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上床?昨晚刚浅尝辄止,今个上床也干不了啥。”
徐得庸心里想着,嘴里利索答应着。
怀孕期的娘们惹不得,说啥是啥喽。
于是乎,徐得庸往床上一躺陪小理儿玩耍。
蝈蝈葫芦可没有叭叭好玩,小理儿拿起来晃了晃玩了片刻,见蝈蝈不叫,新鲜感一过便扔到一边,蹬着小腿乐滋滋往徐得庸身上爬去。
小不点才不喜新厌旧,他们喜新念旧!
很快,清脆的欢笑声便响起。
这样的日子总能消磨人的一些斗志。
有种“自觉此心无一事,小鱼跳出绿萍中”的悠闲和乐趣。
“剧中”,这货距离徐慧真只有一步之遥,但凡心眼再大一点,就没蔡全无啥事。
徐得庸笑了笑,举杯抿了一口道:“听说徐老师好事将近?”
那老虎为什么被称为“大虫”呢?
……
此时正是小酒馆人多的时候,众人谈天说地,讨论着正在举行的会议,和即将到来的国庆。
牛爷笑呵呵道:“唷,得庸来了,快过来坐,这儿给你留的座。”
翌日,平平无奇的一天,一晃而过。
虽说林玉萍是范金有的过去式,可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都还要借助识字班赚取“政治资本”,难免产生一些龌龊。
片爷笑眯眯道:“嘿,都甭客套。”
之前范金有在后厨烧火时夹着尾巴做人,自从转到居委会不说尾巴翘起来,但是捋直了。
徐得庸走到门口,正听见一人绘声绘色道:“诸位知道吗,昨个沪上出现了神风,好家伙,轻而易举地就把一二十万斤重的大储油桶“举”到十几米高的高空,再那么一甩,就甩到百米开外的地方,死了不少人呢。”
其他两边坐的是片爷和徐和声。
徐和声道:“正谈着呢。”
陈雪茹在一旁和几个别的行当的私方经理坐在一起,目光在徐得庸身上打了转。
如今,没了领导的当面表扬和提拔,顶多受学校表扬长点工资,以后想要当校长就难说喽。
徐和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道:“对,都是自己人,甭客套。”
结婚是一道分水岭,即便有水也回不到从前的暧昧。
这货正谈的着的是范金有的“前女友”林玉萍。
“我媳妇的表哥的小姨子就在沪上……。”
“牛爷,片爷,徐老师,您们喝着。”徐得庸倒上一小杯道。
徐得庸来到前台,徐慧真看了他一眼,他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道:“理儿睡了。”
徐得庸听着进了小酒馆,和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而小理儿就是这跳出来的小鱼,让平静的水面产生波澜……。
说完就没了后话,显然不想多谈。
有了枪的加持,老虎也不再是什么“大虫”,而是“大猫”。
小理儿白天精神头好,只睡了一小会,吃完饭徐得庸抱着她出去溜达了一圈消食,回来玩了一会便打起瞌睡,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多谢牛爷。”徐得庸笑着拱拱手道。
“嚯,这是什么风,难道是风婆子下凡不成。”有人道。
傍晚,徐得庸一家人吃完晚饭,徐慧真便匆匆去了前面,小酒馆要上人了。
这时,陈雪茹的清媚声音传来道:“哪是什么神风,那叫龙卷风。”
“对对对,还是陈经理懂得多,是龙卷风,龙卷风。”之前说话的人连忙道。
人口增加,人民为了填饱肚子,不断开垦土地,国家也鼓励狩猎山林,人类也野生动物的交锋在所难免,各地出现了一些老虎伤人的事情。
强子的大嗓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西游记如来老儿曾说过,世间有“五虫”:“蠃鳞毛羽昆”。
徐得庸咧嘴“嘿嘿”一笑,付了钱,拿起酒和小菜坐到牛爷一桌。
不过,就算人没有捞着,但因为上了徐慧真办识字班的车,受到领导表扬,不但工资提了,之后一路平步而上,十年后更上当上校长。
徐得庸将小家伙抱到小木床上,盖上小被子,抬手看了看时间,不过才七点多。
想了想,便关上门出去,不急不缓的来到小酒馆。
