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猛地高喝一声,手指鬼刀直指欧阳莲,神情愤怒的高吼道:“道爷,这等口出狂言之人,我等愿领命将其斩杀于此!”
陶飞和庆红尘对视了一眼,也齐齐双手抱拳单膝下跪道。
“我等愿领命将其斩杀于此!”
“免了。”
陈道略微疲惫的摇了摇头,轻揉着太阳穴盯着眼前这个老头沉默了片刻后,才径直走到欧阳莲面前,俯视着这个老头,轻声道。
“衣服脱了吧。”
欧阳莲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仿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抬起头迎上陈道那视线,内心不由一颤。
“你...竟然用出那种手段,还一点事都没有。”
“就应该知道我脱了衣服留在你这里...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因果。”
“你可...要想好!”
“让我今天离开,你不会牵扯到太多因果的,可要是衣服脱了,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废话。”
陈道眉头皱起微微不满的,轻声呵斥道:“让你脱就少废话。”
欧阳莲身上确实有不小因果。
但与他...身后那群人相比,那可真就是小巫见大巫,见面呱呱叫了。
“咳。”
牛莽见状面色古怪的单手握拳轻咳一下,望向长乐等人:“好了,今日就止步于此了,大家没啥事儿也该都回去了。”
长乐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懊悔道:“哎呀,都怪我这脑袋,忘了将那群小崽子扔进鬼魂群里,还没拉出来呢,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不错,不错。”
庆红尘也急忙拉着陶飞就朝外走:“孽徒,我记得你洗的衣服是不是忘了收?”
“啊,我们不是有净衣法吗?用洗衣服吗?”
“废话!”
庆红尘忍不住面色尴尬且愤怒的抬起巴掌就给陶飞脑门子上来了一下。
虽然他们,不知道,道爷为何会对一个老头子,起了...那种心思。
但...可以理解。
毕竟...道爷不是凡人。
既然不是凡人,既然就要走不寻常路了。
只是一般人,就算走不寻常路,也是从水路改到旱路,道爷这改的有点大了。
要不怎么说能是道爷呢。
“站住。”
陈道面色不善的扫了眼身后众人:“都在这里看着,哪也不准去。”
这群人,脑子里都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闻声。
庆红尘和陶飞恍然大悟的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为何,只是在看见彼此也瞬间懂了之后,顿时两人面色又拉垮了下来。
“师父,我一直以为你很干净的。”
“孽徒,轮得到你批评为师吗?”
而那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欧阳莲沉默了许久后,没再讲话只是缓缓起身,将身上的衣服缓缓褪去。
一具老人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牛莽不忍直视的吸了口凉气,揉了揉眼睛,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幅画面得用多久才忘掉。
然而下一秒——
只见浑身赤裸的欧阳莲,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举在自己额头上,缓缓刺了进去。
“刺啦。”
声音响起。
鲜血溢出。
而欧阳莲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将匕首缓缓刺了进去,然后往下拉。
整个过程寂静而又显得有些血腥!
很快。
只见欧阳莲竟活生生的将自己身上的皮拔了下来!
露出一个姑娘身形。
只是这个姑娘背后,有一对看起来晶莹剔透满是小网格的翅膀,将自己的身体,从上至下全都包裹了起来。
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任何春光在外。
陈道眉头皱起,从怀里摸出一件黑袍扔在欧阳莲身上:“衣服穿上。”
“是。”
此时的欧阳莲,声音听起来极为清脆和软糯,倒是显得分外好听,面色有些微红的躲在一处岩石背后,将衣服穿上后,才重新站在陈道面前。
低下头颅,神情有些微微不安的软糯道:“见过道爷。”
她是从牛莽他们口中,听到了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男人。
第一次以本体见人,让她有种光着身子的感觉。
陈道面色平静的盯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头的欧阳莲,看起来极为瘦弱。
腰还没有牛莽大腿粗。
那胳膊甚至只有两指宽。
他的黑袍明显有些宽松了,但穿在欧阳莲身上却没有显得邋遢,而是感觉多了一丝慵懒意味。
只是那对刺破衣服的翅膀,此时正不安分的微微扇动着,将自己内心情绪暴露的一览无余。
陈道沉默了许久后了,才轻声道:“四品蛊虫,通天蛊。”
“蛊虫也分公母吗?”
话音落下。
身后牛莽等人神情震惊的缓缓张大嘴巴,眼前这么个俊俏的小姑娘,竟然是个蛊虫?
妈耶...内心刚升起的一些想法,瞬间被湮灭的一干二净。
欧阳莲娥眉微蹙的低下头,捏住衣角小声道:“一般的蛊虫是不分的,都是无性的。”
“但是我比较特殊...就有了自己的性别。”
“而且不是公母,是男女。”
“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
欧阳莲鼓起勇气抬头望向陈道,直视着其视线,好似在死谏一般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闭眼道:“公母是说妖兽的,男女是说人的。”
“欧阳莲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嗯。”
欧阳莲重新低下头,揪着衣角轻应了一声。
陈道轻点了下头,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刚才你以一介老头之身,却说了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疑点吗?”
“你就不会说个假名字吗?”
“我知道...”
欧阳莲有点委屈的捏住衣角开口道:“可在此之前,并没有人问我的名字。”
“我费尽心思起的名字,根本没人听见过。”
“所以...哪怕会有暴露的可能性,我也想像人类一样,可以说自己自己的名字。”
“而且...我也不知道,以后我还有多少机会可以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样就算死了,至少在世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道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如果我刚才杀了你,你的名字我肯定是记不住的。”
“我知道...但至少它曾被人听见过。”
“我一直觉得,互报姓名,是人类的至高礼节,不能隐瞒。”
“幼稚至极。”
陈道冷笑了一下,嗤笑道:“真的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随后单手拄着木伞,沿着甬道大步朝洞穴外走去。
“牛莽,从陈老二那里带两个玉兽过来,让这两个玉兽带欧阳莲下去洗漱一番,然后带进我院里,我有事询问她。”
“还有——”
“我叫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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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迷上了看小说。
是的,又找到了以前看小说的感觉。
妈的,看小说果然比写小说舒服,不得不说,我看的这几本,写的是真好啊,给我看的废寝忘食的。
只是,看的看的就自卑了。
感觉我写的和这几本一比,那完全是不堪一提,让我的道心有点受了不小的影响。
好了,今天的剧情就写到这里,接下来我要去催更那几本书了,这几个狗作者更新太慢了,得去好好喷喷。
写小说被喷,简直太影响心态了。
不过,幸好我是喷子那一方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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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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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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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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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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