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我若收你当徒弟,然后就可以把你爸叫成大哥,管我妈叫二姐了,嘿嘿……”
“严肃点!”母亲马秀珍锤了一下嘴贫的张和平,还强调了一句,“不许开玩笑!”
张和平放下馒头和筷子,扯了扯衣角,然后转到右边,面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马丽莉,正色道:“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师父不做也罢。”
噗呲……
“哈哈……”
“张盼娣,严肃点!我正在考验徒弟的心性!”
“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张盼娣捂着肚子,靠在嘴角莞尔的大姐身上。
张和平的脑袋上,又被母亲马秀珍锤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儿子越来越聪明。
“大表姐,自家人开个玩笑,你就不自在了,以后怎么去门口摆摊。”
“这些人虽然没有工厂、单位的福利票证,但钱没有少赚。”张和平说着,又看向了父亲张兵,笑道:
当大表姐马丽莉将30多块钱和4.5张工业券递给张和平时,张和平只拿回了5块钱和工业券。
如此这般做了十多天,2件衬衣、2件绿军装上衣、2条绿军裤才终于穿在两个姐姐的身上,并当起了裁缝摊的模特。
“别紧张!我不会没收你的钱。”张和平笑呵呵地朝马秀珍递了个眼色。
见大表姐马丽莉点头回应,张和平继续说道:“简单缝个补丁,谁家都会。”
“家里剩余的布,先由我亲自做,到时候挂在摊位那里吸引做衣服的顾客。”
张和平带着大表姐马丽莉清点了一下剩余布料,白布还够做3件衬衣,绿布只够做1件上衣。
第二天,张和平拿了5块钱和5张工业券给大表姐马丽莉,让父亲张兵带她去买木尺、软尺和裁缝用的划线粉饼,以及白纸、铅笔。
“所以,你们别看我爸这几天闷声不响的,钱可没少赚,指不定还有私房钱没交。”
“你爸上次把张和平得罪惨了!那小子画了那么久,你爸说刷白就刷白了!我看着都不舒服,更别说那小子了!”
等她们懂了图样、尺寸后,张和平又让她们在布料上用粉饼划线,教她们通过衣服的小部件,以及旋转衣服部件的角度,最大限度的利用布料上的空间。
接着,刚吃完饭的马秀珍就走了过去,把老张全身搜了个遍,抓出一大把分分钱在地上数。
“至于丽莉,我会把她当亲闺女养的,你回去让大哥、大嫂放心。”
因为布料有限,张和平就先画出衣服图样,给大表姐、母亲、姐姐她们拆分讲解衣服的各个部件,讲解怎么量尺寸,还做了一张表格,用于日常记录每个客户各个部位的尺寸。
“想要留在城里,那就要找一件赚钱的事做,要让未来婆家看到你的能力,知道你不是一个拖油瓶。”
马秀珍看着收碗撤退的两闺女,笑道:“没事,让他们三个先存着,你先说你表姐的事。”
只不过,这样操作,训犬技能的熟练度涨得很慢。
“爸,苦日子都过去了,我们家现在不缺粮,你把那些口粮留在家里,就当是给我们存着的。”马秀珍看着父亲马常明,继续说道:
5月26日,星期六早上。
“你不知道,我妈和我姐她们得到布后,在缝纫机那里玩得贼开心,就是手艺差了些,还浪费了不少布。”
“也就是说,老张同志挂靠在街道办的这个修鞋摊,今天收入1块6毛3。”张和平将桌上的钱,给了马秀珍,然后对姥爷马常明解释道:
“公私合营后,很多城里人找不到工作,他们有供应粮,却没钱买粮。”
被张和平拒绝后,马丽莉又陷入了迷茫,可身上的新衣服,却像是一个灯塔一般,在前方一闪一闪地指引着她,让她隐隐找到了未来的方向。
“咳!”张兵拿了拐杖闪人,“我出去走走。”
“老张同志可是上过战场,当过排长的人,狡猾狡猾的!”张和平看着两个姐,忽然调转枪口,“妈,你说她们两个,会不会叛变到爸那边去?”
……
姥爷回去后,张和平就正式教大表姐马丽莉、母亲和姐姐她们做白衬衣和绿军装了。
张和平笑呵呵的接过水杯,并放到了一边,“敬师茶就免了,我也只是刚学没几天,没多少东西教伱。”
“她是我妈的亲侄女,我把她当亲姐,心疼她这么早嫁人,才会去花心思学裁缝教她。要不然,我才不会去碰女人的玩具。”
还让老张去街道办,以大闺女张招娣的名义挂靠了一个裁缝摊。
“姥爷,你要是害怕大表姐的伙食没开好,每个月还是可以带点肉来看她的,嘿嘿!”
随后,张和平给大表姐布置了周末作业,给她自己做1件衬衣!
从量尺寸到布料上划线,再到裁剪,以及后续拼接缝纫,都由大表姐马丽莉独立去做,母亲马秀珍三人负责每个步骤的初审,张和平负责最终审核。
“但是,在破洞上缝朵花,缝一些其他图案,是不是就不那么丑了?”张和平说着,把之前做的蝴蝶结、小花之类的配件拿了过来,丢在饭桌上,继续说道:
“平时没生意的时候,大表姐可以用碎布做这些小配件练手,做成头绳、袖笼卖。”
“我觉得在门口摆摊做缝补生意就不错,今天下午是不是有很多人来问?”
“爸,你今天赚了多少钱?”张和平忽然开口,正在默默干饭的老张师傅立马成为饭桌旁的焦点。琇書蛧
话说,他现在打中小鸟后,都是指挥来福去捡鸟的,顺便涨点训犬技能熟练度。
姥爷顺路把金钱豹皮卖给了供销社,换了28块钱。
“现在,你还想请他去你家画壁画,以那小子怼易中海和傻柱的牛脾气,我估计很悬!”
然后,张和平就带着弹弓,出门遛狗去了。
马秀珍伸手摸着儿子张和平的小脑袋,生生忍住了锤他的想法,臭小子这次干得不错。
“后来就出了个挂靠的法子,小摊贩和手艺人只要挂靠在街道办,每月交些管理费,就算公家的了。”
张和平似笑非笑的看着父亲张兵,还有意无意的瞥向他的左脚,搞得张兵很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张和平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姥爷,然后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大表姐,说道:
“如果能接到一些布料做衣服,就能慢慢让大表姐上手做衣服了。”
马常明看着孙女双眼中的亮光,开口说道:“三娃子,你姐的口粮,我每个月给你们家背过来,她摆摊赚的钱,也都归你,就像那些学徒……”
“2块6毛3,有1块是为出摊预备的零钱。”马秀珍说着,将一叠分分钱放回张兵的外衣口袋,把另一叠钱放到了张和平身前,“这里是1块6毛3。”
“你爸还有钱?”马秀珍凑到张和平身边,小声问道:“藏在哪了?”
就这样反复教,反复画,然后让她们看着张和平在摊位上操作,并吸引路人观看。
“姥爷,打住!”张和平正色道:“大表姐到我家吃饭都要交口粮,我和我妈以后回马家屯,是不是要自备干粮帐篷了?”
“给钱?你爸打算给多少?”
感知:精通(43%).
……
新的开始,求月票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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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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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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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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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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