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之内,宝钗一袭葱黄色的裙裳的坐在书案前,头上挽着发髻,纤纤素手持着毛笔伏案书写,露出雪白的藕臂上,带着一串红麝香珠,衬得肌肤愈发的娇嫩动人。
这会儿,少女正盘算着府里的账目,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水色潋滟,杏眸莹润如水,隐约间似是长开了几许,眉梢眼角带着宛若牡丹冶艳般的妩媚气韵。
想来,这就是少年那一晚上的成果。
盘算许久,大抵有些乏了,放下手上的毛笔后,端着桌案上的茶水呷了一口,柳叶细眉下的杏眸瞧了瞧窗外的随风摇曳的杨柳,低声呢喃道:“这会儿,姐夫也该回府了吧!”
一侧,莺儿听见宝钗的轻声细语,心下微微一动,俏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两抹梨涡,笑着说道:“姑娘这是念着王爷了,要不奴婢去前面打听打听。”
宝钗闻言,心下微微一羞,盈盈如水的杏眸白了莺儿一眼,说道:“你这死丫头,少在这儿犟嘴,怕不是你这小蹄子念着姐夫了。”
说罢,宝钗似是回想起什么,雪腻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玫红,一双杏眸水光潋滟的,只觉心尖儿一颤。
莺儿心中同样羞涩,俏丽的脸蛋儿滚烫如火。
作为丫鬟,莺儿是什么位份,哪有资格能去念着王爷,还不是那晚上得了王爷的恩泽,成了王爷的形状。
那晚过后,主仆二人间的相处有些不自然起来,但凡瞧见对方,便会想起对方的丰润、柔软,王爷的英武挺拔,无一不是让人心尖儿发颤。
说起来,都怪那少年,百般折腾的,什么窘迫的模样都被瞧了个干净。
也不知怎的,这会儿屋内显得静谧起来,宝钗与莺儿皆是垂着螓首,一股无言的暧昧弥漫在屋内。
“宝姐姐。”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道娇滴滴的俏声,抬眸而望,只见轻灵的少女掀起珠帘走了进来,正是扶风摆柳的林妹妹。
“林丫头,你怎么来了。”宝钗瞧着黛玉,一边吩咐莺儿倒茶,一边眉眼开笑的起身相迎,打破了屋内渐显静谧的气氛。
黛玉闻言,两弯罥烟眉微微蹙了蹙,凝眸看着宝钗,眨了眨眼,说道:“我就不能过来看看宝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宝钗抿嘴一笑,笑道:“是,是,都是我的错,林丫头来了,我心儿高兴着哩。”
黛玉这下才心儿畅然起来,落座在一方锦墩之上,柳叶细眉下的美眸闪了闪,悠悠的解释道:“闲着无事,我就过来和姐姐说说话儿,姐姐你可别嫌弃。”
宝钗闻言笑了笑,伸手接过莺儿递来的茶水递了上去,柔声道:“你这话说的,我多咱会嫌弃你。”
黛玉眸光看着眼前递来的茶水,眸光微微闪烁,皙白的脸蛋儿上浮上几许不自然之色,有些心不在焉的接了过来。
宝姐姐待她情真意切的,她却私底下里与哥哥真真是对不起宝姐姐。
宝钗心细,察觉到了黛玉的异样,莹润的杏眉微微轻蹙,关心道:“颦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她们两人的关系甚为亲密,俨然是闺中密友,就黛玉这心不在焉的模样,想来是有了什么烦心的事儿。
黛玉闻言,玉容微怔,粲然的柳眸中泛起几许幽幽之色,说道:“没没什么。”
说着,黛玉便呷起了茶水,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时候,黛玉能说什么,难不成说她与哥哥亲了嘴儿,私下里定下了终身?
这话要是说了出来,如何面对眼前的宝姐姐,即便是哥哥那儿先起得心思,可若自个清清白白的,又岂能发展至此。
说到底,还是自个也动了心思,面对宝钗,总觉得是做了亏心事儿。
宝钗见黛玉不欲言语,柳叶细眉下的杏眸微微闪动,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林妹妹自个的事儿,何必寻根问底。
不过鉴于对黛玉的关切,宝钗伸手拉着黛玉那双纤纤柔荑,轻声道:“没什么就好,若是有委屈了,姐夫那儿也会为你做主。”m.χIùmЬ.CǒM
实话实说,对于黛玉,宝钗确实是十分欣赏,但以她处事淡然的性格,大抵也不会掺和进黛玉的私事上去。
之所以对黛玉事无巨细,还是因为姐夫对于黛玉的疼爱,爱屋及乌多一些。
黛玉:“.”
