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成老婆还想继续给陈雪茹大逼斗,被反应迅速的廖玉成抱住拦下。
抓狂的沉声道:“大厅广众之下你干什么?快给我回家!”
他拦住人,可拦不住嘴!
廖玉成老婆不理他的话,继续口吐芬芳,一顿输出,将匿名信上的内容说出来。
廖玉成直接麻了。
卧槽,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老婆怎么知道?
只有一个可能,当时肯定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是谁?是谁要这么害他!
这动静,想不引起了行人和店内顾客的注意都难,众人神情各异,小声议论。
老张“护主”,连忙出来小声道:“掌柜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您先进办公室,事端无风自平。”
陈雪茹回过神来,脸颊肉眼可见出现五指痕迹,狠狠瞪了廖玉成夫妻一眼,转身进了店铺。
她留下来和廖玉成媳妇撕逼?还是据理力争?
都不成,只会徒增让人看热闹、看笑话!
她陈雪茹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廖玉成必须给老娘滚蛋!
“不说话跑了,心虚了吧,默认了吧……。”廖玉成老婆还在喋喋不休。
廖玉成直接硬拉着她离开,他知道被老婆这一搞,自己基本完犊子了。
给自己和陈雪茹抹黑还好说,关键这同样是给居委会,给街道,给公私合营抹黑,虽然不至于像范金有一样被一撸到底,但以后一时半会儿提拔是甭想了!
麻蛋,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自家黄脸婆从哪里知道的“那些话”。
“廖玉成,你是不是想抛弃我和孩子?”廖玉成老婆挣扎的道。
廖玉成的阴沉的脸道:“闭嘴,你想害死我就继续说,害死我,伱和孩子都去喝西北风去!”
廖玉成老婆咬牙道:“果然,你想抛弃我们,既然都要喝西北风,老娘自己拉上你一块,你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廖玉成一言不发,一路拉着她回到家关上门,瞪着眼睛道:“说,那些话你从哪里知道的?”
廖玉成老婆掏出匿名信晃了晃道:“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自己不做……。”
廖玉成一把抢过,浏览一遍,随即愤怒的撕掉道:“混蛋,你知道吗,我这样都是为了孩子!”
廖玉成老婆不忿道:“为了孩子?什么意思!”
既然陈雪茹那边已经基本一场空,那这边还得过。
廖玉成解释道:“以我现在的那点工资,养活咱一家人都有些费劲,如何给孩子更好的条件和未来?”
“当然,不可否认,我是有被陈雪茹的外表所吸引,但我看上的更多是她的钱,有了钱我就可以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那就是要只把我抛弃?”廖玉成老婆冷笑道。
廖玉成道:“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是打算和你离婚……。”
见老婆闻言想发作,他连忙道:“你先听说说完,离婚后就算我和陈雪茹结婚,我肯定没法带着孩子过去,陈雪茹不会同意!”
“孩子还得你和咱妈来养,到时候我但凡从陈雪茹手底下扣一点,就足够你们娘几个活得滋润。”
他老婆道:“合着牺牲我,成全你们全家。”
廖玉成道:“你也跟着过上好日子啊,以后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他老婆眨了眨眼道:“好不好没用了,你甭说那么多废话,你就说还能不能过吧,不能过我现在就带着孩子走。”
廖玉成皱着眉头没好气道:“过过过,过行了吧。”
“哼。”他老婆冷哼一声道:“以后你要再敢说要抛弃我,我就拿这事到居委会、到街道闹去,大家都别想好过!”
廖玉成头疼道:“你就甭说了,这事现在如何收场?丝绸店的公方经理我是当到头了,现在得赶紧补救,你想让我和范金有似的被一撸到底吗!”
他老婆理直气壮道:“那是你男人的事,我只管在家带孩子。”
廖玉成:“……”
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趁事情还真没有发酵出去,他得先去居委会负荆请罪,他才不像范金有那样头铁……。
咦,范金有?
……
另一边,陈雪茹回到自己办公室,坚强冷峻的表情顿时一塌,捂着脸庞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疼啊!
