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儿子这种事,朱元璋目前还真没咋体验过。
因为没有几个儿子敢在他面前跳脱的。
就算是朱棣那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更何况这么多年朱元璋也没时间管教儿子,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干活。
登基前更是忙着的脚不沾地,想着如何覆灭其余诸侯,谋取整个天下。
唯一记载朱元璋打儿子的事,也得等马皇后去世后。
朱标顶撞他,然后抄起棍子要打,太子朱标开始跑。
然后就跑到他娘的画像前,这事才算了结。
至于后面混蛋儿子们做出许多恶事,他也只不过是写信训斥,或者说老天会惩罚你的。
反正他舍不得惩罚。
“我这個三个儿子加一个亲传徒弟,哪一个没被我敲打过?
谁不是调皮捣蛋的?
“哈哈哈。”
他并不想回收这个玩意,到时候户部全都是一堆纸钞。
因为最近他没少大批量用宝钞做事。
“这是自然。”王布犁漫不经心的道:“若是朝廷允许百姓用宝钞交赋税,兴许还能维持一二,可那是不可能的事。”
朱元璋着实没有料到:“这草药的价格这般贵了?”
他在仙境当中看到过,大明宝钞用来擦屁股都被嫌弃。
王布犁瞧见时大凡这种模样,便主动开口道:
“咱这些日子在外地公干,才返回没几日,未曾想京师竟然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郭主事,你这是连问诊带包了几顿草药的钱,一百文不够,倒是可以先记在账上。
毕竟咱小时候吃过苦,就想让孩子们衣食无忧,也没下手。”
朱元璋只能期盼自己派出去的人,得早点在日本那里发现金银矿。
如此一来,用金银做后续,想必宝钞不值钱的事情就能避免许多。
就我家老大,有了儿子依旧调皮捣蛋呢。”
就算是太子朱标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发颤的。
一旦遇到灾荒或者打仗需要粮草,那如何来得及购买?
他朱元璋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
朱元璋就是想要用手中的纸换实物,当钱用。
“陛下赏给京师百姓一次新钞,如今大量宝钞在京师流行,一贯宝钞可换不了一千枚铜钱的。”王布犁放下手中的凉茶:“你若是用铜钱兴许花不了这么多钱的。”
朱元璋其实是对自己的儿女好的“太过分”!
王神医脸上也带着笑意,打儿子又不是真打,谁能下死手啊?
朱元璋笑着笑又觉得自己的嘴疼,便闭上了,颔首:
“那回头咱也试试,俗话说棍棒之下出孝子,咱还一直都没有用过呢。”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咱是有点舍不得打孩子的。
朱元璋特意掏出一张宝钞:“该是多少钱是多少钱,莫要推辞。”
“哦?”朱元璋眼睛一亮,他最愿意听的就是大明在他的治理下比前朝干得好:“还望王神医给咱解惑,强在哪里!”
现在朱元璋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尴尬的解释了一遭。
按照老朱如此生猛威严的作风,他是用不着打儿子的。
现在朱元璋听着王神医给出的良方,揪着自己的胡须道:
王布犁一句话又给朱元璋干沉默了。
朱元璋其实为了做准备,就拿了两张一百文的宝钞,他其实在出发前就觉得这不随便花。
宝钞快速贬值,有朱元璋的一份极大快速推动的功劳。
宝钞会变得不值钱这件事,朱元璋其实也有了解的。
“说什么呢!”倒是作为老父亲的王神医过来接茬:“谁知道知道朝廷没有金银铜,要体谅朝廷,如今大明比大元要强上许多的。”
“没事,你试试。”王神医捏着胡须笑道:
只是未曾想竟然会变得如此之快。
我看你这满嘴燎泡也不是几顿药就能治好的,剩下的下次再给吧。”
他不知道宝钞已经开始贬值的事情了。
“啊?”
“王典史,这朝廷发出来的宝钞,明明能换一百文,可为什么过段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朱元璋指着桌子上那张宝钞道:“岂不是百姓的钱也都受到了损失?”
