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晨终于不再折腾他。
也如约将五盒养颜膏,送到了他手上。
越谨抱着心爱的养颜膏。
满足的笑了。
楚星晨看着他傻乎乎的笑容,心中一动。
若非怕把人折.腾坏了。
倒是还想再玩.玩。
她逼着越谨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后,就借口有事要处理,去了书房。
越谨识趣的没打扰。
而是赶紧将养颜膏放好。
又开始解手腕上的红绳。
红绳上串着的铃铛随之而响。
叮铃,叮铃。
和星晨欺负他时的声音一样。
越谨动作微顿。
别扭的放慢了动作。
不满的嘀嘀咕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星晨怎么想的,只看只碰不真的下口,不憋得难受吗?”
前世顶多夜里折腾折腾他。
如今白日里也爱折腾。
可见对他的想法,比前世只多不少。
偏生又迟迟不到最后一步。
等等,真的……没到最后一步吗?
越谨有些狐疑。
这具身子绝对是疏解过的。
他可不信星晨在床榻上会那么正人君子,忍着自己让他享受。
越谨越想越可疑。
从星晨身上是很难找出答案的,还没被他找出来,他就得先被收拾了。
得从旁处入手。
找着证据。
让星晨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越谨解完了手上的铃铛,都懒得找地方坐着。
直接蹲地上。
就开始解脚上的。
顺利将自己从铃铛声的包围中解救出来,越谨如获大赦。
赶紧将这四个烫手的玩意藏了起来。
偷偷摸摸的。
鬼鬼祟祟的。
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越谨特意换了身能把身上痕迹遮得严严实实的衣服,还披上了黑色斗篷。
确保万无一失。
才从殿内出来。
侍卫们目不斜视,个个站得笔直,恪尽职守。
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越谨看着其中几个熟面孔。
心中冷笑。
装得人模人样的,其实私下里不知有多爱八卦,爱笑话他堂堂将军,到了长公主那就变成了柔弱小娇夫。
越谨也目不斜视。
路过他们时,只淡淡一瞥。
留给他们一个“你们自行体会”的眼神,就施施然走了。
众侍卫:?
他们从前不认识这个公子。
是吧,是吧?
可怎么总感觉这个越公子,看透了他们严肃正经外表下,潜藏着的那些小心思呢?
栖凤宫很大。
越谨在里面状似随意、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没多久,他看到了个眼熟的小太监。
拦住了人。
小太监放下手里的木桶,恭着身子行礼。
越谨挥着手让他起来。
不着痕迹的,拐弯抹角的打探起了消息。
在楚星晨在书房忙着处理政务的时候,越谨则在整个栖凤宫里,忙得团团转,看起来不比摄政长公主清闲。
没多久,越谨就找回了自己昨儿穿的……
嗯……
布条?
因着是要丢弃的,宫人们并未清洗。
只和一众杂物混着堆在一起。
等着专门负责处理宫中废弃物的大力太监运出宫去烧掉。
越谨也不嫌脏。
四处找了又找。
看到床单里裹着的布条,那上面的斑、驳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恨不得立即毁尸灭迹。
又顾及这是证据。
为了让星晨承认他们有夫妻之实,越谨极力按捺着性子,将其余沾染了的布条也都找了出来,而后火烧眉毛一般的跑了。
兜里揣着秽.物。
越谨也是糊涂了。
就这么冲去了书房。
好歹也是当过将军做过驸马的,越谨进书房前,还记得问侍卫,里头有没有什么朝廷大臣。
侍卫耿直,直接摇头说没有。
越谨放心了。
大胆地冲了进去。
看着他那速度,侍卫瞠目结舌。
张开的嘴巴好半天才合拢。
“你还敢说你没碰我吗?我都找到证据了!”
人未至。
声先来。
越谨气呼呼的从无人的外间冲进了里间。
从怀里掏出了布条,恨不得高高扬起。
他,越谨,超凶的!
进去一看。
越谨:“……”
正在禀告事情的暗卫统领和云枝:“……”
这是他们这些属下能听到的话吗?
越谨脚步定住。
再难前进哪怕是半步。
并且飞快将布条又揣回了兜里。
不、不是说里面没人吗……
越谨尬得脚趾抠地。
“啊这个,你们在忙啊,那你们先忙,我……”
越谨讪讪。
脚底一抹油。
就想逃离。
楚星晨抬了抬眼皮:“过来。”
越谨脸皱成一团。
他耳朵聋了,没听……
好吧,他听到了。
承受不起装聋的后果,越谨在楚星晨那清冷的眼神中,脚尖被迫换了个方向,低着头踱着步,慢腾腾地朝她走去。
那架势,恨不得将头低到地底下去。
暗卫统领和云枝都闭了嘴,没说话。
极力压低自个儿的存在感。
楚星晨看他都到了自己眼前,速度却越走越慢。
干脆长臂一揽。
就将人揽进了怀里。xǐυmь.℃òm
“本宫何时说过没碰你?这不就又在碰了么。”
越谨说的碰,可不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越谨坐立不安,想从她腿上下来。
毕竟……
他可是去翻过垃圾堆,还将、将那啥揣进了怀里带进书房的人。
“安分点。”楚星晨蹙眉,扬起手。
越谨怕当众挨巴掌,被责.臀。
赶紧老实下来。
将头埋进星晨怀里。
一动不敢动。
更不敢往外看。
他正要讪讪解释。
楚星晨却先闻到些微味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嗯?什么味道?”
她下意识用力吸了吸。
而后……
脸色铁青。
险些没将怀里的人丢到地上去!
越谨抓着她的衣襟,弱兮兮道:“我本来就脏嘛,是你非不要我下去的……”
楚星晨深呼吸。
“你还有理了?”
她赶紧让人传了水进来。
又看了眼两个心腹,让他们先出去等等。
“本宫先处理点家、务、事。”
楚星晨咬牙切齿的说完。
不等两人离开,就已经先起身,扛着人去了旁边休憩处。
一边扒他的衣服。
一边阴恻恻道。
“本宫让你休息,你就是这么休息的?”
她扒完将男人完美包裹住的黑色脏斗篷,将之丢在了地上。
别人戴这个,是为了在晚上隐藏自己。
越谨却大白天戴……
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不知道他奇装异服吗?
楚星晨脸色一言难尽。
还没来得及追究斗篷,就看到了刚刚在越谨手里一晃而过,又飞快收起来的,她颇为眼熟的东西。
正是她裹进床单里,吩咐人不得打开,直接丢掉的。
却又被人找了回来。
还……
找回来了不止一个。
“你、你……”
楚星晨气得手都有些颤抖了。
也不知是气他去翻垃圾,并将垃圾带到她眼前。
还是气自己刚刚抱了个垃圾堆里钻进又钻出的小男宠,还抱了好一会儿!
——
书房值守侍卫:里面只有暗卫统领和宫女,确实没有大臣啊。
越谨吐血,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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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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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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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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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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