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成了三次亲,吕布对这些繁琐的礼仪也是一知半解,为了更好的完成这次婚礼,事先他特地请了专业人士上门教授,每一步都演练了不下两遍,确保今日娶亲不出丑。
初平二年六月二十日,并州牧吕布正式迎娶晋阳王家小娘子张茉。
这一日早上,吕布亲驾由赤兔所拉的墨车,在锣鼓震天的喧嚣中来到王府门前,随行的除了仪仗队,还有一支由飞熊军扮演的护卫队。
王府门扉大开,王盖作为女方家长站在门前迎新婿,吕布跳下赤兔,接过张辽递过来的肥美大雁,上前对王盖躬身行揖让之礼。
进门后要先去宗庙拜先祖,吕布随礼官来到王家宗庙前,拜揖三次后又来到厅堂,把大雁放在一旁案几上,这会儿才见到自己的新娘。
汉代婚服不是一身通红,而是里穿玄色上衣,外是纁色帷裳,广袖窄腰,华丽端庄肃穆。新娘也没有盖盖头,只是以羽扇遮面,此刻张茉正露着两只美眸看着吕布。
平日都是素颜朝天的她今日画了淡妆,肤如凝脂,目含春水,轻点胭脂的双唇娇艳欲滴,俏丽若三春之桃,非但吕布看呆,跟着来迎亲的张辽、华雄等人也看得差点移不开眼。
虽然他们只能看见她的一双美目,可这双会说话般的眼睛才是她的灵魂,似羞似怯,流光微转,黑色瞳孔犹如一弯幽潭,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新婿,新婿该行礼了!”礼官见吕布呆站着半天没动静,出言提醒道。
“哦,哦,行礼,行礼!”
这个在战场上杀人如砍菜一样的杀神此刻就跟个二傻子一样,他恍然回过神,疾步上前朝新娘弯腰一拜,又依依不舍多看了两眼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在张辽、华雄拉扯下才没有继续犯傻。
一位充当女师的夫人为新娘束衣带,结佩巾,而后送出大门,来到吕布的墨车前。
吕布这回没有再呆傻,躬身朝那夫人和新娘一拜后,将手里的马辔递了过去。
这道礼仪的意思吕布已经知道了,就是把引车绳交给新妇,以后家里都是媳妇儿说了算。
张茉作为新娘此时是不能说话的,由旁边夫人代为谦让推辞,然而吕布却固执将马辔塞阿茉手里,而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扶着她踏几上车。
当年若没有遇到她,若没有她教自己为君为主之道,若没有她帮自己筹谋,即便重活一世,他也还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又张狂自大、无信无义的吕布,即便预知未来,他还是会走上一世的老路,阿茉比自己聪明,听她的准没错。
张茉虽然学过礼仪,却没学结婚的礼仪,不懂他把马辔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反正他给的拿着就是了。
把人安放进车舆中,吕布坐到马车前,亲自御车而回。
车队从王府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吕府,而是沿着街道慢行,吕布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招数,竟然雇了许多妇人、娘子采来新鲜花瓣,一路跟着墨车撒花。
透过车窗缝隙,张茉看向外面洋洋洒洒的花瓣雨,低声问道,“如何想到的?”
吕布身子往后挪了挪,微微侧头,“去年在灵泉村,你喜欢看花瓣雨,我便记着了。”
张茉唇边挂着微笑,“夫君有心了!”
“只要夫人喜欢的,为夫皆记在心里。”
张茉心里如灌了蜜一样,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真的已经知足了。
这一刻,她开始庆幸系统错跑到吕布身上,让他们相遇相知相爱……直到白发苍苍!
车队在城中兜了一圈回到吕府,吕布下车先朝张茉一揖,邀她步入院中,而后每过一道门槛,新郎都要做个揖,最后来到厅堂。
入喜堂后,先是赞者颂辞,而后还有沃盥礼、对席礼、同牢礼、合卺礼、解缨礼、结发礼、拜堂。
这一通礼仪下来,张茉对汉代婚礼只有一个总结,那就是新郎费腰,新娘饿肚子,新郎官每一道礼都要做不下三个揖,这要没个好腰只怕坚持不到最后,不过,吕布这家伙腰力好,一整套礼仪下来还能站得笔直。
礼仪宴飨过后,天色已经黑了,吕布拖着醉醺醺的步伐回到新房,一进去便把所有闲杂人等赶出去。
张茉没有像他从前成亲的新妇一样端端正正坐在榻前,此刻她正在桌子旁吃着梅香特地煮的酸汤面。
看见他进来,张茉放下筷子,“喝醉了?”
吕布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一只柔胰,原本迷蒙的双眼登时清明,“如此重要的日子,为夫怎可能喝醉,还有大事没办呢!”
两人连娃都生过了,听他说起大事,张茉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扭捏的,她把碗往他跟前一推,“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先来点?”
吕布手撑着下巴,侧坐看着她,“不饿,一会儿再吃。”
“那你先去洗洗,里间有水,不过……是我洗过的……那桶太大了,换一次水太麻烦,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的,这天实在热,你不介意吧?”
吕布闻了闻身上汗臭味,确实该先洗干净,他凑过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我就喜欢洗你洗过的……”
吕布想抱她一起去洗,想想还有件正事没做,怕一起洗自己会把持不住,只得作罢!
他走到里间,里面摆放着一个超大浴桶,上面撒了一层花瓣,吕布想起去年在灵泉村和她的第一次,热血忽然就上来了,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干净,再出来时阿茉已经吃完面了。
夏日天气炎热,吕布只披了件薄薄的里衣走出来,古铜色的肌肤,胸肌、八块腹肌在烛光下散发着野性的光芒,张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承认自己被色诱到了。
吕布走过去抱起呆愣的人儿来到榻上,看了看她依然穿得严实的外裳,笑道,“不热吗?”
“有点热……”
说着,却伸手摸上他紧实的胸肌,又按又捏,发现太硬捏不动,又沿着轮廓分明的线条往腹部的八块腹肌摸去,自上往下一块块数下去……
“小妖精!”
吕布声音粗重起来,扯开她外衣带子,三两下将她外裳剥下,只剩一件单薄的襦衣,眼前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薄衫下傲人的身材,还有他腹部这只不老实的小手,无一不引诱着他的气血不断翻涌。
这个女人,真的怎么爱都不够!
“先别动!”
他嗓音低哑,忍着想把她立即扑倒的冲动,抓住那只做坏的小手,另一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张茉眼前。
“什么东西?”张茉脸上表情一怔,不由想起他从前送的袖箭,难不成又给她送暗器?新婚夜?
吕布打开锦盒,“你不是说你们那儿成亲时新人要交换戒指么?我便按你所描述,让人打造了一对戒指,不过没有找到你说的那种钻石,便以红、蓝宝石代替。”
他从里面取出一枚黄金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牵起张茉的右手,把戒指戴进她无名指,“你的这枚是红宝石,看看喜不喜欢?”
张茉端详着手上的戒指,欲望渐褪,只剩下满心的感动,成亲前他曾问过自己,两千年后的人是如何举行婚礼的,她那时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记在心上了。
吕布又拿起那枚蓝宝石戒指,“我无法让你穿白色婚纱出嫁,只能做这两枚戒指,以慰你思乡之情。”
她泪眼朦胧,接过戒指仔细为他戴上,完了顺势将他扑倒榻上,趴在他身上张嘴便啃上他的唇,含含糊糊说道,“有你和小包子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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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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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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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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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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