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平听到门外的声响后,立马跑到大门外看了一眼,果然是秦淮茹母子发出的声音。
那女人正抱着襁褓,牵着小当,带着棒梗远去。
“怎么了?”阎埠贵看张和平跑出去又跑回来,疑惑问了句。
张和平摇头,没把他刚才看到的说出来,继续待在阎家这边,远远看着中院的闹剧。
他心底却在想,这场闹剧有没有可能是秦淮茹举报的?
很快,圆脸王主任出来了,后面两个红袖大妈将贾张氏反绑双手押了出来。
阎埠贵看着没了往日泼妇气焰的贾张氏,不由问道:“王主任,你们这是?”
“你们院的贾张氏搞封建迷信,恶意咒骂街道办事员,我们带回去教育一下。”
街道办的三个大妈走后不久,一口黑棺材被几个白大褂男子抬了出去。
接着,就听到易中海在中院招呼人拆灵堂,打扫院里卫生。
下午,张和平搬了把椅子,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看书挂机中医术。
中医术:宗师(64%).
晚上,易中海拉着二大爷刘海中来前院,想找三大爷阎埠贵开全院大会,却不料阎埠贵掏出20块钱,说是许富贵赔给傻柱的钱,把易中海后面的话全堵了,憋闷得不行。
然而,这事还没完。
……
第二天,母亲马秀珍带着二姐张盼娣来医院,跟守夜的张和平八卦了昨晚院里的后续。
许家的一扇窗户被后院的聋老太砸了,然后许大茂的妈跑去把聋老太家里的门窗都砸了。
就在易中海插手这事,指责许家不尊老的时候,两个警察进院把傻柱抓了,还把许大茂的爸妈叫走了,一晚上都没回。
“会不会是许大茂被傻柱打进医院了?”想到这里,张和平不由想到大前天晚上,狗傻柱拉起衣袖想揍他的模样。
“许大茂应该是想讹傻柱!”张和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于是抓了两个青苹果,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医院。
他先去轧钢厂附属医院问了一下,得知许大茂被连夜送去了谐和医院。
张和平有些惊讶许家的人脉,竟然把许大茂转到了谐和医院的泌尿科。
等张和平跑到许大茂的病房时,许富贵正在门口抽烟,许大茂在病床上吃罐头里的水果。
“大茂叔,你想把傻柱放出来吗?”张和平看到许大茂的第一眼,就非常不满他的表现,“伱这样让别人看到,还怎么整治傻柱?”
许富贵跟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了。
虽然病房里还有其他3个病人、4个家属,却不影响三人商量怎么整治傻柱。
话说,他们三个,许富贵、许大茂都被傻柱打过,张和平是差点被傻柱打,所以同仇敌忾。琇書蛧
张和平小声指导了许大茂如何装病后,许大茂脑壳挨打处开始疼了,头也晕,眼睛看东西是花的,还有些恶心想吐,疲倦得想睡觉……
最后,张和平留下两个青苹果,抱着许家回赠的两瓶黄桃罐头满意而归。
当天中午,张和平看见易中海提了一个他非常眼熟的白布口袋出门,下午易中海就来张家归还那条白布口袋了。
好家伙,易中海竟然把之前从马秀珍那里拿走的两条大鱼,藏到了今天才送出去!
若不是傻柱出事,恐怕就被易中海自己消化了。
说好的礼尚往来呢?
原来只是浮于表面……
易中海把布袋还给马秀珍,询问得知张家没有鱼后,就见他径直找上门口看书的张和平,询问张和平能否去钓几条大鱼。
“一大爷,我和三大爷倒是想去钓鱼。可是,街道办不许我们钓,冰化了,太危险!”
“我出钱买!”易中海直接递出两张大黑十,“只要是十斤以上的鱼,5毛钱一斤收!”
“这就当之前那两条大鱼的买鱼钱吧!”张和平快速抽走一张大黑十,笑道:“一大爷,这么危险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先去问三大爷。”
趁着易中海去找阎埠贵的时候,张和平去跟母亲马秀珍耳语了几句,简而言之:冰化了,凿冰钓鱼危险了,不想你儿子死,就拒绝易中海!
他这是防了三大爷阎埠贵一手,万一三大爷先答应了,易中海还得去问张和平的妈!
阎埠贵倒是推脱得巧妙,让易中海去三食堂问问有没有剩鱼。
易中海跑出去后,阎埠贵走到正在看书的张和平身边,小声说道:“老易这次是昏了头,不去找许富贵一家道歉求原谅,只是跑关系送礼有什么用!”
“或许,他去道歉了,没用呢?”张和平嘴角勾起,希望许大茂能多坚持几天,心黑多要点赔偿。
就在阎埠贵说完话,准备回家去时,贾张氏抱着一个小陶罐,默默流泪走进四合院。
贾张氏看了右边的阎埠贵和张和平一眼,发现他们只是看着,一点过来安慰的意思都没有,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待贾张氏进了中院,看到灵堂没了,家门紧闭没有人声,心中孤寂伴着恐慌,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了。
没过多久,秦淮茹带着3个小的也回来了,然后又带着抱陶罐的贾张氏出去了一趟,不知把贾东旭的骨灰罐埋哪里了。
……
许大茂被打第三天早上,秦淮茹跑来问张和平能否出去钓几条大鱼。
自从前天猜测这女人举报了她家的灵堂后,张和平就更不想跟她打交道了。
她娘的,上次棒梗打烂张家的樱桃罐头,这女人跟一大爷、三大爷都道歉了,自始至终没跟张家道歉,这是瞧不起谁?
也就是马秀珍她们稀罕肉罐头,才让她用肉票抵账;那晚换做是张和平在家,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张和平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懒得搭理秦淮茹。
结果,这女人直接回了中院,就像是跑过来做样子的。
秦淮茹如果知道了张和平的想法,应该会反思自己刚才的表现,争取下次演得更好。
这女人前天早上从许大茂那里要到饭菜票,状似无意地将傻柱相亲的事说出来后,就去轧钢厂找了厂长秘书,询问贾梗的户口问题。
厂长秘书直言贾东旭不埋,这户口就不能落实。
其实,他们也害怕贾张氏反复无常,万一她抬尸闹事怎么办?
所以,一直卡着贾梗的户口没处理。
另外,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学徒工都上两天班了,却没有正式录入档案,随时可以被撵走。
秦淮茹跟厂长秘书讨论了一阵后,整出了一个举报、抓教育、火化一条龙的戏码。
其中,最关键的是,秦淮茹签字同意火化贾东旭的申请书。
至于贾东旭火化后,贾张氏还会不会闹?
厂长秘书表示,到时候,她闹一次,抓一次!
一番操作后,秦淮茹顺利拿到了贾梗的户口迁出单,厂长特批她3天假,让她回去办户口迁移手续。
事后,贾张氏被抓走教育了一晚,昨天下午还是秦淮茹去厂长秘书那里通知放的人。
贾张氏抱着骨灰罐回去后,秦淮茹去街道办拿到了贾梗的新户口本、粮本、副食本。
只是,一家两大三小,却只有这一口供应粮,加上她那点学徒工资,怎么够吃!
所以,她以傻柱救过她,她也要救傻柱的理由,投靠了易中海。
……
下午,奶奶谢二妹和大姐张招娣回来了。
但是,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女孩!
分别是大伯家的五闺女,6岁张翠翠;二姑家的四闺女,5岁李翠花。
母亲马秀珍欲言又止,张和平对此也有些脑壳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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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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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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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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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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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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