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间,有穷文富武说法,这体修同样如此。”
“体修炼魄,需要庞大的能量打熬淬炼身体,日常吐纳吸收的灵气数量远远不够。”
“这就需要辅助各种丹药,灵材珍果,进行能量补充,同时修复日常留下的各种暗疮。”
“如此体修之路才能顺利的走下去。”
方源点点头。
“宗门罚了我们斗峰一年的门俸,这也就罢了,我们认罚。”
“可是丹峰这群狗.日的,售卖的药材,竟然在这个时候涨价?”
钟坊激动之下,右拳重重捶了下自己左腿。
这一捶,看得方源心惊肉跳。
“原本虽然也拮据,可是做些任务,挺一挺,一年也就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丹峰这群畜生,发布同样的任务,任务奖励居然也减半。”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到我斗峰头上来了。”
“我刚才去和他们理论理论,对方直接不理人,一副爱买不买的模样。”
“草,我钟坊一生行事,何曾受到过这种气。”
“走,我们打上丹峰,夺丹药,抢灵石。”方源义愤填膺。
“咳咳,咳咳咳……”
钟坊直接被这句话给呛出眼泪来,他看向方源。
对方的目光不似作伪:“斗峰上下,都是我兄弟。”
钟坊左右瞧了瞧,然后小声问道:“真打上丹峰?”
“你不想吗?”
“打!”钟坊斩钉截铁。
两人目光对视。
“你附耳过来,”方源眼神有光,低声道:“接下,你先这样……”
前者闻言,眉角更锁,紧接着舒缓开来,最后更是拍腿言好,愁容尽散。
“出来吧。”
说完,方源突然看向院外。
钟坊瞬间暴起,全身肌肉紧绷,满脸警惕。
他没有想到,外面居然有人,那这刚商量好的对策,不就泄漏了。
钟坊脸色不善,望向院外。
一位紫衣罗裙女子,从庭院外缓步走进来。
她望向院中两人,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两位,大可不必如此。”
紫衣罗裙女子气质恬静,静静的站在一旁,有股淡淡的青草味飘出,犹如老巷子里花开不败的一朵丁香花。
这是谁?
方源看了眼钟坊,后者放下警戒之色,开口介绍说道:“丹峰新晋长老,罗长老。”
“咯咯咯,倒也不必,叫我罗师姐就好。”
紫衣罗裙女子朝两人亭亭一礼,接着满脸歉意,柔言轻语,向着钟坊道。
“钟师弟,丹峰近日所为,给师弟造成不便,今日师姐在这向你道歉。”
没想到,钟坊这个肩膀能跑马的熊汉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来:“不……不关师姐的事……”
“只要丹峰能赔个万儿八千的灵石就好。”
方源忽然上前,目光如剑,插话道。
钟坊陡然醒悟,不知不觉差点被套进去。
罗雪容嘴角暗抽,看向方源。
这位还真能想啊,万儿八千的灵石拿了也不怕磕掉牙。
“哦?”罗雪容收敛起笑容,“方师弟如此,真不怕我把你的密谋,上报门派吗?”
“罗师姐……”
“叫我罗长老。”
草,方源有些想揍人。
“罗长老请便。”
“钟师弟,我们走。”
钟坊哦了一句,老老实实跟上去。
“我说了让你们俩走吗?”
背后传来罗长老幽幽的声音。
方源脸色微变,随即发现,浑身无力,脑袋一黑,直接倒下。
意识消失前,他隐约感受到,有几道身影把他给绑了抬起来。
“抬到峰内议事大厅。”
“是。”
申公老道正在梅峰后山钓鱼,忽然一个女弟子上前传报。
说大弟子方源被人绑在丹峰议事大厅,赶紧去领人。
申公老道闻言,气得跳脚,找来角落里的拂尘,这才匆匆离开。
这个逆徒,前两日刚和斗峰打了一架,今天居然又招惹上丹峰。
此时丹峰议事厅,一道声音传出。
“梅山弟子方源,斗峰弟子钟坊,你两密谋,夜袭俸丹楼,欲行强盗之行,可有此事。”
方源和钟坊两人站在丹峰议事厅中堂,身上的绳子已经松开。
“有!”
方源没有否认。
申公老道从厅外走进来,恰好听见,气得老脸涨红:“逆徒,逆徒……”
他抄起手中拂尘,就往方源身上打去。
罗长老坐在下首座,嘴上说着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却等到方源实实在在的挨了几棍子后,这才缓缓上前,一把扶住申公老道,喊道:“申师伯,不要动怒,方师弟也就想抢了俸丹楼而已,没有做其他什么事。”
这个女人脸上一直盈盈带笑。
方源疼得龇牙,把这一切尽收在眼里,心中忍不住骂道。
老银币。
果然,申公老道闻言,又想冲上来揍他几下。
“好了。”
上首座,丹峰陈院首,面无表情说道:“念你还未铸成大错,且是初犯,现在……”Χiυmъ.cοΜ
“慢着,我有话说。”
“方源,你有何话可说。”
“逆徒,有什么还不赶紧交代清楚。”申公老道眼神中含有警告之意。
方源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身旁微微低着头的钟坊,给了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转过头,说道:“禀告李院首,我和钟师弟非密谋,只是商量。”
“商量什么?”
方源停顿了一下,特意往堂中罗长老方向瞟了一眼。
后者没由来的眼角一跳,一种不妙感觉涌上心头。
他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罗长老身上。
“钟师弟为人木讷,不善表达。”
“自从三年前,见到当时还是师姐的罗长老一眼,便心生仰慕之情。”
“此情已经压抑了三年。”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一变,震惊,疑惑,古怪等各色都有。
就连原本神色难看的仇霸天,此时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茫然起来。
我他娘的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听这个?
“你胡说!”
罗长老气得感觉胸.部都要炸了。
她三年前都没有见过钟坊这个小子,谈何仰慕。
钟坊此刻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个洞来,燥得浑身不自在。
“今日在庭院里,钟师弟只不过实在憋不住,和我说起此事。”
“这也叫密谋?”
没人回答。
“至于说夜闯俸丹楼。”
方源忽然沉默下来,只是一双饱含感情的眼睛,传神地望向堂上罗长老,罗雪容。
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见对方嘴唇一动。
“因为,我,也喜欢罗长老。”
罗雪容整个人彻底麻木了,一双秀眸呆呆地望向下方,眼神无光。
她和堂下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今天只不过第一次见面。
我可去你娘的喜欢。
却听堂下之人的声音继续传出。
“没想到,我和钟师弟竟然喜欢同一个女子。”
“为此,我俩争吵起来,最后决定,趁着晚上人少的时候,前往俸丹楼问个清楚。”
罗雪容再次打了个哆嗦,双目光汇聚,却见一双幽幽的眼睛,望了过来。
耳旁传来大声质问:“罗长老,你到底喜欢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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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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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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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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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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