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丽人坐在桌案的绣墩下,眉眼微垂,莹润的杏眸望着桌案上青花折枝花果纹瓷碗,怔怔出神,芳心之中透着几许羞涩,又带着一抹忐忑。
在这不适宜的时候来访,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晴雯捧着一方茶盏走了进来,眸光看着少女,莲步近前,俏声道:“宝姑娘且先喝茶润润嗓子,王爷还在沐浴更衣,一会儿就过来。”
宝钗抬眸看向来人,丰泽的玉容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有劳了。”
原先在国公府跟着王妃之时就知晓宝姑娘待人温和,深得府内上下称赞,眼下进了王府,那是要做王府的半个女主子的,不是她一介丫鬟能无礼的。
晴雯虽是牙尖嘴利的,小脾性大,但面对未来女主子,岂会不知好歹。
况且宝钗气质端庄,言语亲和,心中升起几分好感,眉眼开笑道:“宝姑娘这话儿说的,奴婢是什么位份的人儿,原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宝钗接过茶盏,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大姐姐身边的人儿,就独你特殊。”
对于姐夫身边的丫鬟,宝钗岂会不知,这晴雯原是国公府赖嬷嬷送给大姐姐的人儿,来了王府后便跟着姐夫,可见深得姐夫心意,想来早晚要得个姨娘的身份。
她素来带人温和,行事周到,岂会拿大自个的身份,别忘了,她还不是王府的半个主子,即便日后姐夫给了名份,她也不会自持身份。
晴雯闻言,顿时眉眼弯弯,心里涌起一抹得意,这话说的不假,王妃陪嫁的丫鬟当中,不说金钏儿、玉钏儿几人,便是抱琴也不如她,几人当中,偏她来王爷身边伺候,岂能不特殊?
不想当主子的丫鬟不是好丫鬟,晴雯心中怎能没有想法,从王爷把她要到身边服侍,晴雯的目标便是姨娘,但在王爷身边的几个丫鬟当中,璎珞原就是王爷身边的“老人”,眼下身子都破了,以王爷的性子,姨娘是板上钉钉,那香菱更是独一份宠爱,丫鬟的身份,却是小姐的待遇,反观于她倒是不显眼了。
就比如此刻,香菱去服侍王爷沐浴,自个就只能在外间伺候。
哼,别以为自个不知道,都从那个憨头憨脑的香菱口中打听到了,不就是用嘴儿,她长了一张巧嘴儿,又不是不行,还不是王爷偏心。
思及此处,晴雯玉颊微微发热,一双桃花眼儿泛着盈光,璀璨夺目。
宝钗不知少女心中的臆想,眸光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削肩膀、水蛇腰,风流灵巧、花颜月貌,也怪道姐夫喜欢。
只是这眉眼愈发像林丫头,恍惚间,宝钗福临心至,姐夫该不是转而一想,又觉得自个魔怔了。
须臾间,回过神的晴雯见宝钗将茶盏放置在一侧,一时未动,不由的轻声问道:“宝姑娘,可是茶水不合心意?”
宝钗闻言心下微微一笑,哪有这么直白询问的,不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在问责呢。
不过宝钗也不在意,她听说了这晴雯素来心直口快,先前那喜形于色的,不正是如此,若晴雯心儿个焉坏,姐夫又怎会留她,想来这也就是无心之言。
只是提及茶水一事,宝钗玉颊莫名的微醺起来,莹润的杏眸泛着点点星光,心儿有些发虚,轻声回道:“我不渴。”
渴确实有些渴,只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姐夫,她对茶有些过激反应,怕万一姐夫又要作践于她,忍不住的,再次丢了脸面。
不外乎宝钗如此多想,原以为姐夫谦谦君子,克己守礼,可接触下来才晓得,姐夫是个贪心的人儿,每回私下会见,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舌灿莲花,想来这回也.