这一刻,她多想有一个依靠,脑海不禁浮现一个身影,若是有他在,自己肯定不会挨这一巴掌……。
她甩甩头,将这念头甩出去,不过这一甩又感觉脸疼,便再也忍不住眼泪流无声出来。
她连哭都不敢大声,怕外面的人知道她的软弱!
下午,徐得庸来扫盲班上课的时候,几乎同时知道了这两个消息。ωωω.χΙυΜЬ.Cǒm
相比扫盲班上级视察,这种花边消息更能在底层传播,说什么都有。
他忍不住眉头微皱,见到徐慧真过来,便道:“雪茹姐那边你过去吗?”
徐慧真摇摇头道:“没有,现在她更需要平静,等明个我再过去看看吧,不过这样一来廖玉成的公方经理只怕当不成了。”
“活该。”
范金有凑过来,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道:“一个已婚男人追求一个单身女人,还是公、私经理之间,听着就让人臊的哄,这不是给公私合营抹黑吗?要我说,这种事情不能轻饶!”
徐得庸目光微眯,他虽然看廖玉成也不爽,但没想好用什么办法,没想到有人先一步将其给扫出去。
“范金有,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徐得庸随意问道。
范金有连忙矢口否认道:“我可没干,徐得庸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事情是要讲证据的。”
徐得庸淡淡道:“你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过来有事吗?”
“咳!”范金有咳嗽一声道:“我没激动,我过来是找慧……徐经理有点事。”
徐慧真看了看他道:“找我什么事?”
范金有看了一眼徐得庸,徐得庸没搭理他。
徐慧真道:“有话就说,不说算完!”
“我说,我说。”范金有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吧……,我瞧着咱们食堂的扫盲班越来越红火,作为食堂的一员,我想给提个意见,让咱扫盲班更正式一些。”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行了,谁不知道谁,你什么心思谁不清楚。”
范金有有些讪讪道:“是,我是抱有自己的目的,但总不能我有好的意见,你不接受吧,大家都是为了让扫盲班更好。”
“成,你说吧。”徐慧真不置可否道:“要是真有独特好的意见,我们一定接受。”
“嘿嘿……。”范金有笑了笑道:“那回头领导问起来,你可要实话实说?”
徐慧真没好气道:“我不会像你一样,睁眼说瞎话。”
范金有:“……”
得,果然唯女人和小人难养。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嘴角抽了抽,还是道:“是这样的,咱们食堂的扫盲班也开班一段时间了,我想咱们举办一个学习成果展览,再办个黑板报,这领导来视察的时候也好有一个直观展现不是。”
徐慧真闻言似笑非笑没有说话,而是从徐得庸的手中拿过备课本,翻到一页递了过去。
范金有接过一看,上面不但记载了他刚才说过的意见,而且更全面更细致。
他顿时脸上的表情僵住,讪讪的合上道:“那个,不好意思啊,献丑了,没想到你们早已经想到了。”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并向我提出来,说明你还是有向好之心的,这样吧,你要是能让大家接受你,这扫盲班的老师可以加你一位,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范金有连忙道:“愿意,愿意。”
徐慧真道:“答应的利索也没用,得大家愿意让你教才成。”
范金有保证道:“我一定让大家接受我,我改过自新,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一个星期。”
“成,那你忙的去吧。”徐慧真道。
范金有离开后,徐慧真清澈的眼睛瞥了一眼徐得庸道:“得庸,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徐得庸笑着道:“怎么会呢,范金有之前好歹是街道的预备干部,公私合营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只要不搞乱,不会永远在食堂烧火。”
徐慧真看着他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与其得罪人,不如顺水推舟,反正成不成看他自己的本事。”
徐得庸笑眯眯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媳妇心胸伟大,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啊?”
“甭夸我。”徐慧真高兴的道,一点没听出徐得庸的“用心险恶”。
……
徐得庸上完课之后,众人散去,范金有抢着擦黑板、收拾。
徐慧真过来给徐得庸递上搪瓷杯,两人正说着话,徐和生走了过来。
现在食堂的扫盲班是香馍馍,这人闻着味就过来了。
“徐经理,得庸同志。”徐和生笑了笑打招呼道。
徐慧真微笑道:“徐老师,您这是有事?”
