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第二次看到程茹,二舅的大女儿,已出嫁一年多的程骏姐姐。
“三两月不见,茹姐姐倒是看起来气色不错!想必,你夫家待你很是不错吧?”
程潇潇起身走过来,拉起程渔的手:“渔妹妹,茹姐姐难得回家一次,你就别打趣她啦!”
“就是就是!”程茹后一步起身,也是走到两人身边拉起两人的手。
“我这好不容易回一次娘家,渔妹妹还如此这般调笑我,真是伤姐姐的心呢!”
说着,伸手点点了程渔的额头。
程渔反手抓住程茹的纤纤玉手,一边不经意的摸起脉,一边说起来。
“哎!我这不是害怕,茹姐姐与我不常住一起,生份了。
特地油嘴一下,好拉近拉近,咱们之间的姐妹感情嘛!”ωωω.χΙυΜЬ.Cǒm
周星言在上位笑指着程渔,对几个大人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这渔丫头的嘴皮呀,真的是太快太利索了!就和真真小时候啊,一个样儿!”
程渔放开程茹的手:“哟,祖母,你不说,我还以为我娘是朵小白花,不太爱开腔呢?”
程真真红着脸啐了一口:“那哪能呢?要不是,”
要不是遇到你那个渣爹,我也不会这样!
“要不是我为了生你,伤了心脉,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和你一样,嘴皮子耍的翻飞!”
程渔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周星言:“嗯,祖母,我这回看出来了!我果然是像娘,一样爱冒尖的贫嘴!小时候怕是没少挨手板子吧?”
吴诗诗等人被程渔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程渔见人笑的差不多了:“祖母,今日是靖哥的成婚礼,是喜事。不过啊,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呢!”
“哦?还有一件喜事?”周星言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是什么呀?”
程渔咧着嘴,猛然指向了程茹:“祖母,就是她!”
程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懵圈:“渔,渔妹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潇潇站在两人身旁,也深知程渔的能力,想到刚才程渔的摸手腕、喜事。
于是先按耐住高兴,轻轻的扶着程茹坐下,然后,附耳程茹嘀咕了两句。
惊得程茹一下子从板凳上弹起来,接着又被程潇潇,给轻轻的扶着下坐好。
程茹一脸激动,加惊喜的看着程渔:“渔妹妹,潇妹妹说的是真的?”
都是过来人,谁还看不懂她们三个小丫头片子的互动呀?
周星言克制着激动:“渔,渔儿呀!你说真的吗?”
“啊!是真的呀!比真金还真!”程渔很是开心的回答着。
只要程府开枝散叶,哪怕是外孙,曾外孙,那都是天大的喜事!
程府都会一视同仁呢!
“哈哈哈!太好啦!果然是双喜临门呀!”周星言激动的老泪纵横。
“祖母,你别这样情绪大起大落的,容易伤身体!
你还想不想抱曾孙?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了?”
“想!当然想啦!”周星言很快平复好心情,然后加入过来人经验团队。
哒哒哒的,给程茹输出一些,早中晚期的注意事项。
程渔更直接,掏出纸笔,写了两页纸递给了程茹。
最后又是遭来一众人的凡尔赛夸奖。
而那边,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卫家。
程骏原本以为自己要大显身手了。
可是,出门不久就接二连三的,遇到了自己仰望的存在。
第一个,蜀亲王……
第二个,秦俊炀……
第三个,宋启琰…..
第四个,还是被秦俊炀抓来当壮丁的,高文梁。
第五个,那个新科状元,现在的从三品吏部侍郎,裴庆!
加上自己,妥妥的六个御!
看了看,自己貌似,是最弱鸡的那一个,伤心ing……
程骏是心里乍舌,可是程靖就不一样了。
从开始的震惊,差点摔下马来,到后面的欣喜若狂。
嘴上笑的贼开心,也笑得贼贱……
程骏:渔妹妹呀!过几年,小堂哥我成亲,御者阵仗,会不会也这样呀?
好期待…...
所以,原本以为困难重重的拦门,变得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开了。
开什么玩笑,上京城城的四鬼才来了三!要是将才在,怕是还要多一个!
更别说,还有今年的新科状元和进士!
有文有武、有医有商、有王有官、有权有势、有……
就连门内的程靖老泰山卫民筌,也是坐不住啦。
哆哆嗦嗦的,让人意思意思一下,就开门,整理好衣冠前去迎接。
怎么会真的意思意思,程靖反而还叫嚣着,让拦门儿的尽管出题来考,红封碎银管够!
“啧啧啧!”秦俊炀摇着扇子,站在司马澜身后:“你这俩舅哥可真是个人物!
顺杆爬的特质,恐怕,是他们程家的标志吧?”
司马澜想点点头,可早把自己标榜为程渔家人的自己,却又立马刹住脚。
冷眼看着秦俊炀:“有意见?”
秦俊炀见司马澜黑脸,嘿嘿直笑:“哪敢呀!大清早的,就被抓起来当御。
这可是人家第一次啊!”
宋启琰在旁,冷不丁的冒一句:“我记着,三年前,你也闹过太子的。”
秦俊炀翻着白眼,闭了嘴,气呼呼的使劲儿摇着扇子。
裴庆和高文梁是临时被抓的壮丁,因为程渔对他俩都有恩情。
又是同一批殿试册封的官吏,倒是话题多了,正知乎则矣的,聊的起劲儿。
程骏见自己,什么也赶不上其他几个御,干脆和他哥程靖一起叫门儿去了。
原本是想热闹热闹的拦门儿,最后变成了夫家这边的人嗓门儿比拦门儿的大。
卫民筌(quán)也是可笑不得,往日见这姑爷,跟着他父亲出来谈生意,也没这么轻浮放浪不羁啊!
怕是仗着自己堂妹是清河县主,加之与门外几尊神都是好友,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吧!
而程靖的新娘子卫婠婠(wǎn),则是在陪嫁的贴身丫头翠湖那里,将门外的事情听了个遍。
闺中好友皆是打趣起来。
朱巧蕙:“婠婠,你这夫君好生厉害!竟然有上京四鬼才,还有状元郎等,来做御!”
刘碧云:“就是!而且我听说,那英勇将军还是他妹妹的义兄!
只不过上个月去了边境!否则,这次保不齐也有他呢!”
税阳阳:“哎哎!你们快别说那些了!咱们要不要出去瞧瞧去?”
周培佳:“就是就是,多难得的机会呀!”
卫婠婠由开始的紧张,手心直冒汗,到现在的无语。
“喂!你们几个,可是来给我送亲的!
怎么一见了男的,都变性子了!拿出你们的矜持来!矜持!”
“婠婠,你这是嫁了个宝贝吧?虽说家里人口少,朋友却是个顶个的厉害!”
“就是就是,到时候可得帮咱们这些姐妹,多引见引见!”
“哟,碧云,你这是想去和婠婠,做妯娌吧?”
“巧蕙,怎么,你敢说自己不想吗?”
税阳阳:“呀!你们俩才多大啊?真的是太羞羞脸了!”
卫婠婠:“哎哟哟!你们这帮人,真是不害臊!”
一群小姐妹也是嘻嘻哈哈的逗趣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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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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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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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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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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