不过,她不讨厌,反而心里欢喜,毕竟,那是馋她的身子,若是少年持身守正,估摸着都要怀疑这是腻了她。
晴雯闻言倒也没在意,她就是随意问了一句,不渴就不喝呗。
宝钗芳心微微转动,手儿捏了捏绣帕,随意问道:“晴雯,先前听说姐夫吃酒吃多了,眼下可好了些?”
晴雯凝了凝眉,说道:“宝姑娘,王爷并无大碍。”xiumb.com
有碍的话哪会沐浴,说不得此刻正乐此不疲,连宝姑娘都抛却脑后了。
正此时,水溶举步而入,瞧见屋内的两人,目光落在那道温润的倩影上,温柔端庄,鲜艳妩媚,眸光微微一亮。
所谓“女为己者容”,素来不爱打扮,一派素雅的宝钗进入王府后开始添妆打扮,等天气寒些的时候,那件祖传的半新不旧的蜜合色棉袄怕是不复存在了。
仔细想想,有些莫名的怅然。
沉吟一声,水溶招呼道:“宝丫头。”
宝钗听见那道温和的声音,杏眼微微一亮,扬着丰泽的脸蛋儿,恍若秋水的眸子看向少年,只见其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因是刚沐浴一番,额间隐隐有着几滴水珠,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配上纯白的长袍,愈发显得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食色性也,男女皆是如此,饶是素来清冷的宝钗亦是如此,不禁垂下螓首,芳心“砰砰”的跃动,雪腻的脸蛋儿见着红润。
晴雯见王爷来了,亦是眸光一亮,只是瞧着王爷忽略于她,不仅芳心幽怨,水嫩的粉唇微微撅了起来,暗啐了一声。
她也不差的,怎得王爷就瞧不见她。
不过她晓得分寸,知晓王爷是来会见宝姑娘的,便乖巧的退了下去。
待晴雯离去,水溶便移步近前,落座在宝钗身旁的绣墩,在少女娇羞的姿态下,挽过一只绵软、白腻的素手,道:“晴雯没个规矩,让宝妹妹见笑了。”
晴雯的脸色压根就没瞒着人,只要眼不瞎,那就一目了然。
宝钗见少年上来就挽着自个的手儿,芳心颤动,微微垂着螓首,白腻如梨蕊的脸蛋儿,浮上两朵红晕,闻得少年之言,抿了抿粉唇,低声道:“晴雯天真烂漫,我瞧着也挺喜欢的。”
喜形于色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就算是有,也不能背后说姐夫身边人的坏话,倒像是挑拨是非。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晴雯说的好听就是天真烂漫,不好听那就是恃宠而骄,就刚刚那一番脸色,心眼小的人儿就认为她是在拿大了。
好在他明白,宝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心眼不小,如若不然,那次也不会让宝钗羞于见人,都羞的哭了。
而且水溶也知道晴雯一应规矩,该懂的还是明了,如若不然,晴雯刚刚不会在水溶尚未出声的情况下乖巧的退下,也就是为人比较率真,性情爽利,口角锋芒,不大会隐藏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称心的,全然摆在娇媚的脸蛋儿上,毫不遮掩。
毕竟晴雯人长得极美,丫鬟丛中可谓艳压群芳,但凡美丽之人未免都骄傲一些,这是惯理。
“霁月难逢,心比天高,风流灵巧招人怨。”这可不假。
只是水溶到底不比原著中宝玉对其过于骄纵,故而晴雯并未持宠而娇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一些骄纵的性子,也就听之任之,相较于别的丫鬟们的顺从温柔相比,亦能让水溶有新鲜奇异之感。
嗯,野猫儿,训训才能撸。
且不说晴雯,水溶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瓷碗,轻声问道:“宝妹妹,这是什么。”
