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翎欢一丝不挂的站在涂山容容面前,既然她想看那就大大方方让她看就是了,身为男人,他还会怕这个?
“噗——嗯,熟透了,很健壮嘛,可以使用了。”
看着子钰翎欢这幽怨又无奈的样子,涂山容容噗嗤笑出了声,她盯着子钰翎欢身体,全身都给瞄了一遍,最后将视线停留在“男儿本色”上,作出感叹。
子钰翎欢塌着眼皮不想搭理她,从她那么多的禁忌藏书就知道是一个老司机,跟她玩黄段子?肯定没赢儿的,在她面前最好老老实实做个本份人,别耍任何花心思。
“看够了吗?是你的人终究会是你的,无缘无份在看也是白搭。我可以睡这间吗?”
瞧涂山容容坐在那,倒还欣赏起来了,子钰翎欢径直走向一边的房间,进来时,他看到这个房间门敞开着,里面的床被铺得好好的,应该是接待亲朋好友的次卧。
他扭动门把手,“嗯?怎么锁住了?”子钰翎欢问道,他清晰的记得,洗澡前这门还开着。他看涂山容容笑眯眯走过来,总觉得她要“作妖”。
“那是书房,我家里就一间卧室,在二楼呢,走吧。”说着,涂山容容领在前面,走向一边的楼梯。
“可我洗澡前还看到里面有个床的,我不挑的,有个床睡就行。”
涂山容容侧着脸瞥了子钰翎欢一眼,“错觉,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住,要那么多床干嘛?”
“那你打开门让我看看呗,要不我睡客厅沙发上也行。”子钰翎欢不情愿地跟在涂山容容后面,不用想也知道她在什么主意。
涂山容容扭过脸,白了子钰翎欢一眼,“我大多在家里办公,别人来找我,看你光着身子在沙发上睡觉,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能怎么看,真实的看呗。嘁,装纯。
“腹诽我什么呢?就咱俩人,不妨明说。”
见子钰翎欢不吭声,眼神中思绪游荡,涂山容容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道。
“对对,老司机,您说的什么都对,我哪敢腹诽您啊。”
子钰翎欢一愣,这丫头似乎对心理学颇有一套,在她面前表情与情绪波动稍微明显一些,就会被猜出大致信息。
他二十多年的经历,在这只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面前真的一点秘密都没有,太容易被看透了。
“你进来时看我书架上的书了?”涂山容容敏感地捕捉到他话中隐晦的信息,眼神从方才的戏谑变得强势起来。
“没有,我绝对没看那些禁书,绝对没有!”子钰翎欢摇头,拒不承认,当话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不打自招了。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涂山容容一眼,见她嘴角缓缓牵起,两个瞳孔绿油油的,气氛在这瞬间安静的出奇,她盯着子钰翎欢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他都有些发怵。
就像是一个间谍被发觉到隐藏已久的身份,干脆卸下了伪装,坦然面对,但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禁书啊……哈啊~被你发现了呢,怎么?难以置信?三观尽毁,对我印象崩坏了?”
涂山容容平静地走上了二楼,见楼梯上止步的子钰翎欢,她自嘲地笑笑,只是眼中霸道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没有的事,我和老龚还经常上网看些‘*****’呢,我俩难道就是三观扭曲的人渣了?生物嘛,传宗接代,那种事避免不了,何必如禁忌般的避讳它呢?”子钰翎欢摇头,眼神坦然地看着涂山容容。
“所以,”涂山容容眼中的强势变得柔和起来,她看着子钰翎欢走上来,指尖发光,在他肚脐下方画了一个符箓,“这就是你理直气壮看huang片的理由?”www.xiumb.com
“诶诶!都让你看了,上手就过份了哈。”
皮肤接触的搔痒感,使子钰翎欢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起来,他立即和涂山容容保持开距离,看着肚子上隐藏起来的符箓,不由感到一丝不妙,“你在我肚子上画得什么?”
“锢精术,就是帮你禁禁欲,省的你胡乱使用。”
“意思是……我以后硬不起来了?”
涂山容容笑眯眯地点点头。子钰翎欢想说什么,又无力与她去争执。说什么?这不等于被她强势的给攥在手心里了吗?意思多明显,不跟老娘好,就让你断子绝孙,这辈子也休想体验到凤鸾之乐了。
第二层的布局相对简洁的多,卧室在右侧靠近楼梯,正对面摆放着几列书架,墙上挂着许多的水墨画。
中心处摆放着一只木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在地摊上也摆放在着不少的书与画卷,子钰翎欢扫了一眼,似乎画得都是同一人。
“这么喜欢看书?”
走进卧室,简简单单女孩子的房间,没有华丽的装潢,没有多余的庸俗装饰物,唯一显得与众不同的就是堆积如山的书。
床头柜上,梳妆台上,就是地毯上都堆放着不少的书,甚至走进来都有些难以下脚。
子钰翎欢诧异地看着涂山容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热衷学习,从进门开始,除了书见得最多的还是书。
“学无止境嘛,多学一些知识,就对这个世界多上一分了解。而且,你们人类写得小说也挺有意思的,我很迷这个。”
涂山容容笑道,然后秀臂一挥,房间内的书纷纷浮起,向着卧室外的书架上飞去。
“会法术真好,太方便了。”一挥手就能收拾好房间,子钰翎欢不由感叹法术的奇妙。
现在正处下午,阳光还很明媚,涂山容容拉上窗帘,室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去,她按亮灯,听他感叹,跟着接声道:“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额……难不难啊?”
坐在床上,子钰翎欢并未流露出多大的兴致。以小说中的剧情,根骨是一方面,资质又是一方面,他都成年了才刚开始接触新知识,早就错过了最佳的修练的年龄。
涂山容容摇头道:“难易不好分辨,要看你的天赋,就像我刚学法术那会儿,同样的法术雅雅姐半天就学会了,我却整整用了十天才勉强掌握。”
“你姐妹俩……差距有些大哈。”
子钰翎欢咧咧嘴,在小说中,这就是妥妥的主角,太逆天了,别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给你三百年时间让你去赶她的修为,你能追得上吗?
子钰翎欢感觉这辈子别说教训她找回场子,以后再见到她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嗯,这点无可否认——哼哼,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看看买些衣物。”
……
“终于来了。”
耳边传来空灵悠远的声音,子钰翎欢猛然坐起身,清风拂过脸颊,舞动头发。
头顶白云悠悠,蓝天如梦,脚下绿茵遍野,一条小溪在面前汩汩细流,桃树成林渲染着花香,在空气中流淌,好一处世外之地,心旷神怡的景象。
子钰翎欢一脸痴呆地环顾了一圈,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揪了揪自己的脸,但疼痛很真实,并不像虚幻梦境。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突然跑这来了?你是谁!?”
子钰翎欢看到不远处的桃树下盘坐着一个人,顿时心情紧张起来。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白发披肩,气宇轩昂,他一身白袍似雪,周围雾气缭绕,很有小说中仙人的韵味。此际,他看着子钰翎欢,笑容儒雅的冲他招了招手。
“这里是你的精神空间,而我是你的最初化身——武陵仙君。”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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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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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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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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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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