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行车回来,继续摆弄自动雨伞。
前两天他跟港城的杨继宗通了电话。
三轴弹簧机在老美那边也属于高端设备,主要用来搞设计和制造军工产品,所以获取难度比较大。
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美是资本主义国家,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
杨继宗花费重金,终于搞清楚了在一家实验室里,有一台闲置的三轴弹簧机。
目前,杨继宗正通过海克斯科技在老美那边的经销商向实验室提出购买那台机器,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一旦三轴弹簧机运到国内,自动伞就能够上市销售,李爱国需要在此之前,完善自动伞的设计,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陈雪茹将红包交给李爱国,说明了情况后,问道:“爱国哥,刘大娘也去看了梁拉娣,咱们是不是也要去?”
“去!”
“哪有赌徒天天输,哪有小孩天天哭,我已经输了那么多,不把本钱捞回来怎么行呢?”
“东旭我儿,你前阵子不是告诉为娘的,要买精白面吗?”
刚进客运车间,阎解成便跑过来通知他,让他前往段长办公室。
“爱国兄弟,使不得,这礼物太贵重了,你赶紧带回去。”南易的脸色憋得涨红,一丝丝的漫上去,就像是红猪肝。
“爱国兄弟,这礼物我们不能收”
贾张氏因为梁拉娣生孩子的事儿犯了众怒,听从易中海的教导,好几天没有在大院里转悠。
嘟嘟囔囔骂了一阵后。
“这个李爱国可真不是個好东西,那么多白面竟然送给南易家了,他不想想,我老婆子已经一个月没有吃白面馒头了吗?”
“特么的以后再不跟这帮孙子玩牌了。”
李爱国跟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来到前门机务段。
现在阎解成虽然还是临时工,却在李爱国的帮助下,离开了运煤车间,进到行政办公室,当上了临时科员。
平日里负责传达段里面的同志,也算得上人尽其才。
他尴尬的笑笑:“娘,粮站里的精白面卖光了,你放心,等过几天,我一定给你买。”
两个小时后,贾东旭满面铁青的走出了小树林。
就在贾东旭准备补天的时候,这段日子咱李爱国的日子非常美好。
提到白面馒头,贾张氏想起了贾东旭。
自动伞的研制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只缺少【三轴扭簧机】,杨继宗那边正在努力。
看到李爱国送给南易家不少礼物,她的眼睛顿时红了。
南易送走了李爱国,叹口气说道:“有了这些精白面,每顿都能给你搅面糊糊了,这样的话,奶水也会足一些。爱国兄弟,真是个好人啊。”
阎解成还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说道:“爱国哥,这次可是有大任务!”
他前两天输了四五块钱,今天得全都挣回来,还要大赢特赢。
要是有戒赌吧的老哥在这里,能够判断得出贾东旭马上要开启补天计划了,距离跑路已经不远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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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悲欢总不相通。
李爱国不由分说,将袋子塞到南易的手里,让他攥紧了,然后走过去摸摸南小鹰的小脸蛋。
贾东旭知道事情不妙,正准备溜走被抓了现形,打了个踉跄,扶住门框才算是站稳。
日子一天一天一天过去。
李爱国进到厨房里拿起面袋子装了一些面粉,又打开橱柜把从南方搞来的海鲜干货装了一些。
咯咯咯.南小鹰这孩子见到别人很怕生,但是被李爱国捏了脸之后,非但不哭,反而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贾东旭敷衍两句,拢着衣服出了四合院,直奔河边的小树林。
“娘,东院的二狗子找我玩,我出去了。”
“是吗.”贾张氏半信半疑。
“这孩子的名字是我取的,我自然得多照顾着点。”
梁拉娣打定主意,等李爱国和陈雪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向李爱国提出这个请求。
“按理说我跟小鹰的命都是爱国救的,咱们应该让爱国当小鹰的干爹。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孩子”
面袋子里的面足有十斤,再加上海鲜干货,这礼物要是放在农村,能娶个大姑娘了。
以往为了占男同志便宜敢猴子掏桃的梁拉娣此时也变得拘谨了起来。
“客气啥。这是送给南小鹰的。”
贾东旭走到南铜锣巷口,嘴里的话已经变成了。
看到如此丰厚的礼物,南易从椅子上站起身,梁拉娣抱着南小鹰也从里屋出来。
李爱国这段时间便空闲了下来,每天在机务段里开开大火车,回到家跟陈雪茹再开开大火车。
三天后。
“行车任务怎么办?”李爱国站起身看看客运车间主任。
他觉得自己这个火车司机越来越不合格了。
明明是个火车司机,却三天两头出任务,火车司机反而成了兼职。
主任似乎早就习惯了李爱国的“早退”,笑着说道:“你放心吧,那帮子代班司机巴不得你整天忙别的事儿呢!”
