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对王布犁最终下场的判断,参考的就是杨宪。琇書網
因为此人办事也极为干练,深得陛下的信任,而且还是亲信当中的亲信。
杨宪是检校当中的领导人物。
此事对于大明开国的文臣武将并不是什么秘密。
就连刘伯温都认为杨宪是有才能之人,只不过没有当丞相的气量。
胡惟庸现在把王布犁对比于杨宪,因为二人是有着相同点的。
首先便是双方极为强悍的观察力,锱铢必较,不肯放过任何线索。
最让胡惟庸满意他们二人相同的特点就是“气量小”,动不动就要搞别人。
作为上司,你得允许手底下人犯错,才能落下把柄,为你驱使。
必须得给王布犁升官!
尤其是作为典史的考核,户部得给王布犁写甲上才行。
此等能人应该为他提供更为广阔的展示空间,如此才能步步高升。
胡惟庸再等,等着天子把王布犁提高高位上来。
钱塘也就不再多问什么,总之就是这件事,超出了王布犁这个江宁县典史的管辖范围,所以他直接扔出来不管。
现在听着百官都畏惧王布犁,那他索性就加把劲,往上推他一把。
“王驸马年少有为,又能提前体恤民情疏通沟渠,为江宁县百姓避免了极大的损失,看看上元县百姓的遭遇就知道了。”
因为杨宪这个人进入中书省后,大权独揽,罢去旧吏,任用亲信,还杀御史等人,弹劾朝廷大员。
过于屈才了!
王布犁从兵部出来之后,众人脸上皆是带着放松的神态,这下子是兵部出了问题。
林尚书竟然这般急匆匆就走了,着实是许多人都想要吃瓜。
升官。
那就有更多的乐子看了。
王布犁也没瞒着指了一下钱塘道:“钱尚书怕是有的忙了。”
众人瞧着王布犁奔着工部去,有些坐不住的就跑去兵部。
王布犁年少轻狂,二人之间必定会出现理念隔阂。
既然王布犁深得陛下喜爱,他只是赏赐几石粮食,这如何能行?
咱们这帮做臣子的自是要懂事些。
“哈哈哈。”
捧杀!
待到了工部,王布犁发现刑部尚书钱唐也再,连忙行礼。
要不然岂不是明珠蒙尘了?
对于大明,对于黎民百姓都是极大的损失。
“我昨天亲自去视察一遭,驸马督办的疏通沟渠工程以及公厕排水效果不错,就算是拉屎也没有激到屁股。”
“行。”
工部吏员邓来发连忙小跑上前:“驸马爷,薛尚书请您过去喝口茶。”
堂堂大明皇帝嫡长女的夫婿,如何只能屈居在从九品的典史职位上。
陈宁稍微思考了一会,便明白胡惟庸的意思了。
因为旱厕这玩意坑要是挖的浅了,拉屎就跟往水里扔石头一样。
此刻他感受着周遭人注视自己的目光,更是目不斜视,一副我就是驸马爷狗腿子,你们羡慕嫉妒去吧。
钱唐倒是颇为认同王布犁的话:“这次你又有了什么真凭实据?”
探寻一下口风,到底发生了啥子事。
薛祥则是了解到这兴许又是一件大案子,便也只是喝口茶,又笑道:
若是天子有意磨练王布犁,不给他升官。
“底下人搜到了账本,我大致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种事不是我能决断的。”
邓来发见王布犁应了,脸上带着欢笑,连忙前头领路。
薛祥给王布犁倒杯茶笑道:“六部都以为你小子是来找老夫麻烦的。”
这种人看着风头无二,可实际上谁敢与他为伍?
也就是在南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抖一抖威风,真让他去外面历练一二,还不定会搞出什么大乱子来呢。
陈宁便吩咐涂节去找人办理此事,必须想方设法得给王布犁升官。
“哦。”
可王布犁仗着天子的看重,却是丝毫不留情面。
胡惟庸重新坐在椅子上:“如此大功,陛下就只奖赏几石粮食,怕是驸马也不高兴,御史们没必要总是弹劾驸马爷,有功自然要请陛下赏他官职啊!”