徐和生迟疑一下,为了自己的前途拉下脸道:“徐经理,不瞒你们说,我对当时拒绝你的邀请非常后悔,我身为一个老师,思想只停留在学校中,觉悟还是不够。”
“那您的意思,想要加入我们食堂扫盲班?”徐慧真道。
徐和生眨着眼睛道:“不错,当然不是现在,扫盲班从无到有是你们建立的,我不能抢你们风头。等市领导视察过后,我再加入进来,为人民服务,提升我的觉悟。”
徐慧真和徐得庸对视一眼,徐得庸微微点头。
徐慧真笑着道:“那好,我相信徐老师来做扫盲班的老师,大家一定会热烈欢迎,学的更好,毕竟您是专业的,比我们这些二把刀强太多。”
徐和生连忙道:“不敢不敢,你们教的很好,一点不比我差!”
客气几句,徐和生去了旁边小酒馆。
范金有不爽的瞪了他背影一眼,心想:这个“老鳏夫”,之前自己喜欢徐慧真,他也喜欢;现在自己参与扫盲班,他也又参加。
玛德,他是正经的老师,老子怎么和他比?
范金有顿时郁郁了,金有成了金郁!
鳏其实是一种鱼,鳏鱼终身独行,并且永远不闭眼睛,与老年丧妻的人很相似,所以很多文人就经常用鳏鱼来代称丧妻的人。
食堂门口不远处,蔡全无正有些笨拙的和何玉梅说着话。
徐得庸见此笑了笑,和徐慧真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回了家。
四合院内,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在吃饭。
阎埠贵家终于烧起了自己做的蜂窝煤;贾东旭也已经好的差的不多开始上班;四合院的“走支会”在易中海等人管理下有声有色,听奶奶说,前几天还收到了居委会的表扬。
傻柱正在心念念的想在轧钢厂找个媳妇,不能让徐得庸“专美于前”。
后院的刘海中一家正全力支持大儿子考中专,许伍德正忙着给儿子铺路,好让其顺利当上放映员,聋老太太没事的时候真像是聋了似的,每天遛弯、吃饭、听矿石收音机。
四合院中这几天最“轰动”的事,还是徐得庸要娶一个“寡妇”。
徐南氏这两天也是受到一些“舆论轰炸”,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准备着,毕竟孙子眼见就要成家了。
徐得庸吃完饭,拿出工具拆开许大茂送过来的八音首饰盒。
里面的零件没有坏,只是时间长了,机芯的零件有些错位,也缺了保养。
徐得庸睡觉前便给修理好,当简单清脆的音乐响起,徐南氏边做着针线活边抬眼,老花镜眼框耷拉在鼻梁上好奇道:“这也是戏匣子?”
徐得庸笑着道:“不是,这是八音首饰盒,只能固定发出这一种音乐声音,里面能放首饰。”
“哦。”徐南氏道:“还怪好听的哩。”
徐得庸道:“奶奶要是喜欢,回头我也跟您淘一个。”
徐南氏重新低下头,没好气道:“奶奶要这个做什么,又没有什么首饰放,你要是能弄到,还是给你未过门的媳妇弄吧。”
徐得庸咧嘴道:“奶奶您真好。”
徐南氏道:“甭先说好,回头要是不能给我生出曾孙,你看我好不好……。”
……
翌日,徐得庸锻炼完,收获朴实无华的十斤红糖。
嗯,晚上回来放家里两斤,剩下的回头给媳妇喝红糖热水,润润的。
“早啊,您上班嘞!”
“得庸出车啊!”
……
早饭后,徐得庸打着招呼出门,依旧在维修小院忙活半晌,又去了小酒馆。
徐慧真让他看着理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丝绸店看望陈雪茹,顺便看看她前几天让做的衣服做好了没!
陈雪茹脸上擦了粉,还是看出有点红,对徐慧真到来不是很领情,两人坐在办公室里。
她微撅着嘴道:“你看我是假,来显摆是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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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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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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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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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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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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