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拉克丝回来了基拉没回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提亚哥刚和我说的时候几乎和你一个表情,谁也不知道基拉去了哪里。”
“那拉克丝怎么说?”
“我不认为现在去找她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是夜,听闻拉克丝意外提早回来的齐格飞直接让自己老婆去开启挖墙脚的大业,但拉斯人生第一次吃了闭门羹,直到提亚哥把基拉没有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们后,齐格飞才一脸不可置信的发出了疑问。
“我去找拉克丝,都这个时候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实在不行我就把那个黄毛拖出来当着大的面揍一顿,大不了回去我就认错,人革联还能真的让我去坐牢不成?”
对自身国宝属性定位极为清晰的齐格飞二话不说就跑到了拉克丝的门口,负责安保的大魔三人组一看是他直接放弃了阻拦的想法,随后更是在大姐头的带领下集体跑到了楼梯口‘抽根烟冷静一下’。
“拉克丝!开门!”
“是齐格飞吗?抱歉,今天我有点累了.”
“说什么屁话,给你五分钟换一身得体的衣服,不然我就踹门了!”
如果放在一年前人革联与PLANT交恶时期,第一次敲门不开他直接就扭头走人了,全然不会产生现在这种略带烦躁的心态。
“基拉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就连齐格飞自己也没察觉,自从他被动的与拉克丝扯上关系后,尽管嘴上说着不想攀亲,但在潜意识中,他对拉克丝的态度也有了一定的改变。
五分钟是齐格飞站在男女授受不亲的角度给予拉克丝的最大尊重,就在他卡着腕表读数到4:30的时候,房门从内被一把拉开,不知是不是为了给刚才的借口增加可信度,拉克丝的身上的的确确是穿着睡裙,只是在睡裙外面还套了一件披肩用来遮掩而已。
“为什么他们连一个亲人都不愿意留给我!母亲不在了,父亲也死在了追寻理想的道路上,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托付给了我,现在就连我的婚姻竟然也是命中注定吗!”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把你变成这样”
“自由自由,自由都TM被我打烂了还自由呢?”
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的齐格飞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随后就像没有看到拉克丝那苍白的脸色一般,开口就是一记直球。
“说说吧,怎么個事情?我不信你会不知道基拉去了哪里,赶紧说出来我替你想想办法。”
然而拉克丝既没有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哭哭啼啼,也没有像曾经的自己那样套着名为‘女神’的外壳,17岁的拉克丝·克莱茵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眼前那个红发的少年。
“拉克丝”
“过去就过去”
齐格飞不是第一次看到拉克丝哭泣,但哪怕在最委屈的哥白尼市,彼时她的眼泪也更像是一种专属于女人的武器。
可是现在,当他看着如星辰般滚落的泪水,齐格飞下意识的伸了伸手,但就在即将触碰到拉克丝的时候,再次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齐格飞,无所不能的屠龙勇士,拯救人类的英雄,可以预知未来的变革者,能否请您告诉我,原来拉克丝的命运早已注定吗?现在就连我最后的幸福都要以如此虚伪的方式夺走吗.告诉我,告诉我啊齐格飞!”
二人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无比接近,恍惚间齐格飞只感觉到一些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
他不用低头就知道那是拉克丝的眼泪,正是这股细小的暖流,犹如一颗顽强的种子,刺穿了齐格飞早已坚硬的皮肤,又慢慢融入到了他炙热的鲜血之中。
“拉克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神哭起来也很难看啊?”
“齐格飞”
“只不过是区区命运而已,我帮你再拿回来就是了,谁让我是英雄呢?乖,别哭了。”
这一次,齐格飞不再犹豫,起身后又伸手拭去拉克丝的眼泪,也正是这一个不起眼的动作,拉克丝的情绪瞬间如决提般的洪水汹涌而出,就在她再也维持不住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慢慢朝地面滑落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扶住了她肩膀。
“我的姐姐向来和眼泪无缘,无论是你还是希尔德。”
柏林城郊,这里的难民营还未纳入执法队统一管理,与城内相比几乎完全处于一种无序化的野蛮生长中,简易的卫生设施,勉强住人的帐篷,拖家带口的灾民,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粉碎着基拉的世界观。
在齐格飞由于精神问题被从东亚送回来的期间,希尔德曾对三名UACE的成长环境做过一次点评,其中被保护的最好的就是基拉,而最缺乏保护的则是齐格飞。
可以说,现在的基拉完全没有经历过什么人生磨难,自阿尔泰米思齐格飞帮他扛下了人生第一波压力起,除了伊扎克在海底自爆那一次,基拉的人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挫折。
甚至就连芙蕾也因为把仇恨转向了齐格飞,意外的没有对基拉施压更多的精神压力,更不要说他之后又遇到了拉克丝,那种心灵港湾与灵魂伴侣双重契合的感觉,直接把未经世事的基拉稳稳的保护在了世外桃源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基拉这辈子最大的冲击还是来自于齐格飞,斯堪的纳维亚海边那漫天的风雪中,齐格飞毫无感情的一刀割开了芙蕾的动脉,也因此撕开了基拉身边那重重的保护,再次让他认识到了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
基拉不在乎齐格飞是不是在MS方面比他更强,他也不在乎月面轨道战役是不是被齐格飞削了机棍,他更不在乎人类英雄的名号到底在他身上还是在齐格飞身上,对他来说,阿斯兰没死,卫星没掉下去,PLANT与人革联没打出灭世之战,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基拉发现自己依旧无法摆脱噩梦,那块海边的墓碑,那一抹令人绝望的刀光,芙蕾无神的双眼,甚至包括齐格飞亲手刻下的墓志铭,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条绳索,紧紧的捆住了基拉·大和的内心。
他不敢去想自己是否恨着齐格飞,可越是不敢去想,齐格飞那双冷漠的光圈眼偏偏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为此他拒绝了天人的邀请,为此他甚至第一次向拉克丝隐瞒了内心。
直到他和拉克丝到了柏林之后再遇齐格飞,这种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甚至每一天都在不断恶化中,有几次早上睁开眼,他甚至破天荒的对齐格飞产生了杀意。
带着这种不堪重负的心态,他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红色,那一刻基拉认为这是命运给予他的救赎,一切的压力与负面情绪也许都将会迎来终结。
“乖乖的哦,这是今天的定额,伱们只要乖乖吃完明天我还是会送食物过来哦。”琇書蛧
熟悉的声音让基拉停下了脚步,酒红色的马尾在一堆孩子的簇拥下,就这样撞进了基拉·大和的世界。
“芙蕾.”
“我们又见面了呢,基拉同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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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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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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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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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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