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东校场上,邬单提着自己的长矛爬上一匹战马,不放心对吕布交代道。
一旁韩来一脸鄙视看着邬单,“你也太怂了,司马杀过多少人,这点分寸还能没有?”
邬单道,“你懂什么,就因为杀太多人形成习惯了,一动手就是绝杀,我这要不交代一下,万一他下手狠了,我岂不死得冤枉。”
吕布好整以暇看着他,笑道,“放心就是,不会伤你一根毫毛,不过试试你二人身手罢了。”
冲锋对战对武将武艺要求比较高,胡轸有华雄,牛辅有郭汜,在士兵战斗力相差无几情况下,他必须得找个差不多的人来应对那二人,否则这一局很可能会输。
吕布说着,驱动战马朝邬单奔去,为了不被动挨打,邬单只能硬着头皮迎上。
“当……”
第一击吕布只用了一成力道,原想先试试水再逐渐加大,不过看邬单那挣得发红的脸色,吕布知道,他最多只能承受这个力度。
一击过后,吕布保持着这个力开始加快攻击速度,邬单左挡右闪,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十个回合不到便被吕布制住了要害。
此人武艺跟魏续差不多一个等级,比华雄、郭汜差远了。
“韩来上!”
“来咯!”
韩来兴奋应了一声,跨马冲过去。
韩来腰粗膀圆,比邬单强壮不少,吕布第一击用了两成力道,韩来脸色是没有憋红,但见他不自觉转动着右手手腕,想来这一击接得也是有点勉强。
吕布又稍稍加了点力道,连劈带斩,韩来应付起来虽略显吃力,但没邬单那样手忙脚乱,偶尔甚至还能反击一二,比李肃差一点,但比邬单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呔,这吕布也没传说中的那般厉害嘛,韩来都能在他手上坚持这么久,我若和英伟联手,未必拿他不下。”
校场外,郭汜看着里头二十余回合还拿不下韩来的吕布,一脸不屑说道。
李榷嘴里叼了根草,半边身子惬意地靠在一根木桩上,闲闲道,“他并未使全力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啊,但他力气再大也就一个人两支手,我和英伟左右攻击,必能将其击落。”
郭汜说着,招来一个士兵,“去,把华雄叫来,就说找他一起打架。”
“诺!”
士兵应了一声,麻溜跑去喊华雄,李榷观察着校场内的士兵,一个个如木头人一样呆站着,半天也不动一下,他奇怪道,“吕布这练的是什么?定力?”
“管他练什么,我现在只想打他脸。”
郭汜一边压腿坤腰做热身运动,一边吩咐亲卫去牵他二人坐骑来。
听说有架打,华雄很快提刀骑马赶过来,说实话,他早想找吕布比划比划了,只是自己一个人上去肯定会被揍得很惨,有郭汜一起,虽然可能还是打不过,但应该不会输得太惨,而且有人陪他一起挨打,面子上也不会太难看。
若是从前,华雄是绝不会也不屑干三殴一之事,但那日见识了吕布斩杀边章那猛劲,他只能不要脸干一次以多欺少。
华雄见李榷懒懒靠站着,没有一点要打架的准备,不由问道,“你不上?”
李榷摆手,“我不去!”
对吕布的武艺,他虽没亲眼见过,但听众人描述,他已能预见,上去肯定是找打的份,郭汜这家伙不听劝,他可不想陪着去自讨没趣。m.xiumb.com
郭汜鄙视地看着李榷,“不去拉倒,看我和英伟怎么把吕布那厮打下马。”
这时士兵牵来了坐骑,郭汜翻身上马继续在胜利中自我陶醉,“今日吕布若在众士兵面前丢了脸,日后想必再难压制住这群**,再让他输了两月后比试,这军中便无他立足之地了。”
二打一还说得如此大言不惭,李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郭汜一副完全不把吕布当回事儿的样子,华雄忍不住提醒,“奉先武艺十分了得,你可莫大意。”
“晓得,否则我也不会喊你一起。”
郭汜说着,当先策马进入校场,他来到吕布跟前,原想趾高气昂的,谁料自己的坐骑和身高都没吕布高,反倒是吕布,只是静静看着他,却给他一种被俯视的压迫感。
“听说你取代英伟成为西凉第一猛,今日可敢同我等比比?”
吕布早注意到在外面窃窃私语的几人,原以为是来看他如何练兵的,没想到竟是来找打,他挥手示意韩来退下,看着三人,“一起上还是轮流上?”
华雄虽然是奔着一起上来的,但他到底还是要点面子,没有开口,郭汜厚脸皮道,“自然是一起上。”
吕布点了点头,让高顺先把士兵疏散一旁,以眼神示意他们先出手。
李榷退到旁边观战,郭汜和华雄对视一眼,战意燃烧起来,驱动战马,一左一右朝吕布奔去。
吕布没有动,他在考虑是否要陪他们玩一会。
对于董卓的这些手下,胡轸、牛辅是必须要除去的,至于李榷、郭汜,他二人当初虽反攻长安,但也是被王允逼得没办法才铤而走险,此二人颇有为将之才,若是能拉拢其实最好。
想到这儿,华雄、郭汜大刀已朝他斩来,吕布握戟的力道稍卸,挺戟迎上二人齐齐一击。
“锵——”
三把兵刃撞击到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一股电麻之感迅速蔓延至郭汜、华雄双臂。
吕布这厮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郭汜不禁吃惊,他和华雄的奋力一击,便是块巨石也能击碎,而吕布却脸不红心不跳的硬接下了。
华雄早有心理准备,倒没觉得惊讶,他二人想从力量上比过吕布那是做梦,唯有以二抵一,从速度上击败他。
一击过后,吕布荡开二人兵刃,手腕一转,戟杆抖了抖,原本稳如磐石的长戟瞬间化身坚韧如丝的蒲苇,朝郭汜胸口袭去,郭汜大惊,刀杆斜挡,在吕布戟尖叮上他的瞬间将其架住。一旁华雄瞧准时机,大刀在被荡开的刹那又回劈过来。
吕布撤戟回挡的同时驾马冲出二人中间。
三招过后,三人血液中的好战性子俱被挑起,郭汜大喝一声,策马飞奔,凌厉刀锋带着雷霆之势向吕布砍来,华雄亦紧追而上,把手上速度提到最快,连连朝吕布斩去。
吕布左击右挡,面对二人同时攻击亦应付得游刃有余,围观众人只看到三把兵刃在不停交错撞击,三匹骏马在校场上走马灯似的来回奔驰,踏起的尘土迷蒙了众人视线,只听武器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间或能看到零星火花出现。
“吕司马根本没尽全力,否则这二人早被打飞了,那日在战场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把北宫伯玉的一名勇士给打飞出去,那勇士体格比这二人还强壮呢!”一个士兵说道。
“吕司马今日心情好,陪他们玩玩而已!”
“虽然是逗他们玩,不过看着还是很刺激啊!”
几个围观士兵正说着话,却见校场外又冲进来几骑。
“我也来助战!”张济大吼一声,跟着加入战圈。
“你们打架竟然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樊绸抱怨了一句,也提刀冲了过去。
李蒙杵了杵在旁看戏的李榷,“走,一起去凑个热闹。”
李榷看了半天,手心也有点痒,此时见数人一起围攻吕布,虽然丢脸,但或许真能取胜,他应了一声跟着加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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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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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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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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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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