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奶奶说完,徐得庸才道:“奶奶,我要出门,三轮车放家里也是闲置,我就让之前来过的蔡全无骑几天……。”
徐得庸话还未说完,徐南氏脸色微变就要张口。
他连忙语速加快道:“当然,人家不白骑,赚到钱三成归咱。”
徐南氏闻言脸色稍好一些,还是有些不放心嘟囔道:“那人长得和何大清一个样,靠谱吗?”
徐得庸道:“放心吧奶奶,这人人品绝对靠谱,孙子不傻,您看就算孙子以前有点不着调,有把三轮车借出去过吗!”
徐南氏犹豫片刻道:“那好吧,你长大了,这个家终归是你做主!”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您老才是咱家一言九鼎的人,您要是说不同意,我指定放家里谁也不让骑。”
徐南氏笑着瞥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哄我这老太太,你说的也在理,要是人靠谱,你出门也有个进项不是。”
“您老明理。”徐得庸拍马屁道。
这时,许大茂偷偷摸摸的跑过来,敲了敲门道:“得庸哥。”
徐得庸知道他来意,开门将安装好的矿石收音机给他,这货也利索从怀里掏出半瓶酒和两块钱。
临走前许大茂还贱兮兮的小声道:“得庸哥,这酒别让我爹瞅见啊。”
嘿,这小子八成是偷拿的!
夜阑有人听,霜华伴月明。
这一夜,徐得庸隐隐听到奶奶身子翻来覆去的声音,很晚才就安静下来……。
……
天微微亮,谁轻声的叹……。
即便今天要远行,深蹲锻炼也不停。
总有一天,徐得庸要达到子龙在长坂坡的境界:再牛逼的人也受不了我一枪!
旁边的何雨柱有些像是自言自语道:“听说你要出远门?”
……
……
何雨柱:“……”
“喂,你没听到我说话吗?”他有些气恼道。
徐得庸瞟了他一眼道:“你在和我说话?”
“废话,老……何我不和你说话和谁说,这儿也没别人啊!”何雨柱声音一一升一降道。
徐得庸淡淡道:“和我说话就好好说,别像和自己唠嗑似的。”
何雨柱:“……”
唠你妹!
见徐得庸依旧不理他,这货也是贱皮,心痒痒的难受,忍不住又问道:“徐得庸,你出远门去哪?”wWW.ΧìǔΜЬ.CǒΜ
徐得庸道:“去沪上。”
“哟,沪上可是大城市,十里洋场……嘿,你去一趟也算能开开眼。”何雨柱道。
徐得庸道:“你去过?”
“我哪能去过那地方,顶多最远去了……哼。”何雨柱说着就停下来。
徐得庸替他补充道:“去过保府见你爹,然后人家连门都没开。”
何雨柱脸面有些挂不住道:“嘿,徐得庸,你不说出来能憋死吗?”
“能憋疯!”
何雨柱:“……”
狗日的,就不该和这孙贼说话。
徐得庸悠悠的道:“我这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滋味如何?”
何雨柱不理他,彼个毛啊!
徐得庸继续道:“我要出去五六天,这几天不在家,你帮我看着点,若是有人欺负我奶奶,你替我使劲怼他,出了事我负责。”
何雨柱不乐意了,眼皮子一扬的:“凭什么啊,关老子屁事!”
徐得庸冷笑道:“就凭你刚才骂我,欠一顿收拾,如果你不听话,我回来后这顿加倍,让你在全院人面‘赚赚’脸面。”
何雨柱:“……”
双拳握紧,心道:“老子,老子……,他姥姥的……,打不打?”
权衡一番后,他闷声更加刻苦的锻炼。
徐得庸深知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又开口道:“若是你办好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割肉买菜做一顿好的,标准不低于两块钱,请你兄妹俩吃!”
“真的?”何雨柱眼睛一亮道。
徐得庸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何雨柱诅咒道:“谁说话不算数生儿子没屁眼,打一辈子光棍。”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都打一辈子光棍了,哪来的儿子啊。”
何雨柱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道:“甭管那些,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说行不行吧。”
“行,就按你说的。”徐得庸淡淡笑道。
“嘻嘻,太好了,过年可以使劲吃肉了,谢谢得庸哥。”这时,偷听的何雨水推门出来道。
何雨柱不爽的道:“谢他干什么?这是我们应得的,他还骗了我五块钱呢。”
徐得庸目光一沉,盯着他道:“爷们愿赌服输,你见天把这事挂在嘴边像是老子欠你似的,你现在大声承认自己是个娘们,老子立马就把五块钱还你。”
何雨柱顿时不吱声了。
“不愿承认是吧,不承认就别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徐得庸声音掷地有声道。
何雨柱脸色涨得通红。
何雨水连忙道:“得庸哥你不要生气,我哥就是嘴臭的毛病,就他这样八成讨不到媳妇。”
何雨柱有了宣泄口道:“嘿,你这是谁的妹妹呢,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何雨水哼哼道:“谁给我好吃的我管谁叫哥。”
“你个小丫头片子没良心,学费、吃饭都是谁花的钱,老……我白疼你了。”何雨柱咧咧道。
何雨水抬着下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咱那没良心的爹每月寄两块钱呢,加上学校的补助,基本没花多少你的钱,谁知道你赚的钱花哪去了。”
徐得庸嘴角勾了勾,这小丫头看来也挺不喜欢自家哥哥嘴臭的毛病,怪不得长大后也不稀得给何雨柱收拾屋子,对找嫂子的事也不上心。
嗯,怼的好!
他锻炼完,伸手一掏,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扔过去道:“说得好,必须吃糖奖励。”
何雨水笑嘻嘻的接过揣进兜里道:“谢谢得庸哥。”
何雨柱瞪着牛眼,顿时感觉有些自闭。
徐得庸摆摆手,进屋和奶奶吃完饭,就开始收拾东西……,得,也没啥可收拾的,衣服不用拿,就那一身正式的,鞋子也一样。
除了裤衩有一件备用的,他连厚袜子都只有一双,而且上面还有补丁。
这已经不错的了,这年头孩子多的家庭连条裤衩都没得穿!
换上中山装和皮鞋,跨上背包,一个鲜亮的小伙纸就这样出现了。
徐南氏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脸,又问道:“东西都带上了吧?”
“带上了,奶奶您就放心吧,您在家好吃好喝的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就找何雨柱,何雨柱不在就找一大妈。”徐得庸道。
“我能有什么事,你就别操心了,走吧,走吧,别误了时间。”徐南氏催促道。
“那我走了。”
徐南氏将孙子送出院门,回到家里,见到之前明明放在他布袋的糕点竟然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她忍不住拭了拭眼角,低声埋怨道:“这孩子!”
……
徐得庸一路蹬着三轮来到火车站,抬头上看了眼钟楼上面的大钟,还不到八点半。
得,早点总比晚点强!
“得庸,您来了!”
忽然,旁边传来蔡全无的声音。
嘿,这家伙比自己来的还早,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鼻子冻得都有点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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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兄弟们每一份的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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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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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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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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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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