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出,就连魏明都没有想到,梁羽笙竟然亲自来了现场。
为了不然这件事扩散,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不得不叫人佩服。
江空明方面呢,人都傻了,他此刻跪在地上无比惊恐,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梁羽笙的到来,那是高高在上的大夏王,是管理着整个大夏国的终极王者。
无论你是什么家族,背景有多少,实力有多雄厚,在大夏国皇朝面前你就得老老实实的,特别是,大夏王亲自到场。
同时他也想不通,凭什么!那个江羽到底何德何能,可以引起这么大的动荡。
某一个下家族帮江羽撑腰,他认了,在官方那边有几个一品的大官帮江羽撑腰,他也认了,之上的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他今天都必闯防线。
可是来这里,拦住他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正是当今华夏的的至高权力代表,大夏王,而且不仅仅是通过魏明来传送讯息,而是亲自到场。
那自己这边不服也得服啊!
纵然有千般不愿意,万般不情愿,这一刻的江空明也得认怂了。
江羽啊,这个人身上到底有多少连江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很快的,车到了,里面的人从后面位置走出来,立刻有三把伞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撑了过来,哪怕是落在了雨地里,也没有让雨水打湿身上一点点。
看清楚了来者的面貌,江空明跪地俯在地上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那是真真切切的大夏王,平时自己都么有机会见到一两面的大夏王,如今就这么正正的站在面前。
梁羽笙落地,缓步走到魏明和江空明面前,视线低头,扫了一圈所有人。
低声道:“刚刚你们好像在这里起了冲突,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魏明这才在一边解释:“陛下,我按照您的意思,在这里告知了江空明您的所有想法,但江空明无法理解,一定要闯,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已经交上火了。”
梁羽生低头看着地上的江空明还有王坤等人,沉敛着气息问道:“江先生,我表哥说的可是真的?我的意思你也要忤逆?”
“不敢!”江空明趴在地上,继续说道,“陛下,您的意思我自然一万个遵守,我就是想不通,为何,您为了一个普通小子,甘心情愿从皇城过来,亲自到来,拦住我的去路,他打了我儿子,我只想给我儿子一个交代!我错了吗?”
“你错了!”梁羽笙明明白白的告诉江空明说,“你儿子什么德行,我想你比我清楚,这几年来,你儿子在燕京一次又一次的闹出大麻烦,一次比一次厉害,我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一直对他手下留情,既往不咎。
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搞清楚,大多数因你儿子起的事情,错都在你儿子,你们可以保他一次两次,可以保他十次百次,但不可能次次都由着你们。
事情做错是你们在先,我已经不想评价你儿子到底该不该被打了。
其二,如果就连我都要亲自从皇城里出来帮江羽拦路,那你这个做江家二子的人,也该猜到那江羽不是普通小子。
江空明,你要相信我,今天不让你过去找他,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打道回府,对你,对我,对皇朝对江家都有好处,但你如果执意要去,你们江家能否撑得住那事情过后的风暴,我都说不准。”
江空明听明白了的梁羽笙的意思,无非就是讲的江羽比他想象的背景要大。
他不让自己过去,不是为了江羽,而是为了自己。
如果自己把江羽招怒了的话,真的江家可能都扛不住江羽的怒火。
这话,是从梁羽笙口中亲自说出来的,也是梁羽笙亲自说,要是换成其他人,江空明这会儿肯定破口大骂。
那江羽算什么东西?能在自己头上动土?能让整个江家忌惮?
江家是什么家族?上下五千年,什么时候有了华夏,什么时候就有了江家。
江家底蕴深厚,政治经济各方各面都渗透到了高层,江家家主一句话,不说掀翻这大夏国,让整个国家动荡足够做到。
这已经是一个家族能做到的能力天花板了,现在梁羽笙居然告诉自己,江家惹不起江羽,什么意思?他江羽是神?是笼罩着华夏地区的神?
就算是皇家都不敢说让江家忌惮,江家到现在还听皇家的,只是因为尊敬。
家族文化说过,江家无论在任何年代,他们都是臣,臣不可覆君,这是他们祖宗的遗训,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绝对不可以谋反。
但是如果单轮影响力,皇家甚至都逊色江家一筹。
就这样的家族,梁羽笙居然告诉他,要忌惮江羽,别去招惹江羽,简直笑话。
“陛下,一定要这样吗??”抬头看着梁羽笙,江空明的眼睛里全是不甘。
梁羽笙没有给江空明半点反抗的余地:“江空明,今天要么回去,要么硬闯,闯过去,算你厉害,但也绝对扣你个谋反的罪名!江家势力虽大,但是这个罪名你们还承受不起,回去问问老爷子,老爷子是聪明人,他不会叫你们这么鲁莽。”
还是之前的态度,没有一点松动。
江空明算是彻底明白,今天的梁羽笙,站队江羽,死保江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起效!
江羽的酒店,就一条街后的对面,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个酒店的广告牌,但这一条街,却是江空明经历过的最遥远的距离,几十步,他仿佛仰望高山,可望而不可及。
心中之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心中之无奈让江空明想要狂暴而起,掀开梁羽笙,但是他没有办法,这就是皇朝给到的压力,这就是大夏王给到的压力。
今天直接去找江羽的计划看来已经泡汤,江羽打废自己儿子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回去找老爷子,商量商量对策再说吧。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在他江空明这里,还没有完!他对天发誓,一定会让江羽付出代价,哪怕是皇朝,哪怕是大夏王。www.xiumb.com
江羽,今天暂且放过你,这笔账,我们来日再算。
心中这般不甘的想着,但终究是选择了退却。
给陈福和王坤招呼,这边的所有人全部上了车,雨依然很大,大到站在面前,都听不到说话的程度。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车,江空明才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梁羽笙拱了拱手,低声道:“陛下,那么我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个,整个人都没多少反应,转身,不再看梁羽笙一眼,一路上了自己的车,江空明带队而来的所有人,就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现场只剩下梁羽笙魏明等皇城所有人。
看到这里,梁羽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叹息一声,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魏明那边走到梁羽笙身边,低声说:“陛下,我看江空明心有不甘,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啊。”
梁羽笙点头,低声道:“如果是你至亲的人被打成残废,你也会心有不甘。”
“那该怎么办?”魏明说,“我们不可能总是围着江羽转,总得有个办法让他们不起冲突……江家和战神对战的话,对大夏国的伤害太大了。”
梁羽笙看着雨幕里,江空明已经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视线里。
这才说的:“江重阳作为一家之主,不会这么没有考量,今天的事情传回去,他自己都会权衡得失,我会亲自把他召到皇城里来聊一聊,以江重阳的城府,不会看不清里面的厉害关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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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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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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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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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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