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芥川慈郎错愣的看着真田苓,“你刚刚说,说的是德国吗?”
真田苓微微点头。
芥川慈郎说完这句话后沉默良久才突然泄气般的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事情都决定好了才来通知我一声。”
“当初去大阪也是,现在去德国也同样如此。”
真田苓:“抱歉慈郎,当初决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芥川慈郎略带伤感的看着真田苓,“那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就过来了。”
芥川慈郎这会儿已经完全蔫巴下来了,哪儿还有在球场上活力四射的模样,“你好.”
好什么,芥川慈郎动了动唇,却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当然了,真田苓也不会认为是什么夸她的词语。
真田苓拍了拍芥川慈郎的肩膀,“不用太在意的慈郎,只是出去学习一年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
芥川慈郎想了想,“是一个人过去吗?真的是去学习吗?”
真田苓:“阿大会跟着我一起去,当然是去学习,还能有别的事情吗。”
芥川慈郎作为朋友,其实不会过问真田苓的隐私,可他隐隐也觉得,真田苓好像瞒了一件很大的事情,是比去国外还要严重的事情。
“苓不可以欺骗慈郎。”
真田苓现象,康复训练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对吧,她说是去学习的也没什么毛病的吼,完全不存在什么欺骗不欺骗的问题。
“绝对。”
芥川慈郎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不能阻拦真田苓的任何决定,叹口气表达一下自己心里的难过也是可以的吧。
“苓会在国外认识别的朋友吗?比慈郎更好的,然后就忘记慈郎了。”
真田苓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先认识的,我怎么会忘记慈郎呢。”
芥川慈郎眼巴巴的瞅着真田苓,“真的哦。”
真田苓没忍住在芥川慈郎脑袋上揉了一把,“我保证,而且还会随时跟你联系。”
那就好,芥川慈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事情差不多就敲定了,真田苓准备先走了,又被芥川慈郎喊住了。
芥川慈郎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苓,你有把这件事告诉小景吗?”
真田苓迟疑了片刻,“还没有。”
芥川慈郎也犹豫了,“那小景他.”
真田苓想了想,“慈郎先别告诉他,我之后单独跟他说。”
芥川慈郎感觉好像不太好,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好,“那苓什么时候走啊,我要去送机。”
“不了慈郎,我不喜欢分别,到了之后我再联系你。”
“那好吧。”
真田苓看了看腕表,确实不早了,“慈郎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芥川慈郎看着阿大带真田苓离开,才脚步沉重的回自己家,阿苓要走了,就算只有一年也还是很难过啊。
阿大开车时从后视镜撇了一眼真田苓的神色,“在想什么?”
真田苓琢磨着另外一件事,“该不该说。”
没头没脑的阿大也是听懂了,或许是成年人思维不同,他也不太理解这群小鬼们一个个离别悲痛的模样,留学一年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
阿大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了一个在他记忆里出现很频繁的一辆轿车。
阿大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人在这里,你看说吗?”
真田苓往窗外一看,果然,迹部景吾拎着一个食盒就站在她家门外。
迹部景吾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他倒是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只是在想一个问题,阿苓今天不上课过来东京,还有空来看他们训练,这本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充满了违和感,她能有这个闲心?
还有一点,苓和慈郎离开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到底是要聊什么,这么久还没结束话题吗?
慈郎的家离这也不算太远,就是步行也该回来了,他们两个会聊些什么?
迹部景吾正东想西想,就被由远及近传来的发动机声吵到了,迹部景吾抬头看去,嗯?回来了吗?xǐυmь.℃òm
真田苓在离他半米远的位置停下,静静的注视着他。
迹部景吾被看得心里有点儿发毛,做,做什么这样盯着他看,“苓?”
真田苓收回视线,“怎么站在门口?不是回去了吗?”
迹部景吾眼底带了几分不解,不过听见真田苓的话还是解释道,“回去让厨师做了些夜宵,我看你晚饭没吃多少。”
真田苓解锁开门,“麻烦了,我确实不饿。”
迹部景吾也不用真田苓邀请,亦步亦趋的跟着进门,耳朵微动,下意识忽略真田苓说得那些客套话,“不算正餐,就两口的量,你可以试试看。”
真田苓抵不住迹部景吾的推销,把他带来的东西吃掉了,确实量很少,她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就没了。
真田苓把叉子放下,“谢谢你的夜宵,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走了,太晚回去不好。”
又是这句话,看来不是错觉,今天真田苓好像一直在‘赶’他走。
迹部景吾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目光灼灼的盯着真田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真田苓眼皮微掀,“嗯?”
迹部景吾瞅了她老半天,才慢悠悠的说道,“总觉得你今天的举动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跟我有关的吗?”
真田苓:“.你想多了。”
迹部景吾手掌按在桌面上,稍稍的靠近了真田苓,“真的吗?你确定没有任何事情要告诉我吗?”
真田苓神色不变,有倒是有一件,但眼下的情况不太适合告诉你。
迹部景吾发脾气的时候太闹腾了,她还是到了德国再说吧,至少隔着大洋,迹部景吾的火也烧不到她身上。
真田苓淡淡的回复,“真的,确定。”
迹部景吾还是觉得不对劲,古里古怪的,迹部景吾从真田苓这里看不出什么苗头来,视线转移到了阿大身上。
阿大冲迹部景吾露出一个狰笑,那颗大金牙在灯光的照耀下璀璨闪耀。
迹部景吾:.算了吧。
最后迹部景吾压着心里的疑问走了,等到周末的时候再来找真田苓问清楚吧,既然她现在不愿意说的话。
但迹部景吾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他没有直接问清楚,因为一时疏漏没有去调查,才让真田苓这么轻易的离开,才会在知道后毫无防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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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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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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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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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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