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南枝一点也瞧不出来。
当听到时渊想请教问题时,就毫不犹豫地随着他去了。
千澈:◥◤
南枝来到时渊的房间,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问他:“哪里不懂?”
时渊拿出南枝的那本符文书,随意翻开一个符箓。
“就是这个定身符,我总画不出来。”
南枝瞅了一眼:“定身符有些复杂,没事,为师教你。”
南枝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些墨汁,在纸上,一笔一划,缓慢的画出定身符。
“就是这样画,你学着来一遍。”
时渊接过她手里的毛笔,在纸上依葫芦画瓢。
可是他总是画错。
他懊恼的叹气:“师尊,我好笨,怎么都不会。”
南枝鼓励他:“多画几次就会了,没有谁天生就会的。”
时渊又画了几次,还是出错。
眼看他很失落,一副要放弃的样子。
南枝一时心软,拉过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亲自教他画。
时渊看着手背上那只柔软的小手,心思哪里在画符上,早就盯着她去了。
他的目光从她纤细的眉毛上划过,略过挺翘的鼻,流连在粉嫩嫣红的唇上……
他瞳眸微深,不知想到什么,呼吸莫名紧了几分。
“时渊,你在想什么,你有没有认真听?”
时渊回神,若无其事的颔首:“师尊,我在想,这定身符能定住师尊吗?”
“在为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然可以。”
南枝刚说完,便看到时渊往空中画了一个符箓,那符箓猝不及防的落在她身上,定住了她。
南枝一动不动的看着时渊。
“师尊,我成功了。”
时渊先是一喜,随后想到什么,蹙起了眉头。
“师尊,怎么办,我不会解。”
南枝抿着唇,就这么看着他,无法动弹和言语。
时渊有些焦急:“师尊,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翻了翻符文书,没找到怎么解,又来求助她。
可南枝一动不动。
他便试图来拉她的手,让她再次教他。
“师尊,你的手可以动吗?”
他分开她的手指,握住她在他手心里画符。
失败后,他那双眼睛有些愧疚,又有些可怜的看向她。
“师尊,这样站着你会累吗?”
南枝不答。
“我抱你去床上躺着休息好不好?”
南枝还是不答。
“你沉默就是默认了。”
说着,他便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往他的床榻走去。
她比想象中的还轻,软绵绵的,跟团棉花一样。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唇角的笑意张扬。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师尊,你手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说着,便拉起了南枝的手,从她的手指一点点按揉上去。
他力道很轻,眼皮轻垂时,看起来分外温柔,让南枝情不自禁的恍惚。
按完手臂,他又帮忙按她的双腿。
按手的时候,南枝除了舒服没太大的感觉。
可当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腿,那一瞬间,南枝差点整个人都软了。
她呼吸乱了几分。
时渊仿佛没感觉到,从她的脚踝一点点往上按揉。
那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一心在为她按摩。
南枝实在是受不了了。
瞬息后,她自己解开了定身符。
时渊看着她能动了,眉眼间闪过一丝失望。Χiυmъ.cοΜ
可很快他就开心道:“师尊,太好了,您终于能动了。”
南枝盯着他,脸色有些异常。
时渊这才察觉什么,抿住唇,退到了一旁:“师尊,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徒儿只是怕您不舒服。”
那双眼晴耷拉着的样子,倒真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大狗。
南枝看得心乱如麻。
她故作严肃道:“以后别再随便对本尊用这些符。”
说完,她不敢看他,忙起身离去。
时渊看着她那通红的耳垂,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师尊,你还能忍到多久呢?
南枝回到昆玉殿,便将殿门紧紧关上了。
她靠着门板,只觉呼吸急促,心快跳出来了。
她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拍了拍脸蛋,将心里那些不好的想法压制下去,走到床边,盘坐起来,继续念清心诀。
可是,她无论怎么念都念不进去。
第二日,时渊有问题来昆玉殿请教南枝,侍女却道:“师尊不在昆玉殿。”
“她去哪了?”
侍女摇头。
时渊明明感觉到南枝的气息了。
她就在里面。
是不敢见他吗?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殿门,才转身离开。
南枝知晓他走了后,有些心虚的推开殿门。
她最近很不对劲,看来得避着时渊一点才行。
时渊走后很久,她才离开昆玉殿,去和千澈探查天香门偷袭一事。
仍旧是没有线索。
只能和千澈商议加大平时巡逻的人手,避免天香门再次偷袭。
同时,她也怕天香门的人再次对付时渊,所以特意派了时尧暂时和他一起同行居住,保护他的安危。
当时尧拎着寒霜剑来到时渊房间时,一脸的不满。
“我白天晚上都要修炼,你最好不要离开我十米距离。”
时渊乖巧得不行:“知道了,师兄。”
时尧才不会觉得他真有这么乖。
他翻了个白眼,也不顾及这里是不是自己的房间,直接翻上床,盘腿坐在了床中央,闭上眼,又开始了修炼。
他马上就要突破金丹后期,得抓紧了。
时渊就这么站在一旁,嘴角噙着冷笑看着他。
半个时辰后。
“师兄,我渴了,屋里没有水,要不,你跟我去一起去倒点水?”
时尧没有理他。
一炷香后。
“师兄,我……我想如厕,你陪我去一下茅房可好?”
时尧还是没有理他。
一盏茶后。
“师兄,蜡烛熄灭了,我好害怕,会不会有鬼?”
频频被打乱修炼节奏的时尧发怒了。
“滚——”
南枝正准备静心凝神时,殿门忽然被叩响。
她打开门,看着眼尾泛红的时渊,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师尊。”
这一生师尊,叫得她心疼不已。
南枝走上前去,问:“怎么了?”
时渊抿住唇,只是一个劲的垂着头,什么也不说。
*
这几天都没有小可爱评论了,你们都走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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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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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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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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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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