属阳,是,是一种黄色的草,长,长度大概三十,三十公分,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它的形状是棱形,横截面是棱形,并不是扁平的,然后,然后它的有的植株还会产果子,果子红色,像血一样,但你不要果子,只要,只要草!”
“第二种,烈茯,也属阳,性极烈,是排出寒毒最重要的东西,这个,这是一种植物的果实,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有点像葫芦形状,但没有葫芦那么大,青色的,这个你多去山体向阳面找,比较容易找到。”
“凝血草、烈茯,凝血草、烈茯……”
“黄色的草药,青色的像葫芦的果实,生长在向阳面,悬崖峭壁上……”
“三十公分,有红色的果实。”
宁红衣那边不停的记忆着关键信息,来回念叨的也是这几句的信息。
终于,她确定了下来,告诉江羽:“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一定帮你找回来,你要坚持住,你可不能死!”
说完这个,宁红衣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了,一路飞奔离开山洞,把江羽留在了这山洞之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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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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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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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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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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