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坏蛋,竟敢伤了本小姐的晓哥哥,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婉儿这是谁啊?”
“晓哥哥,这就是绑架你的人。”
“什么?别打啦,再打就弄死啦,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地上得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就算是没死估计也没几口气了。
“哼,要不是晓哥哥心善,今天非打死你个坏蛋。”
末了,薛婉儿又愤愤的踢了一脚。
王管家扶着林晓走上前去,用脚将趴在地上的人挑翻转过来。
看清地上之人面貌,林晓和王管家二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哦不,寒气。
地上之人,仰面朝上,双眼紧闭,鼻子和耳朵都不见了,脸上也被刀子划的全是伤口,简直就是个血葫芦。
林晓和王管家二人面面相觑。
“婉儿,这人,这样子是你弄得?”
“对啊,这人竟敢绑架晓哥哥,要不是需要他带路,我早杀了他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
“哦,奴奴来神京找你,在延庆府的时候,你们家老三曾说过,晓哥哥你是跟穆侍郎家的青蕊姐姐一起上京的。”
“到了神京,奴奴不知道去哪里找晓哥哥,就只能先去薛姐姐家打听。”
“哪知道,奴奴刚到了穆侍郎府邸门外,就看到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奴奴立刻拿下他盘问。”
“他说是给穆侍郎家的薛大小姐送信,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定是没安好心,奴奴让他把信拿出来,他不肯。”
“我就割了他一只耳朵,他想喊人,我就又割了他一只耳朵,他就把一个身份路引给了奴奴。”
“奴奴一看之下,竟然是晓哥哥的身份路引。奴奴立刻问他这路引是哪来的,他说是一个人让他把路引送到薛府的。”
“奴奴问他送到薛府然后呢,他说不知道,奴奴就又割了他的鼻子。他这才说让他送信的人,要他通告薛府准备五万两银子赎人。”
薛婉儿说到此处,立刻柳眉倒竖,满脸急切愤怒之色。
“奴奴问他晓哥哥在哪里,他死活说不知道,他只是送信的,不知道什么绑匪。”
“我在他身上又割了几十刀,全是大腿、腋下这些敏感的地方,还说阉了他,他这才告诉奴奴地方,然后我把他绑了,让他带路,最后找到了这里。”
林晓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小萝莉,好像第一次认识似的,这也太尼玛凶残啦。
“哈,不错,婉儿,你这心理战一吓唬,他就招了。”
林晓感觉自己的脸皮直跳,强行尬笑。
“不是的,晓哥哥,奴奴真是想把他阉了,他们这群混蛋都把晓哥哥伤成什么样子了,奴奴现在就阉了他。”
薛婉儿看着林晓还在不断渗血的大腿,双目含泪,拔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动手。
“停,婉儿妹子,现在我们只抓住一个绑匪,据我所知他们至少还有三个人。”
“你看他伤的已经很重了,你这一刀再下去,那肯定必死无疑,这人必须死,但我们要先问出口供,抓到其余同伙,再杀也不迟。”ωωω.χΙυΜЬ.Cǒm
林晓咽了口唾沫,这丫头脑子不会有问题吧,不会是个虐待狂吧?
“对噢,好,就听晓哥哥的,暂且饶他一条狗命。”
“好了,老王你把这家伙弄到马上,咱们这就离开这里。”
“晓哥哥,你的腿受伤了,你骑马吧,让这个家伙自己走。”
林晓看了看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绑匪,应该是匪首口中的那个老二,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妥妥一个死人。
“自己走?我感觉这家伙可能随时会断气,我这腿也不适合骑马,老王动手吧。”
王管家先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此人身上的伤口,要不还没到地方,这血就流干了,将地上之人搬上马背,又固定了一下。
“好了,大少,我们走吧,天色也不早了。”
林晓又看了一眼周围,旁边的破败大殿很是巍峨,当年极盛时何等大气恢弘。
大殿上的牌匾还在,只不过已经破败不堪,模模糊糊能看清上面的字:释天殿。
三人一马离开了此处。
王管家扶着林晓,走得不快,大半个时辰才走出这片区域。
王管家雇了辆马车,三人上了马车,将驮着人的那匹马拴在了车帮上。
“二位爷,咱们去哪?”
“血刀卫总坛。”
车把式一听就是一个哆嗦。
“这位爷,小的,小的……”
一块银子从车厢里飞出,准确的落在车把式的胸前。
车把式手忙脚乱的接住,一看这么大一块银子,立马满脸欢喜。
“好的,爷,您坐稳了,驾~”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
一个时辰后,马车穿过内城,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城门前停下。
“大,大人,只能到这里了。”
王管家探出身子,向守门的卫士出示了一块腰牌,卫士直接放行。
马车进入皇城。
“直走,遇到第一个路口左转,再直走看到门口有两只石兽穷奇,额,外形跟牛差不多,老虎的脑袋,身上有刺,背生双翅的怪兽,那就是血刀卫总坛。”
“好好的,爷。”
车把式战战兢兢的驾着马车,按照王管家指的路线往前走。
“到了,爷。”
王管家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到了,大少,我们下车吧。”
王管家扶着林晓下了马车,薛婉儿也跳下马车,将白马的缰绳从马车上解下,牵在手里。
车把式赶紧掉头,急匆匆的离开了。
“婉儿,你先回去吧。”
“不,晓哥哥我要送你进去,奴奴不放心。”
“怎么会,这不是还有老王嘛,而且我是皇帝陛下召见的,不会有事的。”
“不,晓哥哥,我一定要送你进去,看着你平安无事。”
薛婉儿一脸的倔强。
“无妨的,大少,二小姐是伯爵府千金,与你也算是朋友,她还亲手抓了一个绑匪,待会儿没准也有问话,跟着进去不算坏了规矩,更不会有危险。”
“那好吧,谢谢你,婉儿。”
薛婉儿登时心里像吃了桂花蜜一样甜。
抬眼望去。
近五丈高的门楼,乌黑的大门在烛火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上面一个个碗口大小的铜钉闪着金属的光泽。
门前两侧是两只不知用什么石头雕刻的,血红色的怪兽,张牙舞爪,甚是狰狞。
与王管家描述的一样,好像叫什么穷奇。
三人迈步进了大门,迎面是一片广场。
广场四周立着一些一人粗的石柱,周围高悬气死风灯,灯火通明。
“站住。”
一个面白无须的大汉喊拦住了三人。
“王德发,你扶的这人是谁?”
“王大档,恕小的不能全礼,这是苗副总管要找的人。”
“林晓?行走的一万两?”
王大档的声音很大,周围还在动作的人,全都一定,接着眼神贪婪的看了过来。
“哦?原来这就是苗天凤要找的人啊,那就留下吧。”
王管家朝来人望去,登时脸色大骇。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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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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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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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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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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