他方才带进去的书册被林尚书给带走了,看样子没别的事情。
以前弹劾倒是有真凭实据,可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就变得空口白牙冤枉人去了。
“我闲的啊找你们麻烦?”王布犁扇着蒲扇哼笑一声:
“这不是查案子的时候查到了需要上交的线索,才会进宫来,要不然你以为我如此惫懒的性子,会在大太阳下赶路?”
其实这不过是修了个陶瓷斜坡。
供应商算是燕王府。
王布犁带人巡查的时候也去看了,幸亏街边沟渠疏通的较好,没有倒灌进去,要不然下脚都难。
这些岁数大的臣子也都经历过,总之对于王布犁建造的公厕颇为满意。
如此一来,后续监管也在县衙之内,那些粪霸也不敢不雇人好好打扫。
百姓得到了好处,官府省了一笔支出,粪霸也没受到损失。
总之,皆大欢喜。
大眼尚书林荣拿着巡检使刘有江的账簿去找朱元璋。
其实在王布犁进入皇宫的时候,朱元璋就知道了。
作为喜欢掌控一切的皇帝而言,皇宫更是他的蛛网所在地。
真要是向后代皇帝似的,连皇宫都无法掌控,那老朱可真是过于操蛋了。
“哦,竟然是这事。”
朱元璋听着林荣的汇报,刘有江、赵兴胜都是大元至正十几年前后投效朱元璋的旧士卒了。
而且是跟随他打天下的老卒子。
现在老朱看着光是刘有江一個人就搞了这么多银钱,他是极为的愤概!
按规定,路引用纸需要发放衙门自行筹备,路引费如此可观的情况下,足可以让江东桥巡检司衙门承担路引用纸的成本费用。
但是刘有江却贪图私利,而且赵兴胜也是得了钱后,兴风作浪,不断的违规领取朝廷的官纸来做路引,三年来,就领走了十五万余张。
朱元璋愤怒的是这些人偷走了原本属于大明皇权的财富份额,结果自己分币不出,一直都薅朝廷的羊毛。
“真他娘的胆大包天!”
朱元璋对于这些底层旧人是有照拂的,否则不会让他们去干巡检司。
因为他也知道这里面是有油水的。
可没成想会做的这般过分!
朱元璋越想越气,直接叫来毛骧,叫他把赵兴胜给咱抓到大殿里,朕要亲自质问他。
而且朱元璋瞧着刘有江的操作,让他想起元朝那些吏员的恶心操作一个样。
刘有江将真是生财有道。
他自家鸡鸭子鹅放在过路的自制门旁,只有有百姓挑着粮食路过,便有人会向他们讨要喂养禽兽的米。
旦有客商通过,便以批引为由头,百般刁难,除非你给钱,才肯放过伱。
钱钞给少了,还不让你过。
因为江东桥有桥,河道上自是有商船路过,他还叫人把渔船横亘阻挡,也是刁难过往客商,只有给钱,这些渔船才会让开。
别以为他们只坑外地人。
甚至你本地的,想要捕鱼从此过,那也得给钱。
刘有江谁都坑!
朱元璋脸色越发的愠怒,一直都在积攒怒气。
这些个人当年也是脑袋搁在裤腰带上跟他一起拼过命的,没成想有点权力后,竟然开始向元朝鞑子学习,坑害周遭百姓。
朱元璋是忍不了的!
林荣立在一旁,此时也不敢看着已然红温的朱元璋。
好在毛骧办事是极为干练的,没让朱元璋等多久,就带来了懵逼的赵兴胜。
当赵兴胜跪在地上的时候,听到朱元璋喝问:“赵兴胜,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当初在街上不该与驸马爷拔刀相向,让他放了琉球使者。”
听到这里,朱元璋眉头一挑,你小子还敢跟朕打马虎眼是吧?