行车能拿到补助,要是没有行车任务,只能拿干工资。
另外客运司机待遇好,很多代班司机都抢着干,如果干得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正班司机。
这么说来,咱李爱国也算是为那些代班司机谋福利了。
哎,谁让咱李爱国是大好人呢!
李爱国轻车熟路地敲开段长办公室的门,发现段长正在招待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
看到他进来,邢段长拉着李爱国做了介绍。
“这两位是咱总局路风办的王科长和刘干事。”
“王哥,升官了,也不告诉兄弟一声,不请兄弟喝顿大酒,不够意思啊。“
李爱国冲着王科长亲热的打了声招呼,递出两根烟。
这个王科长正是去年逮捕送水员老鳖的王国珍督查。
后来刘国璋老师亲临机务段,李爱国陪着王国珍喝了好几顿大酒。
“爱国同志啊,这都是老处长的功劳。”王国珍道。
李爱国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王国珍属于那种老黄牛类型的督查。
虽在路风办勤勤恳恳的工作,很少犯错误,却没有太大的功劳。
所以在路风办工作了好几年,也没有得到提拔。
刘国璋晋升到铁道研究所前,自然要提拔以前的下属。
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王国珍的这次晋升办理得悄无声息。
别说李爱国了,就连刘国璋也没有宴请。
看到王国珍跟李爱国关系好,邢段长拍着大腿说道:“既然都是熟人,这事儿好办了。爱国同志代表我们前门机务段,全面配合你们的调查。”
几人重新坐定后,李爱国抽着烟问道:“调查?段长,咱犯什么事儿了?”
“还请王科长来介绍下。”
邢段长看看王国珍,王国珍挺直胸膛,脸色严肃的说道:“爱国同志,不知道伱听说过大黑沟翻车事故吗?”
“大黑沟”
李爱国眼皮上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要是前阵子发生的话,我当时正在羊城,并不清楚这起事故。”
“是陪着刘主任去的吧,我怎么把这码事忘记了。”
王国珍自嘲的笑了笑。
刚才还真把面前这位火车司机当成普通的火车司机了。
“事故比较复杂,这些是事故资料,你看看就明白了。”
王国珍从刘干事手里取过一摞厚厚的资料,双手递了过去。
李爱国接过资料,只是看了两眼,眉毛便微微挑了起来。
资料的前半部分是事故地点的介绍。
事故发生在大黑沟。
大黑沟位于内蒙阿尔山林区。
阿尔山林区是大兴安岭的一部分,木材资源十分丰富。
以前要把大山里的木材运输出来,都是用利用哈拉哈河水流送。
具体的操作方式,是在河流上分段设立几个流送工队,分设十来个水坝憋水、从一号坝开始放水运输木材,下一道河坝必须做好准备。
当水头流到时开闸放水,以此类推,利用河水把木材运输到贮木场。
流水运输不但受季节影响大,到了冬季河流上冻,整个木材砍伐作业都得中断。
并且危险性很高。
每次开闸运输木材,都需要提前通知下一个水坝提前做好准备。
那时没有电话,专门配备几段通信员,马不停蹄接力式的逐坝通知。
稍有疏忽,下游水坝就会发生漫坝事故。
另外河水湍急,暗礁丛生,每年因为运输木材,丧命在河流中的工人都高达几十人之多。
解放后,流水运输的方式,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日益高涨的木材需求了。
五三年,林业部决定把林务分局改为森林工业局,直接领导由作业所改成的伐木场、中间楞场、贮木场,实现了生产上的集中管理。
森林工业局联合铁路部门,大力在大兴安岭林区,建造森林铁路。
五五年,大黑沟森铁通车。
取消了流送作业,采取森林铁路运材,将木材运输到伊尔施贮木场,再由这里加工成半成品,运输到全国各地,支援工业建设。
上个月二十号,一辆编号为3134满载原木的森铁运货列车,在进入大黑沟站的时候,发生刹车失灵事故。
火车以原来的速度一路前行,3134司机给大黑沟扳道的人员发出了故障信号。
大黑沟站接到讯号后马上进行了应对措施。
因为对向有一辆返程货运火车马上要开过来了,站台人员只能开启了安全线车轨,让3134开过去。
安全线车道是专门为无法及时刹车的重载火车准备的,轨道前方是空旷的平地。
3134火车刹车彻底失灵,没有办法停下来。
直接冲过来一千多米的安全线车轨,最后冲下铁轨,导致后面的车厢直接甩了出去。
三名司机组成员一名重伤,其余侥幸轻伤。
李爱国以前也曾听曹师傅提起过森铁,并不太清楚具体细节。
只记得森铁使用的火车好像是窄轨火车,铁轨铺设成本低,更便于在林区行驶。
他抬起头看看王国珍:“王哥,森铁归森林工业局管,跟我们前门机务段有什么关系?”
