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表情有些沉闷,走上来的这段时间,已经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失态的事情,很不华丽。
真田苓似是知道迹部景吾想要说什么,伸手把他推进去,“去吧,待会儿说。”
迹部景吾:“你等下过来。”
“两分钟,很快。”
其实没什么事,真田苓就是回房间消灭痕迹的,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说自己还去外面吃了个茶碗蒸,那就更不好解释了。
条件有限,纸巾擦不干净手上的油脂,她也回去洗漱一番,顺便从楼下要了两杯咖啡。
迹部景吾没锁门,真田苓直接推门而入,“我带了咖啡过来,你洗好过来喝。”
迹部景吾从浴室那边冒个头出来,发梢处都是水渍,“我马上好。”
真田苓也没什么心急的,就坐在沙发边上摆弄手机,早上的静音模式真的是无意的,她这个是裸机,估计在衣兜里误触了。
等迹部景吾换好衣服收拾整齐出来后,真田苓已经玩了三局消消乐了。
见人出来后,她把手机熄灭,有探手摸了摸咖啡的温度,刚刚好,“过来.嗯?”
真田苓诧异的被迹部景吾吻住,很轻柔的一个吻,都感觉有些不像他了。
咖啡的苦香在两人之间萦绕,但真田苓更能直观感受到的还是迹部景吾身上的玫瑰香,这人还真是喜欢玫瑰。
真田苓在他后背轻拍了几下,“怎么了,没睡好?做噩梦了?”
迹部景吾脑袋抵在她肩膀上,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只是找不到你。”
真田苓有时候不太理解迹部景吾的这种患得患失,但也不会多说些什么,“那我下次提前告诉你一声。”
不过现下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真田苓把人撑起来,伸手在他脸上揉了一顿,脸都变形了,眼见着迹部景吾眼底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真田苓凉凉道,“冷静下来了,该组织一下措辞了,我哥哥在楼下等着你。”
迹部景吾浑身僵住,宛如冷水浇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他想起来先前在楼下两人差一点儿吵起来的模样,还有上楼时真田弦一郎扭曲的面部。
真田苓点了点他额头,“这个你就自己想吧,我从来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迹部景吾轻嘶了一声,“让我好好想想。”
他也是头一回啊,这么多年就一个真田苓,他自己又是独生子,弟弟妹妹什么的他更是不了解,以前吧没往这方面细想,现在倒是有几分火烧眉毛了。
真田苓是真田弦一郎的妹妹啊,真田弦一郎是他的朋友亦是曾经的对手,这就是一个很难解的题。
真田苓友情提醒了一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哦。”
迹部景吾眼底划过几缕深思,罢了,迟早是要面对的,之后还有苓更多的家人长辈,一个哥哥就当是提前演练了。
迹部景吾低头吻了几下,当是一些鼓励,“走,我们下楼去。”
真田苓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眉梢微挑,这么有信心。
楼下,真田苓和迹部景吾坐在了真田弦一郎的对面,同时面对着真田弦一郎的黑脸和幸村精市的笑脸,以及周围人无法忽视的八卦眼神。
真田苓很是无奈,有必要搞得这么正式吗?
真田弦一郎沉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真田苓:“年前。”
迹部景吾肯定道:“去年12月20号,下午四点二十五分。”
对比之下,真田苓笼统的两个字是有那么几分的敷衍。
不过真田苓心态稳,面不改色继续道,“对。”
真田弦一郎估算了下时间,这哪里是最近,上次迹部过来家里拜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真田弦一郎眉心紧皱,“苓你去东京大部分都是去找你朋友,迹部你也很少来神奈川,你们什么时候熟悉的,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真田苓:“就在.”学校。
迹部景吾语气平缓,“是在医院的电梯里。”
真田弦一郎:“什么?”
迹部景吾:“国三关东大赛之前,苓带着保温盒去医院探望病人,我们在电梯里遇见了,记忆深刻是因为电梯里有一个人贩子偷小孩,被苓发现了。”
手冢国光微微点头,确实如此,他也记起来了,那一天过目难忘。
迹部景吾不止是想起来他们的初见,也想起来真田苓当时在电梯里的选择,他称呼手冢国光为.,算了不能想,这个越想越气。
“后来你们立海大过来冰帝练习赛,那是第二面。”
真田苓避开了迹部景吾的眼神,“对。”若是细听的话会发现这语气很是心虚。
真田苓其实不太记得了,哪怕迹部景吾说得很仔细,但多年前的事情她这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就对吧,他说的都对。
真田弦一郎面色有些古怪,因为迹部景吾说得太细了,“你”
迹部景吾反问,“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吗?不是提前背好的,因为很重要,一直记在心里。”
“12月20号是正式交往的时间,但在此之前,本大爷已经告白过数次了,只不过她没有回应而已。”
“最后一次是答应会在本大爷成年后同意交往,因为不要早恋。”
“我们感情很稳定,不单单是这么几个月的交往时间,会更早。”
真田苓安静的听着,到最后说的告白数次,这个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有这些事情吗?
真田苓正在回想,迹部景吾注意到了提醒道,“有,很多次,只不过你听了上半句就不想听了,然后开始转移话题。”ωωω.χΙυΜЬ.Cǒm
真田苓沉默片刻,好像是有吧,她没什么问题了,再有问题怕是又要牵连出不少的旧账。
真田弦一郎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但又确实不是什么很好的体会,眼睁睁的看着阿苓被人拱走了,心酸更多吧。
这种感情最深有体会的就是工藤新一了,默默爬上来,又不知道在角落里听了多久的工藤新一想到。
好不容易养好的,水灵灵的小白菜,让猪给连盆带根的给端走了啊。
不可谓不心酸啊,老父亲的心态也就是如此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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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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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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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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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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