朱元璋的语气已经变得极为寒冷:“朕再给你活命的机会。”
赵兴胜脑袋搭在地板上,额头的热汗也一直都冒出来,根本就不言语。
“刘有江是你杀的?”
“不是。”赵兴胜连忙抬头来,哆哆嗦嗦的道:“臣不敢。”
他相信自己个杀刘有江这件事,纵然王布犁他有本事,可也查不出来。
“你不敢杀他,怎么敢收他十万两的银钱?”
朱元璋一年的朝廷白银收入都没有十万两,以前开的青楼也赚不到多少钱,结果一个小小的兵马司的人收受的贿赂都比他还要高,如何能够不红温?
“我没有?”
“陛下,这话是从何而来?”
“陛下,冤枉呐!”
赵兴胜主打一个死不承认,唯一的证人刘有江已经死了,反正没证据的事,你纵然是天子也不能冤枉我!
那么多老兄弟们都看着呢。
“朕冤枉你?”
红温的朱元璋叫人拿来铁鞭,亲自握在手里,走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赵兴胜:
“你说朕冤枉你?”
“陛下,我真的不敢拿,此事定然是谣传,还望陛下能够还我一个清白。”
“好好好。”
朱元璋上去就给了背上打了一鞭子:“说不说?”
“啊!”
这一下疼的赵兴胜开始滚动,泪水都出来了,连忙大喊:“臣冤枉,冤枉呐!”
“给咱把他绑在柱子上。”
朱元璋一声令下,毛骧等人把满地打滚的赵兴胜绑起来了。
然后一鞭子下去,再一鞭子下去。
赵兴胜疼的子哇乱叫,就是不肯招供。
朱元璋红温上头,朕最恨有人骗咱了。
本想给你个全尸的机会,可你不珍惜是吧?
啪啪。
破空声不断的在大殿上响起,赵兴胜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直到这个时候林荣才开口道:“陛下,再打就打死了,还望手下留情,能够问出刘有江给他的钱,他放在哪里了?”
朱元璋的袖袍撸起,连腿前的袍子也都系起来了,省的发力时被绊倒。
今天出了这种事,他十分的生气,此时瞧着模样极为惨烈的赵兴胜,眼里没有一丝情分,全都是恨不得宰了他的模样。
朕知道你们会有油水,未曾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无法无天是吧?
朕还在为银钱发愁怎么犒赏士卒,怎么平定四方,如何建设各地。
结果你们一个人收受的贿赂,就能让朕干那么多事。
现在还死扛到底!
真该死啊你们!
赵兴胜睁开一只眼睛,瞧着发怒的朱元璋,他知道自己扛过去了。
只要咬死了不知道,自己还可能活下去。
一旦承认,那妥妥的全家都活不了。
这种事坚决不能认。
林荣拿着账本在赵兴胜旁边念着,刘有江每一次给赵兴胜送贿赂的钱数。
赵兴胜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刘有江这个粗汉这么多年竟然会有记账的习惯。
娘的,小看他了。
他可真该死啊!
“赵兴胜,你还不认?”
“臣,臣从来没有收过刘有江的钱。”
赵兴胜一口气说完之后,便晕了过去。
现如今他就是不承认,朱元璋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林荣合上账本,瞧着朱元璋,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陛下,此事莫不如把驸马叫来,想必他能查出来一些线索。”
“查什么!”
朱元璋不想把王布犁叫过来,他还想隐瞒一阵呢。
“难不成赵兴胜死不承认,咱就拿他没办法了?”
