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全的徒弟刘春上殿给他耳语一番。
刘福全挥挥手,让其下去后,递上茶盏给司马道雄:
“陛下!太子和四皇子来了!”
“哦?这会儿他们俩来作甚?”呷口茶问道。
“奴才不知,可要通传进殿?”
司马道雄叹口气,“喧吧!”
“是!”
然后出门去领太子和四皇子了。
司马澜和司马晟进的殿前,同时恭敬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司马道雄见自家两个出色的儿子前来,也是笑道:“免礼!”
“你们兄弟二人是来替朕排忧解难,批阅奏折的吗?
哈哈哈哈,来来来,正好让朕休息休息。
这一早上的,耳朵就被那群人给吵得痛!”
太子苦笑:“儿臣东宫里的奏折可是不少!儿臣也是爱莫能助!”
两人把目光投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司马澜:“还是澜儿/四弟来吧!”
司马澜拱手道:“谢父皇、太子哥垂青,不过儿臣不想越俎代庖,还是父皇和太子哥辛苦批阅吧!
说句难听的农家话,他娘的,这些奏折就不能长话短说,直接切入正题吗?
真是比那老太婆的裹脚布还可怕!又臭又长!”
一时间德政殿里鸦雀无声,而后传出司马道雄和司马晟的哈哈大笑声。
“老四啊老四,你这出去半年多,真的是切身体验到百姓生活中去了啊!”
“四弟,父皇面前怎可如此无礼?”
司马澜面不改色:“父皇虽先是君王,后是父亲。
但是儿子和老子在家里说说话,唠唠家常不是很正常的生活状态吗?”
这下子,司马道雄是真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老四说的对!朕虽为帝王,也是你们的父皇!
朕若是怪罪了老四,怕是要寒了老四逗朕开怀的情谊了!是不是,老四!?”
“是!父皇英明!”司马澜拱手说道。
“你啊你!”司马道雄遥指司马澜笑道。
“父皇,儿臣有事想要同父皇商议,请父皇成全!”说着跪在了地上。
司马道雄正了脸色,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冰冷:“又是昨天所求之事?
你可知,虽你二皇兄无意这宝座。
可是不见得人人都不喜欢,有的是人削尖脑袋凑上来!”
司马澜没起身,依旧跪着说道:“父皇所说,儿臣知道。
但是,儿臣志不在此!何况,一个逍遥闲散王爷,才能掩人耳目。
更方便的帮着太子哥搜集并处理一些事情。
我可以在外了解民生问题,及时告知太子哥。
这样可以减少或者缩短一些矛盾的激化。
何况,父皇还年轻益壮,定能平复北方鞑子骚扰,高筑城墙,护百姓衣食无忧.!”
司马道雄铁着脸,怒气隐隐:“你可是为了何事何人有这方面的想法?
休想要糊弄与朕!否则,朕不介意查出真相!”
“父皇明鉴!四弟绝无半点忤逆之心!还望父皇看在四弟年幼的份上,饶了他一次!”说着也是跪下求情道。
司马道雄目光炯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澜,想要从他眼睛里看到些蛛丝马迹。
可惜司马澜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我行我素:“父皇,你可以把二哥、三哥和我都分出去自立门户了!
孩子大了,就要放手让他飞。
这样孩子才会成长,今后生活才能有保障!
反而困在手里只会困成仇。
儿臣只想做个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还请父皇成全!”
说完给司马道雄磕了一个头,抬头目光清冷决绝。
司马道雄什么也没说,挥手让两人下了,刘福全则是又给皇帝续上了一杯热些的茶水,抄着双手鹌鹑状。
开玩笑,现在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动土?
伴君如伴虎,现在当务之急:保命要紧!
“刘福全啊!你说这老四是不是为了什么事或者人。
三番两次的提出,要封王出宫,自己过逍遥生活去?”
“这.......奴才不知!”
“呵,不知不知,该你知道的你不知,不该你知道的,你也知。
怎么,真当我老了?看不出来吗?”
司马道雄斜眼邪笑着,望向刘福全:这些个太监心里小九九多着呢!
刘福全咯噔一下吓得双腿抖着给跪了:“皇上息怒!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奴才不敢妄言!相信皇上心中早已有决断!”
司马道雄什么也没有说,摊开一张圣纸书写起来。
出的殿门,司马晟拉着司马澜往边角处走,然后才说道:“四弟何故非要此时自请封王?
莫不是真的为了什么事或者,人!”
司马澜抿抿嘴:“太子哥别查了,也别猜了。
我是为你的宏图,也是为了我的终身大事。还望太子哥帮忙保守秘密。”说完拱手作辑。wWW.ΧìǔΜЬ.CǒΜ
“果然如此!为兄知道了!走,去东宫喝两杯!”
“恭敬不如从命!”司马澜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走!”太子揽着司马澜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走了。
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哼!果然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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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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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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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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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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