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红楼北静王秦可卿秦业>第415章 甄画:她怎么能生了个女孩儿
  时光飞逝,一转眼已至初秋,凉风习习,带走夏日的炎热。

  这日,永王妃张盼儿到了生产之日,一时之间王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永王立在回廊之下来回踱步,目光看着一众嬷嬷丫鬟端着热水进进出出,面上见着紧张和仓惶之色。

  只见永王拉着一个端着铜盆的丫头,厉声吩咐道:“告诉接生婆,一定要尽力保住王妃和孩子,本王重重有赏,若是出了岔子,本王绝不轻饶。”

  这孩子,那是永王府的未来,更是他夺嫡的倚仗之一,那是比自个亲生的孩子都要上心的紧。

  说着,永王看着眼前的丫鬟,目光凝了凝,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厉色,低声道:“你去偷偷告诉接生嬷嬷,若事不可违,那便保小。”

  生产是妇人的鬼门关,稍有不慎,且不说孩子能不能保住,便是妇人本身都难以保全,然而孩子对于王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永王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若是难以两全,那便保小。

  即便水溶喜欢盼儿,那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能比得上子嗣重要?

  要是水溶喜欢,大不了自个再娶便是,一个抵不上就多娶一些,一大堆的侄儿媳妇伺候,难道还不能让水溶满意?

  女人,到底就只是玩物罢了。

  丫鬟神色惊恐,对上永王那冰凉的目光,不由的打了一颤,忙应了一声后,便着急忙慌的小跑进去。

  产房之内,张盼儿躺在床榻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往日娇媚如月的脸蛋儿此时却苍白如纸,檀口微微张着,哼哼唧唧的,眉眼间满是痛苦之色。琇書蛧

  没想到,生孩子竟是这般的难以忍受,此时的丽人心中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惧。

  周围几个接生嬷嬷帮着接生,不停用言语鼓励。

  这时,丫鬟走了进来,扯过一侧的接生嬷嬷小声嘀咕一两句后,顿时让嬷嬷心神一阵,抬眸看了一眼张盼儿,目光中带着几许异样。

  作为接生婆,这等事儿她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对方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居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嬷嬷围拢在张盼儿的身边,喊道:“王妃,用力啊,就快生出来了。”

  如今只有让王妃安然的生下来,如若不然,那就只能牺牲这位高贵的永王妃了。

  张盼儿虽是饱受痛苦,但也察觉到了丫鬟和嬷嬷的异样,尤其是嬷嬷看向她的眼神中,似是带着几分怜悯之色,芳心沉了下来。

  永王的凉薄,张盼儿深有体会,她清楚永王对于自个肚皮里的孩子有执念,如若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个侄儿媳妇去勾引叔父。

  以永王的性情,一旦出了岔子,十有八九是会舍弃于她。

  念及此处,张盼儿心下不禁悲凉,脑海中浮现出那温润少年的身影,那是在她最为无助时给予她一抹希望的男人。

  丽人攥紧床褥,苍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坚定之色,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这是叔父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也算是全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叔侄媳关系。

  外头,永王来回踱步,目光始终落在产房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儿,忽地一声婴儿啼哭声传了出来,让永王顾不上其他,忙不迭的跑进了屋,看着一个接生婆捧着的婴儿,眉眼间带着几许紧张之色,问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若是女孩儿,那就是个赔钱货儿,得不到重视,可若是男孩,不仅仅是永王府的传承,更是北静王府的长子,意义非凡。

  “王妃,是小世子。”嬷嬷眉眼开笑的回道。

  永王闻言,心下不由的狂喜,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摆手道:“好,非常好,你们都重重有赏。”

  真是天助我也。

  虚弱的张盼儿也听见了自个生的是男孩,心头不由的一松,叔父给了她温暖,她给叔父一个长子,也算是没有辜负叔父。

  永王移步近前,垂眸看着虚弱的丽人,温声道:“盼儿,辛苦你了。”

