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花魁是杭州教坊司成名最早的花魁。
有好事者甚至称她为杭州第一花魁。
而这跟陆远之干系都不大,他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这个银月姑娘身上了解一些牙子组织,或者一些有关孩子离奇病死的消息。
“这位爷,奴才观你臂膀结实,英武无双,想必定然是勇猛过人,去苏小小姑娘那里或更容易获佳人青睐,来银月姑娘这里打茶围……”
小龟奴迟疑道:“怕是有些不妥……”
陆远之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小龟奴,没看出来这小龟奴还是个好人……
茶围这个东西在教坊司其实更像是买一个能见到花魁的资格。
至于花魁愿不愿意青睐你,还得看你在茶围上的表现。
若是表现的好赢得了花魁的芳心,那便可以抱得美人睡……
这里的人也太有意思了。
陆远之实在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陆远之差点就已经开始热泪盈眶了……
他这小小的动作却刚好被台上的银月姑娘看到。
这说话间的楚楚动人之姿也是所有男人都爱之深切的情绪。
陆远之坐在堂下,想说什么,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便笑呵呵的饮着杯中茶水。
银月花魁又是成名以久的姑娘,此时的年纪少说也有三十一二,都足够当陆远之的娘了……
陆远之坐于人群之中,并没有开口,只是偷偷的打量着这名满杭州的银月姑娘。
“哈哈哈,宋兄当真是妙人一个!”
“呵呵,钱兄,这种岁数的男子最是勇猛,若真是得了花魁青睐,那银月花魁岂不是在最猛的年纪遇上的最猛的他?”
看到这成熟的如同蜜桃的身影,陆远之的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一下。
“不晓得,看上去面生的紧,只是这一身着装打扮还有那身气度,应是不凡之家,兴许是外地的大族子弟来杭州游玩……”
“……”
那女人闭月羞花之姿,比起少女的靓丽,凭空多了几道极为成熟的韵味,那身段的辗转挪移之间,一股带着清香的味道便在众人的鼻间绽放。
良久之后,坐在台上的银月姑娘微微抬了一下那均匀无比的腿,掀起一阵香风,笑吟吟道:
而陆远之笑着入座,并没有想着要先说什么话。
而陆远之刚进来,就吸引了在坐众人的目光。
有一句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比起那青春靓丽的美人,陆远之最喜欢的还是这种容貌不比少女差,在气质与笑容间比起少女更多几分韵味的少妇……
陆远之笑呵呵的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痞子的笑容道:
“如此,多谢老哥哥吉言了!”
自打从崇北离开之后,他再也没有让自己的二弟开过一次荤腥……
台下之人听到银月姑娘这么一说,眼前猛的一亮。
虽然这些人都是刻意压低声音去说的,但是陆远之以五品敛息境武者的实力,听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陆远之只是笑呵呵的举起酒杯,对着台上的银月姑娘饮了一杯。
“无妨,无妨,银月姑娘日理万机,定是有事罢了,我等又岂是不解风情之辈?”
露出笑容的自然是那些听过的人,而迷茫的则是那些消息比较滞后,或者说没有注意这些小道消息之人。
“…………”
脸出现的一瞬间,陆远之的呼吸有些滞了一瞬。
其实他时常怀疑,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到底是不是主角。
自然是刚刚调侃陆远之那人的声音,既然是被陆远之听到了,那便大大方方的来承认便是,也不怕陆远之心中不快。
这身影出现的一瞬间,茶围小筑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一番扭捏的姿态,挠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痒。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整整半年的时间,压根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新出现的漂亮女人……
那中让人沉醉的音节从琵琶中一点一滴的从银月的怀中缓缓传入到众人的耳朵里。
陆远之则是坐在人群之中,眼神微皱,他没有明白这唤做银月的花魁此音为何。
陆远之则是身为大雍魔法师,他已经饥渴多日了。
日。
这个小小的房间之内响起了浓烈的掌声。
“哦?刚刚此曲蜿蜒曲折,既有这凄凉的惜人之音,又有后面慷慨激昂的挽乐之音,莫非是一段英雄救美的故事?”琇書蛧
“害,只是不忍公子花这冤枉钱罢。”
当然不是他不想开,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艳遇。
银月姑娘的美眸犹如月波闪烁,对着在座的所有人看了过来。
陆远之看着这小奴侃侃而谈,笑而不语。
看的所有人的腹间一热。
就在所有人的话都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众多人群中的耳边响起。
而陆远之看到如此实诚之人,笑呵呵的摆手道:“无妨,这位老哥哥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刚听闻你讲,那花魁可未必能瞧得上小弟啊哈哈!”
毕竟是武者出身,身体的血液本就比正常人要汹涌的多,若是真在着场内出了什么糗,恐怕无颜面再去面对江东父老了……
“哈哈哈哈,看来老弟也是此道中人!”
银月姑娘看着台下众人,缓缓道:
“诸位可知奴家此曲演奏为何?”
“银月姑娘不愧是我杭州第一大家,这弹奏的琵琶悲凉之中又不缺乏温情之意,搞的我还以为哪家的小姐给搂在怀里啊!”