买了一本三国演义花上一张,剩下的他觉得完全够用了。
哪一个不害怕他?
“该试试就试试。”
“元朝的宝钞早就不值钱了,就算是一百文他也兑换不了一文钱,不像咱大明,一百文兑换九十文那还是可以的。”
朱元璋额了一声,不知道要如何做答。
他知道大明的宝钞最终也会走到大元宝钞这条路上去。
只不过现在还能维持。
“爹,你糊涂啊。”王布犁连忙接茬道:
“大明怎么能在这方面强过大元呢,大元朝廷至少准备了许多金银,可以让百姓稳定用宝钞兑换金银,价格才会稳住。
依照我看,过不了多久,大明宝钞就贬值的没法用了。”
听着王布犁的再次重复暴击,朱元璋的脸色挂不住了。
“郭主事,你本来就家口众多,俸禄也不多,如今陛下拿宝钞给咱发俸禄。
户部一旦给伱发宝钞,你就立马去兑换粮食,卖粮食换铜钱,都比你拿宝钞出去消费要节省的多。
像咱们这种小官就得精打细算才能在这京师里好好活着啊!”
“你。”朱元璋咽下心中这口恶气,指了指王布犁道:“说的也太对了,咱最近出公差,都不了解京师竟然会变成这种风气了,在外面宝钞还是很值钱的。”
“哦,是吗?”王布犁摇摇头:“我没去过外地,又没打算去外地过活,当然要看眼前的情况啊。”
朱元璋便不再多说什么,本来想跟王布犁问问解决问题,可带来的问题没得到什么有效解决手段,反倒还被新问题给难住了。
等咱有了金银,你看大明宝钞还能继续贬值不!
你们都给朕等着。
到时候就好好打你们父子俩的脸,叫你们在这里嘲笑咱。
“确实是这样,寻常百姓出门都要路引,路引的价格也不一样,老夫外出给人看病,也不会出三十里的。”
王神医摸着胡须感慨了一声。
可这话落在朱元璋耳朵里却是不一样,他连忙问道:
“县衙开路引的价格不一样吗?”
在朱元璋的设想当中,他就是不愿意让百姓流动,因为他深知一旦有要钱的事情发生,这个门槛就能拦住大部分人想要出门的人。
如此才能确保大明长久的治安,不会出现什么大批量的流民。
如今大明军力强盛,许多百姓自然是守法,可一旦军力被葬送的差不多了,大明律法那就是个笑话。
“当然不一样了,你出门开路引不用花钱?”
朱元璋听着王布犁的质问:“咱是官,当然用不着花钱买路引,衙门自然是给开好喽,这你都不知道?”
“我没出过远门。”王布犁哼笑了一声:“不过我作为典史抽查了外地客商的路引,他们的价格大多不一样,而且巡检司的路引价钱也不一样。
郭主事还记得假钞案的那个杀手吗?”
“当然记得,咱后续也提审过他,可是他的嘴过于强硬,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个人是假钞案当中唯一一个被朱元璋留下性命之人,就是为了追问一点事情。
“他的路引大概就是江东桥巡检使刘有江贩卖的,而后续收了钱的人杀了刘有江,达到斩断线索的目的,现在刘有江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听着王布犁的话,朱元璋眉头微挑,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案子,竟然一个连着一个。
最近风平浪静,除了死点人之外,也没什么了。
刘有江也是早年间跟随他的大头兵,然后得了这么一件差事。
“难搞啊。”
王布犁给朱元璋倒了杯凉茶:“郭主事,我这个典史老爷可真是一丁点都不好当,治下的坏人太多了,想要海河清明怕是要有许多事都会沾惹到血。”
“你可是天子的女婿,方才还说没有人敢动你。”
朱元璋并不打算给王布犁什么助力,他发现了就去抓呗,这有什么。
把抓到的人全都宰了。
如此严峻的刑法,看看哪一个还敢犯罪!
