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比试结果很明显,胡轸垫底了。
胡轸厚脸皮来到吕布跟前,笑得一脸友好,“奉先,看在袍泽之情上,你看这距跃曲踊可否免了,我另给你五万钱奖赏如何?”
魏续哼道,“今日若是吕司马输了,你可能免了他的惩罚?”
胡轸一脸尴尬,嘿嘿笑了笑,“我自然也能,当日提这个惩罚不过玩笑之言,玩笑之言。”
“你输了自然就是玩笑之言。”魏续略带鄙夷道。
吕布看着胡轸这副嘴脸,心里也尽是鄙夷,若换做从前,他定然是要胡轸接受惩罚的,但现在嘛……m.xiumb.com
羞辱胡轸对自己无任何好处,还会暴露自己看他不爽的心思,不如换些钱来给众士兵添点粮饷。
吕布笑道,“我向来不喜与人为难,胡司马既不愿做距跃曲踊,便给些钱犒劳一番我这些卒兵吧!”
胡轸闻言,心里一松,“好说好说!奉先为人大度,我甚是钦佩,甚是钦佩!”
这一刻,胡轸对吕布还是有点好感的。
……
次日,董卓府上大摆宴席,除了董卓帐下众将,还宴请了郿县众多官吏豪绅,甚至商贾。
虽然圣旨昨日才到,但董卓早在张温将功劳禀报上去时,就开始准备这场盛宴了,流水席摆了几乎整条街。
董卓作为今天的主角,自少不了被众人敬酒,吕布作为助董卓封侯的功臣,也被拉着一起喝了不少,等白日宾客散去,夜里董卓又请了歌舞助兴,众将喝到半夜,几乎都醉得有点不省人事。
众人懒得回军营,直接在董卓府上客房歇下。
客院外,董清提着壶醒酒汤躲在一处花丛里,见仆从扶着吕布进了左边第二间房,她又等了会儿,约莫吕布睡着了,轻手轻脚来到房外。
里面并未上门栓,董清轻轻推了推门便开了,她摸进去又反手把门栓上。
吕布已经躺床上打起了呼噜,董清站在门口做了两下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紧张情绪,把陶罐轻轻放在桌子上。
她走到床榻旁,借着窗纱外透进来的一点点光打量着吕布,这张英俊刚毅的脸庞自那日第一眼看见,便深深映在她脑海里。
董清越看心跳越快,对吕布的痴迷终于战胜心中的一点羞怯,她拉开腰间丝质衣衿,慢慢褪下外衣、里衣,从床尾爬进床榻里面。
晚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董清打了个哆嗦,迅速钻进被窝。
被子里有酒味,还有一股让她脸红心跳的男人味,她侧身躺着,小手抚摸上吕布宽阔紧实又温暖的胸膛。
吕布迷迷糊糊中似乎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晋阳土楼,他长臂一捞把身边的人拥进怀里,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哼了哼。
董清的手又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轻轻摩挲着他下巴的胡茬。
吕布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抓开董清的手,迷迷糊糊低囔,“阿茉,别闹了……。”
谁知那小手又攀了上来,手指虽有些冰凉,却让他的身体更加火热,“阿茉,我就抱一抱,抱一抱……”
他越说呼吸越急促,借着酒劲,浑浑噩噩中便翻身压上身旁娇躯。
…………
次日早上,董府一阵鸡飞狗跳。
“我、我昨夜不过是想给奉先送醒酒汤,谁知他喝醉了,拉着我便不让走,我挣扎不过,被他……呜呜呜……”
董清广袖捂着脸,哭得极为伤心,不过董卓却从中听出了些许得意。
他又不是傻子,奉先住在客房,清儿一未出阁小娘子再怎么样也不能跑到男客房去送东西,这显然是自家女儿为了嫁给奉先半夜爬床。
吕布看着哭得假惺惺的董清,握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女人竟如此不知羞耻、颠倒黑白,分明是自己遭她算计了,却被她说是酒后乱性、强行霸占,若是强行,她没嘴不会喊?倒是早上醒来时喊得声音够大,整个客院的人都知道自己睡了她,这会儿只怕整个军营,甚至整个郿县都知道了。
只恨自己昨夜喝多了,梦中迷迷糊糊以为抱的是阿茉,一时没忍住竟着了她的道。
“奉先啊,清儿清白为你所毁,昨夜住在府中众人皆已知晓,这事只怕已经传开了。”
董卓说着瞥了眼董清,“我也知此事清儿有错,不过你也并非完全无辜,你说眼下该如何是好?”
董卓语气平静,似乎真只是在询问吕布意见,但吕布怎会听不出,他是要让自己为董清负责。
想到对阿茉信誓旦旦的承诺,如今却要被逼着娶这虚伪的母老虎,吕布心中大恨。
邬氏搂着董清,愤愤道,“还能如何,自是娶了清儿,清儿一直心悦奉先,二人也是郎才女貌,这几日且先把亲事定下,待奉先出了孝期便可成婚。”
“奉先,你意下如何?”董卓问道。
吕布沉默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管不顾离开董卓回太行当山贼去,但想到对高顺的承诺,把人哄来建功立业,最后却要叫他一起去做贼吗?
还有董卓,对自己是真的好,他想让自己娶董清,也是因为器重,而且,不管是不是遭算计,自己确实把人给睡了,此事最可恨的固然是董清,但自己也并非一点没错。
可若娶了董清,阿茉怎么办?难道要让她为妾?
吕布脑子一片混乱,想了许久才应道,“末将听主公安排就是。”
既然不能离开,董清他是必须娶了,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见吕布一脸勉强,董卓心有不悦,虽然理智上能理解吕布,但感情上无法理解,他斄乡侯的女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商户女?这吕布都把人睡了,还摆出一副不情不愿样子是几个意思?
想到这儿,董卓又狠狠瞪了眼董清,他往日也是太宠这丫头了,竟没皮没脸到这种事也敢做,依自己现在地位,她何人嫁不得,非得倒贴吕奉先?
不过,董卓心里对吕布再不满,木已成舟,自家女儿又一心想嫁吕布,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吕布对董清能日久生情。
“既如此,三日后便把亲事订下,今日我让管家去帮你买座宅院,好好收拾收拾。”
吕布拱手,“有劳主公,那末将先回营了。”
董卓知道吕布此时心里郁闷着,也不强留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吕布策马回到军营,刚至门口魏续便急匆匆奔过来,“姐夫,怎么回事?我怎听他们说你和董清那啥,是不是真的?”
吕布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真要娶董清?”
吕布一边往自己营帐走,一边跟魏续解释缘由。
魏续气得脸色通红,“这女人竟如此不要脸,真是无耻,无耻之极!”
“不必骂了!”吕布声音发冷,“她既如此想嫁我,便如她的愿,希望来日别后悔!”
“那……阿茉怎么办?她那般心高气傲,如何肯为妾?”
吕布有些烦躁揉着太阳穴,“先瞒着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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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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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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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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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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