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云老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跟老子装逼?
陆远之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装无辜。
妈的,老子尽心尽力的跟你做事,你现在有话还不跟我说了?
陆远之行走的步伐坚定且迅速。
妈的,老子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伱老头子爱去哪玩去哪玩!
“小友!且慢!!!”
老道看陆远之走的潇洒且没有一丝留恋,直接有些傻眼,不是老道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你就越走越远??
陆远之就跟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走着,对老道的挽留没有丝毫动摇。
他连回头都不回头看一眼。
妈的。
老子来杭州之前你跟老子玩哑谜。
老子来杭州了你还跟老子玩哑谜?
那老子不是白来杭州了吗!
草。
陆远之对于老道说的话充耳不闻。
“小友,你别急嘛,刚刚是老道考虑欠佳,老道给你赔不是了。”
老道人看陆远之走的坚定,瞬间那颗道心都有些凌乱,来不及多想,瞬移到陆远之的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被老道挡住去路。
“哼。”
他冷哼一声道:“红云老道,本风佩敬重你,你是道门长老,所托之事也放在心上,可你这态度,让我看不到你的任何诚意。”
“是老道的不是,是老道的不是。”
红云老道看着陆远之那一脸不满的神色,也只能一个劲的做揖。
可怜的老道士。
“那我问你,这道门中人所谓的简子,聚集到一定的数量,都可以拿来做什么?不要跟老子讲什么道门的辛密,想找到你道门的圣子,必须将所有你知道的全部道出。”
陆远之冷冷的看着老道,左腿已经迈出去了。
那样子做的十分的明显了,只要你这老道士敢在这再跟老子五五喧喧,老子直接就走,你道门圣子是死是活,跟老子没有一点关系。
“唉。”
老道听到陆远之的话,也知道,若自己不说些什么,那眼前这个少年可就真敢什么都不管……
他叹了一口气道:
“此事也只是书上传闻罢……”
“什么传闻?”
陆远之心里微微一动,看着眼前的老道士。
“当年道祖十三弟子抚尘道人与当年第一武夫钱太江的大战。”
老道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他那浑浊的眼神给人一种沧桑岁月的感觉。
抚尘道人?
第一武夫钱太江?
陆远之眼神微微一眯。
这两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
佩寅郎的暗牍库中有介绍,千年之前,当时的天下第一武夫与道门的太上长老相约决战,最后以道门抚尘长老身死,武夫钱太江重伤告终。
但其中具体倒没有记载。
“当年钱太江修成武夫二品,对外宣称已身至天下第一,随后便狂傲与漯水之间,傲视天下群雄。”
“然,前朝太祖正值年盛,自然容不下江山之中有此异类,便与我道门长老密谋,集天下道门之力,在这漯水之南设下大阵,名曰息武,此阵横跨百里江山,纵使二品武夫能一步百里,也难逃出去……”
“哦?此间还有如此之谋?”
陆远之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自然,毕竟二品武夫绝非人力可敌,纵是面对千军万马,亦一拳破之。”
老道的眼神中带着恍惚。
“息武大阵可在无声无息之间压制武者之力,品级越高压制的越狠,传闻其阵成之时凡是高品武者,尽皆胸闷气短……甚至就连道器法器都能压制……实乃古今第一大阵,此阵乃以地形为图,自当年用过之后,没了道门法力支撑,如今也成为废土……”
老道将此间秘闻娓娓道来。
陆远之听了,暗安腹诽:这就是打不过,也得跟你搞些阴的。
“那也就是说,这武夫钱太江与那抚尘老道大整战之时,武者境界是被压制的?可此阵横跨如此之大,阵中就没有一个武者感觉到异样??”
陆远之听出了一些端倪。
“不然。”
那知这老道缓缓摇了摇头,看着陆远之不解的眼神解释道:
“当时道门内部也并非牢不可破,自然也有支持钱太江的人,他们便提前告密,将此事泄出,至于小友说的异样……是有的,但也只在阵成当时有,阵成之后便会消失,只待再次注入法力即可。”
“哦……”
陆远之眉头微微一挑。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那钱太江便将计就计,与支持他的道人们一起谋划,炼制出一枚屏息丹,此丹可隐藏自身气机于天地之间,从而导致那息武阵对其的压制几乎没有作用。”
“屏息丹?”
陆远之听闻此丹,心头微微一震……
果然,不出所料,老道看着陆远之,眼神有些闪躲道:
“而书中记载,此屏息丹就是用周天三百六十位孩童的心头之血炼制而成!”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陆远之瞬间失声高叫。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老道,大声问道:“莫非这三百六十位孩童还必须要那生辰为八月十五的简子不成??!”
面对陆远之的质问,老道咬牙道:
“是也。”
“为何不早告之??!”
陆远之眼神如同索命之鬼,死死的看着眼前的老道,此时,他的嗓音都有些沙哑。
三百六十位孩童心头之血……
不用多说,想必那三百六十之孩童早已命归西天!!
陆远之的脑子一时间成了一团乱麻。
怎么会这样!
“而知晓此秘闻的道人,如今整个天下不超过五人。”
老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着老道那躲闪的目光,陆远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老道问:
“其中便有那失踪已久的道门圣子,对也不对!?!”
说出这句话的陆远之如同野兽怒吼,看着眼前的老道,他的手已经接近了腰间之刀柄。
妈的!!
你道门圣子到底在谋划什么??!!!
