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伊莲娜挤到陈雪茹的床上,揽着她忽然问道:“雪茹,你说徐这人怎么样?”
陈雪茹风情万种的捋了捋头发道:“什么怎么样?你不会想撇开佛拉基米尔来场跨国恋爱吧!”
伊莲娜有些兴奋的撑起身子道:“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道:“别光想浪漫,实际点好不好,佛拉基米尔才是能给你帮助的人。”
伊莲娜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可是徐真不错啊,佛拉基米尔没太多时间陪我,两人要是结合一下就好了。”
陈雪茹没好气道:“睡吧,梦里啥都有。”
伊莲娜却不想睡,揽着她道:“多亏你这次让徐跟来,你说回去我要怎么感谢他?”
陈雪茹道:“那家伙很现实,真想感谢给钱就行。”
伊莲娜却不苟同道:“钱怎么能表达我真诚的感激之情呢,送他东西怎么样?”
“手表?自行车?这样他看到东西就能想到我的感谢。”
陈雪茹懒洋洋道:“你随便吧。”
伊莲娜又问道:“你家老侯怎么样了?”
陈雪茹眼皮一抬道:“还那样呗,不过感觉他最近整个人没点安全感似的。”
伊莲娜笑着道:“肯定是你的美丽让他不自信。”
“拉倒吧。”陈雪茹道:“那家伙有些心念念的想出国,旁敲侧击提过几次,出国有什么好的,还是在自己家里舒适。”
伊莲娜耸耸肩道:“个人想法不同……。”
……
月落乌啼,日升司晨。
你的对手在备考,你的仇人在磨刀,隔壁老王在练腰……。
不怕穷,就怕人穷还短。
不要让隔壁老王有机可乘!
徐得庸光着上身努力做着俯卧撑锻炼,原来松散的肌肉已经形成流畅的线条。
看起来瘦,但蕴含巨大的爆发力。
赞美自己!
他还需要再在身上挂些肉才完美。
等锻炼到浑身汗津津,他便停了下来。
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啪、啪……。”
六个罐头落在盲盒空间中。
其中有三个水果,黄桃、桔子、糖水梨罐头,一个酸黄瓜的蔬菜罐头,还有两个肉罐头,猪肉和牛肉。
徐得庸咂咂嘴,这时候罐头可是难得好东西,大部分都出口到大苏换外汇,加上价格贵,普通老百姓桌上根本见不到。
一瓶水果罐头五六毛,都快赶上一斤猪肉钱,肉罐头自然更贵。
这些罐头就先留在盲盒空间里吧,想吃的话,顶多拿一瓶水果罐头给老太太尝尝。
他也要为三年后的困难时期做点准备不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之后徐得庸冲了澡,穿好衣服去吃饭。
上午,伊莲娜被“无情的抛下”,徐得庸陪陈雪茹参加了交流会。
过程乏善可陈,陈雪茹八面玲珑,应对自如。
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些老板看陈雪茹漂亮,就有意让她多喝几杯,生意场上有些事在所难免。
当然,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干出格的事情,这时候可不是一点钱就可以摆平的!
徐得庸这时不卑不亢巧言替陈雪茹挡了几波,他总要体现点作用不是。
吃好喝好事情也就谈的差不多。
散去之后,陈雪茹有点微醺。
她俏脸微红,媚眼轻瞥笑眯眯道:“表现不错,回去给你发奖金。”
徐得庸笑着道:“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一身衣服可不就是最好的奖励。”
陈雪茹纤手一指道:“一是一二是二,你之前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的功劳我不会忘记,我给你的,你就尽管拿着。”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那就按姐您说的来。”
两人一回去,伊莲娜就不干了,说什么也要出去,这来一趟总要买些沪上特色的东西回去吧。
陈雪茹拗不过她,简单休息会,三人坐车来到有名城隍庙。
相比沪上百货公司,这里才能真正买到有特色的东西。
像什么五香豆、梨膏糖、高桥松饼等等。
至于那些工业特产,沪上手表,沪上缝纫机、照相机啥的,还得再过两年才能批量生产出来。
就拿手表来说,去年三月在津门才诞生制造出第一块手表,命名“五星表”,品牌为“五一牌”。
七月,沪上第二轻工业局与钟表公会组织全行业精英,共58人参加手表试制小组,到9月,试装成首批18只长三针(17钻)细马手表。
这个新兴的国家才正式,从只能修表不能制表的历史长河中脱离开来!
直到五八年,沪上手表厂才建成,有名的沪上手表才飞向全国。
伊莲娜和陈雪茹大采购一番,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去。
她们回去要送人,当然,也少不了徐得庸的一份。
徐得庸只能“无奈笑纳”。
非给,不要急眼你说气人不!
……
翌日中午,三人坐上回去的火车,在嘹亮的汽笛长鸣声中,火车一路向北。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火车抵达肆玖城站。
“啊,终于回来了,此行可谓是精有……,精什么来?”伊莲娜下车后想感叹一下,可惜成语没学好。
陈雪茹也伸了伸胳膊道:“有惊无险。”
“对。”伊莲娜笑嘻嘻道:“有惊无险,徐,回头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徐得庸知道她出手大方,连忙道:“伊莲娜,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间的感谢可不兴太贵重,或者你回头请我吃顿饭就行。”
伊莲娜道:“饭要吃,礼物也要送,不然佛拉基米尔知道会说我小气的。”
“不要太贵重的话……,我回去想想吧。”
陈雪茹不耐烦道:“大冷天的晚上在这墨迹什么,快点走吧。”
三人走出车站,徐得庸正要去叫三轮车。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得庸。”
徐得庸寻声望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道:“全无大哥?这么晚了您还在这出车啊!”
蔡全无咧嘴道:“这不想多赚点吗。”
徐得庸脑光一闪道:“您不会有意在这等我回来吧?”
蔡全无憨厚笑了笑道:“顺带着,不是有意。”
徐得庸点点头,这货真是个讲究人,比他还讲究。
要是长得和他一般帅,自己这主角光环说不定就转移了!
陈雪茹过来道:“哟,这不是窝脖吗,徐得庸你的三轮车这几天让他骑着啊。”
徐得庸揽着蔡全无宽厚的肩膀道:“全无大哥人品我放心。”www.xiumb.com
蔡全无低了低头道:“您抬举,陈老板好。”
徐得庸笑着道:“看来大家都认识嘛。”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窝脖这把子力气,在我们那条街上也是有些名气,你们怎么混到一块?”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我也是窝脖啊,一起在粮店扛过粮食,窝脖和窝脖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陈雪茹:“……”
凭这家伙的能力明明有更好的机会,简直……神经病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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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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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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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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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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