  张盼儿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由的暗啐起来,她辛不辛苦的,眼前的人会在意?况且她辛苦也不是为你辛苦,摆出一副什么深情的模样,真是犯贱。

  话虽如此,此时的张盼儿也不会翻脸,抿了抿干涩的粉唇,丽人虚弱道:“王爷,妾身有些乏了。”

  这会儿,张盼儿可没心情和永王虚与委蛇。

  永王不觉有他,伸手轻抚丽人的小手儿,柔声道:“嗯,你刚刚生产,是需要好生将养。”

  张盼儿心下嫌弃,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儿,歪过螓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闭阖,水嫩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这生了长子,叔父应该会过来看她们娘俩了。

  原宁国公府。

  甄画同样是到了生产期,伴随着产房内响起一阵婴儿啼哭声,丽人不由的心头一松,娇媚的脸蛋儿苍白无力,声音虚弱的问道:“是不是男孩?”

  “奶奶,是个小千金。”嬷嬷轻声回道。

  甄画闻言,眉头一挑,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一颗芳心直直的往下沉去。

  天啊,她怎么能生了个女孩儿啊!

  原是想着给表哥生下长子以后,母凭子贵的压元春一头,可不曾想自个却生了个女儿,苍天为何就如此待她不公。

  尤氏也在屋内,接过嬷嬷们整理好的婴儿,看着稚嫩的小脸儿,心头涌上一抹暖意,艳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喜色。

  对于一无所出的尤氏而言,对于眼前的小丫头甚是喜爱,忍不住的伸手轻轻触碰起女孩稚嫩的脸蛋儿,笑道:“小丫头,叫奶奶。”

  话音一落,尤氏玉容微微一怔,艳丽的脸蛋儿上带着几许不自然之色。

  等等险些忘了,这是那人的孩子,算起来可不是她的孙女,喊她小妈才是。

  念及此处,尤氏脸蛋儿微微一热,心头涌上一股异样,一时之间,倒是让丽人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抿了抿粉唇,尤氏凝眸看着床榻上虚弱的甄画,移步近前,轻声道:“画儿,这是你的女儿,看看吧!”

  说起来,如今这复杂的关系,还是眼前这儿媳妇一手造成的,说是痛恨,可是想着少年那挺拔的英姿,又让丽人心神恍惚。

  怎么说呢,对于甄画这个儿媳妇,尤氏心中是又恨又爱。

  “拿走,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在意的。”甄画心下浮躁,看也不看递到面前的婴儿,玉容上还带着几许嫌弃之色。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没来由的,即便这是从自个肚皮子里生下来的,也忍不住的迁怒起来。

  尤氏:“.”

  丫头片子怎么了,你自个也不是一个丫头,这会儿倒是嫌弃起来。

  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的一点儿也不见情谊,此时的尤氏不免对于甄画的薄情有些心寒,同时也更为忌惮起来。

  当然,尤氏是不敢置喙什么,见甄画神色不对,素来逆来顺受的尤氏也不敢触其霉头,当即便想着抱着女孩离开。

  “等等,抱来给我看看。”甄画眸光微微一闪,出声制止了尤氏。

  尤氏娇躯一颤,抱着女孩的手儿不由的紧了一分,凝眸看着虚弱的甄画,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赔笑道:“画儿,你这刚刚生产完,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且先不用想这么多,歇息片刻养养神吧。”

  瞧甄画先前那嫌弃的毫不在意的模样,尤氏都怕甄画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甄画抬眸看了一眼尤氏,柳叶细眉微微一挑,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婆婆,儿媳想先看看孩子,难道这也不行。”

  尤氏心神一震,那双明媚的双眸微微一缩,转而浅浅一笑,说道:“也好,那画儿看一眼吧。”

  别看甄画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她知道这位主不是好惹的对象,自个就是在甄画那纯真无邪的作派下,深受其害。

  甄画瞥了一眼尤氏,心下暗道还算是个聪明人,这宅院里的一切都是她掌控的,真要是对付起尤氏来,有她好受的。

  要不是看在尤氏还有些作用的份上,你以为她还会对其和颜悦色?

