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出去锻炼了。”
看到这架势,徐得庸自然立马脚底抹油。
徐南氏拿着笤帚疙瘩站在门内,最终也没有追出去。
东西买都买了,她也就做做样子,其内心还是高兴的。
但架势得拿出来,不然这孙子以后肯定更加肆无忌惮乱花钱。
看着小小的眼镜盒,她放下笤帚疙瘩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老花镜戴上,瞅了瞅周围。
嘿,果然清晰了许多,好东西。
她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目光一动进入里间,她想照照自己带着老花镜的样子……。
徐得庸见自家老太太没有追出来,便放心的练习拳脚,将身体活动开后,继续抱石深蹲。
新的一年继续吃苦耐劳,以后才好滋滋不倦的推波助澜!
“嘿呦,嘿呦,一波更比一波大哟……。”
何雨柱出来见到徐得庸又在嘀咕着练习“持久功”,不禁心里有些郁闷:
这小子已经这么厉害还这么勤奋,如此下去,何时他才能重新站起来。
好气哟!
于是他化闷气为力量,抱着石头和徐得庸较起劲来。
两人这样子也算成了中院一景,院里的人逐渐也见怪不怪。
贾东旭出来看了看这俩“傻逼”,搞不懂他们为何要这么练。
还抱着石头,他看着就觉得腰疼。
哎,他不由自主捶了捶腰,最近有些让媳妇不满意啊……!
嗯?
作为过来人他忽然心中一动,抱石头,抱媳妇……。
两人这么锻炼难道有什么说法!
他知道这么锻炼是从徐得庸开始的,但因为之前棒梗的事,两家还在“冷战”互不搭理中。
于是他便对何雨柱道:“喂,傻柱,你抱着块石头这么锻炼能练出什么?”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道:“关你屁事!”
贾东旭:“……”
这货果然有病,开口就能噎死个人!
他嘴角抽了抽,忿忿道:“傻柱,傻柱,你别抱石头了,抱根柱子练成傻子得了。”
何雨柱一听顿时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容易没头脑。
他“嘭”的一声将石头一扔,瞪着眼睛道:“贾东旭,你丫大清早找抽是不!”
徐得庸忽然幽幽的开口道:“别只是一个嘴炮哟。”
“嘿……。”何雨柱一听就有些上头,别人说他不在乎,徐得庸说他就有点受不了。
可以被弱者挑衅不在乎,但不能被强者瞧不起!
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就要上去抽贾东旭一大嘴巴子。
贾东旭一见这情况顿时怕了,他虽然比何雨柱大几岁,但属实不是对手。
“一大爷,一大爷,你快出来管管啊,傻柱打人啦。”贾东旭慌张喊道。
第一个出来的不是一大爷,是贾张氏,一听傻柱要打他的宝贝儿子,那怎么得了!
如同一只胖胖的老母鸡冲出窝,张开手挡在贾东旭身前道:“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敢动我家东旭一根手指头,我就和你拼命,吃喝拉撒到你家里去。”
傻柱虎着一张脸道:“贾张氏你闪开,这是我们小一辈的事,你整天掺和什么劲?”
“放屁。”贾张氏怒道:“你打我儿子还有理了,有种就先打死我。”
何雨柱不理她,矛头直指贾东旭道:“贾东旭你好歹也算一个七尺汉子,老躲在老娘身后算什么男人,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贾东旭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他有心让将贾张氏推开,又怕挨何雨柱的揍。
典型的能惹不能撑。
别看他仪表堂堂,若算起来,这方面连许大茂都不如,起码许大茂挨揍扛着!
徐南氏也在门口看热闹,见此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自己之前和贾张氏有些类似,如今看起来真讨厌啊!”
可那会不是孙子不争气吗!
如今她孙子今非昔比,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除了给孙子丢脸,得不偿失。
易中海这会也穿戴整齐出来,沉着脸道:“柱子,别闹,今个是元旦,也算新的一年,你能不能别犯浑!”
何雨柱不乐意了,歪着头道:“嗨,一大爷,今早可是那孙子故意找茬,您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的不是吧?”
贾东旭见易中海出来,有了点底气道:“谁故意找茬了,是你先骂人。”
易中海皱眉道:“柱子,你不能想动手就动手,新社会,以后咱院里不能随便再打人。”
何雨柱气乐了道:“嘿,合着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那人还不得憋屈死!”
“憋屈也得憋着。”易中海拿出气势道。
这时,后院的刘海中迈着八字步走进来,眯眯着眼道:“你们中院可真热闹,大清早就开始折腾,老易啊,您这一大爷威信貌似有些镇不住他们呀。”
易中海眼神微缩,这刘海中是要向他‘一大爷’的位置发出冲击吗!
何雨柱见到刘海中过来,顿时眼前一亮道:“二大爷,刚才一大爷说了,以后咱院里不能随便打人,您以后可不能再打儿子喽。”
刘海中轻笑一下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怎么,国家都不管,老易您要替着管管?”
易中海脸色有点黑的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邻里之间不能相互动手。”
何雨柱道:“那我打孙子也是天经地义!”
贾东旭:“……”
易中海:“……”
这货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好像还是东旭靠谱一点。
“嘭!”
徐得庸戏看够了,觉得没意思,“嘭”的一声将石头扔下,顿时吓得众人皆是一激灵,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他一脸无辜的晃了晃膀子道:“看我干嘛,你们继续。”
说完就悠哉悠哉的回屋去。
几个人顿时莫名有种吃了一口翔的感觉,难受!
情绪被打断,没了再继续掰持的心思,默默各自散了。
秦淮茹在屋里没有出来,默默看着这一幕,不禁抿了抿嘴唇。
徐得庸回到屋里,取过自己的搪瓷茶杯,伸手一捏,一撮茶叶出现在手中。
手指松开,茶叶飘飘落入杯中。
这就是他今天开盲盒的小收获,一大包茶叶,有二斤,最起码价值三四块钱。
嘿,短时间内,茶叶自由!xiumb.com
“哗”,倒上热水,很快有茶香味飘散而出。
徐南氏嗅了嗅鼻子道:“茶叶?小庸你泡的茶叶?哪来的?”
“嗯。”徐得庸应了声道:“昨个别人给的一点,放在兜里差点忘了,给您老也来点。”
说着故技重施,捏出一撮放进奶奶的搪瓷茶杯中。
徐南氏习惯性推辞道:“哎呀,你留着喝就成,我喝不惯那玩意。”
徐得庸权当没听见,又殷勤的给倒上水,递到奶奶的手中。
徐南氏笑呵呵的接过道:“你这孩子……。”
随即低头闻了闻道:“嗯,这茶味道还挺香,一定不便宜。”
……
吃完饭,徐得庸有心骑车带自己老太太出去逛逛,好歹也是个节日,虽然比不上春节,但各处聚集的市街也会比平常热闹。
徐南氏哪肯同意,用她的话:“热闹才好哩,今天一定能多拉几个客人赚钱。”
徐得庸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老太太绑车上吧!
唯有满足老太太的希望,骑车出去赚钱。
生命不止,劳动不息,劳动人民最光荣!
徐南氏在家拾缀拾缀自己,小心翼翼的戴上老花镜,捧着搪瓷茶杯出去串门遛弯。
嗯,单纯只是串门遛弯,绝对不是出去炫耀!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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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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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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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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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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