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傻柱急忙摇头否认。
傻柱自认不傻,他要是认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儿子,那不就意味着他对娄晓娥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一旦娄晓娥据此反咬一口,他傻柱的流氓罪可就坐实了,搞不好还要吃花生米!
更何况,他当初本就是存了报复许大茂的打算,才骗的娄晓娥。
只可惜,他事后跟许大茂私下说这事的时候,许大茂很不屑的说了句,“爷爷我碰过的女人,比你身上的毛还多!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孙子……”
这话把傻柱气得不轻!
更气人的是,许大茂溜得太快,让他没能当场发泄,事后还是娄晓娥再次主动找上他,才让他心情顺畅。
也是那次之后的贤者时间,傻柱躺在床上,向娄晓娥透露了他许久没去大领导那里的情况。
“我跟秦淮茹深入交流那么多次,秦淮茹都没怀上;我跟娄晓娥才搞两次,怎么可能让她怀上?她肯定是在骗我!”傻柱暗搓搓的想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微笑的娄晓娥,“这娘们的皮肤还是那么白!”
娄晓娥眼见一计不成,心中也在盘算对策,现在的关键是,需要判断傻柱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承认何晓这个儿子。
是因为傻柱结婚有孩子了?
可他屋里没女人出来,右边的秦寡妇又那么紧张!
还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他不敢承认?
就在娄晓娥准备进傻柱屋里,私下找他谈话的时候,前院忽然热闹起来。
“二叔!二叔!三表婶他们给你送大彩电来了!”前院响起马丽莉二儿子周晓鹏的声音。
然后,就见一群大人、小孩进了前院。
“墙上这些,都是表叔小时候雕的竹刻!”11岁的周晓鹏穿着一套鲜黄色的羽绒服,兴奋的向张北、张南他们介绍前院东厢房里,那干黄的墙饰。
唐欣和陈淑婷紧跟其后进了屋,东张西望的看着屋里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张和平小时候在此间生活的痕迹。
咔嚓!
咔嚓!
张北举着相机,开始在屋里拍照。
“小北表哥,这里还有三表叔小时候雕刻的全家福,快过来照相。”
一群孩子簇拥着拿相机的张北来到土坑边,将有些懵圈的周家二媳妇挤到了客厅去。
紧接着,让她更懵圈的是,她男人的大哥周成文,抱了一个印着电视机图案的大纸箱进来。
后面还有抱着天线等物件的大嫂马丽莉,以及一脸无奈却又带着笑意的婆婆陈立琴。
“妈,这是干啥嘞?”周家二媳妇隐隐想起侄儿刚才喊的那一嗓子,莫不是真的?m.χIùmЬ.CǒM
“这是和平的媳妇唐欣,过来看看和平曾经住过的地方。”陈立琴从二媳妇手中接过一岁多的小孙子,见媳妇傻愣在原地,不由催道:“赶紧泡点茶水,小心别烫到人。”
三闺女张念看完东厢房里的装饰后,大声问道:“我爸爸以前住哪個房间?”
“是外面的左门房,我带你去。”大侄女周晓春说着,就牵着张念出了门,还把张北他们也引了出去。
此时的95号院前院,聚集了不少跟着大电视纸箱过来的吃瓜群众。
他们原本的想法很简单,跟着来看看是哪家买了电视机,以后好过来蹭电视看。
只是,一路跟着这群穿着红衣服、黄衣服、白衣服的小家伙过来,他们渐渐联想到了早上听到的八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再与95号院里有些懵逼的土著一交流,他们先是区分开裁缝马丽莉的两个儿女,再排除周老二那个5岁的大儿子,以及张家的6个外孙,剩下6个穿红衣服的……
不对,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抱着的红衣服奶娃儿,也要算上。
是了!
那7个小屁孩肯定是张和平的孩子,只不过有男有女,不是早上吹的全是儿子。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大侄女周晓春指着墙上的竹片,热情地介绍道:
“这是三表叔小时候写的歌,我们学校里每个人都会唱。”
“爸爸教过我们唱!”9岁的小五张龙,像是为了证明他是张和平亲生的,急忙唱了一句,“天高海阔万里长,华夏少年意气扬。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
陈立琴见左门房现今的租客无奈站在门外,急忙过去跟那小两口抱歉。
还好这群孩子看完左门房后,又跑去了左耳房,没有过多打扰别人。
陈立琴担忧这群孩子吵,二门洞那边的易中海,则羡慕得不要不要的,孤家寡人当久了!
“想当年,院里除了聋老太、老易、傻柱、许大茂这四家,就属张家人丁单薄。”身材不减当年的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二门前的石梯下,颇为感叹的看着前院东厢房,说道:
“如今,却反过来了,就属张家的子孙最多。”
“哼!”易中海不满道:“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他们是公然违抗政策!”
“呵……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贾张氏冷笑,“有些人想违抗,都没那个生育能力!”
自从易中海退休后,接连两年都没有徒子徒孙来看这个老家伙,贾张氏就再也不虚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了。
只有易中海领退休工资的前后两天,贾张氏会收敛一点,其他时候可不惯着易中海。
“嘿!”阎埠贵不知何时站在了二门这边,一脸羡慕的看着东厢房,“你们只看到张和平的儿女多,却忽略了那台大彩电,知道那玩意多少钱一台吗?”
“一千二百二十镁元!折算下来,要一千八百六十六块钱!”阎埠贵不等众人回答,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
作为院中第一个买自行车、黑白电视机的人,阎埠贵又怎么会不关注更高大上的电器。
“知道那台大彩电在哪才能买到吗?”阎埠贵再次自问自答,只是语气太过复杂,“友谊商店!”
“不可能!”易中海本能的反驳道:“友谊商店只许外国人进,他……”
易中海的声音越说越小,从那群小屁孩的穿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紧接着,易中海看向了娄晓娥和她的儿子,大冬天穿这么单薄,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再看前院东厢房那边,一个个小屁孩穿得跟个球似的,圆鼓鼓的一看就很暖和。
“他们只是过来串下门,就随手送了一台大彩电,呵呵!”阎埠贵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笑声有些苦涩。
想当年,张家最困难的时候,全院只有他阎埠贵跟张和平的关系最好!
如果……
阎埠贵心中想着,如果他当年没有带着儿子单干钓鱼,如果没有让阎解放跟其他孩子一样疏远张和平,如果能像周家那样跟张家搞好关系!
“以那小子的大方性子,不说送我一台大彩电,至少得送一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吧!”阎埠贵心在滴血,悔不当初,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心声,“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我眼瞎啊!那小子自从学会钓鱼后,哪里穷了!”阎埠贵摘下用胶布粘了又粘的塑料眼镜,一边擦镜片,一边往家走,心塞!
眼不见心不烦……
“让让!别挡路!”院门外响起一道粗狂的声音,“冰箱、洗衣机来了,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冰箱?
洗衣机?
阎埠贵急忙戴上眼镜看向大门口,只见两个人抬着一个高高的大纸箱,后面还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宽宽的大纸箱!
看纸箱上的图案,还真是冰箱、洗衣机!
三大件!
一天之内,阎埠贵痛失三个全院第一,心态崩了!
“那应该是送给我的啊!”
“我的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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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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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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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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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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