老道看着陆远之的质问,心中苦涩,但也是没有办法的摇头道:
“贫道不信我道门圣子会如此,平儿……他是我看大的,他绝不会如此丧心病狂……他定然是受人指使。。”
三百六十位简子的生命。
这其中要背负多大的因果,老道此刻已经不敢多想。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手,他颤抖的声音问老道:
“你须如实告诉我,除了你道门那失踪已久的道门圣子之外,还有谁知晓此秘?”
老道无奈的摇头,他也早预料到陆远之会如此问,只是长叹一声道:
“知晓此事的只有五人,我道门的三位长老,道门圣子,以及已经死去十八年之久的道门天才陆子羽。”
“就是那个你亲眼看着在你面前化为齑粉的陆子羽?”
陆远之心中微微一动。
此人他听老道说过,正是当日与大理寺外遇到这老道之后,自己询问老道道门之中有谁将障眼之法熟练使用。
当时老道说了五人。
其中除了那圣子之外,还有那化为齑粉的陆子羽……
只是当时都没有想到那被小和尚撞破的孩子是八月失误出生的简子……
如今自己将简子之事告之,这老道才想到此段秘闻……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那陆子羽你确定亲眼见他化为了齑粉??”
“自然。”
老道叹了一声道:
“长命灯灭,必死无疑。”
陆远之眼中精芒一闪:“那便没有别的,凶手必然是你道门圣子。”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绝不可能……”
老道这次坚定的看着陆远之:
“平儿本就修炼的我道门道法,如此大的因果若是沾上,必然会境界大退,他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自毁道基之事。”
呵呵。
陆远之不屑的看了一眼这老道:“他自然会受限于功法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但若是受了别人的逼迫呢?”
“这……”
陆远之冷哼一声:“你道门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现在知道的是,此事与你道门圣子必然脱不开干系。”
陆远之此时越想越气。
妈的,该死的道门。
天下就是有你们这等霍乱朝纲之人才变的大乱。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的思路缓缓梳理。
既然已经掳走如此多的简子,那么他们的目的自然不必多说,应该就是为了炼制那个什么屏息丹。
炼制屏息丹的目的是……
想要重启当年的大阵!!
陆远之脑子陡然灵光一现。
对了!重启熄武大阵!!
陆远之瞬间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刚才说当年的那什么熄武大阵已经成为了废土??”
“然也。”
老道被陆远之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怔。
“那大阵坐落在漯水旁??”
陆远之又一问。
“是也。”
老道回答。
“草!”
陆远之突然大骂一声。
他想到了!
一月之前,他与冷淡阿姨准备横渡漯水,结果冷淡阿姨突然在漯河中坠落水中……
当时他还以为是冷淡阿姨兴许是藏有什么暗疾……
如今想来,应该是当日刚好赶上阵成……
看来他们的幕后之人的谋划是目标应该是这漯河之南的高品武者。
但是若只是寻常高品武者的话……
陆远之皱眉。
犯不着如此,除非是身边高手围绕想要将其一网打尽……
这漯河百里之内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条件。
禹王!
一瞬间,陆远之的心中就做出了判断。
他们的目标是禹王!!
而且,据陆远之所知,禹王身上的气息与京中纪公身上的气息相似,也就是说,禹王甚至有可能自己本身就是一位高品武者!!
“若有重启此阵,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陆远之问。
“这贫道没有具体研究此阵,对此并不知晓。”
老道士深深的叹一口气。
他现在也是心乱如麻。
如此吗……
陆远之只感觉眉间微微跳动。
骤然想通此间案件,他心中反而隐隐有一些不安。
但是具体不安在哪他此时想不透。
“你现在立刻回京,将此间之事告与我大舅,此案重大嫌疑人出自道门圣子之身,小和尚的身上的嫌疑已经没有,具体如何判断看他如何做。”
陆远之没有忘记当日自己对小和尚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忘记小和尚拿自己当朋友的事情。
“这……”
老道一时间踌躇不定。
“若你道门圣子真是如你所说那般,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时,某定然会还他一个公道,但是此案事关重大,某怕大理寺乱判,并且最重要的是,将此案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家纪公。”
陆远之冷冷的看着老道。wWW.ΧìǔΜЬ.CǒΜ
他相信,纪公听闻此间之事,一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好……好吧。”
老道看到陆远之那毋庸置疑的眼神,以及他冷冷的态度,心中微微一叹。
“快去吧,事不宜迟,某答应你,若此案与圣子无关,某定会还你一个健全的圣子。”
陆远之语气笃定。
“如此,老道在此谢过陆风佩。”
老道对着陆远之做了个揖,口中也不再称陆远之为小友。
看着老道临走的背影。
陆远之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今真是多事之秋。
待老道走远,陆远之也不再犹豫,既然心中已经确定了此事是冲着禹王去的,那么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对禹王的安危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那自身的安全……
我特么也是武者啊,我现在也在阵中啊……
到时,贼人若是将我也视为禹王党羽将我一块杀了……
陆远之咽了一口唾沫,从心为上,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安危好好谋划一番。
想着,他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此书卷详见196章)一样的东西。
对着羊皮纸一阵咒语呢喃,随后小声喝道:
“出来吧!皮卡丘!”
随后便见一道白光闪过,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陆远之面前。
一道脸上风化正盛,身姿火辣妖娆,头顶两只猫女耳朵,一条黑色的尾巴在夜空中微微跳动。
另一道身影则是看上去阴郁了许多,声音也是阴柔的让人提不起好感。
此二人刚一出现,看到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陆远之,纷纷下跪道:
“宁墨,滨,拜见主人。”
看到此二人,陆远之的嘴角便抑制不住的微笑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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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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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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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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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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