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时笠晚恐吓着。
皇甫少烨气笑了,“就你?”
“我怎么了?”时笠晚懒得搭理他。
突然间,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皇甫少烨的脸凑了上来。
“我给你机会,挖!”他说着,眼神瞬间冰冷。
神经病!
“不敢?”
皇甫少烨抓住时笠晚的手腕,放在自己眼前。
他想要干什么?
“挖!我只给你这一次机……”
砰!
时笠晚手握成拳,看着眼前的皇甫少烨,满是讽刺,“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提这要求!”
皇甫少烨捂着发青的眼,“时笠晚,你完蛋了!”
神经病!
时笠晚就像看个跳梁小丑般看着他。
皇甫少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她打。
今天脸蛋上挂彩,眼睛上也挂彩,他迟早要还回来!
“走不走?”时笠晚不耐的的催促着,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温言的方向。
发现已经没有了温言的车。
他走了?
“你在找什么?”皇甫少烨看着她往外看,一上车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从未被人这么无视过!
此时的皇甫少烨,就像一头暴躁的雄狮。
没有了温言,时笠晚没有了后顾之忧。
跟这个家伙待在一个空间,令她感觉十分压抑。
她直接推开皇甫少烨,下车。
皇甫少烨看着时笠晚一系列的动作,眼底火花四溅。
所以,自己是被这个女人抛弃了!
当时笠晚刚刚走到车前,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扯,身体旋转,腰弯成九十度抵在车前的引擎上。
与一双暗黑的怒眸相对。
“时笠晚,从未有人敢这样无视我!”皇甫少烨气的想打人。
“哦。”时笠晚淡淡的回应着。
她这幅如无其事的样子,无疑是火上浇油。
皇甫少烨一拳打在引擎盖上,引擎盖凹陷去一块拳头大小的洞。
时笠晚耳膜震得一痛。
她揉了揉耳朵,“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这样子耳朵会很疼……”
没等她说完,她唇上猛的吃痛。
皇甫少烨如同猛兽般撕咬着时笠晚。
她的唇,脖颈,耳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这个家伙跟个疯狗似的!
时笠晚用力挣扎着,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她嘴里支支吾吾的反抗着,却得到皇甫少烨的变本加厉。
时笠晚的双腿踢打着,却始终够不着。
她想到了什么,将高跟鞋用力一踢,细细尖尖的鞋跟从空中降落,砸在皇甫少烨的头上。
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了。
时笠晚看着眼底蓄满疯狂的皇甫少烨,下巴颤了颤。
这不能怪她!
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如同玫瑰盛开的血迹,在皇甫少烨头顶滑落,滴答滴答在时笠晚脸上绽开。
时笠晚没有想法会把他的头砸破。
“喂,你没事吧!”
时笠晚紧张的看着他的头,小手不安分举在空中,不敢乱扔。
皇甫少烨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死女人真会演戏!
她就这么恨他?
“我们去医院吧,检查一下。”时笠晚说着。
她想要起身,可偏偏被皇甫少烨禁锢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他又想做什么?
时笠晚感觉到心又累又恐。
她强装着镇定,“起来,我给你包扎!”
却不料,身上的男人乖乖听话,松开时笠晚。
车内。
皇甫少烨看着时笠晚熟练的手法脸色阴沉。
时笠晚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他比六月份天还阴晴不定。
终于,包扎好了,时笠晚最后打了一个超级大的蝴蝶结,盖住他整个额头。
皇甫少烨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你给谁包扎过?”
嗯?
时笠晚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你怎么会包扎?”
时笠晚真想一巴掌盖在他的头上,“我是一个心理医生好不好!”
哪有医生不会包扎的!
皇甫少烨阴沉的脸才恢复晴天。
她熟练的动作,让他以为她经常给那个姓温的包扎。
他冷哼一声,将时笠晚拽进怀里,“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神经病!
时笠晚懒得搭理他。
皇甫少烨将时笠晚送回时家就离开了,如同整个人蒸发一般,一个月都没有看见他。
时靚冷嘲热讽,“妹妹,你该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时笠晚抬眸冷冷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管好你自己,我最近有些手痒。”
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
自从皇甫少烨出现,她再也没有做过那种梦。
时靚嗤笑一声,直接离开。
时笠晚看着手中的手机,自从上次在海边看到温言,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她没有去找他。
他也没有来找她。
仿佛两个人还一直在冷战。
时笠晚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往外走去。
温家。
管家看到时笠晚,一双老泪纵横的眸瞬间变得光亮。
“时小姐,您来了!”管家故意说的很大声。
坐在沙发上的人猛的站起来看向门口。
四目相对,彼此看着对方,仿佛有千言万语。
时笠晚看着眼前的温言,他好像瘦了,眼窝都凹陷进去了。
“时小姐,您终于来了,您不在的这些时间,少爷都不好好吃饭呢。”管家说着。
温言的视线直直的锁在时笠晚的身上。
她好像又变漂亮了,眉眼之间带着自信的光芒。
时笠晚看着温言,他还是像从前一样,不爱说话,一切都是管家在旁边说话。
“我今天是来还东西的。”时笠晚说着,手中拿出一个礼物盒。
温言看到时笠晚手中的东西,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他送给她的项链。
管家在一旁震住。
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少爷送给她的东西,每次少爷送给她东西,她都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可这次……
而且,少爷送给她的项链,只有少爷的指纹锁才能打开,她是怎么将项链打开的?
温言看着她脖颈处的红痕。
她现在这么讨厌他的东西吗?
不惜将自己的脖子弄破!