宝钗闻言,缓过神来,捏着绣帕的手儿攥了攥,芳心涌起一抹羞意,低声道:“我过来看看姐夫,碰巧遇见抱琴姐姐送来醒酒汤,便端了进来,姐夫趁热喝了,身子也好些。”
水溶目光看着宝钗微垂着螓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宝丫头可是个有心机的,碰不碰巧的,难说的很。
嗯,是个小“心机婊”。
顽笑话归玩笑话,水溶不觉得宝钗是个“心机婊”,黛玉说话尖酸刻薄是为了维护强烈的自尊,探春公开不认自己的亲生母亲赵姨娘,是为了生存,这都是心机,但她们并没有处心积虑要陷害谁,岂能说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心机婊。
说到底,无非就是女子生存不易,藏着些小心思罢了,只是宝钗聪明而含蓄的,探春才干精明,显得有心机罢了。
都是些小“心机婊”,“婊”的可爱。
松开挽着宝钗的手儿,水溶端着瓷碗抿了起来,顿时眉头紧蹙,道:“有些酸了。”
宝钗见水溶只是抿了一口便将瓷碗放下,便轻声劝道:“酸能生津,解渴舒顺,以养脾气,大姐姐也是因为姐夫吃酒吃多了,想着给姐夫醒酒开胃。”
水溶不怀疑宝钗言语中的真假,她多才多艺,亦是懂医术之人,定然不会说谎,而且水溶自个也能感觉到,“两颊生津,舌底鸣泉。”,可见这不是一般的酸,满满都是爱意。
抿了抿唇,舒缓口中的酸意,水溶眸光微转,笑道:“既是如此,那倒不能浪费。”
宝钗闻言,原以为姐夫是明了大姐姐的苦心以及自个的劝说,心中微微一暖,忽地,只觉自个下颌被擒,一时之间,芳心微颤,正想着询问一二,便瞧见一张俊美的脸儿凑了过来,美眸不由自主的微微闭合。
“嘤”
许久之后,宝钗螓首靠在少年的肩头之上,素手提着绣帕擦拭着唇角,雪腻的脸颊彤红似火,眉眼颤动,莹润的杏眸中泛着点点星光,芳心又羞又恼。
一见面便亲,果然如她所料,就这么馋她?
水溶抿了抿唇,揽着少女的香肩,眉宇间透着几许笑意,打趣道:“宝妹妹,可解渴舒顺了?”
宝钗闻言,心中羞恼更甚,只觉羞于见人,提着小粉拳锤了垂少年的胸口,嗔道:“姐夫,你欺负人。”
先前沉浸之中不觉有他,现在经过少年的提醒才回过神来,原是“解渴舒顺”的全渡给她来了,还当真是一点都没浪费。
只是也不知怎得,宝钗心中并无嫌弃之意,不由自主的抿了抿粉唇,似是回味甘甜。
面对喜欢的人,嫌弃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水溶轻笑一声,将少女抱在怀中,轻车熟路的解着少女的盘扣,道:“宝妹妹,待在王府里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既是小粉拳捶胸,无异于是挑衅,水溶可不是吃亏的主儿,定然是要报复回去,你锤我胸口,我就弄你胸口,公平公正。
宝钗玉颊粉红,心湖涌起一股羞意,偏过螓首,任由少年宽衣解带的,低声应道:“大姐姐她们都照顾着,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王府吃穿不愁,一应都是绫罗绸缎,又有姊妹相陪,自是轻松畅快,只是少年不常来见他,心中总觉空落落的。
话虽如此,但宝钗可不会直言,她可是姐夫贴心的小姨子不对,世上可没有爬上姐夫床的小姨子,应是贴心的枕边人,万不能纠缠,要不是借着醒酒汤的事儿,她今儿个也不会来。
水溶闻言并未多言,元春贤良淑德,且又见识过宫中生活,眼界开阔,不至于小肚鸡肠,王府后宅里有元春照料着,他的确是放心,若是重选一遭,他还是会选择元春。
手儿捏了捏,只觉柔软、滑腻,隐约间似乎有些成长,想来其中亦是有他一份功劳了,心底涌上一抹参与感,心中得意。
将螓首凑了上前,水溶支吾道:“可想姨妈了?”