她委屈的事儿,还不是哥哥那儿闹的,与他说了有什么用
陇翠庵。
禅房之内,妙玉一袭道袍盘坐在蒲团之上,纤纤素手捧着一本黄色封皮的佛经,凝神阅读,清冷的眉眼间满是专注之态。
不多时,门外的帘布轻轻挑了起来,然而妙玉静心诵读,倒也没有在意,忽而一双熟悉的大手揽住了自个的腰肢,不禁娇躯一颤,闭阖的美眸睁了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那张温润的面容。
果不其然,这熟稔的手法,只有北静郡王水溶。
“王爷来贫尼这里做什么?”妙玉也不正眼看水溶,闭眸继续诵读,清冷的声音在禅房中响起,带着几分疏远和淡漠。
水溶对于妙玉的傲娇习为为常,倒也不在意,揽着丽人腰肢的手儿提了提,只觉一片柔软,轻声道:“有段时日没与师太品茶论道了,故而过来缅怀一二。”
妙玉感受着身前的异样,清冷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玫红,那熟悉的触感以及少年那一股恣意,不禁让妙玉心神激荡,道袍下的笔直微微并拢几许。
少年每回都是这般,行强人之事,一点儿也不懂得怜惜。
但也不知怎得,少年的这般恣意霸道,她并不厌恶,甚至于心底隐隐悸动,每每都回想起那不堪的梦魇,恍若身临其境。
只是听见少年说什么“缅怀一二”之类的话儿,让妙玉心中颇为不适,升起一股子恼怒,喝道:“王爷请自重,陇翠庵不欢迎王爷,蝶儿,送客。”
怎得,真当她这儿是什么污秽之所,任由少年凌辱?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垂眸凝视着丽人清冷如玉的脸颊,嗤笑道:“蝶儿早就被打发走了,师太这会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乖乖的顺从本大爷,若是不然,呵呵.”
他能悄无声息的走进禅房,丫鬟蝶儿早就不在,此刻陇翠庵内,就剩下他与妙玉两人了,还不是任他肆意妄为。
这种身临其境的情景,真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妙玉听着眼前少年的污言碎语,心尖儿颤动不已,只觉面红耳赤,身躯都有些发软,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少年,瞪圆了来,嗔怒道:“放肆,贫尼乃是出家人,休得口出狂言。”
水溶:“.”
瞧瞧,妙玉师太是愈发的配合起来,这强人的行径真真就是屡试不爽,他都觉得妙玉其实有些其他的属性在。
抿了抿唇,水溶挑着眉头,不屑道:“你不是出家人,大爷我还没兴趣,今儿个就让师太知晓利害。”
妙玉闻言,芳心剧颤,曼妙的娇躯微微颤栗,心底深处涌上一抹难言的悸动,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少年已然欺身而近,分明是自个的两片玫瑰唇瓣已被噙住,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妙玉心中的羞恼更甚,伸手推了推,然而少年却巍然不动,甚至于是愈发恣意霸道,让妙玉芳心颤动,竟有些不能自已,清眸渐渐闭阖,长长的眼睫颤抖。
水溶捏着丽人的下颌,肆意的侵袭而入,他知道面对妙玉这种傲娇的文青女,就不要与她多说什么,直接堵上去,什么都能解决。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溶垂眸凝视着指尖,隐隐泛着晶莹,戏谑道:“妙玉师太看来是盼着本王来品茶论道,这会儿都思念成疾了。”
妙玉见状,雪腻的脸蛋儿已然是绚丽如霞,眉眼间不见以往的清冷,满是羞愤之色,贝齿紧咬着粉唇,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清声道:“王爷不是来品茶论道的,贫尼这就去煮茶。”
证据都摆在眼前,她能反驳什么,无非是自讨欺辱罢了。
这人总是这般,非要让她难堪,捉弄她成习惯了?