众人聊着‘国家大事’以及各种小道消息,有人随即又聊起各地从年初开始不断出现的“虎患”。
徐慧真轻轻白了他一眼,给他二两和一碟开花豆道:“少喝一点吧。”
这货每次看到徐得庸都有种被夺了“气运”的感觉。
分别是指代鸟类的羽虫,指代虎豹等野兽的毛虫,指代乌龟等有甲动物的昆(甲)虫,指代鱼类的鳞虫,以及无毛无甲无羽无鳞的蠃(倮)虫。
其中人算是属于“蠃虫”,老虎属于“毛虫”。
另外,古人所说的“chong”也并不是我们今天所理解的“虫”,而是另一個“蟲”字。
别看这两个字读音一样,但指代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蟲”这一字在古代其实是对世间所有动物的泛称,一切动物都属于“蟲”这个范畴,哪怕是万灵之首的人也不例外。
在《说文解字》一书中就解释道:有足谓之蟲,无足谓之豸。
另一个原因就是“避讳”,由于唐高祖李渊的爷爷名叫李虎,因此“虎”这个字民间是用不得了,于是唐代百姓便想到了虎乃毛虫,于是便称其为大虫了。
“虎患”严重,各地为此组建了许多支专业的打虎队伍,也涌现出一批“打虎英雄”和“打虎先进个人”。
其中打了一百多头的打虎老英雄,明年更是受到了周总理的接待。
像是著名的华南虎等基本都被打的灭绝。
饭都吃不饱的时代,甭说老虎了,就是恐龙来了也得让大炮轰喽。
人吃饱了,才能去管其他的,俗称“吃饱了没事干”,呵呵,玩笑玩笑!
徐得庸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桌上人聊着天,耳朵听着各种消息。
比如上个月咱们就把漂亮国越境的侦察机给干下来,对方十几个飞行员无一幸免,对方三艘航母开到沿海,一时间剑拔弩张。
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能有后世的发展,皆是之前的战争打下来的,说一句国运之战也不为过。
当然,咱们都是被动的,都是“S大林”这老登搞的一箭三雕的阳谋。
要不然咱们打赢了,还真会让他得逞,咱们说不定就彻底沦为附庸……。
在小酒馆喝酒,喝的就是个氛围,听得就是一个见识。
甭管真假,回头也能吹个牛逼不是!
正气氛热烈的时候,范金有穿着蓝衣黑裤,带这个臂章装模作样的走了进来。
“唷,范办事员巡逻呢。”有人打招呼道。
众人见他进来,各种讨论声渐渐小了下来,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毕竟这货是居委会公家人,有些话还是最好不到当这货面说。
“嗯。”范金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巡逻到这进来看看,国庆临近,又是领导人开会期间,大家平常也要注意有没有陌生人出没,防止有破坏份子。”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范办事员说的对,不过来咱们小酒馆的人哪个不是老街坊老熟人,大家可都是拥护我党,要是有破坏份子,不用您说,大家伙肯定会把他揪到派出所。”
“对,慧真经理说的对。”牛爷道:“要是有破坏分子,我牛爷第一个上。”
“那我强子第二个上。”强子陪笑道。
徐和声淡淡一笑道:“范办事员可真是尽职尽责啊,巡逻巡到小酒馆里来!”
范金有瞥了一眼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就不劳烦徐老师操心了,您是老师,学生的榜眼,最好还是甭老来喝酒,这里人你惦记也没机会了。”
徐得庸闻言,目光微微一眯,这货真是有点翘尾巴了,再敢哔哔回头套这货的麻袋,给他点教训。
徐和声道:“范办事员,您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来小酒馆是为了喝酒、长见识,也就是心脏的人才会多想。”
陈雪茹媚眼一抬,翘着兰花指捏着酒杯也道:“范金有,想喝酒就坐下喝,不喝甭在这装相,在座的都是熟人,你显摆给谁看啊!”