又香又软,甜腻可人,好似小笼包,夹起不破皮,翻身不漏底,一吮满口卤。
宝钗娇躯颤动,素手搭上了少年的肩头,扬起洁白下颌,声音中见着几许颤音:“妈有哥哥陪着,想来并无大碍。”
言语中未曾提及想念,但处处透着担忧之情。
不过这也能理解,原就是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感情甚笃,再加上薛蟠那混不吝的性子,宝钗心中担心亦是理所当然。
水溶浅尝辄止,抬头朝着少女两瓣桃蕊重重的噙了两下,轻声道:“前儿个我让蟠哥儿与国公府、冯家几户合伙做了一桩营生,近儿个许是会忙碌些。”
宝钗闻言,鲜艳的脸蛋儿微微一怔,杏眉轻蹙起来,也顾不上少年赏玩山景,语气略显担忧道:“姐夫,哥哥素来被妈惯坏了,怕是差事办不好。”
她明白姐夫这是照顾自个的娘家,然而她更明白自家哥哥的性情,眼下她不指望薛蟠能做出什么事业来,能仰仗北静王府的名头保住皇商的家业也就足够了,可别掺和其他,坏了大事。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刮了刮少女的琼鼻,语气宠溺道:“你们薛家本就是做采买活计,这桩营生也是让蟠哥儿采买,不妨事的。”
宝钗闻言芳心微缓,既是做采买活计,出不得岔子,还能借此多与京中权贵结交,这都是对薛家有益的事儿。
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莹润的杏眸蕴着绵绵情意,柔声道:“谢谢姐夫。”
原是想着姐夫能稍稍提携薛家一二,保住基业即可,可不等她说,姐夫私下里便照料起薛家来,让宝钗心中感动不已,只觉托付良人,满满都是幸福。
水溶闻言倒不在意,要了人家的女儿,稍稍帮衬一些娘家人也无可厚非,左右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只是听着宝钗言语间的感谢,水溶嘴角不由的噙着一抹笑意,手儿点着少女的心口,道:“宝妹妹就一句感谢就敷衍了事,可见心里没有姐夫。。”
宝钗芳心一颤,扬着绚丽如霞的脸蛋儿,一双灿烂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眉眼间见着几分羞恼。
亲也亲了,赏也赏了,你跟我说敷衍,而且她心里怎得没有姐夫,若是没有,岂能任由姐夫作践。
这阴阳怪气的手段,都直逼林丫头了,怪道认了林丫头做妹妹,敢情都是一路货色,天定的缘分。
宝钗抬眸看向少年,眉眼间带着娇羞难耐之意,贝齿轻轻咬着粉唇,声音带着几许颤抖,道:“那姐夫想让妹妹如何感谢。”
罢了,这阴阳怪气的听着心儿直打颤,无非就是感谢而已,大不了与上回一样掌握乾坤,左右不是第一回了。
水溶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并不着急索要报酬,指尖轻抚着少女柔软的桃瓣,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清澈的眸中愈发炽热。
伺候过宝钗,算是提前通气,再加上此刻情深义重,想来宝钗舍不得拒绝了吧。
他的宝丫头,可是乖巧听话的很。
宝钗见水溶眉眼间的笑意正浓,芳心不自觉的微微一颤,眼前清秀恍如谪仙的面容在此刻让人有些发寒,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问道:“姐夫,怎么了?”
“林姑娘、三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水溶正欲言明之时,屋外传来晴雯的声音。
宝钗闻言顿时惊醒过来,一张俏脸涨的彤红,忙从少年温软的怀中起身,垂着眸整理着自个凌乱的裙裳。
这要是让林丫头她们瞧见了,真真是没脸见人。
此刻水溶心中无语至极,正打算图穷匕见之际,却被人打扰了,搁谁心中好受,探春也就罢了,这林丫头仔细算算,都第三回了,就非得在他与宝丫头之间插上一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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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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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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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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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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