水溶揽着丽人的腰肢,不让妙玉起身,另一只手儿捉住丽人的纤纤素手,引了过去,俯身轻声耳语道:“师太,这会子煮茶作甚,难不成师太渴了?”
妙玉闻言芳心羞难自抑,清冷的脸蛋儿滚烫如火,偏过螓首,冷哼一声,清冷如雪的声音带着几分软腻、娇俏,似是讥讽道:“堂堂的北静郡王,原是轻薄出家人的无耻小人。”
什么渴不渴的,少年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愚蠢之人,哪里会不懂。
水溶轻笑一声,旋即起得身来,伸手按着丽人的螓首,呵斥道:“少废话,再敢多嘴,大爷我戳烂你的嘴去。”
妙玉听着少年居高临下的呵斥,芳心羞臊,只觉没脸见人。
她也不知道怎得,从少年污言秽语开始,她就不自觉的顺着少年的语气接了下去,似是如喝水一般的自然。
此时,妙玉挺翘的鼻间萦绕着少年的气息,芳心酥软,清冷的眉眼间,那修长的眼睫颤抖不止,冷眸盈盈如水。
少年如此的强势,她一个出家人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顺从,她也是被迫无奈况且也不是第一回了。
念及此处,妙玉抬起颤颤巍巍的素手,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便俯身凑了上去。
水溶凝视着墙壁上挂着的“静”字画轴,眉头时蹙时缓,手儿抚着丽人的螓首,悠悠道:“师太心不静,这段日子的经书是白诵了。”
妙玉闻言,水光潋滟的眉眼间蕴着愠怒。
她明白少年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她不够圆滑,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少年有一段日子不来,自是生疏几许。
这人,作践于她还这么颐气指使的,真真是让人着恼。
念及此处,妙玉芳心微动,带着几许报复的心里,贝齿微微轻抿
“嘶”
水溶不由轻呼一声,清秀的眉头紧蹙,垂眸看着鬓钗摇曳的丽人,一时之间无可奈何。
师太竟也斤斤计较起来了啊!!
另一边,邢蚰烟随着黛玉、迎春几人一并客居王府,她天性恬然淡泊,也没有往热闹处去凑,倒是王府有自个的闺中密友,故而时常来陇翠庵与妙玉闲聊。
这会儿,邢蚰烟来到陇翠庵门前,正欲敲门之际,发现大门并未锁上,并未多想,便推门而入,复又带上木门。
只是没想到,邢蚰烟刚进陇翠庵,蝶儿便上完茅房回来,也没注意到有人走进了陇翠庵,错过了彼此,老实的在庵外把风。
邢蚰烟进得陇翠庵的院落里,也没见着蝶儿,以为是在里面伺候着,倒也没有多想,沿着回廊来到禅房外,便欲伸手挑开帘子进入。
“呀……”
正在邢蚰烟捏着帘子的一角儿掀起来之际,忽地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禅房里传来,让邢蚰烟吓了一跳,手儿顿了下来。
此时邢蚰烟恬静的玉容怔了下来,两弯柳叶细眉紧蹙,暗道:“这什么妙玉的声音吧,怎得怪怪的。”
邢蚰烟狐疑之际,禅房里又传出了带着几许娇媚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哭腔,似是如泣如诉道:“王爷.”
“王爷也在?”
邢蚰烟心头一惊,她是知道王爷闲时会与妙玉品茶论道,上回还碰见过一回。
只是眼下这.妙玉显然是不对劲,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念及此处,邢蚰烟也不知怎得,恍若是鬼使神差一般,轻轻勾起帘子的一角儿,偏着螓首探了过去。
只见禅房之中,原本素来高雅淡洁、孤僻自傲的妙玉师太,此时却被少年如稚儿一般端着,两抹雪白肌肤胜雪,晃得人眼花缭乱。
顿时,这般视觉冲击强烈的一幕,几乎让邢蚰烟如遭雷殛,呆立原地,差点儿喊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弯弯的柳叶细眉之下,那双淡雅的明眸圆瞪着,震惊难言。
“这……这怎么回事儿?王爷和妙玉竟然白天在禅房里.”