  给表哥解闷的顽意,乖乖做好本份就是,想借着嫡母的身份骑在她头上来,痴人说梦。

  抿了抿干涩的粉唇,甄画垂眸看着眼前的婴儿,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闪动,葱白的指尖轻抚着女孩娇嫩的小脸蛋儿,引得女孩啼哭起来,心头莫名的复杂起来。

  到底是自个亲生的,母女连心,甄画也是心有感触,可想着自个原本应该是生个男孩的,可却是甄画心儿到底是不甘心。

  默然几许,甄画看着眼前啼哭不止的女孩,心下暗道:“虽说不是个带把的,可是表哥说过喜欢女孩,你要是能帮娘讨得表哥的欢心,自不会亏待于你,别家小姐有的,你也不会缺,可若是不能.哎,罢了,不会让你缺衣少食。”

  尤氏耳畔间听着婴儿的啼哭,芳心不由的一紧,见甄画不为所动的,到底还是忍不住,轻声道:“画儿,你看孩子在哭闹哩。”

  甄画抬眸看了一眼尤氏,眸光微微闪动,说道:“好了,让奶娘照料着吧。”

  在甄画怀着身子的时候,府里早早就安排了奶娘,为的就是等孩子出生以后,便有专门的人伺候着。

  尤氏闻言心下一缓,“哎”了一声后,如释重负的抱着孩子离去。

  在张盼儿与甄画分别给水溶生下长子长女之际,这会儿作为主人公的水溶却毫不知情,此时正在“天上人间”听曲吃酒。

  芙蓉帐前,杜月娇斜侧在绣榻上,额间鬓角散乱,娇媚如月的脸蛋儿上蕴着两团玫红,柳叶细眉下那双明眸,绮丽流转。

  这会儿,丽人支着下颌,凝眸看着那贴在自家好姐妹身后的少年,芳心暗啐,忍不住的轻哼一声。

  少年难得来上一回,可瞧着倒是对自个的姐妹更为上心的,不免让人芳心幽怨。

  原是指着自家姐妹能帮衬这自个拢拢少年的心儿,却没想到,自个是引狼入室,与自个抢食起来。

  水溶听见了丽人的不满,垂眸看着那脸蛋儿粉红的丽人,扬手便甩了一巴掌,说道:“你猴急什么。”

  一捻红娇哼了一声,如弓的雪背之上泛着点点玫红,柳叶细眉下,那双明眸恍若蒙上一层水雾,莹润如水。

  那骚蹄子急,打我作甚。

  杜月娇见状,不由的痴痴一笑,引得身前一阵悸动,凝眸看着那眉眼间带着几许幽怨的一捻红,打趣道:“小浪蹄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姐姐我,有你什么事儿。”

  一捻红闻言一时语噎,诚如杜月娇所言,要不是她帮着引荐,她如何能自荐枕席。

  水溶瞥了一眼杜月娇,心下不置可否,虽说一捻红当初是由杜月娇引荐,但若不是一捻红本钱足,让水溶见色起意的,便是引荐也毫无作用。

  说到底,这都是一捻红自个的本事。

  不过这会儿水溶没必要多说什么,毕竟得益者是他自个,抿了抿唇,水溶说道:““天上人间”的事情有你们两个打理,倒是辛苦你们了。”

  原本这会馆是为了赚些闲钱,不过在杜月娇与一捻红这两个当初的花魁打理下,不说是日进斗金,但也是收入不菲。

  不得不说,那些文人才子的银子却是好赚,比起那些个下等的皮肉生意实在是轻松得多。

  或许说,永远是得不到的再骚动,才让那些文人富商们为此豪掷千金。

  杜月娇素手捻着身前散落的一缕青丝,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少年,轻声道:“爷言重了,奴家等还要谢过爷给了我们一处安静之地。”

