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落日。
食堂的识字班下课,有人归家,有人到隔壁小酒馆喝二两。
现在识字班声名在外,不缺老师,有时候徐得庸一个星期也轮不上。
徐得庸也乐得清闲,正好结婚前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出门来到小酒馆,看到一个老婆子将蔡全无叫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蔡全无摇摇头,对方便离开了。
等蔡全无过来,徐得庸问道:“找你做什么的?”
蔡全无咧嘴道:“没啥,要给我介绍对象。”
“嘿,那你蔡经理现在可是挺吃香啊!”徐得庸调侃的道。
蔡全无认真道:“哪有,全都是您和徐经理抬举,有什么事您说话,兹要是我能办到,肯定没的说。”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落实了吧。”
随即有些八卦的小声道:“哎,伱和何玉梅怎么样了?”
蔡全无还有不好意思的道:“玉梅和家里人说了,有了公方经理这身份,而且我也有个小院,他们家人倒也没反对,就是……。”
“就是什么?”徐得庸问道。
蔡全无道:“就是结婚的钱还得再攒攒,家里连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徐得庸闻言目光微眯道:“强子借你的钱还没还?”
蔡全无道:“已经还了一点,他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剩下的只能每个月还一点慢慢还了。”
徐得庸淡淡道:“强子以前是给过你一点帮助,但你是明白人,你要结婚过日子,若不想两口子别扭弄出矛盾,还是不要和强子有金钱上的来往。”
蔡全无沉默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玉梅家里也有弟弟妹妹,也不容易。”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道:“未来不定怎么样,还是尽量多攒点钱、存点粮吧。”
蔡全无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
晚上,一日不见,自然要补偿回来。
这就好比以后开车。
先检查一遍车身,擦擦大灯,扣扣轮胎缝,提升驾乘体验。
插入钥匙,启动,扶好方向盘,手动一挡上道,根据路况二、三、四挡来回换,还要适当的踩刹车……。
当你感觉车开始抖动收缩的时候。
最后五档冲刺,喷油、熄火,驾驶室余温尚在,躺在里面休息一会再出来。
切记,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
第二天,徐慧真悠悠的醒来,有种快乐的烦恼。
她已经感觉到这个小男人的不同。
让徐得庸去牛栏山拉了一趟酒,不仅没有消耗这家伙的精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这家伙简直有些不正常。
要不要带他去检查一下?
嗯,检查什么?检查太强?
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正想着,徐得庸买了两份老豆腐,还有从隔壁食堂买的几个花卷回来。
“起床吃饭喽,太阳要晒屁股了。”徐得庸探出脑袋笑眯眯道。
徐慧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害的,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徐得庸放下东西,走进去坐到床边道:“什么事啊?”
徐慧真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目光道:“以后……那事咱得控制次数……。”
徐得庸:“……”
他是秒懂的,于是问道:“咋了,你不舒服?来事了?”
“那倒没有。”徐慧真俏脸微红道:“咱不能每天晚上都这样,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徐得庸不禁挠挠头,得,自己身体锻炼的有点太好,地好像有点不经耕。
“那好吧。”他只好无奈道,毕竟他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那你晚上不能撩拨我,不然,你就去那边的小屋去睡。”琇書蛧
“哦。”徐得庸有点悻悻的应了一声。
徐慧真抬眼看了一眼徐得庸,见他兴致不高,便握住他的手道:“对不起啊!”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有啥,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只有那事。”
随即便有点“色眯眯”道:“那夫人,咱一周几次啊!”
“呸。”徐慧真唾了她一口,这个坏家伙刚正经一下又开始口无遮拦。
不过徐慧真还是认真的伸出一只手,曲起三根手指头,见徐得庸脸色有点“便秘”,又犹犹豫豫的加了一根。
徐得庸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当着上班呢,一、三、五,还有周末,我这样的爷们多少人求不得,就你还挑三拣四。”
“啊啊啊……。”
小理儿对两人一直‘打情骂俏’的不理她,有意见了,伸着小手冲他们叫。
徐慧真羞得轻轻打了一下他,道:“好好好,你是真爷们、香饽饽行了吧,快看孩子去,我要起床……。”
早饭后,徐得庸骑车去维修小院带上侯四,两人回到四合院,外间刷的墙干了,他要收拾里间。
徐南氏已经将东西零散的东西都放好,徐得庸和侯四将大件抬到外间摆好,然后重复之前的刷墙步骤……。
日子忙忙碌碌,时局也在变化。
国际上,大苏H鲁晓夫上台后,一方面在国内推行各种改革,另一方面也积极与西方国家进行互动,试图缓和二战以来一直剑拔弩张的局面。
4月25日,面对国内的变革,和国际的复杂形势,教员作《论十大关系》讲话,不过《论十大关系》在很长时间内没有公开发表,只在党内高中级干部中作过传达,直到十年后方才见报。
4月28日又提出“双百方针”,解放思想。
之后国内形势一片向好,政治、经济、文化领域逐渐繁荣起来。
可惜良好势头没有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很多积极成果在明年后遭到了背弃……。
转眼之间,到了月底。
四合院内,徐得庸家里已然焕然一新。
徐南氏的床放在外间,徐得庸还给周围加了一道竹帘,柜台、桌椅已经都重新粉刷,柜台上放着座钟和唱片机。
墙边还多了一个崭新的橱柜,一些碗筷等东西都放在里面。
墙上还挂着一张崭新的全家福相框,以及一张伟人的像。
里间则是崭新的床、被、结婚照、搪瓷盆、痰盂等等。
至于床推柜啥的,徐慧真从家里当做嫁妆搬一套过来。
一切都收拾妥当,就等着明个将新娘子拉回家结婚。
晚上,院内来串门看热闹的不少,谁看了都会夸一声收拾的真好。
这时候结婚普遍简单,很多“四个一工程”便将人娶回家,还没有流行“三转一响”。
而且,除了缝纫机,徐得庸其他“三转一响”算是都有了。
这条件已经是相当的好了!
何雨柱、秦淮茹等人都很是羡慕。
何雨柱看着徐得庸的新房,又想到自己那边虽然房子更大更好,但乱的和猪窝一样,下定决心以后好好收拾一番。
阎埠贵看着每样东西都有些两眼放光,心思算计,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啧啧啧,这小子可挺有钱啊……。
……
另一边,徐辉率一家已经来到徐慧真家里。
嫂子李秀芳正和徐慧真在房里说着悄悄话,说着自然难免扯到男人身上。
徐慧真忍不住便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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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头疼没思路,熬了一晚上就写了这么点,今天就这些了,抱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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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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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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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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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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