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哥,麻烦你找两条麻袋、两根竹子,做一副担架,我这二堂哥估计被打成脑震荡了,必须得送医院!”
“好嘞!”许大茂一听脑震荡,就立马明白了张和平的潜台词,傻柱又要大出血了!
“张和平,这事可以私下解决,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易中海缓过劲来后,试图隐晦的威胁张和平几句。
结果,奶奶谢二妹从门外,拉了几个正好跑出门看热闹的老姐妹过来。
“让开!让开!”奶奶谢二妹推开院里看热闹的人,来到张和平身后,“三娃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晓娥嫂子,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你们4位跟院外的几位大婶一起进屋,去问问何雨水是怎么回事!”张和平皱眉道:
“她如果坚持诬陷张翠崖,那就麻烦你们脱了她的裤子,给她验伤,看看有没有人侵犯她!”
语毕,张和平让开耳房门,将一群好奇心爆棚的八卦女人放了进去,唯独没让奶奶谢二妹进去。
这群女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一进去就发现了张翠崖的不对,哪有捉奸在床的男人穿得这么厚实的!
再一翻看床单,没有血红,难道何雨水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最后,经过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审问,何雨水交代了她知道的事。
昨晚,她跟一群同学聚会,喝了点酒,想到离家近,就没回纺织厂职工宿舍。
结果,睡醒后,发现身边有个男的,就,就叫出了声……
没多久,张和平感知到警察来了,就进屋把何雨柱的手脚、下巴拍了回去,没管这丫的恶狠狠眼神,张和平径直进去把臭烘烘的张翠崖扶了起来。
借着搀扶的时机,张和平凑在张翠崖的耳边,小声说道:
“想留在城里,就装头痛、头晕、想睡觉,否则,让警察撵伱回乡下!”
张和平觉得,相比于被枪毙,张翠崖应该最怕回乡下,所以拿了遣返威胁张翠崖。
忽然,张和平闻到一股尿骚味,便非常嫌弃地推开了张翠崖,改扶为拖,抓着他的两边腋下衣服,把他倒拖出了耳房。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张翠山焦急的推开人群,然后就看到张和平跟许大茂,正将张翠崖放到一个麻袋担架上。
一个中年警察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打人的何雨柱是谁?何雨水是谁?”
许大茂被张和平看了一眼,急忙会意起身,跑去跟警察说了两句,得到同意后,就着急忙慌的把张翠崖抬出了院子。
在看傻柱被抓,还是教张翠崖假装脑震荡这两件事上,许大茂明显选择了后者。
没有什么,比坑死傻柱更让他爽的了!
等张和平回家穿好衣服鞋袜,追上许大茂和张翠山抬的担架时,许大茂已经把假装脑震荡的要领和心得,全部灌输给了张翠崖。
末了,许大茂还丢了一个王炸,“我们家的3间新房子,就是用傻柱赔的400块钱买的!所以,你如果想留在城里当城里人,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暴富的机会,狠狠的坑傻柱一把!”
“担架先放一下!”张和平盯着张翠崖,问道:“想不想留在城里?”
“想!”张翠崖急忙点头。
“那就忍住别叫!”张和平说着,把张翠崖的下巴卸了。
然后,就见张和平的拳头,在张翠崖的手臂、肩胛骨、腿部等处锤了十多下,把张翠崖打得脸色惨白,头冒虚汗,嘴巴张大只剩吸气声了,才住手。
“叫板车,张翠崖快不行了,得送去首都玄武医院!”
这话一出,许大茂只觉浑身一紧,心中不由庆幸,还好当初跟这小子不熟,不然……太狠!太残暴了!
张和平把张翠崖送到玄武医院后,直接找上赵医生,跟他要了一张走廊上的病床,然后开了一堆检查,X光片是最重要的。
许大茂见张翠崖成功入院后,就跑去上班了,答应去保卫科帮张翠山请假。
张和平看着病床上缓过劲来的张翠崖,叮嘱道:“不管谁问你,哪怕是天王老子问你,你都说头痛、头晕、想睡觉,记住没有?”
张和平倒是想给这家伙扎几针,就不用他假装了。
但是,大脑上的事,不好乱来。
哪怕他是化境级的中医术,在大脑这一块,也是有知识盲区的。
“我浑身好痛!”张翠崖脸色惨白的看着张和平。
“嘿!”张和平笑了,“你被傻柱打得全身多处骨折骨裂,能不痛吗?”
张翠崖很想反驳,明明是你小子打的。
但是,当他听到张和平的下一句话后,就双眼冒光,认准是傻柱打的了。
“这么重的伤,不让傻柱和易中海赔你一千块,你就一直住在医院里。”张和平想了想,拿出10块钱给张翠山,说道:
“大堂哥,你去给老家发电报,给乡公社打电话,让你妈过来耍泼讹钱,这事只有她会,我们都不行!”
临走前,张和平再次对张翠崖强调,“头痛、头晕、想睡觉,就这三点!”
“你如果连这都装不像,就只能回乡下挖泥巴、吃红薯了。”
张和平交代完,先回了一趟95号院了解后续战况,然后去警局报备了一下张翠崖的住院信息,然后就去7号院做木工了。
没过多久,张家人陆续聚集到7号院,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张和平在院中刨木头。
“易中海被警察带走后,一大妈来找我求情……”母亲马秀珍有些不忍道:“一大妈无儿无女,其实挺不容易的,唉……”
“何雨水刚才也来找过我们……”大姐张招娣皱眉说道:“她说这是个误会,是她哥先把喝醉了的张翠崖丢到她屋里的炕上,然后锁了房门。”
“她昨晚喝醉了,开锁回屋,没想到屋里会锁着人,也没注意到炕上有人,直到今早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搂着她。”
“她说她当时被吓懵圈了,不然,肯定会叫她哥住手……”
“秦淮茹找我,想让我给傻柱求情,被奶奶骂跑了。”张翠山说着,又补充了一个重要消息,“我打电话回老家了,我妈说,他们明早就到!”
张和平放下刨子,拿起竹杯喝了一口水,环视一众家人的表情,冷声说道:“你们在可怜那些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如果,张翠崖今早被易中海他们诬陷成功,他很可能会被枪毙!”
“然后,我妈的工作很可能受到影响,大姐、二姐中专毕业后的工作分配也会受限!”
“关键是,大堂哥、大表姐以后怎么找城里对象?”
“你们别忘了,易中海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把张翠崖留在傻柱家的!”
“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张翠崖锁在何雨水那间耳房的!”
……
第二天,张和平去玄武医院,拿到了张翠崖的所有X光片,然后请管床医生下了病情诊断: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骨折骨裂、脑震荡。
张和平拿着盖章证明刚回到家,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1、2、3……”张和平将人群中的张翠山喊到身前,有些迟疑的问道:“堂哥,咱不是说好讹钱的吗?你妈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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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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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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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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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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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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