“呵呵呵……。”
小酒馆里响起轻笑之声。
见到这种情况,范金有也不想自己刚刚攒起来的一点好名声就这么没了。
他嘴角抽了抽,道:“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想给大家伙提个醒,话题甭聊的太过,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被旁人听到,那就是不是说两句就能解决的事。”
“行了,大家继续喝,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范金有目光略过徐和声、陈雪茹几人,转身离开。
有了范金有的忽然打扰,宛如搅屎棍一般,小酒馆内也不复之前热闹的氛围。
许多人感觉扫兴,草草喝完杯中酒便离开。
陈雪茹也是早走的人之一。
徐慧真想了想,还说追出去道:“雪茹,你以后别说话太直接,有些人做好事得让人教,搞破坏却是无师自通。”
陈雪茹随意一笑道:“没事,怕他干什么,我都不怕,你有这些荣誉傍身,怕什么。”
徐慧真轻笑道:“我不是怕,是感觉日子还是平静一些好,甭出那么多幺蛾子。”
陈雪茹似真似假的玩笑道:“真要出幺蛾子,让你们家爷们去捉去,走了,你忙吧。”
说罢,白嫩的纤手一挥,扭着腰肢挎着小包离开。
徐慧真看着她手臂间的小包顿了片刻,那是徐得庸编的……。
……
晚上,小酒馆打烊,徐得庸想来了月下牵手把家还。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将他手打开道:“去,在外面呢,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到多不好。”琇書網
徐得庸笑嘻嘻道:“没人,再说被看到也没什么,咱有证。”
徐慧真道:“我发现伱脸皮越来越厚。”
徐得庸一副被冤枉的样子道:“哪有,我这不是喜欢你的表现嘛。”
“不知羞。”徐慧真娇嗔道。
两人回到家里看了看熟睡的小理儿,皆是会心一笑,随即洗漱上床。
徐得庸将耳朵放在徐慧真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乎能听到一些血脉的共鸣。
徐慧真圆满了一些的脸上露出一抹雌性的光辉,摸了摸他的脑袋,忽然小声道:“你有多喜欢我?”
徐得庸愣了一下,忍不住嘴角上挑,这娘们的反射弧还挺长,明明心里在意,过了这么久才有点“小傲娇”的问。
徐慧真有些不依道:“你笑什么?不说了,睡觉。”
徐得庸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声音带着点低沉道:“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徐慧真只觉得心尖微微一麻,靠在他的胸膛上久久无言……。
……
明日复明日,随着回忆的结束,国庆成为这座城市唯一的大事。
而就在国庆前夕,有一人带着家人从漂亮国动身回国,从此将毕生献给了我国国防科技建设的伟大事业,为发展“两弹一星”做出了卓越贡献。
他是我国唯一一位以烈士身份追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的科学家。
他的名字叫郭永怀。
在“两弹一星”的全部二十三位元勋中,导弹、核弹、人造卫星三方面都涉足的也只有郭永怀一人。
可惜天妒英才,六八年飞机失事,这样的人是值得我们记住他的名字的!
……
晚上,望着小木床上熟睡的小理儿,徐慧真道:“得庸,街道、居委会都邀请我们明天参加阅兵后的群众游行,我们去吧。”
徐得庸道:“你这怀着孕,到时候肯定人很多,万一挤着磕磕碰碰怎么办,况且还有小理儿呢。”
徐慧真有点撒娇道:“我这月份还小,没事,再说不是有你嘛,小理儿明天一早送奶奶家,等游行完了,我们晚上正好去奶奶家住。”
徐得庸道:“真拿你没办法,你看今晚连颗星都没有,明天指不定还会下雨。”
徐慧真道:“下雨我们有雨伞和雨衣啊,说定了。”
徐得庸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主任大娘了,到我这来个先斩后奏。”
徐慧真哄着他道:“你是咱家的爷们,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嘛。”
两人说了会话,在微凉的夜晚中睡去。
翌日。
一大早,天空便飘起了小雨。
这次国庆阅兵必将被记入史册,因为这是唯一的一场在雨中进行的国庆阅兵仪式……。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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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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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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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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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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