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使劲把他推后面的椅子上,他也没反抗顺势躺倒,苦笑一声:小三爷,你对瞎子还真是不客气。
我哼哼道:我倒是想对你客气,就是不见得你也对我客气。
这黑眼镜真烦人,非要人跟他来真的他才消停。
我是不想跟他动手来着,无奈他非要跟我来硬的。
那么,就别怪我对他卑鄙了。
再说,这几招还不都是他亲手教我的?
我觑着他,他嘴巴被我咬破了口子,流出些血来,我看了看摩天轮发现快到头了,有点心虚地拿纸巾扔给他:别装死了你赶紧擦擦。
他不在意地拿纸擦了一下,嘶了声,看着纸巾上的血迹嘟囔道:小三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把瞎子弄出血了,要知道瞎子对小三爷可是很温柔的。
我呵呵他一脸,你管刚才那个霸道深入的吻叫温柔?
不过比起我对他,是挺温柔的。
起码,他没给我咬一嘴的血。
我摸了摸嘴唇,被他大力亲地都快没知觉了。
黑眼镜目光看着我被他亲的艳红的唇,白但并不嫩,反而有些粗糙的手指,眸色渐深。
等到小包厢终于停下,门被打开我迫不及待地蹿了出去。
黑眼镜慢悠悠爬起来走了出去,瞥了眼自己身下,暗道自家这大徒弟这一脚踢的好,否则他真就没脸见人了。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他还是止不住的郁闷。
虽然尝到味儿了,但为什么,花爷亲我没事,自己亲我就被我咬,还要挨踢?
他也不想想,人花爷浅尝辄止,连嘴唇那道防线都没敢破,他倒好一上来就舌吻。
这他要是不挨踢,谁挨踢?
遥遥看到等候在旁边的小花闷油瓶,我有点心虚地抿了抿唇,强作镇定地上前招呼了声。
两人的目光凝聚在我脸上,充满了探究的意味,我感觉自己被他俩看穿了,努力维持着面上的不动声色。
不过一会儿黑眼睛也跟了过来,小花闷油瓶的目光顺势看去,当看到他有些别扭的走姿,以及唇角的创口,细微的血迹时,表情一变。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黑眼镜,之前被一枪击穿大腿也不见他脚步踉跄一下,如今我不过是那么用力一顶,他反而瘸了?
妈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看到小花目光瞬间看向我,我莫名理解成。
难道你无邪是秒射男?这一轮才十来分钟光脱衣穿衣就得好几分钟,你不行哦!
这个想法令我瞬间胸中憋了口气,小花闷油瓶不会真以为我把黑眼镜上了吧?
妈的这次十来分钟,看不起谁呢?
黑眼镜嘴角勾着笑看着我们,来到我身边特做作地来了一句:我跟小三爷没什么的,你们别误会。
我简直想给他竖起大拇指怼他脸上一个大大的绝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是懂的。
随后,他继续道:我真的没跟小三爷接吻,也没跟小三爷……
说到这里,他娇羞地闭嘴笑了笑。
我简直被他的骚操作惊爆了眼珠子。
妈的这一招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玩得真尼玛太六了。m.χIùmЬ.CǒM
小花本来压抑着怒气,听到这话那感觉简直跟吞了苍蝇似的,憋了半天,他蹦出一个字:六!
闷油瓶也是用一言难尽地表情看着黑眼镜,他向我这边走了两步,伸手拽住我手腕把我拽到了他身后。
我扬起眉毛瞅了黑眼镜一眼,小心扯了扯闷油瓶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小哥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市场价是不是得改成友情价啊?
闷油瓶沉默地看着我,皱了皱眉,有些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觑了眼黑眼镜,继续小声道:我想雇你揍黑眼镜一顿,只是你知道的,我囊中羞涩……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心里盘算着俩人关系都是过命的,小哥人又对我这样好,会给我打折的吧?
我目露期待,黑眼镜这货真是欠收拾了,对我是越来越放肆了,这要不杀杀他的威风,下次他敢给我上天。
而就我所知能完全治住黑眼镜的,怕是只有闷油瓶了。
小花倒是也能跟他来上几回合,但不能稳赢。
闷油瓶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淡淡道:他欺负你了?
我一听,有些窘迫,大男人跟大男人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欺负呢?
这样一说,显得我无邪很拉哎。
我没好意思说黑眼镜这货总想对我耍流氓,只说:就是看他不太顺眼,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嚣张吗?
闷油瓶想了想,出乎我意料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这瓶子可是向来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样的,只要不惹到他这里,他基本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竟然也觉得黑眼镜嚣张?黑眼镜招惹他了?
哎呦呵,黑眼镜你他娘的还真是扒开屁股——找死(屎)啊!
我心里幸灾乐祸着,让你嘴巴不把门,让你整天贱嗖嗖的,让你仗着武力值欺负我,这下好了吧,竟然招惹了我大张哥。
我期待道:那小哥你的意思?
闷油瓶看着我,平静道:交给我。
我喜上眉梢:那费用……
闷油瓶纵容道:无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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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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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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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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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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