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大吃一惊。
罗茶花扭头也是看见了母熊。
本来她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这个男人贴在一起,这时直接来了个人设崩塌的姿势,整个身子都交给了秦凡。
把脸藏在秦凡脖子旁,罗茶花脸颊潮红,身子更是不停颤抖!
母熊似乎没有任何攻击之意。
为了打消秦凡和罗茶花的顾虑,它这时带领两个熊孩子,很乖的趴在山洞口。
看样子。
好像是来给二人站岗放哨的,毕竟这个时候云水道长和代大鹏闯进来不太好看。
秦凡很快明白母熊来意,轻抚罗茶花后背安慰道:
“别怕茶花,上次我在河边捅了大公熊屁股,趁机救下这娘个仨,估计它们报恩来了。”
罗茶花极其小女人的选择了相信,香软软道声:“今夜丢人丢大了。”
秦凡反而不以为然地说道:“也没啥丢人的,看见没有,它在羡慕你呢。”
他说的是那只母熊。
罗茶花羞涩而道:“你咋这么烦人呢。”
好长时间没被丈夫代铁锁碰过,乍一埋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干柴烈火,罗茶花的身子可不是一般滚烫。
控制不住的,罗茶花洁白的身子开始不停扭动。
秦凡随之互动,身形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走位,最后几乎闷在罗茶花怀里。
柔腻的感觉无以轮比,闷得无法正常呼吸!
这时的秦凡除了燥热,甚至还有一种操戈跃马的冲动。
“别这样,茶花,再这样,我有点控制不住了。”
明明是他自己狂乱不堪,秦凡却把责任推给罗茶花。
罗茶花也是乱了方寸,喃喃念了句:“坚持一下就好了。”
体热难耐,又是在篝火旁。
再加上被母熊娘几个吓得不轻,最后罗茶花竟然率先淌了一身香汗。
她这一淌汗,秦凡不淌汗都不好意思。
大汗可劲往外冒,体内病毒随汗水排出,高烧很快退去。
扭头看向洞口,母熊带着两只小熊,悄无声息的竟然消失在雨幕。
“这么大的雨,也真难为她们娘几个了。”
万物皆有灵,秦凡感叹着大自然的造化。
罗茶花没好意思说话,背身穿好衣服,把头发往耳后拢了拢,转身再望向秦凡,总感觉自己的世界,从此多了个男人。
而此时。
白头谷外边。
古寨月牙坪的一座吊脚楼里,代香草辗转反侧的正睡不着觉。
自从秦凡坠下悬崖,五个月来,代香草在古寨一直没走,几乎每天,她都去白头崖顶等待秦凡的消息,痴痴地等。
今天下午,代香草和三姑结伴又去了一趟白头崖顶,带上白馒头和酒。
白馒头,是三姑用来祭奠罗茶花的,酒,则是代香草寄托在秦凡身上的一种思念。
坐在白头崖顶那棵劲松附近,代香草和三姑相隔不远,各自数叨着自己的心上人。
却在这时,忽然,一只受伤的雷岩鸟掉到代香草身旁的草丛里。
那只鸟身上插着一支箭羽,掉在草丛,嘴里发出哀鸣,还时不时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代香草。
代香草恻隐之心顿起。
挪动身子,代香草伸手把雷岩鸟捧在手里,忽然一声惊呼:“三姑,你快过来看,这是你家的箭!”
“啥!我家的箭?”
“嗯,这只鸟是从谷底飞上来的,射它的又是咱们扔下的弓箭,这说明,一定是秦凡或者罗茶花射的,他们没有死!”
代香草满脸激动的爬了起来,抖着双腿蹦跶道。
秦凡会不会射箭,代香草不知道,可罗茶花在香儿阁草原长大,箭术是她强项,射伤一只雷岩鸟,那绝对很正常。
听到代香草如此敏锐的分析,三姑顷刻间便被震撼了。
三姑跑过来察看雷岩鸟身上的箭羽。
随后也是满脸激动的跳了起来,“是呀是呀,他们没有死!感谢你,神奇的小鸟,放心吧,我一定治好你的伤。”
别看三姑长得不好看,可她身上自带的善良,绝对不输天下任何人。
接过代香草手里的雷岩鸟,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三姑流出了眼泪。
代香草则是恨不得现在就能跳下悬崖,找到秦凡,跟秦凡见面,脉脉对视。
这正是秦凡射伤了那只雷岩鸟。
不料在鸟的世界,明明它是来求助的,现在居然变成报信的了。
真就是造化弄人啊。
代香草和三姑抱头而泣。
哭过以后,揉了揉潮湿的眼角,接下来考虑的,就是怎么下到谷底的事情了。
回到古寨,代香草去找代兴旺,把情况一说,代兴旺顿时笑了。
“你是说,茶花和你的那位朋友掉下悬崖,没有摔死?”
代兴旺满脸怀疑的打量着代香草。
他以为代香草悲伤过度导致脑子出了什么毛病,考虑到代香草的面子问题,虽然他这时没有把话挑明,却也还是泼了瓢冷水。
无非还是那段话,白头谷太深了,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的爷爷老族长就告诉过他,说神仙掉下白头谷也上不来,叫他千万别涉足。
代香草却不死心。
既然没有那么长的绳子下到谷底,思来想去,她便想到了直升飞机。
而既然自己实力不够,也只好想办法求助秦凡的朋友张玲玉了,却也不知道人家答不答应,所以,思来想去的,迟迟睡不着觉。xǐυmь.℃òm
代香草还在竹床上辗转反侧,这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万吸金打来的。
“老婆,你在干啥呢?”
万吸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小别赛新婚的热情。
代香草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点能干啥,睡觉呗。”
睡觉!
听到睡觉的字眼,万吸金心里顿时一紧,首先他想到了秦凡。
莫非,老秦家那个傻子活过来了?
因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那小子的尸体是不是找到了?”
代香草满脸小激动的只顾哽咽。
万吸金在电话那头听得很不开心,开始诅咒道:“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估计啊,骨头都被野狼啃光喽,死得好!啊哈哈哈……”
控制不住的,万吸金狂笑不止。
却听代香草羞恼恼道:“不,他没死!”
“啥,你是说,他在你身边?”
万吸金大吃一惊。
有一个不好的镜头,瞬间掠过他的脑海。
那就是,秦凡跟代香草睡在一起。
一定是那个傻子非礼代香草了,不然,代香草不可能委屈成这样,而且一提到秦凡就羞恼的要死。
也可说,这是对老婆大人一万个不放心。
万吸金还在痛苦的漩涡里挣扎着。
代香草回答道:“我也只是猜的。”
万吸金暗捏一把冷汗,“猜的?老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同时,他一面心说,老婆啊老婆,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那个傻子活过来了,然后你被他给糟蹋了呢,这要是傻子没死,该死的就轮到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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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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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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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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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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