  会馆的人大多数都是教坊司的人,若无意外,她们不仅要与现在一般陪酒叙话,更是要以身服侍,一点朱唇万人尝。

  也正是因此,会馆的姑娘们都是感恩戴德,尽心尽力的做好自个的本份,故而在京城好评如潮,客人也就接踵而至。

  水溶闻言笑而不语,他其实没想那么多,纯粹就是闲着没事想赚些闲钱而已,若是换到现在于朝堂上有公差,水溶也不会掺和这事。

  没一会儿,一捻红那张妖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云髻之上斜插的珠钗摇曳不定,只觉芳心颤栗,一时之间不能自已。

  水溶轻缓一口气,垂眸看着那气定神闲的杜月娇,心下不觉好笑,不得不说,尝惯了美食珍馐,有时候对农家小菜就更为感兴趣。

  念及此处,水溶也不多言,伸手将杜月娇拉了过来。

  杜月娇腻哼了一声,素手不由的搭在少年的肩头上,娇媚的脸蛋儿上玫红点点,绮丽流转的眉眼见带着几许满足之色,感受着少年的挺拔,芳心讶异连连。

  虽说早就知道少年年轻气盛,可姐妹两齐心协力的,竟还这般的精神,实在是令人赞叹。

  看来这是没少磨枪。

  贝齿轻咬着粉唇,杜月娇伸手拉了拉瘫软的一捻红,问道:“你还好吧,实在不行,要不咱们再喊个姐妹来?”

  这会儿,她都没自信了,难得少年来一回儿,岂能不伺候好来。

  一捻红闻言,闭阖的美眸微微睁开一丝,莹润如水的眸子白了杜月娇一眼,轻声道:“爷若是喜欢,你自个拿主意便成。”

  同为姊妹,一捻红也明白杜月娇的心思,且不说少年血气方刚的,让人有些受不住儿,她们在风月之所待过,自是明白若无新鲜感,哪里能栓得住少年的心。

  水溶见两人自说自话的,心下不觉好笑,扬手便甩了一巴掌,丰翘变幻几许,说道:“别闹了,真当这会馆是爷用来藏污纳垢的地方。”

  本来是怡情之所,先是与杜月娇,然后便是一捻红,再加人进来,这“天上人间”倒像是用来给自个销魂的地方。

  诚实的讲,水溶可没.他就是打算闲时过来吃酒听曲,打发时间用的。

  杜月娇腻哼一声,莹润如水的眸子看向少年,眉眼舒缓,轻声道:“爷,奴家没与你开玩笑,青宜、小小她们早就眼馋爷哩,只要爷说一句话儿,就自荐枕席。”

  说着,杜月娇眨了眨眼,问道:“爷是想让她们谁过来?还是说一块儿过来。”

  水溶闻言,脑袋回忆起青宜那清丽的玉容,小小的娇俏玲珑,面上带着几许不自然之色,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有你们就足够了。”

  王府里一大堆的人儿都有些忙不过来,外面还立彩旗,就是铁打的身子都吃不住。

  杜月娇芳心颤动,绮丽的眉眼不由的白了少年一眼,抿唇道:“那那倒是可惜了,以后也不知便宜了谁去。”

  其实杜月娇也能明白青宜等人的想法,她们女人啊就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儿,一旦遇上了,误的便是终生。

  水溶听见杜月娇不嫌事大的话儿,眉头微微一蹙,伸手将杜月娇翻了个身儿,展露出那雪白的玉背,肌洁如玉。

  杜月娇只觉芳心一震,忍不住的腻哼了一声,回眸看着少年势如破竹的模样,心下暗啐起来:“说是自个胡闹,可瞧着眼前的少年可是激动的很,果然啊,爷们都是口是心非的。”

  PS:昨天一章会尽快修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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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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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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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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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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