此时,少女柳叶细眉下的明眸不复以往的淡雅,如雪腻一般的脸颊瞬间彤红如霞,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心绪起伏,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
邢蚰烟怔怔的看着禅房里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心底一时涌起各种猜测。
“以妙玉高洁的品性,素来不以俗人自居,这会儿怎得就.难不成是被王爷的权势所逼迫不成?”
邢蚰烟心下猜测,转而又暗啐自己一口,否定了自个的猜想。
她虽与王爷接触不多,但从印象以及王府上下对于王爷的赞扬来看,北静郡王素来情形谦和,哪会做出强迫于人的事儿来。
“呸,那般作践妙玉姐姐,狗屁的情形谦和。”
自家的妙玉姐姐是何等的高洁,她居然会起了怀疑之心,想到妙玉姐姐此刻却如稚儿一般被人作践,邢蚰烟芳心乱颤,贝齿咬着樱唇,不由的心下啐骂起来。
怪道瞧着妙玉的面容时,总觉得有几许不自然,原是不见了少女的青涩,多了那一份成熟的韵味。
邢蚰烟虽然淡泊,但也不是不明事理,此刻也是后知后觉起来。
想想也是,就这般作践,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默然几许,邢蚰烟听着里间窸窸窣窣的声音,美眸盈盈如水,想了想,觉得眼下如此,她若是戳破了此事也无用,便暂时不打算声张,日后再询问妙玉的想法之后,再做打算。
念及此处,邢蚰烟便打算离开,只是还未迈开脚步,禅房之内的声音复又传了出去,似是呢喃道:“妙玉,这段时日都是邢姑娘陪你?”
听见自个的名头,邢蚰烟娇躯一怔,美眸微转之间,倒也没打算离开,勾着帘布的一角儿,复又探头而望。
禅房里,妙玉那两抹丰翘抵在一方几案之上,清冷的脸蛋儿滚烫如火,闭阖的美眸微微睁开一丝看向少年,眼波水润盈盈,声音带着几许江南的吴侬软语,呢喃道:“嗯,贫尼与蚰烟亦师亦友,她素日清闲,便多来贫尼这儿。”
水溶闻言了然,想了想,缓步近前,轻声说道:“陇翠庵就你一人,倒是显得冷清,邢姑娘原就是在国公府落脚,既然你们姊妹情形相合,要不我使个法子让邢姑娘来王府与你做个伴可好?”
妙玉腻哼一声,长长的眼睫颤动,莹润的眉眼间绮丽流转,清眸嗔了少年一眼。
这人作践她的时候那真真就是强人行径,可是关心起人来,又是那般的细腻,让人不上不上,又恼又喜的。
贝齿轻咬着粉唇,妙玉轻哼了一声,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几许讥讽,道:“王爷,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想打蚰烟妹妹的主意。”
水溶:“.”
“我多咱打邢姑娘的主意了,还不是你不愿意还俗,怕你寂寞,便为你寻个作伴的人儿,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着,水溶扬手便甩了一巴掌。
“嗯~”妙玉腻哼一声,只觉身前颤颤巍巍的,带着轻微的疼痛,不由的让妙玉瞋目而视。
她也知道少年的心思,但她就是忍不住的出言讥讽。
抿了抿粉唇,妙玉轻声道:“这事贫尼自会询问蚰烟妹妹,不劳王爷操心。”
其实妙玉也知道邢蚰烟的处境,她上京本就是求个落脚之后,只要有个娴静之所,旁得也不会在意,若能来王府,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在意,眼下可还有正经事儿要做.
屋外,邢蚰烟听见两人的谈话,芳心剧颤,这情形,妙玉姐姐可不像是为王爷的权势所迫,如若不然,也不会谈到还俗之事。
也就是说,妙玉姐姐是自愿的,这.
此时,邢蚰烟心下错愕不已,她没想到素来高洁的妙玉居然心甘情愿的落入了红尘。
只是听见言及自己,说什么王爷打她的主意,不禁让少女芳心羞涩,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血。
旋即禅房的声音愈发的莫名起来,让少女只觉口靠舌燥起来,裙下的笔直微微并拢几分,似是有什么东西悸动起来。
回过神来,邢蚰烟心下一惊,几乎是逃一般,快步离了陇翠庵,连蝶儿错愕的神色也浑然不在意,沿着回廊,回到自己所居院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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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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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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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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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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