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吕布那变态除外!
“将军!”
不远处的麹竖见麹义掉下马,惊声大呼,他如发了疯的野兽,奋力砍杀挡在前头的曹军想去救麹义,然而仅仅十几步之遥,却怎么也冲不过去,越来越多的曹军围了过来想争夺麴义的脑袋。
麴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麴义身上,一个不察,被后面的敌军一枪刺中脖子,当场毙命。
另一边,麹义在地上滚了一圈,刚站起来又有一把刀朝他迎面砍来,他躲闪不及,脸上被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狂飙而出。
眼见外围的飞熊军就要赶上来了,求生的本能让他忍着剧痛站起,侧身躲过迎面撞来的一匹马,身子一跃,拽住旁边另一个曹军士兵的马缰,想将其拖下马背,然而旁边又一把长枪刺中他左胳膊关节,剧烈的疼痛让他只能放开右手,左手却依旧紧握着象征他身份的军旗。
越来越多的刀枪砍刺过来,他的头盔在摔下马的时候已经掉了,臂膀、腿、脸、头,到处都是伤口,短时间的大量失血让他神情恍惚起来,麹义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绝望地望向已经冲杀进来的飞熊军,拼力尽最后一口气大吼,“叫小医匠帮本司令出一本兵书,叫麴帅兵……”
话未说完,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眼前挥过,他的头颅跟着冲天而起,最后一刻的目光正好定格在远处的唐军将台上。
斩杀麴义的那个曹兵夺了军旗和头颅便想逃,领兵过来救援的华雄见状不由大怒,他猛拍马臀,大刀舞得如旋风一样,将拦在前方的曹军一个个斩于马下,片刻功夫便追上那人,不待那曹兵挺枪抵挡,华雄已经一刀将其劈成了两半。
他抢夺过麹义军旗,又解下挂于马上的麹义首级,见他满脸是血,死不瞑目,华雄只觉眼眶酸得厉害,自己若再快一点点,麴义便不会死,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飞熊军撵着这一支曹军追杀,华雄于战场上寻到麹义尸身,连带着他的首级和军旗,让士兵先送回将台。
刚开局就被对方折了一万骑兵和一员军区司令,这个伤亡情况让将台上的所有人愕然不已,好几个人看着死不瞑目的麴义甚至久久回不过神来,这真的太不科学了。
不科学吗?战场之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况且对方有预谋地针对唐国骑兵。
从濮阳被攻破到曹军收缩战线,放弃几乎整个兖州的城池,甚至牺牲一个曹仁,只是为了营造曹军被打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假象。
立营对峙,任由唐军欺辱也不反抗,于大战之前进一步激发唐军的骄傲、轻敌之气。
列阵之时将战车放在最后出场,让你应对不及;再以为数不多的骑兵引诱你来冲锋,焉有不败之理?
张茉轻轻合上麴义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低声说道,“麴帅兵法么?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吕布没心思为麹义的死难过,他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又转向战场,另一边的张辽已经杀溃最前头的步兵阵,正往夏侯惇本阵杀去,而在这后面便是曹军的车阵。
“大王,文远将军似乎也要上当,现在该如何是好?”张辽的配对军师郭图小心翼翼询问道。
按张辽多年积攒下来的军功,便是封王也使得,他是没必要再去争什么功劳,但前头做诱饵的是夏侯惇,同曹仁一样,是曹氏集团中心内的重要人物,又让张辽在徐州憋闷了那么久,张辽想斩他头颅的欲望能压得住吗?
“是啊!该如何是好?”贾诩也满面忧愁。
张辽所在的那个方位靠近昌邑城那一侧,杀散夏侯惇之后,背后虽然再无军阵阻挡,骑兵也可以回转,但如果那边的车阵是那种四马战车,经过两番厮杀过后的骑兵那时候还能跑得动吗?这种情况下对方不必有太多弓弩手,直接以车追撵,张辽也躲不过。
而照目前情况来看,对方在车阵前安排两个方阵,其目的定然是要先消磨唐军马力。
再有,张辽旁边是高顺部,自家骑兵若被追着往这边逃窜,极有可能会冲乱自家步兵,到那时才是真的一败涂地。
至于说前头余下的一两万曹军步兵,在那种情况下是完全可以被放弃的。
吕布一言不发,目光在场上巡视一圈,最后落在被麹义打开的那个车阵缺口上,对颜良和赵云吩咐道,“整兵,随孤去取他车后弩阵。”
“大王!”张茉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不必你亲自去……”
“没事的!”吕布打断她,解释道,“高顺已然杀散他步兵前阵,后阵我直接以骑兵凿穿,轻骑快速奔袭,只要从那个缺口突破进去,车阵后的弓弩兵便废了,接下来就该由我军来分割围猎他。”
张茉也知道吕布说得有道理,从那里突破进去是最容易的,也能最快扭转战局,然而麹义的尸体就在旁边,叫她如何能放心让他去冒险?
他这个挂的力气如果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完全不必担心,但如果发力太猛,一旦脱力随便一个小兵都可能杀了他,再万一车阵后面还有陷阱呢?琇書網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吕布低声保证,“若非逼不得已,我不随便开挂,便是以平常的我,要完成这一操作也不会太困难,况且还有颜良和赵云。”
“那让仲康也跟去!”
中军靠前的这个战场上,高顺、徐晃几人几乎都是压着曹军打,后方预备队还有管亥的三千金鹰卫未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吕布便没拒绝她,带着许褚、赵云和颜良并三千飞熊军直奔战场。
三千人投入到如此大的战场上就如同沧海一粟,并不会带来什么天崩地裂之感,却会让临近的士兵觉得脖子凉飕飕。
吕布并没有带他自己的军旗,只以飞熊军旗发号施令,所以除了身边几个将领,没有人知道唐王亲自下场了,后方观战的曹操也以为是飞熊军要从侧翼来为张辽部解围,毕竟按目前战况来看,曹军虽然取得了局部胜利,但前方的步兵大阵一直在被蚕食,而且方才和麹义对冲的时候,也折了不少骑兵,还有追杀麹义的那两千骑也被华雄屠戮了大几百。
相比较来说,曹军死伤数量其实更多,只不过唐军折了一员军区司令,加之损失的是金贵的骑兵,更显得曹军占据上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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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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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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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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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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