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鸳鸯帐内,伴着丽人的咳嗽声,响彻整个套间暖阁。
水溶伸手轻轻撩过可卿的青丝,看着那张涨红的芙蓉玉面,不由有些心疼道:“可儿,其实不必如此。”
可卿轻咽一声,偏过螓首,低声糯道:“书上说这是大补之物。”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无可辩驳,这是可卿自愿的,与水溶无关,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册本,怎么把可卿教的如此.可人。
缓了一口气,可卿面色渐显平和,秋水般的明眸瞧向水溶,语气有些希冀的问道:“王爷可喜欢?”
水溶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怎么说呢,俗语有云:“纸上谈兵终觉浅。”,只是这点在可卿身上完全体现不出,难不成可卿真有这般天赋,仅仅依靠书籍就能无师自通,当真是.天赋异禀。
见水溶满意,可卿心中不由欣喜,王爷待她那般好,事事为她考虑周全,她自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水溶见可卿嫣然巧笑,一时之间心中颇有感触,伸手将其拉入怀中,捏了捏粉嫩的脸颊,轻声安抚道:“辛苦你了。”
能研磨至此,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值得夸赞,而且擅风情的秦可卿,谁人不喜爱。
可卿依偎在水溶怀中,玉颜满是欣喜,眉眼也不由地眯起来,享受着水溶的宠溺,清声道:“服侍王爷本就是我该做的,只要王爷高兴,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早先秦可卿就是为服侍水溶而进的王府,对于她而言,再辛苦也得把王爷伺候好来,更何况她对此甘之如饴呢,也就不觉得辛苦。
只是有些痒了。
水溶闻言,心中不由感慨,端是个尽心的体己人,幸得早收入府中,要是让其进了贾府,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去。
记得原著中,可卿名声不好,与其公公贾珍有染,得了个艳名,被视作浪荡之人。
其实水溶一直对此不以为意,需知可卿得过贾母的盛赞,称之为“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的人。”,有此评价,定然是从可卿的德行、品貌、言谈举止等全面综合素质评判而得,如果可卿为人浪荡,怎会得此评价?
再者那贾珍年岁不小,怕是有心无力,若可卿真是那般不堪,招蜂引蝶实属正常,注定不会只与其公公有染,可原著中也仅是描绘了其与公公的事儿,其他并无不妥,细想一番本就不合常理。
自打可卿进入王府,其言行举止,水溶都看在眼里,那股子娇羞软惜,完全就是小家碧玉的女儿,尤其是行事稳妥,颇受府里人赞叹,便是太妃,那也是当其是半个女儿,心中极为满意,若不是门户之差,定然是现今的北静郡王妃。
综合评价,这般周到的女儿,怎么会是浪荡之人。
说到底,在封建社会女子地位低下,其生活艰难,而秦家又与贾家门第仿若天地之隔,被有权势的公公盯上,丈夫又怯懦不堪,可卿又能如何,最终也就只能以身饲虫。
当然,至于现在这般模样,仅仅是只对于水溶,怎么说呢,人前妥当,人后这般可人儿,怎能不受人喜爱。琇書網
思及此处,水溶不由将人搂紧了些,既然可卿已然进了王府,那她的命运就不会悲惨,嗯,得好好疼爱。
可卿似乎察觉到水溶的异样,不由抬起秋水明眸,询问道:“王爷,怎么了?”
难不成王爷还要伺候,这才多长时间,莫不是如书中所言,是阳火旺盛?
水溶不知可卿心里的腻歪,捻着可卿的青丝把玩起来,想着可卿尽心尽力的,水溶也不能吝啬,思虑一番,伸手捏着可卿的鼻翼,轻声道:“你服侍的很好,作为奖励,我来伺候你一回。”
可卿闻言面色一怔,旋即嫣红似血,忙说道:“王爷身份尊贵,怎能伺候我。”
水溶不以为意,两情相悦之人,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何况他先前也注意到了可卿的异样,感情的事情得有来有回,只顾自个索取的,过于自私,左右水溶又不是拿可卿当反娼妓粉头取乐。
对待可卿,他不会与旁人一般,需知水溶可是拿她当恋人一般,既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水溶面色带异的瞧着螓首埋在枕头里的可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说呢,洪水泛滥,泽流千里。
对此,水溶表示理解,毕竟小人图瞧多了,自然心有所想,心火旺盛的,确实需要疏导。
水溶从一旁拿过帕子擦了擦脸,上前将可卿扳了回来,瞧着掩面的可卿,不由抿嘴一笑,打趣道:“可儿,别羞了,我又不怪罪,伱若是想了,直言相告,可别藏着。”
过犹不及,这对于男女都是一样,以往水溶就是藏着,导致心浮气躁了,排解一番也就顺畅了,而且这也就当是初窥门径了。
可卿目光透过指缝瞧着调笑的水溶,不由嗔了一声“王爷”,片刻后回过味来,芳心一颤,自家王爷说的什么话,她哪里有.这怎么好意思直言。
水溶知道可卿娇羞,故而也就不在打趣,顺势躺了下来,揽住丽人的香肩,温声道:“可儿,说起来你来王府也差不多有半年了,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从可卿进府的时候算起来,差不多有半年了,待了这般久,想必都适应了,不过水溶为了表示关心,还是得多询问一二,毕竟这丽人总是喜欢藏着。
可卿见水溶丝毫不怪罪,心绪也缓和许多,听着水溶的询问,可卿低声应道:“府里都好,我没什么不适的,就是..”
“就是想家人了?”水溶见可卿支吾起来,心中大致有些猜测,替着可卿把话说全。
可卿闻言抬眸眨巴的望着水溶,芳心欣喜,自家王爷是知她的。
水溶对此并不意外,这半年来,可卿也就见过一回家里的人,不想家人那就奇了怪,抚着丽人的香肩,水溶清声道:“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索性请秦老爷子来趟府里,顺带给秦老爷子送些过年的礼物,可儿,你觉得怎么样?”
可卿闻言并未回答,一泓清水般的明眸就眨巴的看向水溶,王爷这就是爱屋及乌,不由的让她心中也是甜蜜了几分。
水溶见状抿嘴一笑,宠溺的捏了捏丽人的鼻翼,这可儿,总是藏着,非得让他探奥索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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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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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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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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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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