“去搜家。”
朱元璋挥挥手,让毛骧去安排。
这种脏活,他目前还不想让王布犁介入。
“是。”
毛骧便迅速的带人前往赵兴胜在京师的家里。
朱元璋把沾了血腥气的铁鞭扔给手下,一脸阴沉的走回去,坐在龙椅上。
“真是气煞朕了。”
林荣本来就没怎么仔细看账本,现在他就瞧着这账目还真能看出许多问题来。
刘有江给人开“空引”,这个就跟空印一个样子。
那就是盖着发放机构的章,但没有写明出行者的姓名、相貌特征、出行缘由、出发回归日期等等。
这些空路引的进项也是卖的不便宜,要不然也不会发大财。
朱标瞧着绑在柱子上的人,知道他爹不好出面,于是站起身来,站在门口询问王布犁走了没有,听到汇报他还在刑部喝茶,便抬脚就走。
王布犁与两个尚书说着话,随便聊聊,这俩老头发现他们二人的见识当真是没有王布犁多。
常言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可王布犁这辈子都没有出过应天府,再加上他年纪轻轻,到底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闻呢。
“我闲着的时候就喜欢看各处的邸报,慢慢的也就积累多了。”
王布犁毫不在意,反正他们也无从查证。
大家在一块吹吹牛逼,还真去辩驳真假,那可实在是过于较真了。
“薛尚书,太子过来了。”
侍郎进门汇报了一声,薛祥连忙站起身来去迎接。
他猜测大抵是来见王布犁的。
要不然按照陛下的习惯,是叫着他们去大殿而不是亲自来此。
众人纷纷行礼,朱标来了工部后,也不着急,而是挑选几个官员询问他们工作的进度,当作是来巡查的。
几个官员受宠若惊,连忙汇报工作。
朱标轻轻点头,嘴里开始表扬他们,希望他们再接再厉,一定要以先前被端的子部官员为警惕例子,万万不可走了他们的旧路。
于文明等人连连应声。
溜达了一会,朱标才走进薛尚书的单独办公房,坐在椅子上说着薛尚书最近辛苦了。
薛祥连说分内之事。
王布犁坐在一旁,心想你可别找我来做事。
朱标也没满着,端起茶吹了一口:“方才父皇在大殿发了一通脾气,亲自鞭打了赵兴胜。”
“额。”
紧接着朱标道:“只有亲近之人才会被父皇亲自鞭打,可赵兴胜就是不承认他收受贿赂。”
王布犁:???
他十分不理解朱标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亲近之人才会亲自动手?
好一个大义灭亲,生怕被别人给折磨是吧?
所以皇帝就想要亲自折磨!
钱唐同薛祥都没有言语,他们二人为官多年,早就听出太子话里的意思,大抵是现在问计。
问的这个人就是一旁的王布犁。
王布犁也不言语,坐在一旁自顾自的扇着扇子。
朱标见王布犁不接话茬,遂开口道:“二位尚书,可有想法?”
“目前线索太少,没什么想法。”
薛祥率先表态,他也是疑惑王布犁怎么不趁机表现自己,这个关建线索可是他送来的。
钱唐摸着胡须也是摇摇头:“刑讯逼供之事,臣不擅长。”
然后三个人一同看向王布犁。
王布犁挨个瞥了三个人一眼:“这里我年岁最小,你们都指望着我出主意?”
“自然,你王半升的名头谁人不知?”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王布犁也摇摇头:“虽然我怀疑刘有江之死是喝多了酒被人推下去,伪装的自杀,但现场做的十分干净,连小船都没有找到,尸体也泡了,什么线索都没有,人证物证皆无。
真是赵兴胜做的,我也只能夸他一句,这活做的真是干净!
现在虽然有账本指向赵兴胜是有极大的嫌弃,可也没有什么人证之类的。
刘有江一死,属于死无对证。
赵兴胜死不承认,谁有法子?”
朱标听了王布犁的分析,也是轻微点头,他也知道这件案子十分的难办。
“现在父皇差人去搜查赵兴胜的家里,希望他们能够找出一些线索吧。”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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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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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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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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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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