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众人正在议论刘海中的光大伟正,谁也没有注意到贾张氏。
而刘海中正沉浸在住户们的称赞中,更是没有瞅见贾张氏。
等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
被贾张氏的野蛮冲撞,撞了个结实。
贾张氏身胖力不虚,就跟一头进击的野猪似的,刘海中被撞得直接向后跌了过去。
要是平地也还好,可恰巧后面是一口水缸。
只听见哗啦一声,水缸里的水溅了出来,刘海中一屁股坐在水缸里,再也出不来了。
“大家伙,快来救救我”
刚开始,大家伙还以为刘海中是假装的。
可是看他在水缸里扑腾了良久,也没能出来,反倒脸色憋得涨红,这才感觉到事情棘手了。
李爱国,许大茂,贾东旭还有王钢柱,几个男同志齐齐伸手,抓住刘海中的胳膊,就跟拔萝卜似的,往外面拔。
“哎吆吆,不行,疼,疼.”
结果却不尽人意。
几乎把水缸抬起来了,刘海中的屁股就像是长在了水缸里,一动也不能动。
刘海中此时工装黏湿在身上,头发眉毛上都是水滴。
如果在脑门上插一朵花,简直就是一颗水生植物。
啥,没这么大颗的水生植物?
那算了。
“爹,你怎么了?”
刘光齐听到刘海中的哀嚎声,带着刘光福,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打开手电筒,照向刘海中的屁股。
嘶。
嘶嘶。
嘶嘶嘶。
围观的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水缸是那种老式的陶制水缸,肚子大,水缸口微微收缩。
由于刘海中实在是太胖了,肥腻的腰正好卡在水缸口,卡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缝隙。
李爱国围着水缸转了一圈,挠挠头。
“二大爷,要不你就先住在这里,等到瘦下去七八斤后,自然就能出来了。”
“爱国,你二大爷都这样了,咱能不开玩笑吗.”
说着话,刘海中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由红变绿,最后变成了紫色。
跟尼玛红绿灯似的。
“药药药”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刘海中打了个哆嗦,怯生生的说道:“这是谁家的水缸?”
“二大爷,我家的。”张钢柱举起手憨笑。
刘海中再次打了个哆嗦,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伱在里面放了什么玩意?”
“啊哦,也没啥,就是乡下亲戚送的两条黄鳝,我准备给媳妇儿炖汤补身子的,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吗,也就没顾得上。”
“黄鳝!”
听了张钢柱的话,刘海中的脸都吓绿了,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快快快,快把我救出来。”
围观群众看到刘海中的样子,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捂住嘴笑。
有些小姑娘还羞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去。
可是这百年难遇的奇观又很吸引人,她们又悄默默的扭过头来。
几个原本准备上来帮忙的年轻人,又退了回去。
就连始作俑者贾张氏也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双眼绽放出光芒。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李爱国也顿时瞪大了眼,心中直呼好家伙。
没想到刘海中一把年纪了,玩得还挺花的。
“砸,快把水缸砸了!”
“把我救出来!”
“刘光齐!”
刘海中似乎再也忍受不住折磨了,冲着刘光齐大声嘶吼。
刘光齐抄起地上的砖头,就要表演一个司马光砸缸。
砖头飞到半空中,却被张钢柱擒住了。
张钢柱瞪大眼:“啥意思,二大爷,我家的水缸招你惹你了?”
“不是,我这不是出不来吗!嘶”刘海中感觉到一阵酸爽,忍不住吸溜着嘴。
“是我请你坐进水缸里的,还是我家水缸主动跑你屁股上的?”
张钢柱指指水缸说道:“这是我老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我准备当做传家宝,传下去的,你现在要把水缸砸了,那我就得让你亲自去给我老爹解释。”
说着话,张钢柱掏出杀猪刀,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媳妇儿王钢铁也从屋里奔了出来,手里拎着擀面杖。
“谁啊!谁啊!谁啊!谁要砸我家的水缸。”
看着两人拼命的样子,李爱国微微眯了眯眼。
啥传家宝水缸,那纯粹是扯淡。
这水缸还是两年前,他跟张钢柱一块从天桥下的杂货市场买来的。
总共才花了五毛钱。
两人之所以为难刘海中,只是因为两家不对付。
张钢柱的媳妇儿王钢铁长得五大三粗的。
当初她刚来四合院的时候,二大妈在背后说王钢铁胡子拉碴,胸口长了一巴掌护心毛,说话嗓门大得跟破铜锣似的,压根就不是女人。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张钢柱的耳朵中。
张钢柱是护妻狂魔,当下便找二大妈评理。
结果反被刘海中和二大妈联手羞辱了。
王钢铁下班回来,立刻抄起家伙什冲到了刘家。
两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从此就结下了梁子。
现在看到刘海中吃瘪,张钢柱夫妇自然要落井下石。
两人跟凶神恶煞似的拦在那里,那些有心想上来帮忙的住户,也都退了两步。
刘光福偷偷的拉扯刘光天的衣角:“哥,爹能挺住的,你可千万别冲动。”
刘光齐深以为然。
昏黄的灯光下。
见无人救助,刘海中蹲坐在水缸里,强忍着酸爽,不停的小声啜泣。
委屈得就像是被七八个壮汉蹂躏过一般。
这场大戏精彩极了,只是就任由他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
况且,刘海中刚才还站到了自个一边。
李爱国思忖片刻,走上前看看张钢柱:“钢柱兄弟,二大爷已经知道错误了,你就高抬贵手。”
“当然了,水缸是传家宝,要是被砸坏了,也得照价赔偿。”Χiυmъ.cοΜ
李爱国看看刘海中:“二大爷,你就觉得张钢柱家的水缸,值不值三十块钱。”
刘海中此时感觉到那玩意正在不停的往里面蛄蛹,说不定会钻进肠子里。
别说三十块钱,就算是三百块钱,他也不能犹豫。
“值值值!”
他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向张钢柱。
张钢柱:“行,今天看在爱国兄弟的面子上,我就忍痛割爱,舍弃我家的传家宝。”
说完,他扬天长叹:“爹,儿子为了帮助邻居,只能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刘海中:
刘光齐:
李爱国:
易中海:
众住户:
大家伙感觉到自个都看错人了。
张钢柱一个憨厚的屠夫,现在也变得狡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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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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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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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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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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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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