“时小姐,您不喜欢这条项链吗?这是少爷熬了一个星期的夜,给您亲自制作的。”
管家说着,希望时笠晚赶紧改变主意。
时笠晚听了,紧抿着唇。
现在的她已经不配了。
她将礼物盒放在了客厅的茶几处,每走一步,感觉脚步好沉重。
温言目光转向那条项链,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这是他回来之后,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吧。
“我感觉我们不合适。”时笠晚说着。
管家瞬间瞳孔一震,他赶忙说道,“时小姐,千万别意气用事!”
“我没有。”
时笠晚说着,转身要离开。
管家看着温言,一脸着急,少爷您快点留住人啊!
“哪里不合适?”温言问道,直接走到时笠晚面前,将她逼住。
“性格不合。”时笠晚找了一个借口说道。
看着他眼底稀碎的光,犹如一面完整的镜子被自己亲手打碎。
时笠晚整个胸口都在痛。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时笠晚说着,急匆匆的离开。
“时小姐,时小姐……”管家的声音还在后面追着。
温言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伫立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时笠晚离开的背影。
管家在一旁看的干着急,两个人就怎么走到这个地步了。
时笠晚坐在车上,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她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深呼吸,深呼吸,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眼泪,为什么簌簌的往下掉。
她整个胸口压抑的快要死掉。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忍住!
不就是一个分手吗,至于把自己搞得死去活来!
可胸口的那种痛,是一种无法言喻,无法形容的一种痛。
就像有一只手伸进你的心脏,狠心的将心掏出来。
血淋淋!
时笠晚猛的踩油门,车子瞬间发出。
她直接驱车来到酒吧。
此时的她,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好难受!
她现在好难受!
提出分手的是她,难受的还是她!
她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可始终比不上心中的痛。
她压抑的整个人要爆发。
全部因为一个混蛋,毁了她一辈子!
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皇甫少烨忙完事情,没有片刻休息,直接奔到时家,却被告知她出去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跑到酒吧买醉!琇書網
难道被她那未婚夫抛弃了?
想到这里,皇甫少烨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拔掉了!
但好像又没有拔掉!
看着眼前难受的死女人,皇甫少烨恨不得将她弄清醒!
他一把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拿走她手中的酒杯,“不准再喝了!”
她这个样子,让他心疼。
“滚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都是你,都怪你,你是罪魁祸首!”时笠晚说着,小手抓扯着皇甫少烨的头发。
钩子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恨不得剁掉时笠晚的双手。
皇甫少烨没有感觉到痛,反而心疼她。
他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摔下来。
“呜呜呜,我难受……”时笠晚说着说着,一下子扑进皇甫少烨的怀里,呜咽的哭着。
皇甫少烨紧抿着唇,大掌安抚的顺着她的头发。
他警告自己,就允许她这一次。
再有下一次为别的男人哭,他挖掉她的眼睛!
“不准哭了!”皇甫少烨强硬的命令着。
然而,时笠晚的哭声越来越大,恨不得把肺哭掉,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皇甫少烨生怕她把嗓子哭坏,他用着别扭生硬的语气,大掌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乖,别哭了。”
时笠晚在他怀里钻了钻,拱了拱,“呜呜呜,我好难受。”
她眼泪鼻涕直接抹在他胸口处。
皇甫少烨,“……”
从未有人敢将鼻涕眼泪抹在他身上!
她是第一个!
算了,看在她哭的这么伤心的份上,先放过她。
“难受什么?因为什么难受?我不在你难受?”皇甫少烨一股脑的问出。
时笠晚半眯着眸,手掌用力的推搡着皇甫少烨。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时笠晚醉醺醺的说道。
皇甫少烨脸色一黑。
她不是因为自己难受?
那就是为了其他人男人!
是谁!
她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推开自己!
皇甫少烨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不准乱动,否则在这里办了你!”
她就是欠收拾!
果然,怀里的人短暂的安份。
下一秒。
时笠晚猛的抬起头,一声砰的声音,皇甫少烨吃痛的捂着下巴。
“磕在哪里了,头疼不疼?”皇甫少烨摸着她的头顶,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啪一声。
时笠晚的手掌用力打在他的手背上,嘴里冷哼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谁是黄鼠狼?
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皇甫少烨眼睛都在冒火,恨不得将她狠狠收拾一顿。
他直接将时笠晚抱起往外走去,在门口与一道削瘦的男人擦肩而过。
温言脚步猛的僵住,他转回头看着一个男人抱着女人离开,就像骑士抱着公主殿下,女人娇小的包裹在宽厚的怀抱里。
好眼熟。
车内。
皇甫少烨看着怀里如同鲤鱼打挺的时笠晚。
喝醉酒之后的她,很难掌控。
一不留神,就从他怀里跳出去。
“时笠晚,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皇甫少烨冷声警告着。
时笠晚却被恼火了。
她双手用力的掐着皇甫少烨的脸颊。
“怎么不客气,你说,你说!”她冷哼着,加重手下的力道。
皇甫少烨抱住她的身子,她整个人都快要坠到地上,半个身子快要弯到车的地面上。
“时笠晚,松开!”
皇甫少烨黑着脸警告着。
时笠晚直接捏着他的脸,将他的五官捏的变形。
“哈哈哈,你长得真丑啊!”时笠晚笑着说道。
皇甫少烨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谁长得帅!”
他呲着牙问道。
索性,皇甫少烨抱着时笠晚一起倒在车的地面上。
这样子就不怕把她摔倒了。
“反正不是你!”时笠晚甩开头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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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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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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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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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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