“一个小卒子死了也就死了,他背后定然还有隐藏更深的背景,郭主事也可多加留意,若是有什么线索,也可告诉我。”
王布犁放下茶壶,朱元璋端起茶杯表示自己知道了。
双方又就打儿子的事交流了一下心得,朱元璋才同王神医告辞,慢悠悠的返回皇宫。
王神医打量着朱元璋的背影,极为认真的道:
“儿子,此人背后必定有所依仗,那种散发出来的气势骗不了人。”
“当然有依仗了,人家背靠曹国公,也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
王布犁回应了一声,先前从朱明秀那里打听过朱元璋的面相,也怀疑过这个姓郭的。
可如今面相又对不上,王布犁也不觉得自己的未婚妻会在这种事诓骗他。
因为郭主事面相变化从逻辑上说的过去,以前在京师吃好喝好,面相圆润,但是外出公干数日,风吹日晒,又不能用驿站,脸变得瘦削说的过去。
“嗯。”
王神医知道儿子心中有谱,就不在多说什么。
他跟郭主事交谈,就觉得此人非富即贵,还颇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模样,根本就不像一个六品小官。
他养活一家老小,怎么可能花钱如此大气?
抠逼才是他的本性。
当然王神医也不排除郭主事是故作大气,想要同自己的儿子深交。
谁让自家儿子成了驸马爷。
想要来走他门路的人,也不少啊!wWW.ΧìǔΜЬ.CǒΜ
光是在医馆当中,王神医就遇到好几个送钱的,被他客气的送走。
待到拐到小巷子里,朱元璋才在检校的掩护下,坐进了轿子里一路往皇宫赶去。
他端坐在轿子里思考着,要不要把老四给叫进皇宫敲打一顿。
因为按照推算而言,他看见不成器的皇帝都是老四的后代。
可惜在仙境当中,看到的都是他们的年号,而不是名字。
否则朱元璋就能按照自己给儿孙定下的取名字顺序,确定都是谁的后代。
朱元璋也怕错怪老四,万一也有跟他一样是藩王入大统的。
都是说不定的事。
但是王神医说的这个打孩子的教育方法,老朱真是手痒了,迫切的想要试一试。
要不然对不起他这满嘴大泡,以及近日来都睡不好吃不好的状态。
稍微思考了一会,朱元璋决定摆个家宴,把在皇宫外的三个儿子全都叫回来一起吃饭,借机在宴会上找个由头,敲打他们一次,试试手感。
万一打他们一顿,自己就能消火呢?
朱元璋瞧着一旁的药包,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呗。
皇宫内,丞相胡惟庸拿着属下买来的三国演义,仔细看着。
别说,这本书写的还真有意思。
“陛下出宫了。”涂节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胡惟庸顿感疑惑,以他对老朱的了解,恨不得天天处理政务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起来去宫外走走呢?
这不正常!
“说是去哪里了吗?”
“没有。”
胡惟庸其实是收买了检校的人,奈何职位太低,根本就得不到什么有效的消息。
而且朱元璋出宫只是少数人知道,现在能告诉胡惟庸,已经是废了很大的力气。
“嗯。”
胡惟庸轻微颔首,他放下手中的三国演义,站起身来溜达了一下。
打开窗户,他瞧着外面的人在忙碌,没有注意这里,这才重新坐回去。
“此事就当做不知道,兴许是陛下出去散心了,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
胡惟庸的心理素质强的很,可不是涂节这种墙头草能够比的。
如今涂节上了胡惟庸的贼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十分害怕结党营私之事被人发现。
只不过如今胡党势力越发庞大,才让涂节稍微安心了许多。
但他就跟秦舞阳一个样,在某些场面当真是撑不起来的。
“让你差人盯着王布犁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胡相,有人盯着王布犁的,今天下了值之后,我安排他在路上同胡相汇报。”
胡惟庸挥挥手,他总觉得王布犁把京师所有牙人都抓起来这件事,十分的不对劲。
万一是背后有陛下在指使,手底下那帮人还想捞人?
“蠢货,真敢捞人,你们就等着捞自己的脑袋去吧!”
胡惟庸如今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发现上自己船的人越多。
许多人的胆子就变得越大。
这才是让胡惟庸最担心的事。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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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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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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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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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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