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把人气死的功力,付安南占第二就没有人敢占第一,她这个炫耀的语气,别说付盼弟了连徐初夏都想给她两脚,看那嘚瑟的样子。

  付盼弟气眼睛血红,那个小贱人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一个外来的野杂种,占着她的位置还这么嚣张。

  “付爷爷,你看,她真的是太过分了。”付盼弟又开始装可怜,付爷爷这次看到这个小贱人的真面目了吧。

  她低下头抽噎着,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就好像那刚才那个没脑子的人不是她一样。

  哪知她的算盘打错了,付金生不想跟她废话,他们那一家子真把他当傻子耍?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走吧。”付金生摆了摆手。

  “付爷爷。”付盼弟猛地抬起头,这老头眼睛瞎吗?看不到那个小贱人的真面目吗?

  她的脸开始曲扭。

  付安南慢慢站到了付金生的面前,这不是要发狂吧。

  “这位大姐,生病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认自己有病,要不我打电话送你去医院看看。”

  “你才有病,是疯病,霸占着别人的东西不放,你才需要去医院。”这一刻,付盼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她脸给打烂,让她笑。

  付安南轻笑了一声,“大姐,脑子有病也是病,要是不治的话会有大事,万一要是失手伤了人,谁给你收拾烂摊子啊。”

  有病,有病,一直说她有病,她怎么会有病,“你闭嘴,闭嘴,你有病,你才有病。”

  付安南还一脸关心,“你应该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没病谁有病。”

  “我没病,没病。”付盼弟要疯了,这个小贱人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听不懂人话。”

  付安南一脸无辜,“我是关心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站在他们身后的徐初夏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季淑兰就站在她的身边,一开始她脸色很沉,没一会儿她都被付安南的给逗笑了,这孩子老这么一句话,别说付盼弟了,就连她都想踢她。

  本来都挺忙的,大过年的哪有不忙的,可付盼弟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想装听不到都不能,一个个竖起耳朵。

  其实大院里没什么秘密,谁家有个什么事都知道,老付家领养了别人家的孩子,已经传半年了。

  只不过人家老付根本就不在意,现在人都闹到家里头了,不看白不看。

  几个媳妇慢慢聚在了一起,“老付家的那个远房亲戚在咱们大院门口守了快一年了吧。”

  “谁说不是呢,老王家还把这个麻烦给领回家。”

  “什么麻烦,我听说那丫头要的工钱可少了,几乎就是白干活,这样的便宜老王家的能不占。”

  “眼皮子太浅,占这点便宜吧,惹大麻烦了,怪不得老付不愿意认这个gui这闺女脑子有病。”说话的人撇撇嘴。

  “可不是,占小便宜吃大亏。”

  “谁去通知一下老王家,别一直在这里闹了,影响不好。”

  “通知什么啊,这事跟老王家又没关系,说白了,还不是老付家的事,让他们自己闹去,我们正好看个热闹。”

  “你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事大了又怎么了,又不是咱们家的怕什么,要我说,我也不要这脑子有病的闺女。”

  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哪里也不例外。、

  一听到儿子说付盼弟在付家闹事,刘芳就找过来了,人还没到,就看到周围围了那么多看笑话的人,那眼神要多奇怪就多奇怪。

  刘芳一阵子恼火,这些个吃饱没事干的老娘们,一个个工作不做,整天看别人家的笑话,也不怕有一天这笑话跑到他们家去。

  刚走到付家门口,付盼弟带着疯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付安南你这个杂种,你就是有病,你不仅脑子有病,你哪儿都有病,占着别人的位置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话,你跟付爷爷有血缘关系吗?有血缘关系的人是我,是我,明白吗?我才是名正言顺该住在这个家里的人。”

  刘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个没脑子的玩意,这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急走两步,王芳走进了付家。

  付安南在王芳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了,不然她也不会激得付盼弟喊出这些话来。她就想知道这位雇主在听到保姆说些话会有什么表现。

  “付盼弟,家里都忙翻了,你在这里干什么?”王芳进门就骂了起来。

  她这一声骂,一下子就把付盼弟给惊醒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完了。

  转身去看王芳时,她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刘芳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人给拍死,这时候她看她做什么,是嫌她丢脸丢的不够大?

  “看什么看,让你送个东西你都能惹出事来,你说你有什么用,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一个傻子。”刘芳心里那个气,转过身来面对付金生的时,马上就换了另一个面孔。

  “付叔,真是不好意思,她一直说跟您家认识,非得过来跟您拜个早年,我就让她过来了,没想到她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说实在的要不是贪图她的工钱少,她也不会招惹这么个麻烦,后悔死了。

  她也是没办法,住在一个大院里,谁都要面子,谁也想出个风头,可他家老王一个月就拿那么点工资,一部分还得寄到老家里,她要是请了保姆,就买不了漂亮衣服。

  这才让那个丫头钻了空子。

  本来还想看老付家笑话,没想到最后自己家反而成了笑话,这下好了,谁都知道她家有这么一个想当别人孙女想狂了的保姆,偏偏她还得捏着鼻子把这口气给咽下去,谁叫她贪了这个便宜。

  必须让这个没脑子的玩意马上滚。wWW.ΧìǔΜЬ.CǒΜ

  付安南笑了,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让她拉了拉付金生的衣角,“爷爷,咱们该吃饭了,奶奶做了好多好吃的。”

  付金生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笑意,抬头看向刘芳道:“行了,把人带走吧,这孩子心思太重,以后别让她来我们家了,你也知道你阿姨身体不好,万一出点什么事,伤了两家和气。”

  刘芳尴尬笑着回应:“付叔叔,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事真是不好意思,这丫头我会好好处理,那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我带她回去了。”

  付安南是一个讲礼貌的小孩子,她挥着小手关心地对刘芳说:“阿姨慢走,阿姨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姐姐都生病了你都不嫌弃。”

  说完,她又一脸关心的道:“阿姨,这个姐姐的病一定要早点治,要不就花点钱送医院,不然越来越严重的话,伤了家里人就不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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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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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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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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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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