“诸位客观,小女子来迟了,还请见谅。”
这用在男人身上那是铁一般的定律。
“你这小奴倒有这般好心。”
毕竟来教坊司的男人自然是来寻求刺激的,家中之妇自然已经玩的腻歪才来的,论起容貌来说,这些大雍成功人士的家中妇人之容貌甚至比起银月来,丝毫不差太多,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新鲜感。
而面露古怪的……唯有陆远之一人……
只是淡淡的听着银月姑娘手指下的奏乐。
偏偏这陌生的男生长的那叫一个仪表堂堂,看脸上的年纪,甚至不过双十的年华,这让银月姑娘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陆远之。
“长的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本事……”
陆远之笑道。
小龟奴挠挠头叹道:“银月花魁成名早,身价自然也高,久而久之,这眼界就比起别的花魁高上不少,别的不说,光是这茶围的价格,就足足五十两,姑娘的手中琴音又确实属得上当世无二,若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这五十两自然就像是打了水漂……”
银月姑娘笑吟吟的坐在台上,那银白色的貂裘紧紧的包裹着她膨胀身躯的每一处神秘的地方,两条雪白凝脂的长腿就那么裸露在外。
陆远之也都一一回应。
“噗……”
所有人,包括陆远之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些宾客看上去年纪都不小,有的一身锦衣胡子下垂,悠然的坐在垫子上品着美酒,有的则是提着手中狼毫对着桌上的宣纸上使出丹青之术……
“银月姑娘来啦!!”
没过多久,所有人便看到一个款款而来的身影,怀中抱着琵琶盈盈走了出来。
所以看到陆远之那张年轻的脸之后,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说完这个,陆远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小奴,笑呵呵的随着小奴来到银月姑娘的月光阁。
一时间,台下的赞美之音犹如雪花一般朝着台上的银月姑娘飘了过去。
而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银月姑娘的美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看着众人,提出一她入场之后的第一个疑问。
“那有什么??”
别人谦虚,陆远之自然也懂得谦虚。
“这三关我确实听人说过,只是小陆风佩具体是如果闯过阵的,也是众说纷谈,没有一个具体的版本,莫非银月姑娘对此事颇有研究?”
“…………”
“唉,银月姑娘此曲让在下想起了昔日得青梅竹马之恩北上科考之日,只是功成之后,那青梅竹马已经尸骨寒,端得是我此生遗憾之事……”
“想念银月姑娘的琴音多日,今日能听银月姑娘的绕梁之音便已顺荣幸,如何还要怪罪银月姑娘呢?”
“……”
一曲过后。
“不知道诸位可曾听闻前些日子京城之中,那与朱雀街中当众大破佛阵的小陆风佩?”
若是花魁没有看上你,那没有办法,钱花了,酒喝了,人该走了……
“……”
“确实美妙啊!”
“啧,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来,怕是哪家的子弟?”
能坐在这里的都怀揣着什么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有人开口就是荤段子也不会有人觉得不适。
“害,公子倒是想多了,银月姑娘的茶围我也来过几次,每次中围着皆是一些文人墨客与年轻公子多些,我观公子仪表堂堂,想来此次若是稍微表现一些,也能引起银月花魁的注意。”
银月姑娘听那人一说,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柔和艳丽,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自信道:
“这点奴家自然是与京中花魁通过信,具体事件也算得上了解。”
众人的心中各有复杂忧愁之事,纷纷坐在座位上开始讨论。
陆远之更是看了之后,差点鼻血都要流出来,让他赶紧低头不敢再多看。
众人一看陆远之虽然长的不是那种看上去好相处的人,这一开口尽是一些好相处的话,都也放的很开,有的甚至跟陆远之隔空做起自我介绍来。
不是,这银乐姑娘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她要干嘛??
陆远之愣神的看着台上的银月花魁。
一个小姑娘笑着从幕布后走出,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这是一道非常脆耳的银铃之音。
“远来即是客,银月便用一曲琵琶来表达歉意。”
……
有一句诗在陆远之的脑海中浮现而出,让他不吐不快。
……
银月花魁捂着自己的胸脯,盈盈的对着台下众人弯腰。
就在所有人客套的时候,那台上的银月姑娘已经抱着怀中的琵琶弹奏了起来。
不过银月到底是在情场混迹许久的老客,自然知道该怎么让男人对自己提起兴趣,所以她即使是心中对陆远之已然有了一丝想法,但是面上还是没有做过多的事情。
“是啊,能得美人观之,自然也是我等的荣幸……”
陆远之骤然听到如此美妙的音节,眼神都开始变的迷离了起来。
“小点声,他应该是听到你讲的话了。”
第一是因为陆远之足够年轻,甚至比起在坐所有人都年轻,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少年。
来到这里之后,陆远之大致扫了一眼,此时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陆远之毕竟是懂礼貌的一个人……
更遑论眼前的银月姑娘的容貌压根就没得挑……
这也是让他十分苦恼的地方。
毕竟前世看过的书里,那些穿越者主角哪个不是随便走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美丽女人投怀送抱?
“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微笑的坐在席间自顾自的饮茶。
但是有偏偏想不起来是什么诗句。
“那小陆风佩在朱雀街入了那佛阵之后,连闯了三关,分别是问勇,问道,问心……”
良久之后,等这小奴喋喋不休的说完,他才笑道:
“我又岂是那种俗人?能花钱听上一曲你口中的当世无双,也算是钱没白花……”
陆远之看去,只见那道身影从黑暗中渐渐显露,她的脸慢慢变的清晰起来。
总之这一片氛围还是不错的。
过了一会儿,有人端着杯子上前,来到陆远之的身边,脸上笑容满面道:
“刚刚私下多说了两句,公子还请见谅。”
当然这里也不排除陆远之怀疑那个叫银月的姑娘可能在暗堤里观察自己……
座下之人皆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台上的银月姑娘,场面漂亮话那是犹如不要钱一般一句接着一句抛上台去。
哪怕自己家的女人容貌比起一介舞姬要好,也会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想偷偷尝尝……
此话一出,有人面露笑容,有人面露迷茫,有人面露古怪。
“呵呵。”
容貌气质确实没的说。
在场之人本就很多熟悉的面孔,银月自然也都见的差不多,陆远之则是银月没有见过的陌生之人。
“啊?那银月姑娘可要好好与我等讲一下这小陆风佩的事情!”
“是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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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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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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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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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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