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罗小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那个本该痛到叫喊的人,则是呼吸均匀的,嘴角微笑着也睡的香甜。
“嘿,这小莲是神丹妙药啊!居然没来叫我起床开止疼药!?”
程渔惊奇了,看得旁边的秋棠捂嘴偷笑。
“小姐,你这是夸自己技术高明呢?还是夸自己知人善用呢?”ωωω.χΙυΜЬ.Cǒm
“哈哈,秋棠,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呀小姐?近朱则赤,是像你吧?”秋棠挑眉问道。
“不!是像旁边这位睡着的小姑娘!你知道吗。
这孩子是靠着一张嘴,让她们一家五口同进同出人.牙行的!”
“咝~那么厉害?没看出来啊!”
秋棠围着睡着的罗小莲转了两圈,仔细打量起来。
“唔,小姐?秋棠姐,你们来啦?啊~”罗小莲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看看床上睡的沉沉的高文梁,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小姐,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来照顾这个高少爷了!
我和他一直说说说,讲讲讲,他终于在四更过才慢慢的睡去。
倒是忍着痛,没喊出来,也没让吃止疼药什么的。啊~”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程渔拍拍罗小莲的肩膀:“辛苦了!去屋里补补觉吧!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两天!”
“唔,真的吗?那奴婢去小睡一会儿,等会儿芸夫人出门的时候,我再起来!”
罗小莲灿烂的笑着对程渔说道。
程渔双手环胸,“放你一天假,等会儿秋棠会跟着出去保护她们的!你放心大胆的睡吧!”
“真的吗?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就说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了!
那辛苦秋棠姐姐了!我先去睡了哦!
小姐再见!”说着蹦蹦跳跳的跑了。
秋棠目瞪口呆:是幻觉吗?做丫鬟还能做成这样的?随性?
感觉自己在张家村白呆了!
到现在,还不能看清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秋棠一脸便秘加不敢置信的样子。
程渔语重心长的对秋棠说道:“秋棠啊,是不是很惊喜?”
秋棠:小姐,明明是惊吓好不?
“呵呵,咱们张家村,因为大家把那儿当成了自己的港湾,所以是全身心的放松的憨态样子。
出来之后,思想上总会有些约束与桎梏,遇到事情,也总会思虑的多些。
所以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了。
我不敢说啊,咱院子里出来的人都是各中翘楚,但是绝对能独当一面!”
秋棠咽咽口水:“所以,小姐每次捡回家的人都身怀一技之长?”
“你的主子,养闲人吗?”程渔笑着问秋棠。
“我不养闲人,但是,我想养着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司马澜跟着程渔学坏了。
说着从门外踏了进来,一脸的深情款款:“小渔,你说,好不好呀?”
程渔转身,故作姿态:“哟,我可是很贵的哟!
澜哥,你这是打算用多少银子来养我呀?
秋棠:主子们啊!可以不要大清早这样吗?很撑人的!
“咳咳、咳咳咳!”终于也有忍不住的,先打破了两人的调情日常。
“哟,醒的够及时的呀!”
呵呵,我怕自己再不醒来,没被腿伤痛死,就真的要被你们俩甜齁死在床上了!
“呵呵,澜公子说笑了!我是被疼醒的!”来吧,比说谎,文人胸里自有点墨。
司马澜也不继续啰嗦:“小渔,咱们出去玩儿吧!我带你去这镇上转转!
本来咱们就说好了,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他只是个意外的小插曲!”
说着挑衅的,斜看了一眼,躺床上的高文梁。
高文梁尴尬了:喂喂喂,澜公子,当着我的面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
我认输还不成?你是金主你说了算!
“我得先看看他的术后如何了,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再让秋月去找咱们就行!”
程渔说着靠近床边,给高文梁检查起生命体征来。
一盏茶后,程渔起身,开好药方,让秋月留下看家。
煎药、做饭,然后照顾高文梁。
而司马澜,则是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出去玩儿了。
秋月:呜呜呜,人家也想出门溜达呀!
高文梁:呃,感觉今天的药肯定很苦。
一群人在镇里逛着闹市,吃着小吃。
真的逛到日落西山了,才意兴阑珊的说说笑笑的回去。
程真真则是和芸婆采买了很多东西,把秋霜三人组都给双手挂满了东西。
程渔看着三人手里的东西,也是咋舌:“我的姨们啊,你们买那么多东西。
秋月的那辆马车怕是装不下啦!”
“澜哥,走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商量一个货品运输站!
这样就不用咱们的人一匹马儿跑到底的送东西了。”
“嗯?那是怎么送的?”司马澜不解。
“来,我画图给你解答!”说着拉着司马澜就要进房间商量事情。
她怕一个转身,就忘记了。
此时程真真回头,看着秋霜三人,也是忍俊不禁。
“嗨,芸姐,你看看,咱俩这是把镇子里的摊位都给搬了回来呀!
瞧把这三个人给累的!”
“哎呀,不过难得出来,自然是买买买了!反正,我家渔儿会付银子的,对不?”
自从程渔挣钱之后,芸婆是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不用洗衣做饭挣银子,还有人伺候,有养女给钱花。
程真真拍拍芸婆的手:“谁说不是呢?!
对了澜哥,你有办法把东西,都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张家村吗?
我给芳华她们买了好些东西。”
程渔转身看着几人,惊讶了:“所以,我真的是拿自己的银子,给她们几个买东西?”
众人一脸淡淡然:不然呢?
“渔儿,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小渔,有什么问题吗?”
“渔儿,芳华和芳和是你的义姐弟。
何况还有阿男她们几个呀!
难道你都不想她们的吗?”
秋霜三人组:感觉小姐气很了……
程渔气笑了,叉着腰装作苦瓜脸:“呵,果然啊!
我不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
程真真心里一紧:不!不是这样的!
娘在上京的分红,到时候都是娘留给你的!
芸婆:这妮子又开始演戏拌小可怜了!
程渔继续更卖力的哭诉:“合着,你们都围着那几个骗子,瞎转悠了!?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她们巴不得花我银子买东西!
哪怕没能出来游玩,只要能花我银子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幸事!
我感保证,绝对能让她们开心的发出鹅.叫声!”
众人深呼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儿啊!
芸婆:“你这孩子,谁让你平日里那么抠搜的?”
我开了工钱和分红的!
程真真:“哎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下次姨不这样了!啊~不气不气哦!”
你这次都没给我买东西吧?
司马澜:“小渔,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去!”
程渔想哭:我想要躺平,咸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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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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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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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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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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