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是在叫在下吗?”
“你是不是姓沈?”林晓觉得有六七分相似,但应该不是。
“公子莫非见过在下,不过抱歉的很,在下不记得哪里见过公子。”赛西施有些迷茫。
“你的食为天对面是不是有个叫做一笑堂的药铺?”
“一笑堂?没有啊,倒是有个三笑堂,不过是卖胭脂水粉的。”
“那看来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林晓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无妨,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姓木,南方有嘉木的木,双名无情。”
美女面前自是不能露怯。
“木无情,好名字。”赛西施眼睛一亮。
林晓摸了摸下巴,实在想不出自己随便起的名字哪里好。
“木公子也住在这家客栈?”
“正是,沈东家也住这里?”
“那~”
“东家。”
一个婢女打扮的娇俏小丫头跑到了赛西施身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木公子请了,在下有事要离开一下,下次见面再聊。”
“好说,沈东家客气。”林晓点头致意。
赛西施带着婢女匆匆出了客栈。
白薇和吕三娘的眼神一直追出了客栈。
“别看啦,再看菜都凉啦。”林晓没好气儿的道。
“怎嘛,我们的少东家吃醋啦?”吕三娘眼神暧昧的看着林晓。
白薇则是俏脸一红。
“本公子是怕你们误入藕花深处,沉醉不知归路。”
“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藕花?”
“这可难不倒老娘,不就是荷花吗?”
“那五十加五十等于多少?”m.xiumb.com
“一百啊。”
“这不就结了,”林晓撇了撇嘴,“小小,回房。”
“好的,大哥。”
慕容小小起身推着林晓上了楼梯。
“他到底什么意思?”吕三娘看向白薇。
“奴家,奴家也不明白,”白薇歪着脖子想了想,“王管家,你知道吗?”
“我?我哪里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老王摊了摊手。
估计不是什么好话,难道这二位看不出刚才那位白袍公子是女扮男装?
林晓洗漱一番,看了会儿闲书,准备上床就寝。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小师妹,有事?”
“师兄,额,少东家,那个~”
“没人的时候,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好,师兄,师妹想请教个问题。”
“说。”
“刚才在楼下,师兄你的那句诗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不睡觉,大半夜跑来就为了问这个?”林晓一阵无语。
“是啊,圣人不是说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吗?”白薇一脸呆萌。
为什么漂亮的女人脑子都不好使呢?
不对。
林晓脑中立刻出现了苗天凤,独孤媚,独孤嫣。
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还是很大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奴家最喜欢听师兄讲古啦。”
白薇立刻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瞪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
“话说很久以前,有一对父女相依为命,很不幸边关告急,朝廷征兵,这位父亲被抽中,要入伍前往边关作战。”
“这位老父亲年岁大了,身体还不好,哪里还能挥动刀枪啊,这一去必是九死一生。”
“女儿看到父亲整日哀声叹气,不忍心便想了一个办法,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这个法子行吗?女扮男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白薇出言质疑。
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确定我能,你行吗?我的小师妹。
“后来这位女儿作战勇猛,谋略出众,竟然坐上了将军,直到最后也没人认出她是女儿身。”
“后来战争结束,这位姑娘拒绝了皇帝的高官厚禄,骑了一匹千里马回到了故乡。”
“父亲看到替自己从军,征战多年的女儿平安归来,老泪纵横,乡亲们也是杀猪宰羊迎接女英雄的归来。”
“这时候这位女将军脱下战袍,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又恢复了女儿身。”
“乡亲们就好奇啊,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你是女儿什吗?这位姑娘回答,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姑娘的孝心壮举,便写了一首《木兰辞》来记录这件事。”
“你明白了吗?”
“奴家明白了,兔子提起来的时候,有的两只脚不停的动,有的两只眼总是眯着,是不是眼睛眯着的就是雌兔,两脚动弹的就是雄兔?”
“孺子可教也,”林晓赞了一句。
“谢谢师兄,嘿嘿。”白薇忽的一顿,“不对啊,女子从军入伍,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女子怎么可以入伍当兵?”林晓反问。
“女子怎么不可以入伍当兵?苗副总管不就是女子吗?女将军虽然少,但也是有的。”
靠,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里可不是华夏古代。
“师兄我讲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那里女子不能从军,明白吗?”
“还有这种好地方?师兄你不要骗我。”
“当然有,有时间师兄带你去见识见识。”
“真的?”白薇激动地看着林晓。
“师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故事也听了,公母也分了,赶紧睡觉去。”
白薇笑着站起身,高高兴兴的回自己房里里去了。
“小孩子心性。”林晓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锁上房门上床躺下睡觉。
刚闭上眼睛。
“当当当~”
林晓心中一阵火起,坐上轮椅,来在房门处。
“谁啊?”
“师兄,是我。”
林晓打开房门。
白薇往房间里瞅了一眼。
“进来吧。”
“多谢师兄。”
白薇关好房门,坐了下来。
“又有什么事?”
“师兄,你那个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奴家明白,可最后那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为什么兔子趴在地上就看不出雌雄了呢?”
嗯?
林晓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白薇。
难道天下间还有如此纯洁的女孩子?
是了,这是古代啊,我这是先入为主啦。
不对啊,白家不是杏林世家吗?这最基本的男女之别,怎么可能不知道?
“师兄?有,有什么问题吗?”白薇被林晓看的有些发毛。
“哦,没什么,你这个问题很深奥,要从亚当和夏娃讲起。”
“谁的娃?”
林晓一阵头疼。
“这么说吧,兔子趴在地上,就相当于人穿着衣服,你穿~”
“奴家明白了,穿上衣服自然分不出男女,原来如此。”白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晓张着嘴,手停在半空中。
我是谁?我在哪?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薇看不出赛西施的女儿身了。
“师兄,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早明白了,你看还费了这么大劲。”
白薇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难道我的智商出了问题?
不可能,赶紧睡觉,要不容易老年痴呆。
躺在床上,林晓呼了口气。
晚安。
“当当当~”
林晓握紧了拳头。
“进来。”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你别走了,赶紧上床跟本少一起睡。”
“啊?真的?那个,不合适吧?是不是速度太快了一些?”
嗯?
“赛老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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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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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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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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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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