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晨立刻就吩咐人传水了。
一身汗味,着实不怎么好闻。
温热的水很快被送了上来,等人都退下去后,楚星晨又亲自抱着人过去,将人扒//了衣服放进了浴桶里。
没擦拭几下,人就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的。
眼睛都睁不大开。
就已经开始嘟嘟囔囔的喊着“星晨”“星晨”了。
楚星晨被喊得心猿意马。
当即将澡巾丢他头上盖住。
“闭嘴。”
“……哦。”越谨拿下澡巾,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楚星晨无语:“既然醒了,就自己洗。”
多大的人了,连洗澡都要人帮忙么?
越谨捏着澡巾没动,轻轻软软的撒着娇:“可是星晨,我感觉胳膊还是好疼啊,拿着澡巾都觉得好累,膝盖也疼……你帮帮我好不好?”
楚星晨冷哼:“知道疼就好,下次还敢不敢乱跑了?”
疼个屁,药效早过了。
楚星晨可不上这当。
越谨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乖乖说“不敢”了。
见星晨没有要动的迹象,只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越谨慢慢悠悠的抬手。
开始自己洗。
隔一会儿就看一会儿她。
眼里溢满了委屈。
她不给他洗澡,像是多大的罪过一样。
楚星晨暴躁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墨迹。
她一把夺过澡巾,胡乱在他身上瞎擦一通,半点不怜惜,擦完就换了干燥的澡巾给他擦干净水,就粗鲁地将人扛了起来,丢到了床上去。
越谨抱着被子,将自己裹进里面。
还不忘伸出胳膊给她看。
小小声表示。
“星晨,手都被你擦红了。”
一盒盒的养颜膏下来,越谨白了许多。
皮肤也娇/嫩/脆弱了许多。
楚星晨不过给他搓澡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力,就红了一大片。
不是深红色。
是那种淡淡的红。
瞧着……
还挺好看的。
楚星晨满意颔首:“本宫手艺还不错。”
越谨:……
见在这上面得不到怜惜。
越谨又转移了话题。
“星晨,我脚疼,你帮我去衣柜里拿套寝衣过来好不好?”
“等着,本宫先去沐浴。”
“哦,好呢。”
楚星晨转身走了。
越谨缩在被子里,盘着腿将脚翻向上看了看。
也不是很红。
越谨蹙了蹙眉。
“看来以后脚心得多抹些养颜膏,还是太粗糙了……”
被星晨打了大几十下,居然和被澡巾稍稍用点力就被擦红的胳膊差不多颜色。
看完脚,越谨闲着无事。
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膝盖。
膝盖没什么好看的,本来就有些淤青,疼过之后颜色浅了很多,想来要不了两天痕迹就没了。
越谨重点看的是胳膊。
星晨赐下的伤。
打的时候感受着那力道。
还以为起码得疼个三五天。
谁知那无名小馆的疗伤药,竟然让他胳膊结痂得这么快。
他用手指戳了戳。
感觉还挺新鲜。
疼的时候是真疼,疼过之后看效果,也是真的觉得神奇。
能创造出这种药的医者……
也是个神人了。
越谨是在裹着被子,想去找养颜膏来涂的时候,发现床边脚踏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个小箱子的。
他动了动耳朵。
听声音,星晨还在洗漱。
没有要过来的迹象。
越谨又瞅了两眼这箱子,好奇地伸手,要打开看看。
星晨的东西就是他的。
放在这儿又没锁。
那不就是默许他随便看的意思嘛。
越谨毫无心理负担,轻手轻脚地趴在床边,打开了箱子。
……
发现里面是什么后。
越谨红着脸,赶忙关上了。
关的时候忘了控制力道。
pa的一声。
分外响亮。
这声音还没惊到别人,就先吓到了越谨。
他抱紧自己。
缩到了床里侧。
离那箱子要多远有多远。
越谨此刻的心情,也别提有多懊悔了。
要是早知道那疗伤药那么疼,他一定不会说什么让星晨多买些备着!
小小的箱子里,光他看到的,就足足有三盒那个疗伤药。
更别提……里面还有星晨打他脚掌的东西。
怎么也被买了些回来?
还放在了床边!
不知道很吓人的吗?!