深深抽两口烟,将烟头按灭在桌子上,王国珍坐直身体道:“森林工业局才建立不久,森铁的大部分铁轨,还有机车都是全国各个铁路局帮忙建造的,火车司机也是各个铁路局派遣过去的。
这次发生事故的司机组就是你们前门机务段援建森铁的人员,组织关系还在你们前门机务段。”
援建在这年月是常见的事儿,李爱国倒是能够理解,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们觉得这辆火车失控是一起人为事故,而不是意外事故?”
“现在麻烦就在这里。”王国珍是个老烟囱,摸摸口袋,只摸出一包干瘪的烟盒。
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凑出几根散了一圈。
他点上烟,眉头舒展,继续说道:“事故发生后,总局和铁道研究所对这起事故都很重视.
忘记告诉你了,这次发生事故的3134火车头是由铁道研究所研制的特制解放火车头,专门用来窄轨运输。
刘国璋主任派了工程师跟四方厂的工程师,对失控的火车进行了全方位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李爱国道:“不是火车的问题,那么很可能是人的问题了。”
“就是这个道理!森林工业局和铁道研究所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想到了我们京城路风办。”王国珍自嘲的笑笑。
铁道研究所查车,路风办查人,没想到一起火车事故,能够牵涉到这么多单位和部门。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
这年月人员匮乏,很多部门都是由一个部门发展出来的,颇有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思。
“我们路风办查人可以,但是对火车的了解,并没有你们火车司机到位。
司机组是你们前门机务段派过去的,我们路风办便想着请你们机务段出面。”
王国珍双眼紧盯李爱国:“邢段长一听这事儿,首先推选了你。”
闻言,李爱国清楚到表态的时候了,立刻站起身说道:“请领导放心,我身为组织成员,一定会继续发扬精神,艰苦奋斗。我是机务段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李爱国这阵子出差实在是太频繁了,这次去的又是条件艰苦的边疆林区。
邢段长感觉到段里面好像有点逮住一头驴使劲薅,正想做一些思想工作,没有想到李爱国的思想如此积极。
“好同志啊!”
邢段长站起身重重的拍拍李爱国的肩膀,说道:“爱国,你放心,这次你回来了,段里面给你放半个月的假!”
李爱国心中乐呵呵的。
在这年月,不主动就是落后。
思想不积极就是犯错误。
再说了,他作为一个火车司机也对森铁很感兴趣。
他作为一个火车司机不能容忍另外一个无辜的火车司机背上破坏生产的罪名。
更不能容忍害群之马,混入火车司机的队伍里,给火车司机的脸上抹黑。
王国珍见李爱国愿意执行任务,也松了口气。
李爱国是刘国璋老师的学生,不但精通驾驶,还对火车的构造有异于常人的了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爱国同志,因为翻倒的火车还躺在大黑沟的安全轨道上,十几辆特制火车头奔驰在森铁上,都是重载机车。
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起事故查清楚。所以,咱们明天上午就需要出发了。”
“王哥,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一整天的空闲时间,足够跟小陈姑娘好好的告别了。
离开机务段。
李爱国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前门街道办。
推着自行车刚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陈干事,你家的大火车司机来了。”
陈雪茹一路小跑出来,将李爱国拉到一旁,脸色羞红的说道:“爱国哥,你不是行车去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李爱国趁机拉住了陈雪茹的小手。
陈雪茹看到不远处有同事路过红了脸,低下头,偷偷瞥了李爱国一眼。虽然有些紧张,却并没有挣脱他的手,
“陈雪茹同志,我马上要去执行组织交给我的重要任务,想来给你告个别。”李爱国神情严肃的说道。
“你又要出差了.”陈雪茹的好心情消失了,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
她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糙汉子盼回来了,这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两人又要分别了。
只不过陈雪茹旋即便想明白了,这是组织的重要任务啊。
当初她可是进行过婚前培训的,清楚嫁给火车司机,就要忍受分离之苦。
事实上,李爱国是客运火车司机,跑的又是短途,几乎每天都能回家睡觉。
跟那些两地分居的夫妻相比,她已经幸福太多了。
“爱国哥,你尽管去吧,我会好好地帮你守着家。”陈雪茹挺起胸膛,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什么叫做善解人意,这就是了!
李爱国冲她眨眨眼:“出发时间定在明天.咱们是不是.”
闻言,陈雪茹有些娇羞的红着脸娇嗔的看了李爱国一眼。
“你净会欺负我!”
李爱国就喜欢欣赏小陈姑娘羞羞答答的小模样,就像是一朵马上要绽放的花骨朵,妖而不艳。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去找周克喝酒去了啊。”xǐυmь.℃òm
“别。”
陈雪茹当了真,一把拉住李爱国的胳膊,咬咬嘴唇说道:“我现在去找主任请假,请一天假。”
说完,陈雪茹脸皮发烧,捂着脸,朝着主任办公室跑去。
她觉得自己好像彻底被糙汉子拿捏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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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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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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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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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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