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得庸锻炼身体的时候,何雨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眼睛微微有点发红。
这货到水池旁洗了洗脸,又用水将头发打湿理顺,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道:“哎,得庸。”
徐得庸停下锻炼,轻笑道:“怎么,柱子有事?”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走过去小声道:“你媳妇和……和那个上次请我喝酒的陈经理关系怎么样?”
徐得庸眉梢微挑道:“关系还行,两人算是朋友,但也在明里暗里较着劲。”
“这样啊。”何雨柱眨了眨眼睛道。
徐得庸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还不死心,有点想法。”
何雨柱老脸一红,嘟囔的道:“你们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挺好,就不能我有点想法啊。”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嗯,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加油!”
说着要转身离开。
“哎,等等。”何雨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哼哧哼哧道:“得庸,咱都一个院的邻居,你这不得伸手拉一把。”
徐得庸有点无语的咧咧嘴,这何雨柱长得一般般,想的是真美。
陈雪茹这娘们看上他的几率小到几乎没有可能,这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
是听不明白还是想不明白?
况且自己也没有当沸羊羊的习惯……。
嗯,也可能自己这个成功的案例在前给了这货“我也能行”的错觉!
徐得庸摊摊手道:“柱子,这个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伱让我拉一把我都不知道从哪伸手,陈经理你也见过,你觉得她能让随便说动的女人?”
何雨柱讪讪的松开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个……,我能问一下你当时是怎么和你媳妇成的吗?”
徐得庸淡淡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何雨柱若有所思。
徐得庸转身进了屋,他不好说何雨柱尽早放弃,毕竟直接说出来有点伤何雨柱的自尊。
这货注定是一厢情愿,陈雪茹可不是秦淮茹,不管从条件上还是距离上,都有难以逾越的屏障。
这何雨柱可别真的成了傻柱钻牛角尖,有这功夫干点什么不好?
进屋前,他心念一动开始盲盒。
“嘭。”
“平平无奇”十斤猪肉,收着,羡慕去掰!
早饭,徐南氏烙的饼,煮的“二米子粥”,就是平常吃的机米(糙米)和小米一起煮。
有糙米自然就有好大米,像是小站稻、京西稻等,一般买个一斤半斤给老幼病孕添补。
好米的价格一般两毛三左右一斤,糙米要便宜近一毛。
小米也分伏地米(本地产)和口小米(口外,张家口一带产)。
伏地米贵,沙子少,吃着绵软、香。口小米便宜,沙子多,不绵软,熬粥不黏糊。
人们推崇小米营养:小米粥,养人!
这时候坐月子都喝小米粥,正所谓“一米度三关嘛!”
还有也常吃的高粱米也有好赖,和伏地小米跟口小米的区别一样,或软糯或硬涩。
徐得庸不折腾人,徐慧真便起得早,洗漱完帮徐南氏一起做饭。
小理儿自个趴在床上,东瞅瞅西看看的傻乐。
见到徐得庸进来,立即小手摇着,小脚踢蹬,想要去找他。
徐得庸上前把她抱起来,见徐得庸不出去,便歪着小身子,嘴里含糊的说着,想要出去。
徐南氏笑呵呵的道:“小囡囡不愿在屋里待喽。”
徐慧真笑着道:“是的,现在知道出去玩了,不带出去还凶巴巴的呢。”
一家人说说笑笑,有个孩子,家里便有了纽带,有了话题,可爱的小孩也会让家里不显得那么冷清,有活力。琇書蛧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出去,她小脑袋左右瞅了瞅像是在找东西。
徐得庸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着道:“这里没有鱼缸,我们去看小鸡。”
这时,一大妈出来,见到小理儿喜欢的不得了,上前轻轻捏了捏小手道:“欧哟,小理儿又来了,叫奶奶。”
小理儿也不认生,笑了笑,目光又看向鸡舍。
徐得庸笑着道:“一大妈这是要去后院?”
“哎。”一大妈道:“做了点早饭给老太太送去。”
徐得庸道:“您真有心,咱院里就属您真心实意照顾老太太了。”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道:“谁都有老的时候不是,能照顾一些就照顾一些吧。”
徐得庸附和道:“是这个理儿。”
一大妈看他搭的棚子道:“得庸,你这棚子搭的挺好,回头大妈也沾沾光,和你奶奶做针线活聊天在下面纳凉。”
徐得庸笑着道:“那感情好。”
聊了两句,一大妈便慢悠悠的端着东西去了后院。
“吃饭了,甭看了。”徐慧真在屋里道。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小跑着道:“来喽,吃饭饭喽。”
“咯咯咯……。”小理儿乐不可支,小嘴张着露出一点小嫩牙。
来到桌边坐下,徐慧真给盛好二米子粥道:“来,理儿给我吧,我给喂点。”
小理儿却是一扭头,笑滋滋的躲到徐得庸怀里。
徐得庸笑着道:“你吃吧,我喂也一样,反正小家伙吃的也不多。”
二米子粥还热,徐得庸用勺子盛了一点吹了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然后喂给小理儿。
小理儿见人吃的直吧唧嘴,早已急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张着小嘴,小手想要去抓。
喂了一口,徐得庸自己也不闲着,拿起一块烙饼咬了一口,含糊道:“奶奶,您这饼子有点糊了。”
徐南氏道:“煳饼烂面不伤人,吃你的吧。”
……
端午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的热,苍蝇蚊子渐多。
臭沟烂塘也是蚊虫的滋生地,各地都开始轰轰烈烈的整治。
京城内建国初已经整治很多臭沟烂塘,最出名将要属“龙须沟”,作家老舍还为此写下了话剧。
除了整治沟塘,基本人手一把苍蝇拍,街道的巡逻工作人员有时还会检查。
公厕、下水道等地方,街坊还会组织人用“六六粉”熏。
“除四害”一直在进行。
很快到了初八。
早上,徐得庸穿戴整齐,今天是蔡全无商议终身大事的日子。
他骑着板车去牛爷家带上牛爷,随后一起去何玉梅家里请他们家人去蔡全无家里看看、坐坐。
毕竟要看看闺女以后住的地方才放心。
牛爷有面,进去三言两语便安排明白。
徐得庸充当“司机”,带着牛爷、何玉梅和她父母来到蔡全无的家里。
蔡全无已经穿戴整齐,笑着在门口迎接,一张脸笑的有光。
人丑不是毛病,关键是有能为,蔡全无这公方经理的职位勉强够用。
将众人迎进门,蔡全无忙前忙后的招呼,斟茶倒水。
牛爷笑呵呵的说着,倒也冷不了场。
何玉梅父母见着小院收拾的板正,屋内也整齐,心里已经满意了八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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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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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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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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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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