越谨把自己缩成一团,脸皱得紧紧的,想到那股深刻难忘的痒痛之感时,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
上官景寻到巷子里。
找到越谨口述的那个院落时。
还没进去,眉心就已经紧紧皱起了。
这么破旧简陋的院落……
哪里配得上师姐。
上官景不敢光明正大敲门,就运转轻功翻了进去,控制着脚步和呼吸往里走。
穿过疏疏落落种了点花的院落。
很快,就看到了屋舍。
门是微微敞开着的。琇書蛧
隐隐能闻到里面的香味。
屋内,熏香缭绕中,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在奋笔疾书,一张张纸铺满了整个桌子,就连地面也没能幸免。
上官景看着那女子隐隐约约的背影。
呼吸一滞。
在门口顿了许久,才有勇气,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去,先入目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师姐,而是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被随意扔在地上。
习武之人目力都好。
他只是随意一瞥,就足够看清很多了。
什么妻/主、什么受//罚、什么小//宠知错……上官景发现这些纸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字眼。
当看到纸上面有熟悉的字眼时,上官景没忍住,弯腰拾起了一张。
他没看过话本。
但也能看出师姐是在写故事。
而他手上这一页,上面身份为小/宠的角色,名字……就叫尚景。
上官景,尚景。
他在外行走,不想让人一听上官这个姓就对他敬而远之,便常用这个名字。
师姐也是知道的。
上官景又捡起两张看了看。
毫无意外。
都看到了尚景这个名字。
上官景忽略了上面不止一个男子的名字。
更忽略了小宠一听就地位低,远不如纸上面的什么正夫某某、侧夫某某某、侍君某某听起来地位高。
他更忽略了,里面每一个男子都在“吃苦受罪”。
名叫尚景的小宠也不意外。
上官景眼里心里,都只看到得到“尚景”两个字。
他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师姐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迹,是他的名字。
这是不是表明,师姐其实一直在想他……
上官景激动得不能自已。
脚避开一张张写满了他名字、他不忍心踩的纸,哽咽着小声喊着“师姐”,朝她奔去。
谁料……
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不知名物体给绊倒了。
扑通一下,四肢着地。
惊飞一张两张三四张。
许多张的话本稿子。
奋笔疾书的女子听到动静,头也没抬。
只不满的道:“谁啊,擅自进本姑娘的院子,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忙着呢。”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继续写着。
仿佛谁也不能打断她。
仿佛写的是什么惊世之词,一旦打断,就会毁于一旦。
上官景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仪容,想让师姐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谁知,他站在风中摆姿势。
摆了许久。
她都没有看一眼。
更令上官景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师姐在他进来时,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了。
曾经的师姐,是整个上官家年轻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武功远在他之上。
甚至还负责教导桀骜不驯、贪玩好动的他。
可如今、如今竟然看着如此瘦削,半点内力也无。
连他进来这么久了,都是不小心闹出了大动静,她通过声音才知道室内有人闯入。
“师姐……”
颤抖的声音,被轻风送入了奋笔疾书的女子耳中。
女子笔没控制住力道,落在纸上的字便成了一团黑墨。
她丢了笔、冷了脸,站起身时已没了方才的专注与恬静,变得冬雪尺冰那样冷冽。
“上官少主,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
上官景眼眶湿润:“这里没有什么上官少主,只有师姐在纸上心尖,心心念念的尚景。”
他紧紧攥着自己最先拿起的那张纸。
又哭又笑。
“师姐,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上官景有很多很多话想问。
想问她为什么不肯露面,为什么被他赶走时,不说她是他的死侍,每月都必须服用他的血制成的解药,若是离开了他,便会命不久矣。
还想问她,是不是故意要躲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死去,好叫他悔恨终生,以赎长辈犯下的罪。
可是此刻,他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敢问了。
上官景跑过去,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人。
一遍遍唤着师姐。
云歌眸光森冷。
想要推开他。
可以她如今的力道,曾经能轻易拎起来吊起来打的师弟,如今她却连推都推不开。
眼底深处逸出些苦涩。
又很快隐去。
云歌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心心念念?上官少主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但凡你多看两眼纸上写的内容,就会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将你抓起来锁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日复一日的折磨着。”
上官景将脑袋埋到她颈窝。
轻轻蹭着。
“锁进地牢里哪能时时刻刻折磨,师姐不若将我捆在你身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贼拉方便。”
云歌:“……”
——
我会告诉你们,我写文的时候笑场了吗?
师父师娘这对cp,前世也是be,不过两人一直是相爱的,被迫因上官家的局势而分离,都以为对方恨着自己,其实心底都能理解双方的苦衷。
不过今生嘛。
有谨崽这个金手指,他俩肯定是he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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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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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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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楚星晨越谨更新,第62章 关在地牢里哪能时时刻刻折磨,还是捆在你身上好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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